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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寂静无声的厢房,便轻手轻脚的走到庭中。秦九低声询问:“刘管家可是有何急事?”刘全面上有些为难,似不知从何说起,琢磨了会,方苦笑道:“其实我也不知要不要跟侯爷禀告此事,毕竟这两年侯爷不再让咱们禀告有关顾家的任何事……”虽不让人禀告,却没下令将盯梢的人撤回。也是这两年间的确那厢没什么异样,他回不回禀都影响不得什么,可现今有些情况了……倒是令他左右为难,是禀还是不禀。秦九当即明白了他话中意思,精神顿时一震:“可是发现了什么情况?”刘全让他附耳过来,遂在他耳边迅速说着自己的发现。末了,又加了句:“我冷眼瞧着,那个年轻公子哥一连七八日了,施舍给那顾家的银钱一日高过一日。尤为令人觉得不寻常的是,那年轻公子常盯着小公子的脸发呆,总觉得像是在回忆什么。总之,我觉得太不寻常。”秦九稍一琢磨,顿时口干舌燥,心里狂跳。他几乎可以想象,要是此间事一经证实,将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别看那事已过去五年之久,可他们侯爷却是没有一日淡忘,只怕是对那小娘子的恨也全都是一股脑的在心底攒着压着,一旦得了时机让那心底猛兽得以释放,那恐怕将是滔天灾难。有这么一瞬,他都想压下此事就此过去,只装作浑然不知情,不让他们侯爷得知半丝消息。但也只是那么一瞬。秦九叹口气,猛搓了搓有些发颤的手,愈发压低声音道:“此项事需慎重。你先去逮住他严加拷问,若此事只是乌龙一场……”秦九只觉自己此刻矛盾极了,既希望如此又隐约希望别如此,内心矛盾的简直令他想抓狂。最终却是狠狠一咬牙道:“乌龙便罢了。若其中当真有隐情,问出确凿证据后即刻回府,呈报侯爷!”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最讨厌的作话又来了:木有二更……第76章孟昱奕进京的次数不多,上次进京大概还是七八年之前的事,此番再次踏入汴京城,放眼望去,只觉得其繁华程度比之以往更胜一筹,果真不愧为大齐京都。因为稀奇了会汴京城街上的景致,所以他也就没着急去客栈,反而沿着汴京城的大街小巷闲逛。这般走着逛着,倒是觉得自己郁闷的心情散了不少。然后他就遇见了沿街讨饭的一家老小。刚开始远远见着的时候,他心里自然是怜悯非常,此刻风雪未停,一家老小迫于生计出来乞讨,着实可怜了些。便掏了些银子,几步上前欲施舍些。可待上前走近了,看清了这一家老小的穿着虽不是绫罗绸缎,但那厚实的棉衣瞧着料子质地也不差,便不由心下纳罕,这般家境的人家应不至于出来讨饭才是。再走近了些,观察了一家老小的面相和气度,他便愈发觉得,这一家老小不是寻常的乞儿。虽不知其中有何隐情,可他到底掏了银子递了过去,无论如何,既然让他碰上了,能帮衬一点是一点吧。“谢谢您,阿叔。”清脆的童声在身侧响起,孟昱奕忍不住寻声看过去,待见了那小小儿郎正仰着通红的小脸,睁着一双水润湛黑的眸子感激看着他时,不由怔了下,莫名觉得这个小儿郎如此面善。他还想再仔细看下,那小儿郎却被旁边的年轻娘子给拉走了去。第二日出来闲逛时,他依旧碰上了出来讨饭的一家老小,这时他心里就愈发奇怪了,明明昨日他给的银两不少啊,足够一大家子十来天的嚼用。他们又何必天天出来讨饭,天寒地冻的,还要带着小儿郎一块?奇怪归奇怪,孟昱奕这日还是给了银两,较之昨日还多了些。临去前,他着重看了看那小儿郎面相,愈发觉得面善。待第三日,再一次见到那一家老小时,孟昱奕心里的好奇程度简直要突破天际,正要他想去问个明白时,客栈的掌柜的忙一把拉住他,悄声跟他这个外来客大概说了下这顾家奉令讨饭之事。孟昱奕惊呆了。心里却愈发的可怜起这一家老小来。这日他施舍出去的银两是昨日的双倍。这夜,他猛地从床板上坐起,他终于想起这小儿郎为何如此面善了!这小儿郎竟是像极了郁娘子,当真是像极了!他记得去年一次他在郁娘子家院子帮忙除草时,不巧天突然下了雨,那郁娘子怕她养的几株贵重的花被浇死,就冒雨出来给花撑了几把伞去……然后,他就看见郁娘子脸上的妆被雨水淋了下来。不施粉黛的郁娘子,干净通透,见之忘俗。是的,小儿郎的容貌像极了不施妆的郁娘子。第四日,天刚亮他就下了楼去,抓着客栈掌柜的就询问顾家的一干事宜。掌柜的是个八卦的,便神神秘秘的与他说顾家与霍相的种种恩怨,说到那顾家娘子不堪受辱早在五年前逃出京城时,孟昱奕的呼吸猛地粗重了些,有些不敢置信刚一瞬间他脑中所闪过的猜测。很多事情是经不住细细推敲的。比如那郁娘子大概也是五年前来的扬州城。比如那郁娘子不经意间带出的汴京这厢的口音。再比如那郁娘子刚来扬州城那会眼角下方醒目的疤。自打那日之后,他施舍出去的银两越来越多,看那小儿郎的时间也越来越久,神情也越来越恍惚。待第七日,在见了顾家一家老小后,他神情恍惚的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却不期然被人撞了个满怀。刚开始他也没多想,可待回客栈后下意识的去摸荷包,这才大惊失色,他的荷包刚才被人偷摸了去!孟昱奕转身就跑出客栈四处寻人,可人早已跑的没影了,他又能往哪里寻去?银子丢了事小,反正银两和其他物件都在客栈的包袱里,关键是里面有郁娘子亲手给他写的书稿啊!想起郁娘子,孟昱奕便有些坐不住了,当即收拾了包袱出城赶去了渡口,坐船去扬州。待刘全带着人匆匆赶去渡口,孟昱奕整个人已经坐船走了大半天了,气得刘全直跺脚,指着一干人等直骂废物。一干人等也觉委屈,之前也没说让他们去逮人不是?转而去了那孟昱奕之前所住客栈,揪着客栈掌柜的一叠声就是几声喝问。客栈掌柜的当场吓得差点魂都没了,哪里还敢隐瞒,赶紧事无巨细,将他所知道的有关这个客人的信息统统都抖了出来。听得那厢那般详细打听顾家的消息,刘全的心砰砰直跳,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个年轻男子十之八九是有问题的。“你可知他此番去哪?”客栈掌柜的忙道:“听他提了一嘴,说是扬州城。”出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