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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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刺用力攥着博士脑后的椅背,从脖颈到大腿都倏地绷直了,嘴里随意地咕哝了几句可能是再快点或者用力之类的短语,与博士相连的部位又一次——大概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这不重要——狠狠地绞紧,缠得博士也忍不住更用力地掐住发红的古铜色大腿根。 roubang还抵在xue心摩擦耸动着,把刚才从深处喷淋出的春潮捣弄得到处都是。性欲过了最高峰后,这种卖力的取悦也只能让棘刺肚子里泛起一阵阵酸麻和钝痛。他本能地绷紧腹肌,喉咙里发出一阵餍足的喟叹,眯着眼想交换一个高潮后的吻,可惜低头只能看到怀里是个黑漆漆的铁罐头脑袋。办公室里只象征性地开了盏落地灯,光线暗到面罩上都映不出近在咫尺的棘刺的脸。 “哎呦……” 面罩脑袋被拍了拍,里头立刻传出一声故作可怜的陪笑:“对不起嘛,头套摘不下来的。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去沙发上?” “我不累。” 虽然这么说着,棘刺也还是很配合地慢慢站起来,让博士的性器从身体里滑出去。失去堵塞物的rou道立刻微微收缩起来,令博士好容易灌进去或是榨出来的混合体液淋在深色的大腿内侧,黑色的转椅,红色的地毯,白色的地砖,最后是浅黄色的布艺沙发上。 说是沙发,其实是一张带靠背和扶手的折叠床,可能是以“熬夜办公需要休息的场所”为理由向凯尔希医生申请来的。早在第一次厮混时,棘刺就注意到博士对于营造一个宽敞舒适的zuoai场所其实没什么兴趣,自己亦然,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挤在沙发的角落里干到差点被阿米娅查房,那之后,这张折叠床就再也没有发挥过该有的正常功能——至少棘刺在的时候没有。 棘刺把右腿架到沙发靠背上,左腿就随意地伸展开方便博士活动,一边躺下去一边伸手去摸自己常用的枕头,却摸到枕头下有个厚厚的纸袋。 “你又乱放文件?”嘴上这么说,棘刺很清楚这个男人在工作方面无可指摘,严密得像一台机器,当他的助理除了zuoai就没什么要办的工作,乱放文件这种事只能说明他需要这份文件出现在这里。 无需多言。 当棘刺看到纸袋上红色的伊比利亚的邮戳时,一切都已了然。 博士并不急于继续交合。他盘腿靠坐在棘刺双腿间,一手揉搓着自己湿淋淋的性器,另一手则略略抹去了些棘刺私处的黏液,指尖在浮肿的xue口稍一用力就又戳刺进去缓缓抽动,故意等棘刺看到信封袋上的寄信人签名后在深处伸开两指,暗示性地左右晃动。 皱眉。棘刺难得露出不悦的表情,冷哼一声却把腿分得更开。信封袋里最厚的是一沓手写的行动记录,头几页盖着凯尔希医生的私章,剩下的部分则全部出自同一人之手,干练的字迹洋洋洒洒记述着外勤行动的方方面面,一处涂抹的痕迹都没有。 稍微有别于极境给人的印象,此人写材料的功力相当深厚,许多新入职的干员都找他改过报告,棘刺则享受着更优厚的待遇——从来都是极境主动帮他写文件的,工程部实验室的日志文件只需要棘刺本人签个字。 棘刺举高文件,尽量不让纸张沾到自己腹部和胸口半干的jingye,一页页读着熟悉的笔迹。他的呼吸无意识地急促了;察觉到rou腔又不由自主地吸住手指,博士促狭地一笑,满意地换上roubang,从比寻常女性更薄嫩的花瓣中间用力顶进去,享受着软热嫩rou越来越急切的吮吸按摩。 “呼……这次外勤很凶险,凯尔希都差点应付不来……嗯,她不会有事,其他人能全员平安真是幸运,嘶,特别是——” 意识到这个恶劣的男人想做什么,棘刺回过神想抽身后退,可是手里的文件还没看完,棘刺更不想身上肮脏的痕迹沾染到那字迹,只能竭力举远文件,身子试着扭了扭便自暴自弃地完全放松了。紧接着博士狠狠撞上花心,顶得棘刺痛叫出声,同时故意说出了那个能让这具rou体一再软化的名字: “——极境。” “呜!……” 琥珀色的瞳孔涣散了一瞬,棘刺用力抿住嘴唇,rou体的疼痛和心理的依恋被故意搅和在一起,诱使他错误地把这种单方面的虐待认知为性快感。