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云鬟酥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先驱者之一。

可是等村里的二流子都去收购麦子了,齐明安还是只知道种地。宋栀悄摸摸的刺探过他想法,就怕是自己的温柔乡让大佬失去了斗志。

谁知道,大佬果然被她这只妖精迷惑,没了做生意的想法。

没等她想出主意,割麦的镰刀就不小心伤了她嫩白的小腿。齐明安捧着伤口,目光沉沉盯了半晌,第二天就带着东西去了镇上,种什么地,做生意。

第24章

庄怀菁没见到太子,太监捧着令牌再次回了后花园。

这里清凉幽静,林立的高树枝繁叶茂,淡淡的茶香四溢。

太监脸上有汗,他对庄怀菁行礼道:“庄小姐,二皇子殿下去了书房,奴才没赶上。结果、结果路上遇见了太子殿下,他本想问您些话,但突然有事,要走时,托奴才给您捎几句。”

太子开始要召见庄家这位大小姐,话才出口便有大理寺的人前来禀报。

什么查到、回来,太监半句都没听懂,反倒吓得半死,生怕自己听到不该听的事。

太子倒也没再说别的,只是准备回去时,让他带几句话给庄怀菁。

庄怀菁看着这太监,微微皱了眉,没想到太子会直接传话给她,她问道:“他说了什么?”

太监擦了擦额上的汗,回道:“他只说如果您还记得他的话,便知道要做什么。”

庄怀菁愣怔片刻。

身旁的假山石别致,圆石桌上的清茶有淡色的烟氲,微风轻轻吹过来,带来一阵凉意。

太子虽是寡言少语,但也说了不少,她怎么知道是哪一句?

庄怀菁手轻轻捏着团扇,没敢露出和太子常见面的样子,又问了一句:“我倒没什么印象,还有别的吗?”

太监摇了摇头。

她轻轻颔首,说一句知道了。

太子心思缜密,不太可能无缘无故说这话。

他是让她离二皇子和陶临风远一些?还是让她继续查董赋?太子在相府周围插了人,应该知道万管家差点被二皇子发现的事。

青石地板铺得整齐,地上没有落叶枯草,干干净净。

庄怀菁敛眉沉思,太子向来重名声,连她刻意的引|诱他都只是皱眉,当没发生过,这太监是二皇子府上的,他不太可能是在说他们暗下的事。

庄怀菁突然一怔。

她原先为救庄丞相,去过东宫不少次,虽说大多时候都被拒,但也进去过那么一次。那次之后,便再也没从正门进过东宫。

“证据确凿,谁也帮不了他。”

她倏地站起来,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青瓦遮住阳光,下边的石台阶干净,不远处的湖水潺潺流动,四边种有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太监被吓了跳,头低得更下:“大小姐,那这……”

他将程常宣的令牌呈给她,庄怀菁倒也没为难他,抬起玉手,接了过来。

她问道:“二皇子现在在何处?”

……

书房的黄花梨木书架上摆了好些本兵书,墙边横摆几把刀剑,战意凛然。帷幔用干净的如意钩挂起,整齐精致。

一群人安安静静站在旁边,不敢出声,程常宣手里拿着几封信,剑眉英气,越皱越紧,他抬起头,开口问道:“这些信是从何而来?”

敦亲王正在进京的路上,意图状告庄丞相勾结反贼,窝藏前朝余孽,他不仅查到了当年盖有皇帝私戳的信件,甚至还从玢州找到了接生的稳婆。

玢州最后几战时,嘉朝胜况已定,但当年依旧有人死里逃生,至今未找到尸骨。朝廷没对外说,只不过是怕有反贼借机起|义。

“皇宫的探子传来的,贵妃娘娘自请禁足也是提前知了消息,您前几次去找她时有舒妃的眼线,她没法传消息出来,得亏太子来宣旨,我们的人才能跟着出来。”

刻圆纹方头书案上的书信一字一句无比清晰,是柳贵妃亲手所写,程常宣攥紧这些信。

其中一人道:“殿下有怜香惜玉之心,但大局为重,庄丞相与逆贼勾搭的证据虽被推翻,但现在不一样,这可是敦亲王亲自举证,人证物证皆非上次能比。”

敦亲王是皇帝手足,平日逍|遥在外,偶尔做些除|暴|安良的好事,查案一把手,最得皇帝信任。

程常宣松开信,起身来回走了两圈,开口道:“庄丞相一事是太子定的,太子说没罪,敦亲王证据再充分又如何?”

淡淡的阳光透过刻长纹窗牖照在地上,吊兰雅致,叶边微白。

“下月十五才开始案审,还没开始审,可不是太子说没罪便没罪的事,”另一幕僚说,“再说敦亲王是太子的人,他们定是早就通了气,您这般亲近庄家,等事情戳穿,往后必定被皇上嫌恶,他们打的好算盘!”

程常宣看向他道:“太子之位是父皇定下的,我又没那个想法,孙先生此言太过,他们没必要做这种事。”

孙河李说道:“是殿下心思太过纯正,太子是谨慎之人,为确保万无一失,做出这些事不足为奇。这庄家小姐殿下最好还是不要再接触,今日您已经做得太过,一介女子,哪能劳驾皇子亲自去接?”

这孙河李是个奇人,快要饿死之际被二皇子所救,忠心耿耿。他心思转得够快,但说的话一向直白,常说程常宣在庄怀菁身上耗的精|力过头,惹程常宣不喜。

“够了,”程常宣皱眉,“我做事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只需告诉我如何保全庄家,若是保不了,只保庄怀菁一人便行。”

父皇上次没动庄家,只不过是念在和庄夫人的兄妹情谊。他一向不喜旁人谈论前朝之事,现在突然冒出个前朝余孽,定想要斩草除根。

一帮人跪下来喊殿下三思,程常宣坐回扶手椅上,不耐烦地开口道:“如果连这件事都做不到,要你们有何用?”

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抬起了头,他叫董赋,长得普通,极其不显眼。

董赋说:“恕董某多言,这种事,除了上面那位,谁也保不了。您没坐那位置的心思,我们这些人也想不出万全的法子。”

他常拐着弯劝程常宣与太子争斗,又劝他为柳贵妃着想。

“胡闹。”程常宣没有半分犹豫,“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敦亲王说相府窝藏的余孽是谁?即便稳婆是真的,又怎能确认那孩子就是去了庄家?”

庄家只有庄月不是亲生,程常宣最清楚不过,难怪汪御史当初遮遮掩掩,非要到庄怀菁面前才愿说个明白!

他以前还打算让庄怀菁借庄月的身份金|蝉|脱|壳,没想到她背后竟藏着这样的事!

“敦亲王既然在回京,他定是早就查到这些,殿下何必为庄家蹚这趟浑水?”

底下人七嘴八舌,就是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