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吾心安然(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马跑到她面前试探她,嘉阳公主几乎想要顺着脾气冷嘲热讽过去,她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岂容他来算计?

但话没出口,她忽觉不妥,林霄目光坚定,却隐隐带着探究,她心头一紧,自己这些日子烦恼于脑海里的系统,忘了自己前后行为差别不小。

而且,她还派了人去查林霄,难保他不会怀疑什么,说不定已经知道人是她派去的。

虽不确定,但她必须给自己的行为加一个合理的解释,当即唇畔泄出一抹冷笑,愤怒的少女声音冰冷,“不喜你?不错,本宫的确不喜欢你!”

林霄错愕抬头,俊秀面容显现出受伤之色,却倔强道,“公主殿下,可是微臣哪里做错了?”

嘉阳公主纤纤玉手放置身前,优雅端庄,宽大衣袖随风鼓起,勾勒出窈窕身姿,微抬起下巴,高高在上又十分冷漠,“你做了什么,难道还需本宫指出?”

林霄心跳乱了一拍,脑中快速思量着这小公主指的是什么事情,神情不显分毫,受伤之色更浓,“殿下请言。”

嘉阳公主目露鄙夷,又像是施舍一般言道,“二十日前,弯月桥。”

林霄神情震动。

嘉阳公主大怒,身躯微微颤动,像是强行保持仪态,愤然道,“本宫不需一个未完婚便拈花惹草的驸马,你不想当,多的是郎君供本宫挑选。”

她冷冷瞥了林霄一眼,一振衣袖,从他身边走过。

馥郁的香气唤回林霄的理智,他扯住嘉阳公主的衣摆,“公主——”

嘉阳头也不回,“来人,拦下他!”

暗卫露出身形,轻而易举制住林霄。

嘉阳公主回到席上,面上已然没了之前的怒意与冰冷,言笑晏晏,与衡阳郡主说些闺中私话。

林霄离开那片湖后,没有急着回去,因为席上不仅有嘉阳公主,还有左相嫡女戚雅,在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差错的情况下,林霄怎么可能再和戚雅一同出现在嘉阳公主面前。

比起左相嫡女,明显是嘉阳公主更重要。

毕竟一个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一个却已有婚约,何况一个是臣女,一个是公主。

林霄急于挽回嘉阳公主的好感,连有回信言清水镇失去了许家父女的消息都没多关注,只是给那边加了钱,让他们继续找。

安然并不知道嘉阳公主那里进展顺利,不然的话肯定会奖励小五加个鸡腿。

不过她的确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她自问就算真有林霄请的杀手来了也不担心。

就林霄那点身家,又是短时间内匆忙寻到的杀手,能力能高到哪里去。

想到林霄,正在炮制药材的安然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路过的关彬:“……”瑟瑟发抖。

悬壶济世(六)

安然学医很用功,关彬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医术天赋上能与他比肩的人。

能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关彬本该是高兴的——

如果安然行事不那么狡诈的话就更好了。

关彬:……坚决不承认是他自己太蠢。

第一次安然找他试药的时候,关彬记挂着日后能与她比试医术,同意了。

第二次关彬碍不过同道情谊,又同意了。

第三次……

关彬:……再不知道这丫的是拿他当药人他就是个傻子。

关彬委婉建议她要是缺药人可以找牢里的死囚,他在衙门做事,这点小事可以给个情面。

安然笑眯眯地拒绝了,死囚哪里比得上懂医的人更适合,更能详细描述出药性。

之后就是关彬的痛苦旅程了。

关彬人生中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人,要不是为了许茂生的指点,关彬绝不想再踏入客栈一步。

安然抓住任何一个机会与关彬打赌,输了的人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不用想也知道条件是什么。

一共打赌一十三次,关彬一次都没赢过。

这日许茂生指导二人完毕,安然望着关彬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她是女子,扮做男子也比一般人精致多了,哪怕关彬不想承认,她这皮相也殊为动人。

不过关彬将这话死死压在了心底。

他算是了解了这人的记仇程度,甚至他都怀疑对方拿他试药,一半是因为懂医的人试药效果更佳,一半是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这是一种直觉,正如他几次想问出口,但被自己的直觉给压住了一样,直觉告诉他,他要是问了,对方不会回答不说,恐怕自己日后日子更难过。

此时关彬没心思多想,他见到安然的笑,眼皮一跳,抢在她之前道,“许兄会下棋吗?不如你我手谈一局?”

躲避是不可能躲避,不说避不避得开,他的骄傲也不容许自己躲避。

安然一愣,瞥了他一眼,青年皮肤雪白,是少见阳光导致的,眼眸清澈,这种人多执拗于一道,不染俗世,要么就是深处俗世却也万事不盈于心。

关彬显然是后者。

关家是有名的神医家族,地位超然,关彬更是其中嫡系佼佼者,有长辈称他是为医而生。

他也的确是这样。

哪怕安然多次拿他试药,奇奇怪怪的药效让他不堪其扰,但凡是能让他医术精进的,他都不会错过。

安然欣赏这种人,但不代表她会放过这么一个好的药人,她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许家行李中没有棋具,关彬有备而来,翻手就摆好了棋盘,取了白子,道了声请。

许茂生悠悠从房门前路过,目不斜视——嗯,他什么都没看到,人心本就是偏的嘛。

啪——

关彬抹了把脸,“愿赌服输。”他焉哒哒的,想撞墙,更想回去抱着阮庭哭一顿——这出的什么狗屁主意啊,根本没用。

安然平静的眼眸浮现笑意,取出一方布包。

关彬脸色一白,指着她的手有些颤抖,“你、你不会是想练针法吧?”

要不要这么狠?

说起来,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

那方布包打开,一长排长短不一的银针露了出来,寒气森森,看得关彬倒吸一口凉气。

“我记得你之前没接触过针法?”关彬坐下的蒲团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