他的身子止不住战栗,还没恢复的yinjing也被迫半硬了,xiaoxue更是热得异常,更要命的是刚刚被用力撞击的地方也仿佛微微打开,颤抖着包裹住男人的guitou。 “哦哦,要受孕了吗?”男人说的词语直白到猥亵,语气还是那么轻松和理所当然,“今天好顺利呀,是因为——极境——吗?哦对了,你看,极境——他还推荐了一个新人来。” 博士扯过棘刺已经绷紧过极限的左手,哗啦啦地翻到最后几页,指着简历附件上的个人信息一条条念给已经无法自主阅读的人听: “乔迪·方塔纳罗萨,伊比利亚人,种族阿戈尔——和你一样,不过年纪比你小多啦,才刚刚十九岁,还是个小孩呢,难怪——极境——对他关照有加,是不是?” 棘刺猛地转过头去,逃避着简历上秀气且青涩的字迹,剧烈颤动的睫毛盖不住眼角的微红。他承认自己产生了庸俗而无意义的独占欲,可身体的生殖本能却被另一个男人唤起着。短短的十几分钟,这个男人就把自己从游刃有余变成一头求欢的雌兽,该怪自己的弱点太明显吗? 棘刺瞪着那黑漆漆的面罩,他的眼是湿润的,辨认不出单向透光的特殊材质下有什么样的目光,一种被不可知之物单方面审视的不安在心底油然而起。 “……你要射就快点。” “「别着急,老兄,先来瞧瞧新同事——咱们的老乡!」” 面罩里忽然响起一阵怪异的电子合成音,明明这声音只能说是混入了一部分极境的音色,却还是让棘刺崩溃了,往日平静淡漠的神情终于彻底支离破碎,他哭喘着摇头,汗湿的长发在脑后搅成一团,胸腔剧烈起伏着,两边的手腕都被博士攥住固定在腰侧,而他竟一度忘了挣脱,只撑起下身,让整个xue道都迎上肆虐的roubang,摆出了顺从的诚意,才绝望地开口: “——别学他,博士……别……” 偏偏博士只有这时候才扮演得像个体贴的情人,他不只是闭嘴了,而且整个人都静止了,只有roubang抵在已经被迫打开的xue心上,把浓精直接注入了用来受孕的器官,任凭身下的人怎么发出恐惧的哭叫,也不停止,更不做任何其他的动作。 没有对话,没有抚摸,没有对视和接吻,棘刺感受不到受精以外的任何知觉,意识破碎之际他只觉得自己被海里令人厌恶的气息裹挟窒息了,除了被占领、征服、吞食以外,他别无选择。 可他还是忍受着,忍受着,期待海面上有鸟儿飞过——即使那白鸟飞来飞去,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哇!等等——” 极境一个没站稳,被棘刺直接用力推倒在床上,头还没沾到枕头就被咬住了嘴唇,原本准备好的一千八百个拒绝的理由自此作废。 明明上午在博士办公室外碰到时,这家伙只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转头往实验室去了,极境还以为棘刺已经在博士这里疏解过性欲,自己可以逃过一劫,谁知这家伙只是忍到回房独处才动手而已。 他应该推开的,他也确实搭上棘刺的肩膀准备推开,可是他才稍一用力,棘刺就立刻吻得更深,像是溺水之人一般强硬地索取着自己口腔里那一点点空气。这种求生般强烈的态度让人不忍心打断,极境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手移到棘刺的脑后轻轻抚摩,唇齿也主动地去交缠,用舌尖来回安抚躁动不安的阿戈尔人。 他的示弱是有效的,棘刺果然冷静了些许,不再那么着急地索吻,而是温软地摩挲极境的唇瓣。极境也亲昵地啄了一口嘴角,像真正的恋人一般小声哄着: “抱歉抱歉,公事嘛,这次任务来来回回三个月多,是有点久……” “四个月零两天。” “呃?”极境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棘刺是把出发前开会制定计划和回来向博士汇报情况的日子也算进去了。纠结这几天的误差没意义,极境从善如流地改口:“……嗯,四个月零两天。毕竟是回乡,我……也有很多东西还想看看。” 这个理由太有说服力,棘刺的目光柔软了一些,直起身子爬进床铺更靠墙的一侧,贴着极境侧躺下来,听极境讲伊比利亚的变化——没什么大变化,还是成天阴雨绵绵的,街上的各种小店关了不少,剩下的都是必须的食品店、杂货店、布行之类,放眼望去一点儿都没变的大概只有规划了几十年没有改动过的石板路。 棘刺沉默地听着。他的家乡本来就没有什么商业地带,商店倒闭并没有引起他的感性,他只是听着极境为这些衰败的迹象叹息。