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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而毋庸置疑的力道,温热宽大的掌心,莫名烫得她心中一颤。剑身突然嗡嗡轻响,周围人大惊失色,她却直勾勾凝视着他,刺眼的光被遮蔽,她终于能看清那冷厉坚硬的头盔下,一张刀刻般的冷峻英挺的脸,一双漆黑的锋利冷漠的鹰眸。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一瞬间,仿佛听见心口那一簇冰封了很多年的萌芽,钻破厚土与冰霜,慢慢开花的声音。然后,他突然笑了一下。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形容那一笑的魅力,她只知道那寒冰解封的一笑像初春高山融化的溪流,在她纯白的世界中不可抗拒溢地满每一个角落。“是一把好剑。”剧烈的心跳声中,她却仍能轻易地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平静又笃定:“她合该是我的剑。”是的。她默默想,从此以后,她只做他的剑。殷宸猛的睁开眼睛。她大口大口呼吸,胸口剧烈起伏,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她看间竹节铺成的屋顶,细密的阳光被割成一条一条撒下来,撒在她脸上,晃得她不禁眯起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心跳才渐渐平缓。她又闭了闭眼,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踩在铺着毛毯的地板上,毛毯被晒得暖洋洋的,毛绒绒的扎得她脚心有点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食物香气,像是鸡汤,好像还有红薯。殷宸嗅了嗅鼻子,顺着香味跑下楼梯,跑到二楼侧屋的厨房里。门半敞着,能看见里面灶台下面堆着的木柴,火烧得正旺,灶台上架着一个砂锅,正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浓郁的rou香往外冒。霍风背对着她,正在一个个把竹筒放进旁边的锅里,他专注地看着灶台,拿着筷子不时轻轻拨弄一下,从她这边看去,露出的半张侧脸清俊沉静,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带着一种让人安心又放松的气质。像水,风,或者一块石头,静静的存在着,等待着,无论何时你看去,他都会在,都会陪在你身边。殷宸怔怔看着他,视野中他的身影慢慢就与刚才梦里面那个高坐在战马上、冷峻英挺的将军重合。她突然扑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小脸埋在他肩膀上,小猫似的蹭了又蹭。霍风身形只微微一晃就稳住了,他一手拿筷子,另一只手往后轻轻拍着她的手臂,侧过脸去用下巴碰了碰她的发顶,声音低柔的像诱哄:“睡醒了,嗯?”殷宸闷闷“嗯”了一声,扒着他的腰和手臂,又去蹭他的脸,霍风被她小动物似的蹭法蹭的忍不住笑,顶住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不要闹,一会儿把饭烧焦了。”殷宸哼哼两声,慢慢安静下来,踮着脚尖下巴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不急不缓往灶台地下又加一把柴,火星烧得更旺。“我刚才做了个梦。”她突然说,声音轻轻软软的,像还没睡醒:“我好像梦见你了。”霍风顿了顿,嘴角忍不住牵起来。“是吗。”他亲了她脑门一下,低低的笑:“那不是挺好的吗。”殷宸眨了眨眼睛,咬着嘴唇,也慢慢笑起来。“是挺好的。”作者有话要说: 我天,我突然好爱这种贤妻良母型男主和老夫老妻岁月静好型爱情……妖艳贱货什么的失宠了!翻滚吧变态们!我要让温柔□□做正宫(超大声!!!)☆、冷沉大佬(五)霍风在那里做饭,殷宸就一直在后面腻歪他,一会儿摸摸手臂一会儿抓抓头发,一会儿在他脖子后面蹭啊蹭。霍风喜欢她亲近他,但是她这样他真的没心思做饭了。竹筒饭还没熟,他拍了拍殷宸的手,示意她退开一点,殷宸装没看见,脑袋顶在他后背上装死。霍风扯了扯嘴角,想笑又无奈,他只能拖着大拖油瓶子一起往后退几步,弯腰看了看下面的火,他拿了根火棍在里面拨弄了几下,拨了几个圆滚滚的红薯出来,浓郁清甜的红薯香气顿时溢满了小半个厨房。殷宸抱着他的脖子探头探脑的看,看见红薯眼睛立刻就亮了,伸着爪子就要去拿,霍风赶紧抓住她的手:“太烫了。”殷宸不甘心地伸伸爪爪,表示一个剑灵不需要怕烫,霍风握着小爪子亲了一下,另一只手伸过去挑了一个熟得最均匀的红薯,轻巧地拨开深棕色的外皮,露出里面黄澄澄的淌着甜汁的红薯rou。殷宸看的眼睛都直了,又见霍风徒手剥红薯皮,嘶了一声不让他剥了:“你还说我呢,你不怕烫啊,我不着急,我一会儿再吃。”口水都快淌下来了还不着急。霍风心里这么想着,三两下就把大半的红薯皮剥干净了,在旁边拿了几叠干净的纸巾包住下半块递给她:“我不怕烫,慢点吃,从边上小口咬。”殷宸不信,觉得他逞强,她拽过他的手翻过面来,看见指肚上那些冻伤的痕迹已经消下去,白皙的指腹连红都没红,她不信邪,又摸了摸,摸得霍风发痒,但是他没动弹,耐心等殷宸摸够了才把红薯递给她:“我们家族体质特殊,不怕火,邪魔不侵,体能好感知敏锐,恢复的也快。”殷宸捏着红薯,看着霍风平静的侧脸,心想男朋友果然开得挂大。然而还是没有她厉害。殷宸心满意足咬了一口,顿时美得眯起眼睛。有了红薯小姑娘终于安分一点,乖乖在旁边啃,时不时的递过来喂他一口,霍风想着她这些日子在墓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也不限制她吃多少,没一会儿红薯被她啃完了,竹筒饭和鸡汤也好了,他盛出来端到餐桌上,殷宸小尾巴似的颠颠跟着他,吃了个小肚子滚圆。吃完饭,殷宸瘫在椅子上幸福揉肚肚,感谢老天让她变成剑灵,就算吃下去三吨东西也还是一把小蛮腰。霍风把被吃得干干净净的盘子碗洗干净,对她说:“新衣服我放你床边了,上楼把衣服换了,咱们要走了。”殷宸现在看贤惠温柔的男朋友一百个满意,声音都是软软的:“咱们去哪儿啊?”霍风正在擦手,听见她的话,他顿了顿,然后牵着嘴角,轻轻看了一眼她,眼神说不出的柔和。“回家。”他说。......火车站,林岳翘着腿大爷似的坐在排椅上,拿着份报纸有一搭没一搭的看,旁边林城戴着副眼镜拿了个笔记本在那里写写画画。副手颠颠买了两瓶水递过来,林岳喝了一口,看了眼表:“霍风怎么还没来啊,人家那小破竹楼就那么好住。”眼看着火车就要开了,林岳抖了抖报纸,让副手打个电话:“催催,不知道现在高峰期火车票不好买啊,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