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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劲头,怎么不去跟房遗直一起去查案啊?”李恪看了会儿,还是又忍不住发言了。“那又不是我的事,我管太多也没用。”李明达把剪好的花推给田邯缮,田邯缮忙端走,又去换了一盆过来给李明达继续修剪。李恪看着无聊,“我倒觉得你跟着房遗直查案,好歹是正事。正好也可帮三哥赶紧把安州这点乱事摆平了,回头尽快给阿耶一个交代。兕子的能耐,三哥之前在京城就见识过了,在查案这方面三哥觉得你很厉害。你帮三哥的忙,怎么都比你这样剪树枝更有用。”“瞧给你急得,这件事该问的都已经问完了,各执一词,又没有更多的证据佐证,只能缓一缓,再找找,看看还没有没有其它地方可查。贩私盐和采银矿的事,你倒是可以先写奏折上书上去。”李明达道。李恪迟疑了,就采银矿一事,和李明达坦白,他曾经许诺给李玉琼只要悉数归还就不会计较。若此时他再把银矿的事通报上去,未免有些做得不守信了。“那就让房遗直写,你再派人送。这样就不是你告状了,让她找房遗直算账去。”“倒是个好主意。”李恪应承,随即反应过来,叹道,“那这破案的功劳,估计就没有我的份儿了。”“本来也没有你的。”李明达道。“无情,竟向着外人。”李恪不满地抱怨李明达一嘴,随即恍然想起件事来,“前几日收到朝廷下了文书,顺便就得了个消息,说是魏叔玉也会来安州。据说他人是比狄仁杰晚一天离开长安城的,可这狄仁杰都到了好几天了,他人呢?走哪儿去了?”“问我,我哪里知道。”李明达淡淡道。“是啊,这事你不知道,可我另有疑惑想问你。”李恪顿了顿,别有笑意,“你说怪不怪啊,这案子到现在已经快查得差不多了,圣人却是一波又一波的派人过来帮忙。照理说息王后人的事,挺忌讳的,所以我当初才会一个人偷偷跑去长安城求贤。后来事情曲折了点,但好歹这房遗直是真来帮我的忙了。他才能如何自不必说,有他来查我是知足的,觉得这就够了,再说这种事人多了知道按理说也不好。可你瞧咱们阿耶,却是好像生怕这件事有人不知道一般,还分批一波波的撒人过来。”“哦。”李明达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什么‘哦’?我正经和你说话呢,你倒是帮我揣度揣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刚好派来的人还都是年轻子弟,一个个才华横溢,一表人才,呃……好像说重了,反正都一个意思,都是样貌学识很好的世家子。”李恪说到这里,特意偏头去观察李明达的表情,倒是意外了,这丫头竟然一脸平淡,根本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兕子,你在没在听我讲话?”“在听——”李明达无奈地叹口气,扭头看着李恪,“一些废话。”李恪顿时被噎住,接下来本欲揭露真相的话,立刻说不出来了。李恪无奈点点头,赌气跟李明达道:“好,你觉得废话是吧,不用三哥提点你是吧。你三哥我还真就不说了,除非你开口求我。”“三哥再这么多虑,容易白头。”“胡说八道,你三哥还年轻呢,而且我这一头发自小光泽漆黑,人人羡慕,不带白的。”“已经有了。”李明达伸手指了指李恪头部左前方的位置。李恪摸了下,才反应过来摸没用,遂忙去铜镜前猫腰看了看,又问身边的侍从。侍从躬身在李恪的头顶看了半天,还真找到一根白发,随即拔了下来,送到了李恪手上。李恪看到这根白发,真比得知案子没破更糟心。他抓着白发,看一眼李明达,便道了声告辞,匆匆而去。隔了两日之后,李明达偶然听王府侍女议论,说吴王已经连吃了六顿何首乌了,就是不吃饭也一定会吃这个。“贵主,临海公主还赖在吴王府不走,每天都找吴王闹一阵。吴王被弄得心烦,说不愿意回府了,让奴来给贵主传个话,请贵主暂代他在王府坐镇,案件一应事宜都由贵主决断便可。”王府管家匆匆来回禀道。李明达:“胡闹,他人在哪儿?”管家摇头,“奴不知,这消息是王爷打发个侍卫来知会。奴刚听完不及问,那侍卫便骑马就走了。”李明达观察管家表情诚恳,没意外的话该是实话。李玉琼这两日总是烦扰李恪的情况,李明达也知道,确实麻烦。他一个男人,还是晚辈,的确不太好和李玉琼纠缠。李明达遂也不多说什么了,便打发管家下去。至傍晚时,李明达正要去自己住处附近的湖边走走,才挪步至院门口,就刚好碰见房遗直打发来的人传消息,说是调查有了进展,不及对方继续回禀,李明达立刻出手制止。她转身退回院内,便立刻命人关上院门。田邯缮见状,一面命属下照做,一面忙问李明达何故,“贵主,那咱们不去找房大郎了?”“我突然心情好,想换条路走。”田邯缮不解,“可这院子就只有正门一条路啊。”李明达忙拉住田邯缮往房后去,边走边嘱咐碧云等在院子里守着,“一会儿若有什么人来找我,就说我睡了,不宜被打扰。”李明达说罢,便和田邯缮到了屋后的院墙边。“贵主,要翻墙?”田邯缮问。李明达点头,当即就有侍卫做了人梯,李明达在田邯缮的搀扶之下,翻到墙头,然后利落地跳了下去。随后田邯缮也跟着翻了下来。李明达落脚后,有点没站稳,刚好被田邯缮撞了下,就一下子跌倒坐在地上。田邯缮吓得忙去搀扶,“怒该死,竟撞了贵主,奴——”田邯缮说着就落泪,跪地上欲磕头认罪。李明达随手就把他拉起来,催他快走。这宅子临湖,往前略走一走,就瞧可见一处水榭。主仆二人才刚走了没几步,转头就吓了一跳,西侧水榭处,穿着玄衣的房遗直矗立在那里,此刻目光刚刚好落在她们主仆身上。别说李明达贵为公主了,就是田邯缮一个太监见此状,都觉得脸红尴尬。运气怎么这么差?他们头次跳墙就被瞧个正着!李明达把手背过身后,悄悄拍了拍衣服后头的灰尘,然后坦率地挺直腰板直面走过来的房遗直。房遗直身后还跟着四名侍从,两男两女,不过此刻四人都面着湖躬身待命。这倒让李明达松口气,至少最多就只有房遗直一人看见她的窘状。待房遗直行礼之后,李明达就先行发问:“刚你传话说案子有进展,要回禀我,怎么人却在这?”房遗直惊讶,“此处正是约定回话之地,公主竟不知?遗直还以为,公主刚刚在走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