他们对伊比利亚共同的印象,在加入罗德岛之后逐渐消磨得只剩一层灰蒙蒙的阴翳,而此刻,对方似乎对故乡的情感又明晰了,自己却永远留在模糊的回忆里。 察觉到棘刺的消沉,极境转过身揽住对方的肩头,安抚似的拍了拍,随即提高了声调,故意做出些高兴的神色:“好啦,不说这些啦。你看,你要的材料我都帮你买到了,明天我给你搬到实验室去。” “唔,谢谢。”棘刺注意到房间角落里堆着的几个大小不一的箱子,虽然都是罗德岛制式的款式,但箱身上贴的凭条写明了这些货物都来自不同的城市。棘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极境的额头和脸颊,晒不黑的白皙皮肤似乎更粗糙了,隐约有了些海风的气息,于是他又凑近了极境的脸,双手环抱住后背,安静地落下一吻。 极境承认,只要棘刺别时不时做出那些无理的举动——比如他们头一趟上床那样,用阿戈尔男人特有的雌性生理结构把他的性器磨到硬起来并强行套出jingye——只是这样暧昧的温存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也是爱着这种感觉的——只是感觉,感觉。 不过棘刺是铁了心要打破这种幻想了,他压低声音,简短地说:“我湿了。” “那……我用手帮你?”极境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博士有把这个无底洞一样的家伙喂饱,让自己不用昧着良心插进诱惑人的蜜地。 “……不用,里面痛。我cao你就行了。”棘刺淡淡地说出可怕的话语,极境心里哀嚎,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只能说是比自己主动强一些。 “你想被我cao吗?” “……兄弟咱们能不能别把这种词挂嘴边,这样不太好,”极境无奈地解开裤带,不情不愿地褪下长裤,“而且也不是我想的……” “不是你自己说的,可以被我……上吗?” 棘刺已经坐起来脱光了下半身,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仅前面已经硬挺了,两腿之间也已经湿了一片。不过那地方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原本薄薄的xue唇朝外翻着收不拢,能看到里面的嫩rou还没消肿,水润润的挤在一起。 “这么好看?”棘刺忽然用食指和中指抵住两边rou瓣分得更开,让自己的深处进一步暴露出来,“你喜欢的话,我们用这里也可以。我可以忍住。” 极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盯着棘刺的xiaoxue入神了,赶紧尴尬地转过头去。该死的雄性本能,只是看着这么一个适合被蹂躏的xiaoxue就让他不受控制地硬了,如果不是棘刺出声,他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晕晕乎乎的cao进去…… “咳,别这样,”极境翻了个面儿,把脸埋进枕头,不好意思面对棘刺,“再说了,我那时候说的是‘如果一定要做,那就换你来上我吧’,不是什么……哇!” 清脆的一巴掌拍在极境臀侧,他惨叫一声,感觉到棘刺扶着自己的腰按进床里,又顺着腰侧的肌rou线条缓缓往下滑动,探进棉制的内裤边,像剥开什么水果的皮一般褪去最后的防御措施。棘刺的手劲很大,拍打按压过的皮肤上产生了明显的滞留感,提醒着极境将要发生什么。触觉又从脚踝逆行向上,蔓延在小腿肚、膝盖窝、大腿内侧和最后的臀沟里,极境终于装不住,埋在枕头里的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看到极境和自己一样会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兴奋,棘刺心里滋生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他终于分开了极境紧实的臀瓣,开始润滑缩紧的后xue。