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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便是先帝还是皇子时也去过宗人府败火,并非进入宗人府就比宗室子弟少了机会,只要你争气,没人会轻视你,只会当你迷途知返,浪子回头。”“儿子谨记母亲教诲。”魏王妃勾起嘴角,状似慈爱看着赢淄,还鼓励般拍了一下赢淄的肩膀,赢淄一脸感动,仿佛终于找到慈母一般。“……我在告诉你一个让好消息。”魏王妃眼角瞥见魏王竖着耳朵注意自己这边动静,用着不大不小恰好魏王能听到的声音,“你该知道贡院的考生是分座位的吧,我已经走通门口帮你抢到一个最好的位置,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白日骄阳晒不到,夜晚也不会太过凉爽,既不会离着考官太近影响你发挥,又不会离着考官太远让在你考房隔壁的人打扰你的思路。”赢淄感动抹了一把眼角,“多谢母亲,我……”哽咽激动无法言语,魏王妃道:“你好好考,其余本王妃会为你cao心,要知道在科举虽是没有捷径,皇上总是说这是改变人生最重要一步,打破阶级界限的关键,但只要是人来阅卷,本王妃总能助你一臂之力,你发挥八成,也能cao作成十成。”“阿娴……”魏王撇下同自己辞别的赢清,几步跑到魏王妃面前,“你说科举考试的座位能提前预定?那三郎……三郎坐在何处?有好位置就有不好的位置,他会不会……”魏王妃轻轻挣脱魏王的拉扯,嘲讽道:“王爷真是聪明,只可惜您反映迟了,赢澈得罪不少的人,王爷也是同程次辅认识的,您觉得他是个胸襟宽广不计较赢澈的人么?就算程次辅不计较,同为程门学子的官员也不计较?妾身听说,安排贡院考场的人曾向程次辅问学。”“什么?”魏王从未关注过科举,自然而然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们若敢亏待三郎,本王捏掉他们的脑袋!”“王爷威武!”魏王妃皮笑rou不笑说道:“王爷用何理由捏掉他们的脑袋,他们做错何事?贡院卡考棚往年也有是有好有坏,总不能人人都能摊上好的考棚,不好的考棚也是考棚,每年也有举人在其中考试。他们都没有任何意见,赢澈比旁人多什么?怎么就那么娇气?若是他自持是王爷的儿子,不来考试不就是了?”“出了贡院,那些安排考棚的小官一个个都得向王爷的儿子献殷勤,好生伺候赢澈,但在贡院中,赢澈只是一个考生而已!那些人官职再卑微,赢澈在贡院也得受他们辖制。”魏王身体晃了晃,捶胸顿足后悔不已,“本王错了,本王……当日就该揍死程澄,他们读书人太狡猾,不对,本王该向皇上捐献银子重修贡院的,本王后悔啊,后悔啊。”后悔得都快吐血了!不用去打听魏王就明白赢澈绝对落在最不好的考棚中,那群文人败类绝不会给赢澈任何面子,此时就算魏王自己赶去贡院,没有皇上旨意,他也进不去贡院的,而无论是安排座位的官员和主考早早就在贡院里了,魏王想威胁他们都做不到!魏王妃笑容灿烂,很是好好欣赏一番魏王的郁闷,转头看向贡院的方向,眼里笑容淡去很多,“王爷是不知考棚分好坏,赢澈还不知道么?王爷还不了解他?何时你见他失算过?他……怕是早有准备了。”这是她在安慰他么?魏王心情顿时好上一分,“本王的儿子自是聪明的,澈儿更是最聪明的一个,考棚的事绝对难不倒他!”魏王妃扯了扯嘴角,“但是妾身知道赢澈没那么容易脱困,倘若他顺顺利利,平平安安考完科举,状元他也不用想了。主考们绝不会把他的卷子承到皇上面前,而皇上如今也不会为他再多说一句。”“难道三郎就不能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文章?就不能一笔书写出惊圣且流传千古的策论?”魏王满怀期待,“一如那些脍炙人口人人称颂的好诗篇文章不都是人写出来的?”“他才华是不错,但比起圣贤和名垂青史的大才子还是差上一些。”魏王妃白了魏王一眼,“也只有你认为他有李杜之才,苏轼的风流写意,皇上就没有认真教过他如何做得锦绣文章!”第五百八十九章检查魏王烦躁摆手,催促赢清赢淄去贡院考试。两个儿子行礼之后,各自提着箱笼离开,柳侧妃捏着帕子站在房门口,既是担心儿子们的举业,又见被魏王紧紧攥住胳膊魏王妃刺眼。他们夫妻站在一起,虽然面上都不怎么好看,却有一种旁人无法再插足其中的感觉,柳侧妃甚至弄不大明白他们方才说过那番话的深意,只能隐隐绰绰明白赢澈得罪人太多,分到了不好的考棚。而魏王妃那个贱人找了门路给赢淄分了个上等的考棚!难怪赢淄无视她这个生母,一个劲捧着魏王妃。柳侧妃扶着帘子,轻声说道:“王爷就不为清儿cao心么?清儿的学问是他们之中最为扎实的,为人厚道刻苦,若是分到不好的考棚,岂不是耽搁清儿?我真恨自己没有本事,没法子如同王妃认识的人多,清儿是被我耽搁了。”恳恳切切,泪睫于盈,若柳侧妃只有二八年华还能赞一声梨花带雨,她已是四个儿子的娘亲,岁月也没有过于偏爱她,早些年又因为贫困和追杀伤了身子,柳侧妃要比明艳高贵的魏王妃显老许多。魏王看她没有任何怜惜之情,只觉得头疼欲裂,莫怪当世都讲究门当户对,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孩儿果真是个拿不起事的,柳侧妃只会让魏王心烦,她的眼睛只盯着眼巴前的好处,根本不明白魏王最在意何事。“澈儿也是你儿子!”魏王没好气的申斥一句,“既是你不喜欢澈儿,本王把他放在王妃名下好了。”“王爷……”柳侧妃记得长子交代给自己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赢淄和赢澈成为记名嫡子,泪珠簌簌滚落,哭得更为凄惨,“您要把儿子从我身边夺走么?我已经没了王爷,没了名分,他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rou,这些年是我一直含辛茹苦抚养他们,好不容易盼着他们长大成才,您却要让我的儿子孝顺另外的女人,管别人叫娘!”上前一步,柳侧妃一把拽住魏王的衣袖,“纵是我不得王爷喜欢,王爷看不上我了,您也不该忘记当初是我父兄和我救了您,我本蒲柳之姿,棚户之女,又年老色衰,不求王爷垂怜,只恳请王爷不要抢走我的儿子!”魏王眸子变了变,魏王妃干净利落甩开魏王,似笑非笑说道:“妾身何时答应过把她的儿子记在妾身名下?只是看赢淄可怜又时常在妾身面前,妾身才为他考虑一二,随手帮了赢淄一把,安排考棚对妾身不算难事。王爷最好同她说明白了,妾身没有抢别人儿子的喜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