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大唐第一公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0

分卷阅读280

    修道去了。

褚氏提出想见裴英娘一面。

裴英娘没有答应,黄泉碧落,她和父母永无相见之日。

褚遂良的灵柩是李旦帮着出面送回褚家祖地去的,褚家流落在外的族人借机和他攀上关系。

他向来清冷,不爱管闲事,但却没有随便敷衍走褚家人。不仅把他们带回长安,还动用关系给他们安排了些不起眼的肥差。

裴英娘问李旦为什么要帮褚家人。

李旦当时说:“到底是你的外祖家,血缘相连,裴家人有裴相公,不会向着你。褚家已经败落,他们的希望全在你身上,比外人可靠。”

裴英娘感动于李旦为她想得那么深远,又犹疑着要不要告诉他其实她早就见过褚家人。

后来觉得没必要提,事情便过去了。

褚家族人真心感激李旦,从祖宅寻得一箱手抄经文,觉得可能是褚遂良真迹,一本没留,全送到相王府上。

脱屐上廊,快要走到书室的时候,裴英娘开玩笑说:“他们偏心,怎么不送给我?”

褚家是她的外家,不是李旦的呀!

李旦挥退使女仆从,亲自为她打起帘子,闻言挑挑眉,“你就要嫁给我了,送给我,不就是送给你的?”

裴英娘干脆地点点头,“这话也是,你的就是我的。”

她兴兴头头走到书案边,案上一块水苍玉瑞兽镇纸下压着一沓整齐的雪白纸笺,旁边书卷堆叠,把案头堆得满满的。案角一只刻花瓷瓶,供着一捧金灿灿的桂花。

香几上的鎏金狻猊兽香炉香气缭绕,香气淡雅。

“手抄经书在哪儿?”她跪坐在簟席上,回头问李旦。

刚转过脸,迎面一道阴影笼下来,男子成熟强势的气息掺杂着隐隐的熏香味道,分不清是温暖还是微凉的吻落在她腮边。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的任他轻薄。

书室并不是封闭的,南面架起屏风,把对着庭院的一边封起来了,顶上留有空隙,日光照进室内,一切都清晰无比。

李旦看着她姣好的面孔一点一点染上晕红,杏眸水润,双唇柔软,乖巧地倚在他怀里,被偷吻了还牢牢抓着他的衣袖不放开,心中一荡,忍不住收紧揽在她纤腰上的手臂,整个环住她。

这一次吻准确无误地印在那双他肖想已久的樱唇上。

第126章一百二十六

裴英娘错了。

错得很离谱。

阿兄根本不是古井无波,分明是暗藏汹涌!

结实有力的胳膊铁钳似的紧箍在腰上,热度透过几层掐银丝锦绸纱衫,固执地贴着她的肌肤游走,烫得她筋骨酥麻,全身颤栗。

先是温柔的试探安抚,然后齿关被霸道地撬开。

他吻得急切,气息越来越粗重,几乎要俯身把她压在书案上。

她喘不过气,溢出两声含混的嘤咛,下意识轻轻挣了两下,没挣开。

娇软的双手刚刚拽住他的衣襟,还没使力,被他单手轻轻松松握住。

他的手掌宽大厚实,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压在他guntang的胸膛上。

能纵马禁苑,林中行猎,又常年打波罗球,他的力气很大,不输武人。

她被压迫着后仰,感觉腰肢都要断了,只能倚进他怀里,借着他的双臂稳住身形。

这一下更方便他缠绵索取,被他吻得更深。

叮当几声,她发间的花丝嵌宝牡丹纹玉钗跌落在簟席上。

她晕晕乎乎,不知道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唇齿间,还是别的地方。

不知吻了多久,陡然觉得压力一轻。

李旦忽然放开她,盯着她羞红的脸颊看了半晌。

裴英娘鼓起勇气瞪他:登徒子!竟然用外祖父真迹骗她!

亏她还觉得他是一本正经的君子呢!

李旦闭一闭眼睛,克制住心底翻腾的燥热。

待气息平缓,复又睁开双眼,空着的右手捏着她的下巴,勾唇微笑,俯身在她耳边说,“再瞪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一直在她香腮边流连,带着强烈侵略意味的男性气息扑在脸上,仿佛随时会爆发出更热烈的激/情。

她慌忙放柔神色,这回好了吧?

刚才是妩媚勾人的话,那现在就是柔媚娇艳了。

无论哪种眼神,都是火上浇油。

他低声闷笑,轻啄几口被自己亲得微微红肿的朱唇,久久舍不得放开怀中的温香暖玉,贪婪之下,把她涨得通红的脸吻了个遍,“不逗你了,我送你回去。”

裴英娘继续瞪他。

现在怎么出去,衣衫都乱了,她的脸像是烧着了一样赤红一片!使女们都在外面,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

李旦眼底暗沉,匆匆帮她掩好挣扎间扯开的衣襟,扶她坐起来。

裴英娘低头抚平袍衫袖角的皱褶,确定衣衫还穿戴得好好的。

抬起头,却见李旦捡起她掉落的玉钗,唇边一抹她从未见过的深沉笑容,垂眸盯着她看。

她顾不上羞恼,伸手去够。

李旦笑了一下,手臂抬得更高。

她够了几下,发现自己快扑到他怀里了。

而他笑盈盈举着玉钗,等着她落入怀抱。

刚挣脱出来,不能再自投罗网。裴英娘抬手抚一抚发鬓,一枝钗子而已,白送给他吧。

下一刻她如遭雷击。

李旦把玉钗送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炙热的视线却一直紧紧钉在她润泽的唇上。

她面红耳赤,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烧着了。

歪缠了一会儿,李旦起身出去,很快折返回来,手里拿着精巧的小妆奁等物。

他没叫使女帮忙,挽起袖子,自己动手帮裴英娘擦净脸,捧起她的下巴,为她扑好香粉,抿好散乱的发髻。

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对待最贵重最疼惜的珍宝。

裴英娘坐着不动,由他服侍,虽然他动作生疏笨拙,但是总比让使女进来为她梳洗要好一点。至少不会尴尬。

她手执螺钿花鸟纹铜镜,揽镜自照一番,眼睛四下里乱瞟,轻哼道:“哪来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