黏腻的液体通过棘刺的指尖慢慢抹进了内壁,极境不敢去猜是用的什么在润滑,他只庆幸自己有预先做好清洁——别误会,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忽然,极境的身子抽动了一下,棘刺立刻不再往里探,而是富有技巧地揉着那一处,把极境的臀部揉得小幅度晃动起来。极境大概是没察觉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煽情,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尽力克制住了,可他抱紧枕头偷偷小声惊喘的样子过于欲盖弥彰,尾羽不受控地颤抖着,害棘刺看得眼眶都发热了,一边忍不住加重了玩弄的力道,一边残忍地问:“你想先射一次?还是过会一起?” 前列腺饱涨的爆发欲催促极境回答先射,好在他还记得有一回他已经射不出东西还被棘刺按在训练室的门上cao弄许久的痛苦经历(事后棘刺纠正只多干了几分钟而已,极境本人则感觉至少有几个小时),话在极境嗓子眼打了个转,最后还是颤抖着回答:“一起……我们一起就好……” 这个回答一定程度上取悦了棘刺,他最后确认了下极境的后xue已可以容纳三根手指,就立刻抽出,熟练地给自己的性器套上安全套,就抵上颤动的xue口,一个用力,将前端挤了进去。但是极境马上哀叫了一声,棘刺顿了顿,竭力忍住直接全撞进去的冲动:“很痛?” “嘶……有、有点……”本就不是用来交配的小洞被迫扩张到勉强能容纳性器的程度,极境努力调节着呼吸,试图放松一些,“……没事,你继续……” 棘刺的手默默地抚上极境不自觉攥紧的拳头,揉了揉指缝,示意极境松开手。zuoai的时候搞这么亲密不好吧?极境面红耳赤地想着,但还是微微松开手指,与棘刺的间错相扣。 “痛的话,抓我的手。”棘刺解释道,说着把自己的腰沉得更低些,在xue口又浅浅地蹭弄几下,看极境能适应些了,才缓缓地往里送。 手指果然还是被攥紧了,不过这次看起来没有那么痛苦,棘刺心里松了口气,探到差不多前列腺的位置就不再勉强深入,扶稳极境的腰开始小幅度快速抽动。 男性的身体构造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不是用来性交的器官,却有这么一个弱点,只要直接施加刺激就能高潮。棘刺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以他的身体构造来说,前列腺的位置更靠近雌xue,所以他也更贪恋那里被撑满和撞击的感觉。 在很小的时候,他的长辈们总是告诉他,要保护好自己,要隐瞒阿戈尔人身体的秘密。可这没有意义,因为棘刺也从小就得知,早在他的祖辈上岸的时候,阿戈尔人雌雄同体的生理特征就被没见识的陆上种族当做什么不可理喻的东西研究了个遍。 说实话,棘刺不觉得这种身体结构有什么问题,黎博利有鸟一般的耳羽和尾羽,菲林有猫一般的兽耳和长尾,所以阿戈尔有海洋动物一般的生殖系统,都是一个道理。可惜,故乡的人们不明白,审判庭不明白,很多岛上的干员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不明白,这都无所谓。真正让棘刺觉得无力的,是身下这个最好的朋友,也不明白。 看看现在这家伙的样子——锻炼得当的rou体狼狈地抽搐着,饱满的肌rou收紧又放松,白皙的肤色染上暧昧的粉红,每当棘刺撞得重了,他就会仰起头露出汗湿的额头,喉咙里呜呜咽咽的,又死要面子不肯求棘刺停下。这都是他自找的,谁让这家伙和自己做过以后,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最后就得出个“公平”的结论——如果阿戈尔要挨cao,那黎博利也一样挨cao——都上床了,还搞这套理想主义干什么? 想到这,棘刺心里又有些恼火了。他索性停下,看极境因为被压着而摸不到前面就难耐得扭来扭去,想摩擦被子射出来,故意使上手劲按住极境的腰背不让他动。极境果然承受不了了,发现自己腰没法动、后xue里的玩意也停止了工作,离高潮只差一步的落差感折磨得他晃动起了臀部,笨拙地取悦身后的人:“兄弟、好兄弟,别这样……” “……谁是你好兄弟?” “……?” 极境没反应过来棘刺含着怒气的口吻是怎么回事,他的脑子已经彻底被情热占据,转都转不动了。他只剩一个本能般的念头,他得快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哄哄身后的人,让自己少遭点罪。 