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不打女人/第一次被握住yinjing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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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拉着姜禾的手低着头走进巷,天气热,他的手心在不停的出着汗,心脏也扑通扑通跳着。 ‘旅店?还是我家?’ ‘都可以。’ 姜禾说着,她任由阿四拉着自己的手进了巷子,里面看起来比在外面看着更破了,层层叠叠歪歪扭扭,挤着不知道多少人。 阿四犹豫了一下,换了一只手又牵起姜禾,拐到不知道哪里的楼梯口开始往上走,这楼梯窄得仅仅能容纳一个人,他们一前一后,姜禾只能看到阿四的背影。 ‘十楼有旅馆的,咱们去那里。’ 于是姜禾开始闷不做声的往上爬,昏暗狭窄的楼梯间只能听到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阿四的呼吸声却听不见。 姜禾爬得累,但是仍然闷着头往上走,突然鼻子撞到一片坚硬,鼻头一酸,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 ‘对,对不起……撞疼了吗?’阿四很慌张的转过身,看着捂着鼻子流泪的姜禾,‘我们到了,你,你先进去……’ 姜禾是在忍着不流泪的。 现在泪水却决堤而下,她在泪眼朦胧里看到阿四慌张的脸,心里却莫名又安了一份心。 ‘哦,这不是阿四仔咩,怎么也带女人来?你们老大知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长大了喔。’ 阿四把钞票递给抽烟的老板,老板却伸头去看姜禾的脸,‘喔,什么时候来的这么漂亮的哇?在门口哦,明天我也去照顾你生意……’ 阿四把姜禾挡在自己身后,少年宽阔的背隔绝了旅馆老板的视线。 房间也就是姜禾在外面看到的一格格,里面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扇小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进了门阿四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这才有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从小跟着陈洛,缺什么也不会缺女人和钱,阿四今年二十岁,却还没有碰过女人。 人就是这样奇怪,不缺的时候,反而不会太急。 他看过陈洛和女人,觉得也不过是裤裆里那点事,没有什么大不了,也不至于天天火急火燎地,男人首先是要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东西咯。 阿四心里是瞧不起叫门口女人们进巷的那群男人的,但是他也知道不能阻拦,不管结果如何,这也是这些女人谋生的一种手段,当然,他们虐待这群女人的时候,阿四也不会分给他们一点目光。 可是,她不行。 阿四想到她的样子,想到或许她在某一天也会带着满身的伤痕在巷口大声的揽客——阿四就觉得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太阳晒得烧起来一样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于是,他在换班的时候,‘买’下了她的一次。 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和别人走。 如果她一定要走上这条路,那为什么不能是和自己呢?他陈阿四别的不说,打女人肯定是不会的,只有最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打女人…… 阿四这么想着,就看到姜禾已经走过去,坐在了那张木板床上,坐下去的一瞬间发出‘吱嘎’的响声,阿四被惊的几乎一哆嗦。 然后,他咽了口口水,看着姜禾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鹅黄色的吊带,他仿佛是被烫了眼睛似的低下头闭上眼,接着又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可是,重新抬起眼皮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确实瓷白皮肤上层层叠叠的伤疤。 有旧的也有新的,新的甚至还没结痂,血淋淋的看得阿四心里一疼。 明明是平日里根本看不上眼的小伤,可是在她身上,阿四却不敢再看了。 ‘……有人打你?!’ 怎么,怎么有人打女人……!