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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只是处于不同的平行世界罢了。

在外头故意拖延了小半个小时才回去,顾音音又煮了个鸡蛋让沈国安在脸颊上滚了滚,这才放心。

只是,给他滚鸡蛋的时候在,这死男人又抓着她亲了好一会,亲得顾音音差点呼吸不过来。

他跟林知青打架的事情很快就被人悄悄地传出去了,梅晴知道之后第一时间跑去关心林知青,可谁知道林知青越发冷淡。

“我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找我了。”说完林知青把门一关。

梅晴站在门口张了张嘴,屈辱又愤怒,把手里带来的煮鸡蛋狠狠地砸到了地上,抹着泪回家去了。

刚到家,梅晴就听到她爹娘在说话。

“这两天估摸着要下大雨,可千万得注意不能晾晒东西。”她娘絮絮叨叨的。

梅晴她爹呵呵笑道:“你咋就知道要下大雨?”

“我都活大半辈子了,看看天气都不会?我跟你咋说你咋做就是了!”说完她看见梅晴,又提醒:“闺女,不要出远门,现在正是秋天,要是出远门淋了雨一准生病。”

梅晴点点头,没在意地回房了,她心情很差,一头扑在床上咬着被子哭起来。

第二天妇联没啥事,闲了一个上午,下午梅晴却站起来把几张人民币放到了顾音音面前。

“下午你去一趟镇上,采买些本子和笔,咱们要用的。”

顾音音还没说啥,余芳有些不解:“那啥,咱不是还有点的吗?这都下午了,去镇上说不定来不及了。”

“有特殊用途,你要是舍不得她去,你就替她去。”梅晴心情实在不好,也懒得装温和的样子了。

余芳也有些不悦:“那就我陪音音去!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儿。”

梅晴没答话,顾音音跟余芳收拾收拾就朝镇上赶去。

两人买了本子和笔,本身想路上看看有没有牛车或者拖拉机之类的搭个顺风车,却发现一个都没有,只能靠着脚走回去。

可谁知道忽然就变了天,一阵狂风刮过,带来大片大片的乌云,轰隆一声,大雨应声而下。

两人赶紧找了一棵大树站下面躲雨。

余芳气得直跺脚:“都怪这个梅晴啊!这小蹄子非让咱们出来买练习本!拿着妇联主任的名头压咱,要我看,她连你一半都不如!”

顾音音安慰余芳:“芳姐你别急,咱们等一会,说不定雨就停了。”

可那雨不仅没有停,还越下越大,站在树下还是被淋得不行,末了两人只能冒着雨硬着头皮往前走。

余芳都哭了:“我从来没淋过这么大雨!”

顾音音倒是还好,她抿着嘴往前走,没走几步,就瞧见前面大雨中隐约有个人,他走得极快,手里撑着一把伞,拿着一把伞。

不知道为什么,顾音音心里跳得很快。

她当然也非常讨厌这该死的大雨,但却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办法,根据他们现在的生活条件来说,最可靠的办法就是赶紧走回家。

可那人来了,他高大的身躯渐渐清晰,大雨大风都没有能将他的身影变弯。

秋天的风雨分外地冷,他像是一株顽强的大树,远远地来替她遮风挡雨。

一步步,顾音音看清楚了来人,眼眸之中都是水,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觉得委屈又心疼,还夹杂着感动,说不清的复杂心情。

余芳惊叫:“沈国安?!呀!你可真是个好男人!你是我们的恩人!”

沈国安把一把伞递给她,再飞快把顾音音护在伞下,接着说:“我背着你,你撑伞。”

顾音音哪里肯:“下雨天路本身就难走,你还背着我?我们俩撑一把伞走路。”

哪知道男人根本不同她商量,直接厉声一句:“上来!”

顾音音心里一震,委屈巴巴地爬上他的背,这才发现沈国安浑身也都湿透了,但背上依旧宽厚结实,稳稳当当地背着她往前走,顾音音则是负责撑伞。

余芳自顾不暇,沈国安很快就跟余芳拉开了一段距离,但也不算远,这样也能保证余芳的安全。

顾音音摸着他脖子上冰凉的皮肤,看着他卷起的裤腿之下沾满泥泞的双脚和小腿,有些心疼有些愧疚:“对不起,我没想到会下雨。”

她来镇上其实也不只是买本子和笔,另外还买了一小瓶万金油,想着万金油的作用更好些,沈国安时常受些小伤,用万金油恢复的更快。

沈国安倒是没怪她:“天气谁能提前猜到。怪我,去生产队借拖拉机和自行车都没借到,要是咱们自己有也就不愁了。”

顾音音看着一望无际地泥泞地面,想着就算有自行车也没法骑啊!

只能说有时候城里还是好些,至少在城里不用走这么脏的路。

她抿抿嘴,靠在他背上有些失神,怎么才可以进城?最好是把沈国安和俩孩子也都带进城。

余芳撑着伞走在后面,欲哭无泪,风好大雨好大,撑着伞也举步难行,可瞧瞧人家顾音音,有男人背着,淋不到雨吹不到风,一点泥巴也沾不到了!

她在心里恨恨地想,今儿晚上回家非用破鞋底把自己家那个臭男人嘴打歪!

快到村口的时候,沈国安忽然一顿,顾音音立即问:“怎么了?我下来自己走!”

“没事,你搂紧了,等下就到了。”他托着她的腿,继续沉稳地往前走。

余芳拿着伞远远喊了一声拐向东边回家去了,沈国安背着顾音音也很快到家了。

俩孩子这会儿被邱主任叫去家里吃饭了,因此家里没人。

顾音音从他背上爬下来,赶紧去找干毛巾和干衣裳,这一回头却发现门口分明一道血迹!

她顺着血迹一看,就瞧见沈国安的右脚脚底板正在流血呢!

“呀!”顾音音吓一跳,赶紧去打水给他洗脚,等把脚上的泥都冲干净,这才发现他脚底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烂了一条口子,鲜红一道,血不住地涌出来。

顾音音眼睛一下子湿了,手手足无措:“怎么会这样?啥时候划烂的?你怎么不说?你还背着我!”

她嗓子发硬,眼泪刷地掉下来了,又愧疚又难受。

沈国安定定看着她,抬手给她擦泪:“没事,我不疼,你那小细腿小白脚的不能在泥地里走。我是个男人,受点伤没啥。”

顾音音不说话,红着眼蹲下去拿毛巾给他擦脚,心疼得要死。

沈国安心底柔软一片:“真不疼,我受伤都习惯了,又不会死,没啥。”

顾音音抬起头,红红的眸子里都是坚定:“沈国安,请你认清你自己,你也是血rou之躯,也是活生生的人,你不能受伤,不能受委屈,因为……”

她别过头,擦一把眼泪,声音带着哽咽:“我会心疼!”

原以为自己对现在的沈国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