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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她红着眼睛在哭,以为是哪儿被烫伤了,连忙拉着她往医务室跑。之后当然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当时池栀语正背对着门,嘴里含着校医给的冰块时,听见吴萱看着她后边发出了疑惑的一声。池栀语闻言,微微转过头看去,就对上了谢野的视线。池栀语愣了下,没想到他会在这儿,回神后就看清了他的脸。他的唇线抿直,脸上没半点表情。狭长的眸色黑得纯碎,微沉,带着阴郁。他生气了。意识到这儿,池栀语立即选择不说话。吴萱自然也能察觉到,连忙开口:“你们聊你们聊,我买瓶水去。”说完,她迅速往外走。校医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池栀语坐在位置上,一点点转过身子看着对面的谢野,无奈挥了挥手,咬着冰块含糊的一声,“嗨。”谢野走到人面前,见她好端端的坐着,没受什么外伤,他眸底的沉郁稍敛了敛,低下眼,盯着池栀语的脸,没有说话。池栀语和他对视了几秒,扯唇笑了下,“好巧啊,在这儿碰到。”话音落下,她意识到不对劲儿,“嗯?不对,你为什么在这儿,哪儿受伤了吗?”嘴里的冰块有些阻碍说话。“你等下。”池栀语皱起眉,拿过一旁的纸巾打算吐出来。见此,谢野表情不大好,声线冷漠,“乱吐什么?”池栀语含着冰块,“这样很难说话呀。”“不会闭嘴?”“......”“喝水都不会喝还说什么话?”谢野的语气毫不客气,嗤了一声说,“也对,连开水都直接喝了,是嫌自己命太短了是吧。”听着他的声音有些重。池栀语含着冰块,不满道:“你有病吧,凶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疼啊。”谢野冷着脸,“现在知道疼,早干嘛去了?”池栀语也不爽了,“我要早知道,还会和你在这儿对骂?”她情绪有些激动,一时间忘了刚刚校医不让她说话,牙齿咬着冰块一错,又咬到了自己舌头,还是刚刚受伤的地方。“唔!”池栀语身子顿时一抖,抬手捂着嘴。生理反应下,眼泪又冒了出来。谢野瞧见面色一僵,立即走上前蹲下身,皱着眉仰头问她,“怎么?又咬到了?”被他这么一问,也不知道是泪腺太发达,还是怎么的。池栀语鼻尖一酸,刚刚的委屈和不爽冒了出来。她也不敢再乱说话,只是红着眼眶,眼睫上挂着泪,瞪眼看他。在心里把人骂个狗血淋头。但当时谢野没有回话,半蹲着身子,仰头和她对视了几秒后,突然低下头,黑发落于额前,掩住了隐晦不明的眉眼。池栀语愣了下,正要开口问他。而下一秒。谢野不知道发什么疯,忽而抬起手伸来,掌心轻轻盖过了她的眼睛。猝不及防的。池栀语眼眸下意识一垂,因为两人的一蹲一坐的。她忽而从上往下的角度,看见了他的喉结上下滑动过的弧度。然后。听见他哑着嗓子道:“别骂人。”......“大哥,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啊。”池栀语听他又提这事,无语开口。谢野慢悠悠反问:“所以你没被烫?”“烫......”池栀语拉长音,“确实是烫了,但那是失误,我又不是故意的。”见她这样,谢野嘴角一哂,端过她桌角敞口的水杯,放在自己桌上。“?”池栀语看他端走自己的杯子,“拿我杯子干什么?”谢野指尖敲了下那随意一碰就能倒的杯身,抬眸瞥她,“没长记性?想再去校医院吃冰块?”被他一提醒。池栀语想起了当时舌尖上三番两次的疼痛感,立即闭上嘴了。但同时她的脑子顿了下,突然想起了当时她好像问了谢野为什么来校医院。他没回答,反倒还开始把她骂了一顿。之后话题跑偏。她也没来得及问,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人怎么会这么快到校医院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他当时好像还是。跑着过来的。作者有话要说:池meimei:我流眼泪很好看?心动了?野狗哥:抱歉。池meimei:?野狗哥:很丑。-感谢在2020-09-0220:44:18~2020-09-0321:50: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uouyiyiyi5瓶;bonborys2瓶;相旋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31、作对x31现在想来。池栀语眨了下眼,这事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她瞥了身旁人一眼,想了下如果问了,这人可能也不会告诉她。反倒还会嘲讽她几句,不会喝水之类的。池栀语决定不自取其辱,看了眼那水杯敞口,还冒热气,有些危险。她转头拿过盖子,老老实实的把盖子盖在杯口。见此,谢野抬眉,“做什么?”池栀语眨了下眼,真诚道:“我觉得还是慢慢凉吧,”谢野:“你有病?”“......”池栀语看他:“没事,我不渴。”谢野啧了一声,“开了。”池栀语不听,反倒拧紧,随口道:“不开,水如果倒出来把你烫到了,我可担待不起你这臭脾气,而且我不渴啊。”谢野扬了下眉,“你不渴?”还没等反应,就听见他似是明白了什么,模样气定神闲,不带半点儿心虚的“噢”了声,“你想多了。”“?”“是我渴。”“......”-被陈福庆教育后。之后的物理课上,池栀完全聚精会神的在听讲,至于有没有听进去,也就不知道了。但陈福庆看着她这认真的状态,倒挺满意的,难得没有再找她的茬。池栀语就一直熬到了下课铃声响,瞬时倒了下来,趴在桌上。前边的苏乐伸着懒腰,转身正要问谢野问题,一看她这无力的样子,笑出了声,“池meimei,你这是被抽了灵魂吗?”“我已经没了。”池栀语低头趴着,回答的声音闷闷的。苏乐笑,“这夸张了,福庆的课又不难懂的。”池栀语摇手挣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