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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伸手摸了下耳尖,很烫。不自在的弄了下头发。褚时意绞着手指,问他:“你是wonders?”“嗯。”他毫不避讳的说。“你现在是MZD的首发中单?”“嗯。”“傅遇!”褚时意的语气有点生气了。傅遇立马收起之前漫不经心的神情,双眼紧紧的看着她。褚时意的表情有点委屈,有点难受,“你怎么不和我说呢?”“……”他还以为什么大事。傅遇说:“你也没有问我。”褚时意闻言一愣,仔细想想,她确实没有问。是她的错。她是个勇于认错的好孩子,十分真诚的致歉:“对不起。”溶溶月光下,她半垂着头,头上的丸子头软踏踏的陷成一团,有几缕碎发散了下来,碎发延至耳侧,懒洋洋的靠在她白皙的耳廓周围。视线下移,是她白到近乎透明的耳垂。小姑娘这些年都没怎么长个,还是只到他胸口的身高。声音倒也还是温温软软的,性格也软,傅遇想起刚刚她撞入自己的怀里,自己的下巴触碰到她的头发,也很软。还有肩膀,软的像是再用点力就要捏断了似的。怎么就有这么软的女孩子?褚时意缓缓抬起头,苍白灯光下,她双唇红的像是沾了水的樱桃般,两只眼睛也是湿漉漉的,眼神诚恳而又真挚:“那天见到你太激动了,就忘记问了。”她双手绞着那枚钥匙,又带了点赌气似的说:“谁让你对我那么冷淡呢?”“傅遇,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傅遇的瞳孔倏地一缩,原本眼波无澜的他,脸色骤变。像是夜幕降临,黑暗骤然来袭,世间万物均陷于绝境之地。他抿着唇,漆黑瞳孔里像是酝酿着什么情绪,周身萦绕着一股……不可明说的气息。褚时意能辨明他不是在生气,但却也感受得到,自己似乎踩到了一个雷点。下意识的舔了舔下唇,“我、我想回家了。”“为什么?”藏在刘海下,他的双眼像是两盏200瓦的白炽灯,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扒皮抽筋似的给照的通透。褚时意犹犹豫豫了半晌,最后,一闭眼:“我总觉得现在的你特别难接近。”傅遇眼角一跳。小姑娘接着说:“我不想在这儿了,我要离你远远的。”他蹙着眉头,心情复又回到等她回来的时候,低沉、阴郁。“我想回家了。”褚时意说着就要转身回去,动作快的让他连挽留的时间都没有。当她指尖覆在别墅外的铁门上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闷闷的,“褚时意。”褚时意停下脚步,她低垂着头,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身后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声渐响,他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更加清晰:“你喝了我买的酸奶。”“还给我。”褚时意突然震惊了,她瞪大了双眼看向傅遇,满脸都写满了不可思议。“傅遇,你……”她现在很想说脏话,可是褚时意从小受到的家教里便没有如何教她说脏话这一项,她往日的脏话都是跟着徐黎斌学的,有徐黎斌在,她才会学几句,现在倒好了,搜刮了一阵,最后吐出来的还是那句,“神经病吗?”“你欠我一瓶酸奶。”顿了顿,补充:“还有一根吸管。”褚时意觉得他不可理喻,连一根吸管都要和自己斤斤计较了。“你把你的微信给我,我给你转钱,多少钱你说。”“二十九块八毛一分。”“……”一分你也要?褚时意拿出手机,正准备扫他微信的时候,却发现他是个连微信都没有的山顶洞人。“难过吗?”他突然问道。褚时意咬牙:“没有呀,我很开心。”“是吗。”他凉凉说道。褚时意抠着手机壳上的铃铛,心情差到极点,两边的碎发没有生机的耷拉在脑袋上,好看而又灵动的杏眼垂着,密而长的睫毛懒洋洋的扑闪了下。杏眼从下到上的扫过他的身子,最后和他的漆黑瞳仁对视。委屈到不行:“傅遇,你欺负人!”傅遇默不作声。褚时意瞪他:“我不开心你就很开心吗?”“我也不开心。”褚时意更觉无辜,“你不开心所以就让原本开心的我也不开心吗?”说话的时候像说绕口令似的。小姑娘的杏眼又圆又大,黯淡月色下眼里像是蕴了月光似的。眼波流转,藏了点委屈,上挑的眼尾也软软的垂了下来,哪还有平时的灵动和生气。傅遇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傻逼,但就是有点忍不住。她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离开他?傅遇脑海里沉睡多年的少年气再次复苏,觉得她把自己搞的这么难受,那自己也不能让她好过。有福同享,有气同生。他半天也不说话,褚时意郁结的手下一个用力,把手机壳上的铃铛给拉了下来。金黄色的铃铛发出清脆好听的脆响,但上面的红绳却惨兮兮的被人拉断了。褚时意双眼眨巴眨巴的来回盯着左右手上的铃铛和红绳,回忆起自己放在家里拧了一个礼拜都没有拧开的矿泉水瓶,想着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力士,于是把这过错都归结于他。“我已经想好了我明年的新年愿望了,希望你以后买的键盘上都没有QWER键!”说完,又觉得这样子不够解气,抬眸,想着电视剧里容嬷嬷用针扎紫薇时候的眼神,于是模仿着容嬷嬷那个杀人的恶毒眼神瞪了傅遇一眼。小姑娘明亮的杏眼被走廊外的昏黄廊灯染上一份迷离暖色,喝完酸奶的嘴唇湿漉漉的,唇色淡的像樱花。一直到小姑娘转身离开,身影溶于夜色之中,傅遇紧绷着的肩膀陡然松塌下来,他伸手压了下后颈,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流露出些许无奈。差一点,就亲上去了啊。深吸了一口气。傅遇,冷静点。·褚时意回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瓶她拧了一个星期也没有拧开的矿泉水瓶,本来她打算让徐黎斌拧开的,可他竟然那么柔弱,跳了一下就闪到了腰。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瓶水,褚时意坐在地板上,哼哧哼哧的拧着瓶子。几分钟后,她泄气的躺在地板上。连红绳都能扯断,怎么就拧不开矿泉水瓶呢?褚时意有点想不通。这个时候她手机响了,有气无力的接起来,“喂——”“意意,明天不要忘了给我买早饭。”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