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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娇瞪他一眼,又瞅着他已经在马车中坐稳了,直接对着马屁股就是一掌。 “哎呀!夫人!”周守慎还想再说什么,只可惜声音荡在秋风中,见娇已经听不到了! “才不要与你共乘一辆呢!”见娇满意地拍了拍手,随后登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待她在马车上坐稳,这才发觉春兰怀中抱着三个大小不一的木盒子。 “二爷,三爷,还有四爷,三人商量好派人偷偷塞在车里的,留了字条。”春兰将纸条从盒子边抽了出来。 见娇将木盒子逐一打开,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看得出来都是用心了的。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他们总算没有完全失了兄弟情义。 * 国公府外,周流云看着远去的马车,心如刀绞。 “痛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李阳春悄无声息地站到她身后,同样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马车道。 “我究竟是哪里不如那个粗鄙的商户女了,大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周流云鼻尖一酸,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哭了出来。 “不就是因为有几个臭钱嘛!”李阳春嘴唇上翘,连翻了几个白眼。 “才不是,大哥哥不是那贪财的人!”周流云微微有了点怒气。 “我的傻姑娘啊!你看看那花见娇通身的气派,她的衣料可是正儿八经的软烟罗,金贵着呢!你再看看她手腕上的镯子,还有她头上的珠花儿。” 李阳春提手剔了剔牙,继续道:“你看着那式样虽简单,可那都是上好的翠玉!这样一身打扮,娇滴滴,明艳艳,我是个男人我也喜欢!” “你胡说!我大哥哥才不是那样轻浮的人呢!”周流云嘴里虽这样说着,可语气到底是弱了下来。 “姑娘,你可别不信!”李阳春正色道:“我问你,你走那花见娇身边的时候,有没有闻到她身上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儿?” “不就是随身戴的香囊!”周流云擦干眼泪道。 “才不是呢!”李阳春凑近了她,“那是她脸上的胭脂水粉的香味儿!我在安南王妃那里见过,她们用的胭脂是那种上好的拧出来的花汁儿,混着花露蒸出来香喷喷的,吃起来还甜!” “那又怎样?”周流云不屑的说道。 “叠翠轩今儿有人告诉我,她亲眼看见那花见娇主动送她唇上的胭脂给慎哥儿吃!慎哥儿欢喜得很啦!” “还有这样的事!这个惯会勾/引人的小娼妇!”周流云恨得牙痒痒的,又道:“现在连母亲都开始向着那花见娇了!” “所以说嘛!”李阳春伸手装作无比怜惜的样子对周流云道,“可怜你一个姑娘家,爹娘死得早,从小寄养在别人身边,虽为表示亲昵,叫了父亲母亲,可到底不是亲生的!” “还是您老心疼我!”周流云擦干了眼泪,突然想到她的话,“叠翠轩谁看到的,她会不会是骗人的?” “这就是个秘密了!”李阳春故作玄虚道:“不过你放心,但凡那花见娇有个什么幺蛾子,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她现在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好!其他人我已经是指望不上了,您一定要帮我!我打小就喜欢大哥哥,我不要嫁出去!” “傻孩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 李阳春双手搭到周流云肩上,让她靠着自己尽情的哭出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 新宅外,周守慎懒洋洋的靠在轮椅上。宅子外翠竹成林,高大的杨树遮天蔽日。 见娇从马车上下来,一眼便瞧到了大门上鎏金闪闪的“福园”二字。 字迹遒劲有力,大气磅礴,一看就知道出自周守慎之手。 见娇刚想夸夸他,只见斑驳的阳光落在他头顶,半明半晦中只觉他面庞愈发的坚毅明朗。 不可否认,他真的是个美男子! “绣花枕头!”见娇理了理裙上的褶皱,径直越过他直往院子里走去。 “夫人!你竟然骂我是绣花枕头!那绣花枕头能有我实用吗?我能陪你谈情说爱,又能给你描眉上妆!” 周守慎推着轮椅紧跟着见娇,嘴里不停地碎碎念道。 “闭嘴!” 见娇脸色一红,转身轻啐他一口。院子里人来人往,春兰修竹她们听到了他的话,纷纷捂嘴躲到了一边偷笑。 “可是我过得还不如枕头呢!它夜夜陪着你,我夜夜孤单寂寞冷……”周守慎嘀咕两句。 “再瞎说我打你!”见娇立住脚步故意板脸恐吓一句。 “好,求打……”周守慎闻言贱贱地将脸往她跟前凑,闭起眼睛一副超级享受的模样。 “真是不要脸!”见娇说不过他了,扭头快步离去。 “夫人啦,我忘了告诉你,你发火的样子也是超级美的呀!我是正儿八经喜欢你的啊!以后你就是这园子的主人啦!” “咿……”见娇被他腻歪得寒毛儿都竖起来了,再不理他,一路小跑着甩开了他。 “夫人,你还没告诉我,你喜不喜欢福园这名字呢!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夫人啦……你懂我吗?” 周守慎默默道,可这嘀咕声只有他自己听到了。他又想起了那浪起人火来的话本子,心道:夫人,新房我检查过了,隐私性强,挺好! 第21章 见娇想,福园儿最大的好处就是帮她解决了晚间睡觉的问题。 以前在叠翠轩的时候,每天夜里,她都要将枕头搁在床铺中间,为防止周守慎夜间图谋不轨,一人一个被窝儿,与他楚河汉界分得是清清楚楚! 可这防御措施虽然做得不错,但怎奈敌方睡姿太过四仰八叉,通常睡到半夜的时候,周守慎的腿就会穿过分界线,到她被褥里来串门。 有时顶着她的腿,有时戳着她的腰,还有时钻到她怀里。见娇对此苦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还有的时候她的小脚也会不受控制的钻到他被褥里,等她迷迷糊糊醒来想缩回,却发现他似乎像早已经醒了一般,一把抱住她的脚踝,甚至有时……唉!还会偷亲她的脚丫! 她是一个正常的女子呀,她也会脸红心跳的呀!所以,每晚睡觉便成了她最大的心病,但搬进了福园,事情就好办多了! 见娇进了福园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将正屋隔开了里外两间,外间铺了张小榻。她睡里间,他睡外间,对此周守慎虽有微词,但反抗无效,只能乖乖从了见娇。 这日,见娇刚刚查过园子里新栽的花草,便又想起来自己的胭脂水粉用得差不多了。她看着外面日头还早,想了想便叫过春兰与赏雨与她一道儿出去街上逛一逛。 京中繁盛,非苏州可比,难得出来一次,见娇心情舒畅到了极点,一路掀起了车帘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