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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半个小时、不低于两千字的深情告白。”林晚:……“现在退出录制还来得及吗?”*从未见过如此沙雕的节目组,与如此恶魔级别的任务,林晚讨价还价老半天,只争取到友情提供热水,和隔热手套。陆太太心里苦,陆太太进门没瞧见陆先生,张口有气无力地喊:“陆淮——”“我在。”听声音辨方位,应该在卧室中。“过来一下可以吗?”“好。”林晚打开灯,发现屋里真的灰扑扑,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厨台上放着厨房专用的抹布,林晚拿着冲了两把水,把矮茶几周围擦了一圈。陆淮则是过了两分钟才出来。大大小小的三个行李箱,怎么推进去的,还得怎么推出来。林晚坐在茶几边,郑重其事地抱胳膊,“我们必须面度,结婚以来第一个重要的难题了。”“什么?”陆淮坐在对面,看了看任务卡片。“家务分配。”林晚严肃脸:“我仔细想了想,家里有阿姨帮忙,我们好像没有讨论过,关于这方面的问题。”这档节目的导演赫赫有名,神仙爱情,或者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狗粮综艺,都不是他的目标。他想要探讨的是,结婚之后两种个性的磨合,要如何解决其中的矛盾与冲突。当初林晚觉得,她和陆淮婚后一帆风顺,似乎没什么问题?此时除去所有金手指,重归于菜米油盐,家务分工之类的问题渐渐浮上水面。林晚忽然在想:生活在日常琐碎中他们,会怎么样?相互抱怨渐行渐远?还是努力包容携手共进?危机与好奇同时现身。“我家以前的话,家务活基本是我妈的事。”林晚说的是穿书前的家庭,观众应该听不出端倪,所以直说也没关系。“比如我妈出去——不管工作还是出去休息放松,家里的活基本摆着。有一次我妈打电话回来,叫我爸帮忙烧两盘菜,不然赶不上饭点。”“我爸瘫在沙发上不动,一个劲儿说等我妈回来,等她回来让她弄。”“然后晚上又抱怨我妈没心没肺,在外面玩得不顾时间,害得全家人等她回家做饭。”陆淮感受到认真讨论的氛围,不过在他成长的环境里,钱的作用无所不在。他们俩忙,半个月真正下厨的次数只手可数,大部分时候用钱省时间。没来参加综艺的话,大概会继续这么过下去。有朝一日吃腻外头的东西,花钱雇佣厨师即可。家务对他而言,算是爱做不做微不足道的事情,以前没有正眼看过。“你怎么想?”陆淮抬眼问,心想,他爸年轻时候声称爱他妈死去活来,也没有帮忙做过家务。顺手扔垃圾便是‘体贴’,八百年做顿饭可谓‘自降身份’。大男子主义的司令员,绝不可能帮忙扫地拖地,遑论洗衣刷鞋。“我不喜欢这样。”林晚与母亲关系不和,但不影响她的立场,“好像所有家务天生是女生那边的义务,我会觉得不公平。”“不是有两种情况么?女方有工作或者没工作。前者的话,我认为和男方所起的‘赚钱养家’作用是一样的,就算工资不同,也没有‘谁承担的更多’的说法。”“还有女方没有工作,留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家庭主妇换算成工作,家务占工作内容很大一部分。承担更多的家务,无可厚非,但男方应该……稍微尊重点?”“别太理所当然吧,不然就让人很不爽。感觉不是家庭主妇,更像是不收钱的卑微女仆。”发觉陆淮始终,托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林晚不自在地挠挠耳朵根,像是喃喃自语:“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太狂妄了或者怎么的?”“我觉得……”陆淮慵懒的语调慢慢地,“陆太太说得都对。”切。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小论文,都做好开启辩论赛的准备了。林晚玩闹地打他胳膊,“我和你说认真的!”陆淮捉住她的手,“陆太太想怎么分配任务?”这么识时务?她岂不是白说这么多?林晚眼里带着怀疑:你在家连袜子都不收拾,东一只西一只丢在角落里,清洁阿姨敢怒不敢言,暗地里告状好多次了。连头发都懒得吹的家伙,真打算乖乖服从安排?陆淮似笑非笑的挑眉:谁敢不听林总的话呢?眼神交流都在不言中。林晚很怀疑,他干活不到两分钟,便会想方设法的偷懒。但还是拿出纸笔,画出房屋的简单分布图:“进门,厨房和餐桌算小房间,卧室和小客厅算大房间,然后还有小储藏室和卫生间。那你负责大房间,厨房零零碎碎的东西多,我来弄。”话音刚落便是:“不要。”看吧看吧。陆淮听话才有鬼。“你想怎么弄?”翻转分布图,推到陆淮眼前,他却看都不看。“先打扫大房间,再储藏室再卫生间,然后这里。最后擦玻璃,门外的雪清理掉,晚上吃烤rou。”安排的井井有条哦!连体力劳动之后,必须吃rou都考虑好了哦!林晚只有一个质疑,“两只粉色熊,挤在同一个房间里打扫?”陆淮点头。“不觉得手脚活动不便?”“不觉得。”“非要一起?”“一起。”行吧。谁又能反驳,任性的陆先生呢?反正林晚没成功过。脱掉复古定制版粉色大棉袄,林晚和陆淮里头穿得,都是耐脏的黑色卫衣和裤子。笨重的桌柜一一搬开,木质地板墙壁擦了又擦,榻榻米上得以重新铺下被褥。林晚吸吸鼻子,被灰尘呛得打喷嚏。“我帮这期节目想个主题,那就是:新婚夫妇惨遭□□:昔日女总沦落至此,为了生活竟然变成这样?!”她揉着鼻尖,对着摄像头笑出一口灿烂大白牙:“我保证收视率超高!”一只陆淮从旁边经过,顺走傻了吧唧的陆太太。整个打扫过程概括起来很简单,就是:林晚搬桌子,陆淮抢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