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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偏过头吻了一下她的脸,葛菲转头看窗外,食指在腿上轻轻打着节拍。“有没有那么一种永远,永远不改变……”葛菲突然把耳机从耳朵上扯了下来,说:“我不喜欢这首歌。”苏子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我们换一首。”“就这样牵着你一直走,这路没有尽头,就是喜欢你偷瞄着我的害羞,让我紧紧牵着你的手望着星空,直到我们心灵相通……”葛菲笑着说:“我喜欢这个,听起来甜甜的。”车窗开着,夏日的凉风缓缓吹过,葛菲跟苏子扬手牵手,车到站了都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先去药店拿着药方抓了药,说是下午过来取,葛菲非要带苏子扬去买一个蛋糕吃,两个人又在蛋糕店买了一个六寸的小蛋糕,苏子扬在她脸上抹了一小块奶油,趁没人看两个人偷偷探过头去亲了亲她的脸,坐正的时候回味地说了一句,“好甜。”走在街上,苏子扬说他下次来的话想去那条河里玩儿,葛菲往他身边靠了靠,“小时候我跟舟舟去河里玩儿,舟舟的拖鞋被冲走了,我跟舟舟去追拖鞋,差点儿被淹死。”她吐了吐舌头,“幸亏隔壁的大叔看见了,就是那天跟我坐一起那个,后来舟舟回去被我姑狠狠骂了一顿,因为我把我的鞋借给她穿,回来脚划破了。我爸特别喜欢钓鱼,有一年发大水,旁边鱼库养的鱼被吹出来,我爸在河里钓了好多大鱼,我都快吃腻了。”苏子扬摸一摸她的头,“怪不得这么聪明。”“你呢?”她仰着头问。“我小时候在我姥姥家里长大的,几乎都不出院子,寒暑假就是各种兴趣班,初中还出去跟人打架,”他有意吓葛菲,“有一次隔壁高中的跟我们约架,都动刀子了。”葛菲睁大了眼睛,又低头,“你那时候肯定觉得自己很酷吧。”苏子扬笑笑,“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很酷。”他从小不受委屈,但也没父母一直陪在身边,他渴望从同学中寻找一种能让他寄托的感情,他随心所欲又自由自在,他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是现在他很清楚,站在他身边的这个人,对他很重要。终于走到车站门口,苏子扬趁着没人直接把葛菲抱起来了,葛菲差点儿叫出声。他掂了掂,“是瘦了一点儿。”“刚刚在药店忘了称体重了!”葛菲说,“我有点渴。”苏子扬把手上的饮料瓶盖扭开,递给她,葛菲喝了一口,他问道:“甜吗?”葛菲摇头。苏子扬突然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嘴,抬起头后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我怎么尝着是甜的。”葛菲把饮料给他,说:“快进去吧。”苏子扬笑笑,“我回去会想你的。”“苏子扬,”葛菲忍不住叫了他一声,“你好rou麻。”.开学后附中分了文理,葛菲自然选理科,赵雅莉说理科腿长,以后找工作方便,葛菲心里其实有个小愿望,她想考A大的航天动力学,而且她的语文成绩也实在是平平。六班选文科的人很少,似乎很多人都觉得是学不懂理科的人才去学文科,但葛菲很清楚自己根本学不懂文科。苏子扬也留在六班,当初在贴吧屠版的很多人信誓旦旦说两个人在一起不会超过一个月,但过了个暑假,苏子扬反而每天给葛菲带饭,两个人更粘糊了。“我不想看见你们俩,”孙峻涛把书抱起来,放到王奕然旁边,“请体谅一下我的感受。”王奕然从书堆里爬起来,扶了扶眼镜,“唉我说葛菲度数怎么一直不涨,我感觉我刚配的眼镜都快不行了。”苏子扬转过头,“在你跟前天天晃的是孙峻涛,有损视力。”葛菲忍不住笑了,孙峻涛说:“那王奕然整天在我眼前晃我还不瞎了。”王奕然跟孙峻涛互掐起来,葛菲吃苏子扬从小后门买的面筋夹馍,苏子扬把自己的水杯递给她,“喝口水,别辣着了。”“呦呦呦~”王奕然和孙峻涛顿时统一战线。下午学校的广播站在放歌,苏子扬突然说:“你听。”葛菲扭过头,笑着看苏子扬,“是橘子汽水。”“这首歌是高二六班的苏子扬同学点的,送给一个特别的人。”广播站的女声优雅动听,在前奏响起后介绍道。教室里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葛菲趴在桌上不说话,等这首歌放完了她才抬起头来,盯着苏子扬说:“以后别点了,好奇怪。”“啧啧啧,”孙峻涛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苏子扬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浪漫主义者,你知道他的偶像是谁吗?”“不是布冯吗?那个守门的。”葛菲说。“呃……也算,”孙峻涛挠挠头,“是一个浪漫主义到极致的人。”他突然拍了下桌子,“中国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王奕然笑得背过气去,苏子扬懒得搭理他,关孙峻涛还在自顾自道:“不信你问他,偶像的作品随手拈来。”苏子扬出去上厕所,孙峻涛闲得没事,凑上去跟葛菲说话,“我跟你说件事。”“啊?”葛菲转过头。“苏子扬以前好多女朋友。”“我知道。”葛菲说。“除了陈玉珊孙倩倩张羽蒙还有现在在师大附中的一个女生,一个出国的,一个现在咱学校高三的。”孙峻涛掰手指头,“还有我不知道的,你数数,现在有多少个了?”“什么多少个?”苏子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居高临下地问他。孙峻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朝葛菲挑了挑眉,“你自己数数啊。”.下了晚自习,苏子扬跟葛菲在cao场遛弯,最热的那阵时光已经过去,夜风抚摸着脸上的肌肤,柔软而清凉。学校北楼修葺完毕,探照灯被拿了下来,只有微弱的路灯光亮,cao场上扎堆的小情侣。“陈玉珊,”葛菲再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感觉似乎过去了很久。“嗯?”“张羽蒙,一个师大附中的,一个出国的,一个高三学姐,还有呢?”葛菲跟他面对面倒着走,两个人拉着手,她松开一只手开始数。苏子扬忍不住笑了,“孙峻涛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一个一个解释,“张羽蒙跟我没在一起过,但是有人传言,师大附中那个是钢琴班认识的,经常找我探讨学术问题,高三学姐以前住我家楼上,纯粹姐弟情谊,出国那个是我妹啊,就是那个脑残。”“学术问题?姐弟情谊?”葛菲说,“那我们俩这就是同窗情谊。”苏子扬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是啊,同床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