突然,一道灵光在他混成一团的脑海里闪过,极境拼命仰起头,用眼神示意扔在床头的背包。 “快,我包里……嗯,有礼……礼物,哈啊啊,给你的……” 不知道是什么缓兵之计,棘刺有些怀疑地抓过背包,打开,晃了晃,一阵刷啦啦的翻动声过后,一个细长的纸包赫然出现在棘刺眼前,纸包的下段伸出一截修剪平直的植物细茎。 棘刺头有点昏,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突然大得盖过了房间里旖旎的声响,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纸包,一朵半开的红色玫瑰静静地躺在中央,旁边还附有一张精美的小卡片,正面是自己的名字,背面则是用伊比利亚文手写的一个短语: 「想你」。 “……抱歉……我应该一回来……一回来就给你的……我没买到石榴花、呜……城里能保存到,到带回来的只有这个……” “……骗子。” “……啊?” 极境发出费解的声音,他不明白自己哪里说谎了,但是紧接着棘刺粗暴的动作就彻底打散了他的思绪,一直克制着不要动得太激烈的rou棍彻底失去了怜悯之心,狠狠抽打着深处,因为抽送得太快太用力,xue口都摩擦得发红破皮了。他的腰都被顶得朝前拱,于是他颤抖着去摸自己的分身,跟随着棘刺的节奏来回撸动,强迫自己射了出来。 棘刺顾不上制止极境的自慰,扔开玫瑰用力扯住极境后脑的头发,他很想就这样去吻对方,可惜以他们的身高差来说是办不到的,所以他只是扯着极境的头发强制扭过去露出半边脸,死死盯住极境失神的浅色眼眸。 “……我爱你。”他竟然也哽咽了,用伊比利亚语命令或是恳求道,“……说,你也爱我。” 可是唯独这句话是极境说不出来的,他的眉头立刻拧住了,嘴唇哆嗦了片刻,挣扎着要不要放弃最后的防线,说出不可挽回的这几个字,或许只要说出来,让他们的关系彻底尘埃落定,他也就不必再遭受良心的折磨了;但他最后还是残忍地翕动双唇,只说出“对不起”的第一个音节,就被棘刺重新用力按进了枕头里,随后感觉到后xue里的rou棍敷衍地磨蹭了几下就退了出去。 棘刺抽回双手,麻木地揉着自己的阴蒂和yinjing,直到自己匆匆射了出来。 今天本来会是一发完美的重逢炮,他想。前提是,如果他没有看到mantra的办公室里放着一大捧同样的玫瑰的话。 意识昏沉之间,极境做了一个梦。或者说,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做梦。 他站在祖父家的阁楼里,旁观年幼的自己在杂物堆里东翻西翻搞破坏。他儿时当然也是有过这种调皮捣蛋的时候,那时他的祖父母还没去世,他还是个殷实家庭里无忧无虑的小鬼,在家人的荫庇下对伊比利亚的暗沉一无所知。唯独那一天,他因为翻出了祖父读书时的一本生理课本而被父母狠狠训斥了一通。 12岁的极境很不服气,而十多年后的极境却伸出手,想阻止自己把那本书翻开。那是一半精装硬壳画册,标志着中学生理课本的字样,但小极境记得他的学校是没有这门课的,所以他充满好奇地翻开了画册,里头的内容却让他失望了,那里面只有枯燥的器官示意图和对应的照片而已。 好了可以了别再看下去了,极境有些焦急地试图拦住自己,但他也知道没用,自己肯定会翻到最后一个章节,看到那些明显清晰许多的阿戈尔人照片,以及那些“异常”的生理结构。 直到多年以后他才认识到这种行为是多么让人恶心,以研究为理由诱骗阿戈尔人发生关系,强行拍下“研究用”照片后直接刊登在面向未成年人的教科书上,洋洋得意地宣传海底人的rou体是多么yin荡下贱——这就是伊比利亚的所作所为,而且是阿戈尔人还被奉为座上宾的时候就有的做法。等到他自己也渐渐明白阿戈尔人在伊比利亚是什么样的社会地位时,普罗大众的偏见早就扭曲到审判庭秉公处理强暴阿戈尔人的罪犯都会被埋怨是偏袒阿戈尔人的程度。 他讨厌这种氛围,可是他也做不到直接去指责其他人,因为阿戈尔人遭受的不公只是伊比利亚积重难返的一角罢了,更广泛更普遍更沉重的痛苦浸透了伊比利亚的方方面面,或许这就是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放弃了的原因,他想用“极境”这个新名字一直留在罗德岛这个没有歧视,没有偏见的理想乡。 