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被寄养在前男友家的日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着摇摆的挂钟响起的“十”个叮声,真的服了,一条狗怎么能做到这么倔的,不就是个笼子吗?

宋月笙蹲下身,拿起rou用微波炉加热了最后一遍,周鹭的肚皮已经扁得“咕咕”直叫,她觉得再来一次,自己大概要撑不住了。

“胖团。”宋月笙热好rou从厨房走出来,他慢慢靠近地上的狗崽子,小家伙已经没太大力气跑了,它象征性地挪了一下脑袋,警醒地盯着他。

“不关你了,”宋月笙道,“过来吃晚饭。”

周鹭不确信地瞄他一眼,用前爪探了探路,见到宋月笙真的没有任何动作,她才战战兢兢地啃了口rou解馋。

宋月笙看她一副小媳妇样,吃rou都吃得不能安生,终于还是软声道:“说了不会关你,喜欢睡床单就睡床单。”

宋月笙这人有一点好——讲信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比如当初说会捧红她,就全心全力地帮她找资源;分手的时候说两不相干,绝不打扰,也确实再没有打扰过。

如今说不会把胖团关笼子里,周鹭一样选择了相信。

她舔舔宋月笙的手指,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

“不关你,你就要听话,知不知道?”宋月笙边将羊奶喂给它喝,边感慨道,“你说你会不会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脾气怎么又臭又硬。”

周鹭喝完奶,大吐着舌头对他做了个“略略略”的表情。

宋月笙抓过它,轻撸了一把它头上蓬松的胎毛,顺手把新买的骨头状磨牙棒扔给它玩。

狗崽子快要四个月了,正是即将换牙的时候。周鹭确实觉得自己这两天牙齿有点痒,想咬板凳腿的欲望愈来愈烈,需要点坚硬的东西好好磨磨。

她接过骨头,摇着尾巴飞快地去别处自嗨了,留下宋月笙一个人将狗崽子用完的碗清干净。

刚才他自己无意的那句“脾气怎么又臭又硬”一下子让宋月笙有点触景情伤。恍恍惚惚间想起,他曾经其实用这句话还形容过另外一个人,是和邓黎闲聊时随口说的。

当时周鹭刚跟他不久,被宋月笙塞进了李思导演的剧组里。李思是新生代导演里的领头人,对演员和剧本的要求一向严格,他都是花了好大劲才帮周鹭争取到女二。

因为是凭关系得来到的女二号,周鹭因此被女一女三奚落过不少次。那个时候,她们一个刚得奖,一个正当红,瞧不起非科班出身的周鹭,明里暗里几次三番讽刺她。后来周鹭的助理将此事告诉了宋月笙,宋月笙才知道,他问她需不需要“自己帮她出头”。

周鹭是怎么回答的?

“有劳小宋爷关心。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要了,我不想因为这个被人嘲讽,我最后要凭实力挑战她们,你觉得呢?”

说实话,那时的宋月笙听了这话是不太开心的,因为他从没觉得他的存在会成为别人嘲讽她的把柄。

虽然周鹭后来也以曲线救国的道路,成功达到了她的目标,但是宋月笙对周鹭这看似温柔实则满身臭脾气的性格,却完全不敢恭维。

周鹭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情商高的女性代表,由于不矫情不爱甩大牌也不爱得罪人,很多人说她既圆通处事又有分寸。

宋月笙一直觉得说这话的人多半瞎了狗眼,没看到那圆通背后刻满的全是狰狞的棱角吗?

就和今天宁愿饿死也不进笼子的小狗崽一样……

宋月笙的视线回望到靠着墙边咬骨头的胖团身上。他其实自己也不懂,怎么总能从一条狗浮想到周鹭,明明是没有一点可能相交的两个人物。

宋月笙走进厨房,大开水龙头洗碗,想借着“哗哗”的水声和冰冷的流动感让自己头脑清明一点。

别老白日做些稀奇古怪的梦。

宋月笙洗完碗,小狗崽子已经困了,它打着哈欠躺到铺好的床单上面,刚得来的心爱大骨头被它藏在了爪子底下,大概是想明天接着玩。

宋月笙见它睡得香,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才上楼。

第二天是周六,宋月笙只需要早上去公司开个会,开完了就能安度周末,所以他非常有闲心地打开电视看了看。

这个点,黄金档的节目已经结束很久,大部分卫视都在播新闻或者综艺。宋月笙只在某个台看了约三分钟的时间,便不爽地按掉了电视的电源开关。

关上电视时,他似乎还有点气,狂喝了几口凉水才作罢。

他一鼓作气地把房里的灯也关掉,将被子蒙过头入睡。

而刚才被宋月笙短暂关注三分钟的卫视正是之前胖团第一天来的时候,趴在他脚边和他一起看过的番茄台。很巧的是,此台适才又在播有关艺星老总路星舟的新闻。

路星舟西装挺括,胡须剃得干干净净,打扮地一表人才,像只花枝招展的大狐狸一样。

面对记者有关“是否担心艺星招牌影后不能苏醒”的问题,路星舟虽然在微笑,却笑得有点伤感:“说实话,我当然担心,她对我而言不是下属那么简单的关系。毕竟要我再去找这样一个既圆通,处事又有分寸的女孩,真的不太容易……”

就是说到这里,被宋月笙一下按断了。

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偶尔不准可以原谅,永远都不准,大概……还是因为他狗眼瞎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胖团取得短暂胜利,但是掉马进度条也缓慢前进了一格→_→

第18章

翌日一早,宋月笙准备出门时,发现胖团居然诡异地没有跟在他身边求带走。

即使他确实没有带它一起去开会的打算,可狗崽子的反常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胖团。”宋月笙唤道。

周鹭状似蔫蔫地抬起头,望了望宋月笙,复又低下。

她今天的确另有打算,她想趁宋月笙不在家,去二楼的那间房查探一下,所以才没有跑到他腿边趋谄逢迎地卖萌摇尾巴。

宋月笙以为它不舒服,走到它跟前摸了摸它的鼻子——小狗要是身体健康,鼻子会是湿的。

见鼻子的触感并无异常,宋月笙才放心,他居高临下地看它一眼:“不想出去玩?”

周鹭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埋头咬着磨牙棒。

“你该不会想作妖吧?”宋月笙见它如此乖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把铁笼子的大门打开,“我看,还是把你关笼子里好了。”

“嗷呜!”周鹭吓得退后三步,她弓着身子,小肥肚子都因为害怕宋月笙不守信用一晃一晃。

宋月笙敲敲笼子门,声音清清朗朗:“能听懂我说的话,为什么不做声?”

“小胖团,”宋月笙把地上不断后退的狗崽抱在掌心里,他抬起它rou嘟嘟的下巴,“有时候,你精明地让我觉得你不像条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周鹭紧张地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