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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别这么没礼数，要叫顾董事长！”小小抬头看了看李允，努努嘴没吭声。“这丫头……”李允瞪了小小一眼，朝她走过去，顾长征忙将他叫了回来，又朝小小招手。“过来，让我仔细瞧瞧！”小小抬头望向老人，眼泪又不由自由的掉了下来。爷爷，她想爷爷！爷爷的坟头找不到了，爷爷的尸骨也下落不明！“丫头，哭什么啊？”见小小怎么也不肯过来，顾长征便拄着拐杖走过去，慈爱的拉住小小的手，仔细看了两眼，“哟，浓眉大眼，长的挺俊，就是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爱哭鼻子！”小小噗嗤一笑，自然的扶着顾长征，将他搀扶到病床上，吸吸鼻子，低声问：“您得的什么病啊？好点了吗？”身边许久没有这么可人的小辈嘘寒问暖，顾长征觉得很受用。顾家香火不太旺，他一儿一女，儿子死了，留下了大孙子顾恒让他独自抚养，女儿跑国外忙挣钱，也把外孙付浩然丢给他一个老男人抚养。一家老小，三个男人，日子过的别提多没劲！更可气的是他那个亲闺女，小时候整天骑在他脖子上喊爸爸最棒我爱爸爸的小棉袄，嫌他整天玩狼来了的戏码，听说他生病，连个电话都不打了。这丫头，真贴心！“一点小病，马上就好了！”小小松了口气，扭头看到旁边桌子上一动未动的饭菜，不由得又担忧起来：“您得多吃饭，病才能好的快！”“我吃！我吃！”顾长征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突然又嫌弃的吐了，“太难吃了！吃不下去！”小小忙端起水杯递给顾长征：“您漱漱口！”“谢谢！”小小看了一眼那些饭菜，看上去也不像想象中那么难吃啊！“您想吃什么？回头我做好，给您带来！”“我想吃马勺菜饼！”顾长征的眼睛突然浑浊起来，眼角一滴泪闪过，被他掩饰着擦掉了，“你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吧？马勺菜是一种野菜，爷爷年轻时候家里穷啊，吃野菜嚼树根那是常有的事，春天的时候，马勺菜满山坡都是，我们一群孩子提上菜篮子，满山坡跑着挖野菜。回家洗干净切碎，加上面粉葱花，奢侈点就再打一个鸡蛋，搅匀了放到锅里烙熟，刚出锅的饼又香又软，吃上一口，浑身都是劲……，可惜！”顾长征摇着头笑了笑，回过神一看大家都静静的望着他，一声不吭，不禁拍了一下大腿：“瞧我！又卖老黄历了！李管家，你也不提醒我，她们这些小辈哪里懂这些，平白的听我唠叨，真是过意不去啊！”“我知道，我也吃过！”小小笑着拿出手机，输入马齿苋三个字，找出一张图片，递到顾长征面前，“您看，是不是这种菜？”顾长征看了一眼，激动的哆嗦着手嚷起来：“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丫头，你真吃过？”小小用力点头：“我爷爷以前也会做这种饼给我吃！还有啊，前段时间我去送外卖，也见过人家店里新出品的养生野菜品种，就是您说的这种菜呢！”“是真的吗？丫头，哪家店啊，快带我去吃！”顾长征像个馋嘴的孩子似的，拉着小小的手就要往外走。“老爷子，稍安勿躁！咱还有正事没做呢！”难得见顾长征露出这么开心的表情，李允也跟着笑起来。刚才那一幕他一直冷眼旁观，那丫头语气自然，眉目间带着隐隐的忧愁，好似眼前这个老人真的就是自己的亲爷爷一般，一开始，他有点抵触，觉得她太会演戏，心机太重！但是，后来再一琢磨，觉得那么想也不对，现在的女孩哪个不是人精，只不过小小丫头更善于察言观色，投其所好而已！“老爷子，这几个姑娘，您看好了吗？”李允瞅了一眼小小，她一直站在顾长征身边，扶着他坐下后，又削了一个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用一根牙签插着喂给老人家吃。看来，就算他不提小小丫头和少爷之间相识的事，留下她也是板上钉钉的了！顾长征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送几个姑娘回去吧，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他只有一个孙子，也是没办法的呀！其他几个女孩一直端着姿态，保持着最美最好的模样，却没成想，被一个最不起眼的小丫头抢占了先机。最后一个个懊恼的离开，李雪临出门前狠狠瞪了小小一眼，吐出三个字：土包子！李允安排司机将四人送走，回来看到一老一小正一人拿着一根牙签抢苹果吃。“您已经吃了一大半了，剩下的是我的！”“这明明是你给我切的啊，我得全吃光！”李允笑着走进来，走到小小身边，说了恭喜两个字。小小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来面试的，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后勤部招个人需要顾爷爷亲自出马？“你们公司好霸气哦，招个勤杂工不但要进行三轮面试，还要董事长亲自出面，我都有点怕怕的了！”万一让她去当间谍，她是宁死不屈的！“勤杂工？”顾长征和李允重复了一句，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我们费尽周折，是要招勤杂工？”“不是吗？后勤部招兼职不要勤杂工要什么，难道是要正式员工，坐办公室当白领的那种！”就算是那样，后勤部的职责定位摆在那，归根结底还不是勤杂工为公司服务的！李允好不容易忍住笑意，刚想跟小小解释清楚，却见顾长征摇摇头，一脸好奇的问小小：“既然你知道是招勤杂工，为什么还要来应聘？”小小抿嘴一笑：“不瞒您说，我的梦想就是进顾氏集团当白领！所以，看到有招聘通知，就决定去报名了！”“勤杂工可不是轻松的活，你确定自己能做好这份工作？”“那当然！我干活很厉害的，不信你问他！”小小指向旁边一直在笑的李允。李允忙点点头，走到顾长征面前，窃窃私语起来，小小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不过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不可说的秘密，便站在那里静静等待。“原来是这样！真是让人可怜的孩子！”顾长征越看小小越觉得投缘，想到李允说的那些事情，又不由得心疼：“你是在xx孤儿院长大的？”“是的，顾爷爷！孤儿院的方mama对我可好了！当然了，我也很争气，每年拿一等奖学金，人家电视台还去我们孤儿院采访来着！”说方院长教子有方，培养了许多优秀的好孩子！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竟然成长的这么阳光善良，真是惹人疼爱。顾长征话题一转，又问：“你认识顾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