但是,rou体的本能告诉他,他只是个伪君子。极境一晃神,发现自己又到了和棘刺第一次zuoai的那个晚上,嘴上说着不想做的自己正爱不释手地揉捏棘刺的大腿和屁股,棘刺沉下腰时,那满含着春潮的xiaoxue引诱着自己向上顶——不,不对,极境看到了满脸饥渴的自己,丑陋又急切的表情充分证明是他自己想去cao那个又湿又热的小嘴,一直cao动到溅出来的黏液都在xue口搅得发白了,自己还在不知足地试图从xue心多凿出些液体来。 不间断的雌xue高潮让棘刺的神态变得非常柔顺,那种难以沟通的冷淡气息荡然无存,他的眼睛里浮动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只是看着这目光,极境都觉得心跳停不下来,于是他完全忘记了,忘记自己是谁,在哪里,在做什么,他傻乎乎地松开手,让棘刺依偎到他怀里。他们拥抱着,享受着和一个人完全交缠在一起的温度,然后不知是谁先抬起头,互相找了一会位置,才磕磕巴巴的找准对方的嘴唇,交换了他们的第一个吻。 极境抱着棘刺,笨拙地来回啄吻着,就着这个姿势在已经完全疲累下来的rou腔深处射了。也就是这一个瞬间,他突然惊醒了,这是在干什么?他在对棘刺做什么?这样和那个被抓获的强jian犯有什么区别? 我连名字都放弃了,逃到这里就是为了换个地方伤害阿戈尔人吗? 冷汗浸透了他的背,他心虚地去推开棘刺,而棘刺还没发现他的变化,靠在他身上闭眼小憩着,感觉到极境想起身,有些不满地嘟哝了几声,仍然不肯松开环抱的双臂。 不能继续了,必须要说清楚自己的想法,然而一直到今天,他也没能狠下心彻底推开棘刺。 他的翅膀逐渐陷进热融的琥珀里,挣扎着,挣扎着,却只是越陷越深。 “……生……” “……境……先生……” 好像有什么声音在耳朵边,极境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 他试着左右转了转干涩的眼球,直到刚才俯下身呼唤自己的人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慌慌张张地直起身,他才成功聚焦到了这张脸上。 这是一张年轻到稍显稚气的脸,绯红的脸颊上斑斑点点的小雀斑显得尤其羞涩,琥珀色的眼睛闪动着,似乎氤氲着一点湿漉漉的气息。 这不是极境熟悉的那双眼睛,他费力地盯着来者的眼眸辨认许久,才猛地意识到这是谁。 “乔迪?你怎么……呃……” 一张嘴,沙哑的声音让极境自己都吓了一跳。对了,刚才——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他在自己的房间和棘刺来了一发。他想赶紧支撑着坐起来,想看看棘刺在哪,然而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气,骨头缝似乎都酥软了,抗拒着任何需要用力的动作。 “极、极境先生……” 流明不知为何有些局促不安,发现极境扭动身子想坐起来,他脸上流露出一丝慌乱,眼神闪烁游移几个来回,最后才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对了,动作,极境勉强反应过来流明手上在进行什么动作,袖子高高的卷起,露出有些清瘦的小臂;极境的目光顺着手臂向上,才发现流明并没有穿着那件为他订做的新外套,领巾也皱巴巴的,马甲和衬衫倒是仔细扣好的,但不知为什么领子边软塌塌的很不服帖。 “等等,极境先生……您先别动,我马上就……” 流明红着脸恳求着,手上的动作更急躁了,极境总算知道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没盖着被子,下身就那么敞开着,而流明正握着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黑色的手套已经沾上了不少白色的黏液。 这下极境终于真的醒了,伴随着理智的回笼,他终于尝到累积许久的快感一口气冲进大脑是什么感觉,他甚至来不及挣扎一下就高潮了,呆呆地保持着双腿张开的姿势射在流明的手心里。 这画面太有冲击力,流明也吓了一跳,赶紧抽回手匆忙抹了抹,结果只是把jingye抹开了而已。他神色更尴尬了,满脸通红地脱掉了手套,低头小声问道:“极境先生,您、您还好吗?” ……怎么可能好!!! 