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书迷正在阅读:悬爱、超模养成记[重生]、生姜红糖、重生女修真记、老身聊发少年狂、路岐、被天敌看上了怎么办?、一招毙命、自然与你有关、论女帝的诞生(重生)
比这个耻辱更大了——于他宏观的心动而言,于他宏观的表白而言,于他宏观的爱情而言。他雷打不动地认为,他俩之间的是爱情,也肯定这就是爱情。就凭自己那种前所未有过的心灵撞击感觉,就凭他想要拥有她全部的强烈欲望,就凭浓罩着无比恐惧的无助挫败感,就凭他深深自觉无法自拔地爱上她…他不能接受,心中呐喊一万遍地,绝对不能接受,被她继续当成孩子般看待的眼神。他要带跑错的她到对的地方。这个念头穿云裂石在心底发酵起来,蒸蒸蒸地,冒出一股酸涩的滋味。方杰觉得自己非要再做点什么才可以。啊,天堂之下,世间万物皆有其时令。而这个男子正值体内几十公斤的荷尔蒙,因着他无可抑制地渴望得到她之际,正全力以赴地分泌出睾酮和雌激素。乃至,在他持续强烈的渴望中,更全心全意迈入第二阶段,遂再分泌成为了多巴胺和血清胺。更甚的是,血清胺,是个极可怕又可爱的东西,它会蒙蔽一个人的视线,让人完全无视掉对方的缺点…这就是为何方杰正陷入失心疯的崩溃状态中——因为他已坠落情河呀。所以,别谴责他。他只是忠心地,循照自身的化学反应采取行动而已。☆、只恨我先老在方同学年资尚浅的人生履历里,大概终极目前为止,从未承受过比这个更沉重的打击,自我感觉不良以秒速直插谷底的下限。可充满年轻生命张力的他,怎会就此甘休缴械投降呢。故而,为了重刷形象锲而不舍地要做出绝地反击:“只要你肯给我时间,我一定能证明给你看,真的…只要你肯相信我。”“可惜我已经失去等待的时间了,你追不上了。”那两个“了”字铸成残酷一叮,完全没有思考余地的现实,一锤定音,把他结巴的恳求在板上钉钉了。他不但被判了死刑,刽子手甚至已将举起的刀毫不手软地,砍下。没有给予再上诉申辩的机会,甚至连最后垂死挣扎的动作都来不及出现。没等他,乔幸已径自走向摩托车傍等着。他只得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尾随跟上。他把拿在手上的皮夹克,以一派绅士的作风给她穿上——无关挽救形象,而是她那身淡薄的衣裙毕竟难抵车风和晚风的飘吹,尽管时值夏季。他则从摩托边厢里再翻找出一件轻薄披风外套自己穿上。可就在她跨上他身后的座位霎那间,亲密的体肢接触传递出的难于言喻体温交缠,却仿如通电般重新再给他加血的复活机会。死灰残留的丁点火种,猝然得到复燃的微妙生机——似乎。熊熊的烈火在心底立马就烧活起来。方杰再度心里OS:如果我方杰是那么一个轻易被打击被打败被妥协的人,大概也不会…呃…出现像刚才那么狼狈场面了。他突然也分不清自己性格上反映的到底是主要优点,还是优点背后的缺点。优点和缺点,往往只是一线之隔吧。(暗自禁不住囧然失笑。)纵使面对的是南墙,纵使落个头破血流,他也铁了心誓不回头要去硬撞这么一回。心意已决,脚下的动作自然就直接催起油门,疾驰往大道奔去。震天价响的隆隆摩托引擎声,仿佛为他此刻轰轰烈烈义无反顾的决心图腾,凑出庄重序幕背景配乐似的。从适才的颓废,他一百八十度转到貌似获颂骑士勋章军官的兴奋傲然心情。(是骑士没错,摩托骑士嘛。)当摩托的引擎被按熄时,他们已停在一个小山区上。居高临下,正好可以遥望到高速一路接龙般的灯光,缓慢蠕动闪烁着,形如一环碎钻让看的人也是醉了。(天晓得,只要不去想困在车龙里饱受煎熬的无奈,自然可以享受到如此一道迷人风景。所以,在不自由的生活中,必须摆脱意识的束缚呀。)(~~)他到底是谁?艺术家?游荡专业户?为何总能在这拥挤闹腾不堪城市里,发掘到鲜为人知的清静一隅的?尽管连串的问号在脑海发酵,乔幸却没问出口。她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能知道有关属于他的一切。句号。她伫立在斜坡上,晚风徐徐摆动裙脚,看景人不觉自己已入成了一抹景。看痴了他,既不忍她脚累却也不舍自己眼福。片刻稍后,他脱下身上的披风外套铺在地上,拍拍旁边的位子让她过来歇脚。吹了一路风,脚下的确颇感微凉。坐下时双手自然环抱着膝,微屈着身躯把下颚托在膝部——方杰顿时看傻了眼,人体居然可以柔软折叠成这副模样?他挪移靠密她而坐。“冷?”他凝视着她问。一面替她把夹克领子翻起拉拢,手指不经意地稍稍触碰到她的后颈项。她装出若无其事,身体却敏感地僵直起来。“嗯,还好。”她的声音细如微风。目光依然遥放在远方。两人就只管沉默着。黑暗自黑暗,晚风自晚风,他们的思绪没有落到一块。他尚嫩的入世探测技能,既然无法揣摩到她深不见底的脑海真实情况,只好自顾自遐想起来:也许她来自另外某个被人忘却的星球。那个星球上的居民温和而神秘,美丽而哀伤。(方同学也许看太多K剧?不会吧。他可是宁愿打电玩也不看电视的人呀。)但那种吊诡的氛围,却让他情不自禁囧然拉到这块遐想上畅游。在他廿年生涯首遭终于可以在恋爱篇上落款,乃至任何填写在空白页上的,都没有什么需要对比或修正,甚至要替代的。他整个心胸填得满满就只有她。尽管他有点傻乎乎兀自降落在那个陌生恋爱星球上,兀自找寻她所在的经纬。像闪电一样降临的爱情,使得他就算这样什么都不说不做仅相靠而坐着,也觉得满心欣喜。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她蓦然打了个小喷嚏,然后往手袋找纸巾。这个微小动作,终于把他从自得其乐的遐想拉回了现实。他把手拐过她的肩膀拥紧,试图传递一些温暖的样子。一丝忧伤突袭上他心头。“你会不会想起我,下次你再来这地方?”他在她耳边吹气轻问。“你也是贪心,那岂不是让人痛苦一时还是一生?”她莞尔反问。“你会痛苦吗?真的吗?那我这短寿的初恋也许不算是短寿了。”他像最后终于赢到个神马奖状似的,开心仰头大笑。笑声之后,随则迎来一阵寂静。那种即将失去她的绝望,跟山上的晚风迎面扑来。他仿佛在做着最后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