还是这样,这样漂亮的女人…… ‘嗯,我不想被打,所以才跑出来。’ 等阿四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挨着姜禾坐在了那张摇摇欲坠的木板床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伤口,前胸,后背,还有胳膊内侧。 ‘疼不疼?’ 姜禾没说话,突然伸手戳了戳阿四的手——缺了一节小拇指的右手,‘疼不疼?’ ‘早忘了,’阿四一愣,接着大大咧咧的说,‘这算什么,这里能混出来名堂的,哪有身上不带点伤的,我这还算好的,你不知道李成蹊那小子,上个月可是吃了qiang子儿了……’ ‘……你等下。’ 阿四的话戛然而止,他用手扯着T恤的领口脱下来,对于二十岁少年来说有些过于健壮的胸膛就暴露在姜禾面前,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让这副年轻的躯体看起来颇有些饱经风霜的味道。 ‘你看,这是我十三岁跟着老大抢地盘,被刀捅进去伤的,这里是斧子砍的,这里是……’ 阿四很认真的介绍着每一道伤疤,有些记不得了,就略过,记得清的都是大场面,乱斗,或者是差点没命的。 姜禾沉默地听着,突然间又伸出手去摸上阿四的胸膛上的伤疤,原本放松的胸肌立马紧绷起来一样,阿四原本要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很痛吧。’ 姜禾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她知道,她在害怕,害怕混乱的港城,害怕眼前的看似青涩无害的少年。 ‘痛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阿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倒是你,很痛吧?一会儿我带你去医师那里看看……让他给你上点药吧。’ ‘这里还有医生?’ 阿四挑挑眉,语气里颇有些得意,‘当然,这里什么没有。’ 李家巷,就是港城的一个小社会,人多且杂,倒是应有尽有。 姜禾却摇摇头,‘我没钱,我的钱要留着交的。’ ‘哎,你在流血,当然要看医师!’阿四不赞成的打断她的话,‘我给你付医药费。’ 姜禾又摇摇头。 阿四急了,‘为什么?’ ‘你呢,为什么?’ ‘……我是见不得女人被打。’ 阿四尴尬的挥挥手,气氛又冷下来。 姜禾从小到大见了太多的人,所以对任何人都不再抱有期待,想让别人对你好,你就要有对方需要的价值,现在的她有什么呢?只不过是这副身体,这张脸……刚刚看出这个少年或许对自己有一点兴趣罢了,而且看他刚刚的样子,也并不是经常和女人打交道的,在这巷子还算是能说得上几句话,如果跟了他,或许自己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姜禾看着少年一起一伏的胸肌,挺拔的鼻梁,微微厚的嘴唇,杂乱浓密的眉毛……或许和他,是眼前最好的选择。 ‘……你受伤了,我,我今天不会碰你的。’ 在姜禾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阿四开了口,语气里带了点满不在乎和得意。 ‘那,我用手帮你,好吗?’ ‘啊,你,你不,不用……’ 阿四有点惊讶的看着姜禾,拒绝的话下意识地说了出来,他早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在影像店里看的那些录像带此时此刻想是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循环播放——早在姜禾坐在床上的时候,他的老二就已经硬起来了。 姜禾的手,在阿四穿短袖都嫌热的天气里竟然是凉的,他刚刚拉她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的,只不过并不细腻,指腹和掌心都有粗糙的茧,阿四半推半就的被她褪下短裤,少年那很颇有份量的东西就‘啪’地一声打在小腹上,两颗沉甸甸的睾丸也藏在了乱糟糟的阴毛里。 ‘呼,你……’阿四看到姜禾毫不犹豫的伸手握住,到底还是一个激灵,腹肌发力,两个胳膊肘反撑在身后,‘轻,轻一点……’ 阿四是第一次被女人握住yinjing。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或许觉得有点可惜,居然是在这样破旧的巷子旅馆里,他或许应该带她到城里的大旅馆里去的,老大总会有门路…… ‘啊,别,别一直……’ 阿四这样漫无边际的幻想被姜禾机械的动作打断了,她上下撸动着少年像一根铁棍一样的性器,马眼不停吐出的液体沾在她的虎口又随着她的动作抹在柱身上当做了天然的润滑,发出咕叽咕叽的yin迷声音。 ‘呼,呼……等,等一下你先停一下!停!别动了!’ 阿四几乎是在低吼了,姜禾能看到他小腹因为用力而暴起的青筋,但是他的手哪怕将那洗的发脆的床单抓碎都没有动,她没听他的话,反而两只手握住,没什么技巧,只是速度快,上下taonong。 ‘啊……’ 阿四的神情在这一刻变得有些狰狞,腥气的,浓郁到几乎有些发着淡黄的jingye就这么喷出来落在阿四健壮的胸膛上,他像是脱了力一样大喘气,耳根一片通红。 ‘你……’ ‘我都让你停了!’ 阿四恼羞成怒的打断姜禾的话,那双泛着红的眼睛颇有些凶狠的盯着姜禾,那一瞬间姜禾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但是下一秒,他又伸出手去,轻轻的用手背蹭掉了落在姜禾侧脸的一小滴jingye。 ‘……我是第一次,当然有点快,’他嘟囔着,‘我可不用那些药的。’ 姜禾有点惊讶,虽然看出阿四并不是经验丰富,但是听他说第一次……还是有点将信将疑。 这地方这样,把女人当做物品,谁能信他能没有‘用’过呢。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不是随便谁都行的那种人,只要有个洞就能……’ 阿四的神情从不好意思变成了厌恶,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姜禾也不关心,在这里,发生任何事都不值得惊讶。 ‘……你跟我来,’阿四毫不在意的用床单擦了一把穿上裤子,姜禾注意到他又硬了,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拉起她的手,‘去看医师,我说了算。’ 老板色眯眯的搬了板凳坐在他们房间门口,看到他们出来站起身给他们腾地方,将姜禾从头到尾打量个遍,那目光让姜禾感觉又恶心又恐惧,不自觉地躲在了阿四的身后。 阿四一只手护住他,蹬了老板一眼,‘眼睛不要给你挖掉啊。’ 老板立马讨好地站起来,开玩笑……陈家的,没人敢惹。 他们又挤在狭小的楼梯里下了楼,姜禾跟着阿四七拐八拐的,去了哪里真是记不得路,最终停在另一栋楼的估摸三四层的地方,敲开一扇门。 一个弓着背的老头颤颤巍巍的给他们开了门,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他们,倒是没什么恶意。 ‘喂,叫那个女的出来给她看。’ 阿四的声音闷闷的,语气并不嚣张,他也知道医师在巷子里可是珍贵的存在。 这房间就更挤了,只有一张床,旁边都是密密麻麻的药,中药西药,还有打包好的中药包裹。 这时候一个女人从床边挤过来,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眉头横亘到颧骨,她的右边眼睛紧紧闭着,但是皮肤却皱在一起空洞洞的——姜禾一眼就看明白了,这个女人,缺了一只眼睛。 ‘什么病。’ ‘你给她看看身上的伤啊。’ 女人用好用的左眼扫了姜禾一眼,没什么表情,姜禾把衣服脱掉,满身的伤痕就这么暴露在女人面前。 ‘悠着点打啊。’ 女人一边从地上翻找药品和纱布一边说,没看谁,但是阿四也听出来是对自己说的。 这地方住压抑,人心都扭曲了,可不是要找个途径发泄,那些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发泄在女人身上。 阿四……看着不像。 但是周姐没说出口,这个女孩很面生,眼睛里带着戒备和惶恐,应该是新来的吧,这世道,漂亮女人才是最不容易的。 ‘喂,你说什……不是我打得!’ 阿四的声音里带着些委屈和愤怒,他抓了一把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 ‘不是他打得,他好心带我来上药。’ 周姐点点头,仿佛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她让姜禾坐在那张床上,开始给她的伤口消毒,撒药粉。 这个地方,看医师贵,拿药就更贵,在格子间悄无声息死掉的人也多了去,刚刚阿四说不是他打得,周姐其实是信了的。 虽说周家李家和其他的黑s会没什么不同,每个人手上都压着许多人命,可是他们最起码保障了进巷的人的安全,也讲所谓的义气。 姜禾被周姐的没轻没重弄得疼得发抖,阿四显然也看了出来,‘喂,你轻点,你没看她很痛吗?’ 姜禾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不能沾水,三天再来换药。’ 阿四又掏出钞票递给周姐,姜禾瞥了一眼,竟然比门口男人买女人一次的钱多得多。 ‘成蹊怎么样了?’ 阿四又转头去问门口那个老头。 ‘喔,命大哦。’ 老头这么说着,眼睛看向对面的屋子,紧紧的关着门。 ‘下次再来看。’ 阿四拍了拍老头的肩,手在背后张开轻轻抓了抓,姜禾愣了一下,伸出手去,阿四马上握住了她的手。 他们的动作落在了周姐的眼里,她的眼神还是波澜不惊,姜禾扭过头去却正好和她对视,‘谢谢你,医生。’ ‘给钱了,有什么好谢。’ ‘那谢谢你。’ ‘……我也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