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更爱美人纤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1

分卷阅读401

    事将男人抢回来,只在背后骂人‘贱人’算什么本事?当初是你哭着喊着求我要退亲,玉女又是成家幺女,容不得你在背后嚼舌根。若是说顺了,出去乱了规矩,我也不会饶你!”

于幸兰憋屈的:“是。”

王后点了点头,又问:“那个被你打死的宫女怎么回事?”

于幸兰气怒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听那个宫女和人嚼舌根,说我不如玉纤阿好看,还说玉纤阿温柔和善,燕王娶她是应该的……姑母,听听那是什么话?我怎能忍?!”

卫王后并不生气侄女的沉不住气。

她只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于幸兰。

卫王后想到了什么,对于幸兰说:“你随我过来,我有些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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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湛下了朝后,本想出去邀三两朋友喝酒。他在朝上和燕王见了面,只是淡淡点了头,并不想和范翕多说话。但是姜湛还没出宫,就被王后身边的宫女叫走了。姜湛心中厌烦,本不想掺和他母亲的事。但是他已经推脱了好几次,这次无论如何都应该去见王后一面。

姜湛便随宫女到了王后宫中。

毕竟是自己母亲的宫舍,宫女说王后把于女郎叫去内殿问话了,姜湛就摆手让宫女们离开,自己慢悠悠去内殿寻找母后。

无人拦他,姜湛漫不经心地进了内殿,正要弄出一点声音提醒母亲时,他听到了里面卫王后和于幸兰的对话,神色微微一变——

卫王后端坐高位,问站在下方的于幸兰:“幸兰,我听你说话,总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地方。有些地方我思来想去弄不清楚,如今便需找你证实。你给我说句实话——范翕是不是三年前就认识玉纤阿?”

于幸兰一怔。

她眼神飘忽,说:“不是啊……他们不是今年才认识的么?”

卫王后冷声:“但是你对玉女愤愤不平,情绪太过激动,使我怀疑。我三年前非要和范翕退婚,之后玉女就自囚丹凤台。丹凤台是燕王母亲昔日住过的地方……这种种算下来,未免巧合太多。”

于幸兰支吾不语。

她碍于面子,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范翕所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可怜人。

卫王后看她如此,手重重一派木案,将下方的女郎吓一跳。卫王后厉声:“事已至此,关乎我齐国国运,你还要瞒我?说实话!”

于幸兰被吓到。

她支支吾吾道:“是……是!”

卫王后猛地站起,冷目盯向她:“你说什么?你说‘是’?!”

事到如今,已经瞒不下去了。

于幸兰仰起脸,一鼓作气道:“对!三年前,就是玉纤阿那个贱人抢走了范翕!姑母,玉纤阿早就和范翕认识!他们早就暗通款曲!他们背着我,一直偷偷往来。范翕就是为了那个狐狸精,才非要和我退亲的。我亲眼见到范翕因为那个贱人吐血!我亲眼看到范翕宁可被我打死也要保护那个贱人!我才是他的原配!玉纤阿才是后来者!范翕被那个贱人勾引,背叛我!”

她高声:“姑母,你要替我做主!”

卫王后走下高阶,一字一句问:“那你三年前为何不说?现在求我做什么主?那二人早就认识!你可知,玉纤阿在我面前如何作态,范翕在我和你姑父面前如何做戏?你知道他们这段婚姻能够成事,是我和你姑母博弈后互相妥协的结果么?就因你隐瞒此事,我错失一切先机!”

“齐国被逼到如今被动地步,就因为你瞒了我三年!你还妄求我做主?”

“啪——”

重重的清脆一巴掌箍了过去!王后将于幸兰扇倒在地。

于幸兰惨叫一声,捂着被打的脸颊抬头,不可置信姑母会打自己。她目中噙泪:“姑姑……”

卫王后怒极:“蠢货!我不知因你这个消息,弄错了多少事!若是我早知这个消息,我早就针对范翕,不会让燕国势大,走到今日和齐国分庭而抗这一步。你是我齐国罪人!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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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外,日头倾泻,姜湛靠在门上,仰头看着外头屋檐上雕刻的瑞兽出神。尘土飞屑在空气中飘落,姜湛脸色微微凝重。

他母亲知道了……他母亲必然要开始对付玉纤阿和范翕了。

姜湛垂下了眼皮,略有些煎熬,不知自己该如何选择,是否该帮玉女。他怕王后的手段,怕卫王后对付玉女……但是母后毕竟是母后,他又岂能背叛母后?

左右为难,尽是踟蹰。

☆、第147章1

腊月某夜,玉纤阿无意中醒来,再次发现范翕不在旁侧。

玉纤阿从床上坐了起来,微微出神了一会儿,目有忧色。

自她成亲,她半夜醒来见不到范翕的次数太多,到如今她已不抱什么期望,只对他的状态多份担忧。因初时范翕还会兴致盎然吵她睡不成,后来大约他看她精神不振、太过勉强,便也不来吵她了。

但如此一来,玉纤阿经常半夜醒来时,觉得自己和未嫁时差不多——夫君总不和她一起睡。

她夜里寻找范翕,跟追着看一个花心到底的情郎如何背着她偷情似的,竟毫无新鲜感。

玉纤阿下了榻,用清水拍了拍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些。等神智不那么混沌了,她才披衣执烛出门,看范翕又去哪里了。她自然可以不管他,但她喜爱他,便不能放心将他一人丢下。

她不嫌他麻烦。

她心甘情愿一次次将他从深渊中拉出来。

范翕这夜倒没闹出来什么神奇cao作,他夜里睡不着后,老老实实地去了书舍。玉纤阿在外看到书舍灯亮着,她竟舒了口气——因她之前,怕范翕一个人连灯烛都不点,就坐在黑漆漆屋舍中发呆。此时书舍点了灯,起码说明他没有犯病。

范翕手撑着额头,坐在书舍中。面前长案上摆着一个沙盘,沙盘上陆陆续续插着各色旗帜,放着几个棋子。范翕长发半束,一身宽松玄袍。他眼睛点漆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沙盘。不一会儿,眼中便布了红血丝。

黑色青丝从他瘦长的指缝间渗出。

他一边头痛,一边研究着沙盘。

直到房舍门被轻叩了两声,范翕漠然无比地抬头,看到玉纤阿手持灯烛,推门而入。范翕脸上还维持着独自一人静坐时的冷漠疏离,看人时眼神冷而远,充满提防。玉纤阿却自动掠过他那个几分病态的眼神,袅娜十分地关上屋门向案头方向走来。

玉纤阿衣衫长摆曳地,秀发乌云一般垂至腰下。她婀娜行来,亦将一身清气带给范翕。

玉纤阿到了范翕身侧,弯身将灯烛放到案上。她自然无比地伸手过来,两手轻搓了下,褪去了外面的凉意,手中生了温热,玉纤阿才将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