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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富贵,颇不赞同。那么,夏三姑娘,你若真的不慕富贵,觉得金银污了眼睛,姑娘为何不直接戴铜饰,何必要镀一层金,充做金簪,自欺欺人呢。”谢兰绮悠悠说道。“镀金?”邓姑娘几人讶声问道,她们俱都出身富贵,钗环首饰俱是金玉宝石,从来没想过有人会用铜饰镀金充做金饰。一时都看向夏三姑娘,见她脸色煞白,嘴唇咬得沁出了血珠,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这般模样,像是真的了。邓姑娘几人惊讶极了,再没想到出身不高,却以才华风雅赢得她们尊重,打入她们圈子的夏三姑娘,竟会做出这种事。“佛家说万法唯心,心外无法,心中想的是什么,眼中看到的就是什么。这支凤钗,旁人看到的是美丽灵动,偏偏只有夏三姑娘你看到的是富贵。”谢兰绮最后一击,“如此说来,夏三姑娘你才是最慕富贵的那个人。”“不好。”假山里听得津津有味的俊美男子,暗道一声不好,他本是偷个清静,在假山洞里睡一觉,不想听到了这场争执。若那个夏三姑娘小小年纪,能隐藏真实性情如此之深,其心性之狠可见一斑。为了挽回名声,怕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既然靖安伯府的帖子是他求来的,他就再帮一次,不能让靖安伯府二姑娘吃个哑巴亏。俊美男子从假山里悄悄的溜了出去。若之前邓姑娘三人还留有一些同情,这个时候,齐齐一凛,望向夏贞菱的眼神,复杂难言。甚至开始回想,以往的很多不在意的细节或往事,此刻换一种角度再想,竟然觉得压根不是她们以往想的那样。“菱jiejie……呸,她算哪门子的jiejie,夏贞菱,她恐怕根本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不知想起了什么,这姑娘一脸鄙夷。就连袁姑娘都闭上了嘴,看着夏贞菱,面色变幻。“你……血口喷人……”夏贞菱摇摇欲坠,恨毒了谢兰绮。人人都不是傻子,捅破了那层纸,自然会做出自己的解读。谢兰绮懒得和她再费口舌,起身之际,忽见两位身着公主府婢女服饰的丫鬟飞奔而来,腿脚极利落,没多大功夫,就到了亭子外面。夏贞菱恰好背对着,没有看到这两个丫鬟,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眼中露出抹狠色,一头撞向谢兰绮身边的柱子。那两个丫鬟动作比她还快,一人飞甩手中长绸,缠上夏贞菱腰身,用力一拽,另一人撑身入亭,压住她的双臂。“姑娘,可是戏看多了,也学了戏里的把戏来耍?大长公主爱的是戏台子上的戏,可不爱看公主府里演戏。”丫鬟语带警告。“姑娘们也真是的,做场戏还弄得这么真。快别愣着,来扶这位姑娘去净面换身衣裳。大长公主喜欢打扮鲜亮,一脸喜气的姑娘。”另一个丫鬟收了长绸,笑呵呵的招呼呆愣着的几人。“是,殿下府里的戏太好看了,我们入迷了。还请两位jiejie别把我们这丢人的事说出去。”邓姑娘反应过来,谢兰绮不便出面,她便上前塞了个荷包,软语笑言。“姑娘们放心,奴婢们什么也没看到。”夏贞菱胳膊痛得钻心,脸色灰败,心知局面今日再难翻转,压下滔天恨意,袁姑娘稍稍一碰,她就势起身,乖乖的去净面换衣裳。亭子里这出闹剧,一点儿水花都没激起,谢兰绮回到梁氏身边,人在观戏台上坐,心神全都跑了。那位夏三姑娘肯定要向赵瑨告状,幸好她没伤着,自己只是大大落了她的面子。谢兰绮想着,她虽然不知道赵瑨要从靖安伯府得到什么,就冲他先前能忍着靖安伯夫妇的冷嘲热讽,也不退亲,想来夏三姑娘受得这些委屈,不会影响到他替靖安伯府周旋。不过,夏三姑娘的眼泪,应该能让他清楚明白,自己绝对不是个贤妻,一旦入门,肯定要磋磨他喜爱的姑娘。既不让他迁怒靖安伯府,又断了他娶自己进门做个贤妻的念头,谢兰绮悄悄给自己点了个赞。......从宝泰大长公主府回来,又过了两日,宫里突然传来了旨意。“宣靖安伯谢浩入宫觐见。”靖安伯府从上到下都在忐忑的等着,连一直被瞒着的伯府世子谢允谦,都得知了消息,从书院回了府里。天色将黑欲黑之时,靖安伯谢浩终于回了府。只瞧他面色,梁氏绷了多日的神经一松,腿一软,跌坐在了椅子里,想笑,眼角却沁出了泪,“老爷。”“无事了,无事了,夫人。”梁氏拿帕子揩了下眼睛,恢复了爽利劲,喜气洋洋的宣布府里上下都赏一个月的月例。府里人人都带着笑模样,唯独靖安伯谢浩笑过后,眉头又皱了起来,像是解了祸事,又添了愁事。“老爷,还有什么事?皇上可是罚了什么?”梁氏发觉了,急了。“没有。”靖安伯拽掉几根胡须,“不仅没罚,皇上还夸我女儿教得好。”靖安伯说着夸奖,脸色却愁苦。“那你到底怎么了?”靖安伯看着谢兰绮叹气,“皇上不仅没罚,还当着安远侯赵肃的面,夸咱们绮丫头和赵瑨那小子是一对佳儿佳妇。”佳儿佳妇!这能是随便夸的,他们还怎么留着姑娘不嫁!眼前一黑,谢兰绮听到她娘急声问道:“皇上怎么会夸绮丫头?”“是啊,爹,皇上怎么知道我啊?”谢兰绮巴巴望着靖安伯,希望她听错了,实在想不通以她的深居简出,老实安分,皇帝怎么会知道有她这号人物。☆、第九章“绮丫头,你可知如今一亩地能产多少麦子?”谢兰绮觉得她爹神情很奇怪,骄傲又惊诧,问得问题也奇怪。她上辈子小时候家里有地的,记得随随便便一亩地超千斤,这辈子她打理着叔祖母留给她的六十顷田地,管着账本,她也是知道的,“一般的是四石,高的五石。”比之记忆里的产量,这少了一半还要多,她语气里不自觉得透出叹息。谢兰绮懵懵懂懂,梁氏却明白了,甚至比不理俗事的靖安伯更明白。“老爷,赵瑨把账本呈给皇上了是吗?”“夫人你怎么知道?”梁氏看着这一对父女,叹了口气,府上富庶,她又觉得亏欠绮丫头,故而叔祖母留给绮丫头的东西,她从不过问。她也是上次绮丫头拿出账本,才知道麦子产量高得出奇,可那时候慌乱不堪,这点事她也没放在心上。“咱们府上上等地一亩能收三石麦子,都算高的,就这还足足少了一石。皇上重视农桑,怪不得!”梁氏想通了关窍,看着谢兰绮的眼神,与靖安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