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末世)醉尸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几根杂乱竖起的竹子发出一阵阵摇曳晃动的窸窣声。几只蛊尸歪着脑袋,脚步迟缓地从林中走出。他们面带打量神色地低下头,动作僵硬木纳地弯下膝盖,看着被铁夹所困的车轱辘。一蛊尸双腿一蹬,跳上马车,马车顺力往前一倾。蛊尸伸头进入车内,见得马车内空无一人的时候,他的喉咙中发出一阵似乎略带不甘的“噜噜噜”声音。继而转身,跳落在地面,双臂成掌,四肢爬行般地爬附于地面之上,鼻子发出用力闻嗅的“呼呼”声音,急促而大力,眼神观察着地面草堆中的痕迹。在他一点点在地面摸索的时候,一阵仍带热气的腥臭之味引起了蛊尸的注意。他两步跳过去,看着地面上还未风化成干的马||粪,低下头去,仔细闻着,吮吸着其气味中的线索。“吼——”他低吼一声,化前臂为两肢,形似豺狼地朝前方奔去。身后的其他蛊尸也如同听从了他的号召一般,跟随着他的步伐往前跑去,有的如同人,用双腿行进;而有的则恍若兽,用四肢奔跑。

五人三马披着逐渐升起的星辉在山林车道之中奔驰不息。马蹄响动踏于地面,惊惹路侧野草杂花纷扰,路旁的山坡中忽然滑下一人影,双手持平横于两肩头地站立于道中。

“嗷!”领头的马被忽然出现的人影吓到,猛然抬起前蹄。

“吁——”马夫勒紧缰绳,往后一拉扯,控制住马。

因为领头马的惊动,身后的两匹马也纷纷不安地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气之声。“啊,”因为马的乱动,马背上的曲华裳喉咙中不间断地发出叫唤声。

“发生了何事?”楼舒玄拉扯住马绳,面前的人影因为笼罩在山林树叶的阴影之下而看不太清,只能从她的衣着身段辨认出那是一女子,“你是何人?”

“你们要去哪?”那女子的声音带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急喘,她大口大口呼了几声气之后咽了咽喉咙道:“前面不能去,前面有丧尸,有死人了。”

“什么?”马夫虽然未理解何为“丧尸”,却在听见“死人”二字时一愣,“你可不要瞎说。”

“我没有骗你们,我刚才才从那里来。”女子放下手,一手叉着腰,一手捂着胸口,“跑的可是累死老娘了,呼呼呼。”

该女子怪异的语气与她话语间奇怪的措辞引起了楼舒玄的留意,他定眼看了看面前的女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齐大人?”

那女子听到楼舒玄的声音,也是一顿,继而来起头,眯着双眼,看清了面前的楼舒玄,“楼舒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季微雨:听说最近有人很不满意出场戏份有些少啊。(一边喝茶一边撇一眼蹲在阴暗角落里,一脸怨念的某宝宝)

容宝宝(怨念9999999):哼。(心里嘀咕)你都把我弄走了,怎么出场。

季微雨:啧啧,最近小禾禾教会了我读心术,我也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那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给你加戏。

容宝宝(白眼一翻):切,小剧场谁看啊。

季微雨:不要拉倒。

容宝宝(怨念99999999):……

季微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三句话。这三句台词可是多给你的,偷着乐吧。

容宝宝:三句?说给谁?

季微雨:谁都可以。

容宝宝(沉思片刻):现在开始?

季微雨:对。

容宝宝(深吸一口气):季雪禾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打死你楼舒玄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打死你君渊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打死你季微雨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打死你。(说完,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准备说第二句)

季微雨:停停停!你这一句太长了,而且我怎么觉得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容宝宝:你想多了。

季微雨:不许这么长!下面两句给我短一点。

容宝宝(怨念99999999):那我下面两句说给小溪儿听的。

季微雨(无所谓地一哼):说吧。

容宝宝:勿。

季微雨:?

容宝宝:信。

季微雨:??你说的什么?

容宝宝:给小溪儿提个醒罢了,哼哼。

季微雨(一下反应过来):你竟然给我剧透!

☆、第四十五章殊途上(三)

“齐大人,你怎得会在此处?”下了马,楼舒玄走近看着面前的女子,疑惑地问:“齐大人可也是要去行宫?”

女子未待楼舒玄话说完,便匆匆点头道:“那是自然了,如今到处都是丧尸,不去行宫的话,我可不是要被啃烂了。”

此女子说话谈吐极其怪异,引得卓画溪与曲华裳不由得看过去。然而,当曲华裳的眼神落在面前女子身上之时,停顿了片刻,“你,你们?”曲华裳口中吱呜着,扭头看向卓画溪。面前的女子五官容貌与卓画溪有七分之相似,乍一看,只道二人是姐妹一般。

“这位是齐若月齐大人,”楼舒玄介绍着面前的女子。

“你姓齐?”听到女子的名字,曲华裳愣了愣,眼神带着怀疑地看了看齐若月,又看了看卓画溪。

卓画溪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女子身上,原来她便是当朝唯一的女官,齐若月。卓画溪曾经听君渊提及过齐若月分毫,只知道应当是个行为处事皆为独特之人。

“齐大人,你怎一人在此处?”

“别提了,我原本不是带着管家他们么,可是谁知道半路上遇见了丧尸群。他们好像有组织一样伏击我们,结果除了我爬上树躲避,其他的都被啃的渣也不剩。”齐若月的谈吐举止处处流露出一种与世格格不入的奇特,说是特别,倒不如说是让耳觉不习惯。

一旁一直未曾做声的卓画溪耳边听见一阵奇怪的动静,声音不轻不高,她微微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古道,“莫出声,有动静。”

卓画溪的声音引起了同行之人的注意,纷纷定下心听着道中的动静,唯独曲华裳一人不解地问道:“什么动静啊?”

“嘘,”楼舒玄皱眉,喊住曲华裳,一双耳从风吹林动的缝隙中听见一阵阵好似奔跑掌落泥地的声音,“这是何?”

“不论是何,”卓画溪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古道,口中缓缓吐出一句,“来者非善。”

地面砂石的飞扬抖动将不安的恐惧传递到马蹄之下,引得马儿也躁动起来。“嗷——嗷——”三匹马同时不安地原地踢踏着长蹄,抬脖长啸。

“吁,吁——”马夫勒紧了套栓着领头马的缰绳,试图平息它。然而,健壮的马转了转耳朵,在听见危险临近的声音时,猛然一甩脖颈鬃毛,飞蹄燕跃,朝着正前方奔去。因为绳索的羁绊,载着卓画溪与曲华裳的马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