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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了寻找一个掩藏很久的秘密。所以马进良等人并不着急去寻找赵怀安,还特意在镇上住了几日替他留出了时间。如今一切都该收线了。吴裙看着黄沙漫天,轻轻笑了笑,那双金蓝猫瞳儿又软又甜:“可是你们还是不能拿走宝藏呢~”她轻轻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儿,目光潋滟。玲珑暗羽裙便是那宝藏之一,以金丝软甲织成的羽裙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自然是能得了九姑娘青眼。这么多年来,无数人想进入沙漠寻找宝藏,可不是死在了恶劣的黑沙暴下便是死在了黑水城无双的机关里。那是大白上国最后的希望。吴裙想到异族守墓人的话,轻轻笑了笑:‘将它交给有西夏王室血脉的复国之人么?’第99章沙漠中烈日炎炎,年轻厂卫擦了擦额上汗珠,眯着眼向前走去。他们已在这沙漠中走了一日,途遇两次黑风沙,损失人数近五十。可那披着黑色鹤麾的男人不说停,便没有人敢停,所有人都在继续往前走着。风声萧萧,走在最前面的厂卫目光忽然顿住了。不止是他,后面人分明也看到了。那被绑在架子上的正是西厂二档头――马进良。男人蓝色飞鱼服破破烂烂的,头发披散着被绑在不远处沙丘上。“督主?”张值向后看了眼,目光犹疑。雨化田面上戴着纱罩,微阖着眼看不出神色:“去看看。”他淡淡道。年轻厂卫应了声,握着刀柄慢慢向前走去。风沙迷眼,大漠中像是草木皆兵。张值的手握得愈紧了,掌心汗水顺着刀柄滑落。“嗖”的一声风动。一只离弦的箭自前方急射而来。张值拔刀便要砍断,左右两侧却突然窜出一根绳子来,紧紧地缠在脚腕上。那箭矢已到眼前,却忽然被一叶断剑打落。张值还不待送口气,脚腕上的绳子便陡然收紧,拉着人向前滑去。只是顷刻之间,那厂卫便已被吊到了旁边的木架上。一片白布随着绳子晃动着,慢悠悠的散落在马蹄前。旁边厂卫低头捡起,上面正印了四个大字:西厂走狗。那字迹像是小孩写的,一笔一画拼凑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将白布递给马上人,指尖有些颤抖。雨化田接过白布只看了一眼,那字迹便已扬成了灰尘,顺着修冷如刀的手指缓缓滑落。他面上神色淡淡的,可眼神却更冷了。“督主,我们……”低着头的厂卫向前看了眼,有些拿不准主意。却见那穿着暗青飞鱼服的青年嗤笑一声:“跳梁小丑罢了。”他语气孤傲,微阖着眼中杀意弥漫。原本入了沙漠后心神不定的西厂众人竟也平静了下来。木架前隆起的沙丘悄无声息的变幻了位置。“嗡嗡”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沙尘越聚越多。众人手按着刀柄暗自戒备,便见那坐在马上的人一跃而起,竟是孤身入了黑风沙中。那里面果然藏着一个人。布噜嘟见被识破,也不欲纠缠,转身便要遁入沙丘逃走,却被一柄剑架在了脖子上。那剑身很凉,只轻轻架在脖子上却已叫人不得动弹。握着剑的人神色淡淡,分明是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可在雨化田身上便多了分孤昳的轻狂。布噜嘟眼中忐忑,便听那人道:“你们胆子很大。”他没有说你,说的是你们。扎着脏辫的女人心上一凉,便见一个穿着白色儒生服的书生自男人身后慢慢走出。他脸上尽是黑泥看不清面容,双手高高举起讪笑道:“厂督、厂督饶命。”风里刀话未说完便已跪到了地上,低垂着的眼中小心翼翼。布噜嘟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却在男人的剑下只得安分下来。雨化田目光微眯,仔细看着脚下的男人。大漠中静静地,风沙呼啸声在此时揪的人心里发紧。“头抬起来。”风里刀心中咯噔一下,抓在沙子中的手心尽是汗水。风沙缓缓散尽,就在此时,跪在地上的男人忽然像泥鳅一样往地下钻去。雨化田冷笑一声,那指向布噜嘟的剑上又分出一片来,迅速朝着书生咽喉割去。风里刀未想到那剑速度如此之快,正待向后仰去却已来不及了。可他并未死。因为另一把剑拦在了他身前。那一把很软很软的剑,像是丝绸缎带一般,他也曾被那温柔软剑缠上过脖子,可如今却是它救了他。布噜嘟松了口气,便已见到了软剑的主人。那真是很美很美的一个女人。身姿袅袅,露在黑色锦袍外的肌肤若雪一般苍白温柔。可最美的是那双眼睛,金蓝猫瞳儿雾水胧胧,分明是那样柔弱羞涩的姿态,可眼中却是漫不经心。她像这大漠中最神秘的风,谁也抓不住。吴裙轻轻弯了弯眸子,柔软的绸缎若小蛇一般缠上那不知杀了多少人的利剑。“你会杀了我么?”她轻笑着问。雨化田微阖着眼,静静扫过地上男人沾满泥土的脸:“他与我长的很像。”他语气慵懒,却是已经想通了其中关窍。叩在剑柄上的手映着碧玉扳指,显得有些沉冷。布噜嘟等人便是准备借着黑风沙引走雨化田,然后让风里刀假扮,可没想到那人却不上当。这沙漠中静静地,两柄剑也僵持着。风里刀与布噜嘟两人举着双手不敢动。直到那柄软剑率先动手。吴裙轻叹了口气,那缠在利刃上的软剑陡然松开,她并未收回,而是角度刁钻的向前袭去。剑仞相撞发出刺耳的脆声。她下手毫不留情,面上却仍旧是柔软天真的笑意。那穿着暗青飞鱼服的青年也笑了。他的笑容很冷,带着淡淡的孤傲。黑色鹤麾压压遮云,吴裙眸光微闪,柔软的腰肢恍若杨柳一般轻轻弯下。那大麾擦着鼻尖而过,露出底下闪动的利剑来。打斗间风沙弥漫,便在此时,风里刀与布噜嘟二人相视一眼,悄悄钻入了沙丘里。雨化田目光讥讽:“他们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你。”他侧身飞起,那剑锋已然到了面前。那黑纱美人的衣裙缓缓散开。她微微扬着头,鸦羽似的乌发散落在雪白的脖颈上。更衬的眉眼秾艳。风轻轻吹落剑仞上的断发,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