射过一次以后,强行从梦中拽起来的疲惫消解了不少,虽然身子还软绵绵的,起码脑子是能转动了,但极境实在是笑不出来,做着春梦的时候被人撸到射?大概三级片里拍这种桥段会很受欢迎吧,实际发生在现实里他只想当场消失。 极境赶紧扯过被子,跟被糟蹋过似的钻进去,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语气:“……乔迪,你怎么来了?嗯……我不太想生气,但是现在,到底……” 流明顿了顿,有点失落地问:“极境先生……您不记得今晚有干员聚会了吗?” 糟糕!听流明提及,极境才发现自己完全忘记答应流明要带他去欢迎会这件事了。他才想起来自己回房间就是准备换个衣服,把帮棘刺采购的材料送去,就去博士办公室接流明去会场的,结果一回来就和棘刺黏糊,完全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可是罗德岛干员关系总负责人的重大失职。 “抱歉……”极境憋出两个字,实在是很难启齿到底为什么放了鸽子,而流明则摇了摇头:“没事的,我有看到的,我知……啊,不是,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是说,我过来的时候是棘刺先生开的门,呃,他、他说你在休息……” 流明不擅长编故事,就这么两句话也说得磕磕巴巴的,极境真的要控制不住表情了。实际上,流明倒也不是在撒谎,他确实没看到最激情的部分,当他敲门的时候也确实是棘刺开的门,只是棘刺连上衣都没穿,就随意地套了条裤子,流明一抬眼就看到棘刺脖子附近暧昧的痕迹,以及冷冰冰的眼神,一下子就震住了。 “晚、晚上好?”流明不知道该说什么,棘刺上下打量着,玩味地挑了下眉,就转身回到床边,俯在已经熟睡的极境身上,故意用力地咬了咬极境的嘴唇,把睡梦中的人咬得嗯嗯呜呜的,才满意地站起来抓过T恤套上,又扭头给了流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流明完全僵住了,他从来没见过那个可靠的、稳重的、见多识广的前辈还会这样任人摆布;他也没想到极境描述的优秀而仗义的好朋友会向他表露如此露骨的攻击性。他立刻就理解了两人在做什么,挫败感让他慌张起来,可棘刺又突然大方地抛给他一支拆开的玫瑰,只拿走了原本插在里面的小卡片,接着就推着一架堆满了物资箱的推车,施施然离开了房间——没有锁门。 流明彻底搞不明白棘刺是什么意思了,房间里还没散尽的情欲气味刺激着他的感官,逗引他往里走,走向那个他惦念了许久,却与印象完全不同的熟睡的男人,学着棘刺的样子轻轻地靠在他身旁。 男人的脸庞不像平时那样眉飞色舞的,此刻他沉睡着,显得格外宁静安详,像是教堂里新刻的石膏圣像。流明第一次在教堂门外遇到极境时,他就看出来这一定是一位大城市来的大人物,因为他只在阿玛雅女士借给他的废稿里见过这样的人,挺拔的鼻梁与眉骨,深邃的眼眶,还有浅色的眼眸与睫毛,仿佛乌萨斯的古典文学里多情多金的年轻大公。格兰法洛长大的孩子是不会有这种明亮而温暖的目光的,这里的人只会在年少时短暂地快乐过,然后在走不出去的小城里一遍遍徘徊,一遍遍磋磨。 男人住在镇上唯一的旅馆里,给一年开张不了几次的老板带来了一笔不菲的收入,并且每天早上和傍晚时分都会去教堂坐一会儿,虽然不做礼拜,但每次走进门时都会向圣像点头致意。男人非常健谈,总是特意找他聊天,向他问问格兰法洛的情况,或是夸赞他的义工工作,于是流明也渐渐习惯了工作时有人在身旁,他偶尔也会好奇其他城市和国家在发生什么,男人总是乐于为他讲解。 养父不止一次提醒他要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抱有戒心,要小心任何油嘴滑舌的男人,他嘴上乖顺地答应了,但男人冲他微笑的时候,他还是会脸红,会迷迷糊糊地应和。 现在,他第一次离这张令他目眩神迷的脸庞那么近,流明甚至可以听到极境轻浅的呼吸,但是男人的嘴唇上明显残留着另一个人啃咬过的痕迹。鬼迷心窍地,流明也俯下身去,一点一点凑近了男人,试着在双唇上轻轻触碰了一下,一瞬间柔软的触感迷惑了他的神智,他忍不住真的吻了下去。 极境在梦中轻哼着,顺从地分开唇瓣,全盘接受流明青涩的探索。流明心跳得更剧烈了,极境的反应给了他虚假的勇气,他观察着极境的表情,尽可能轻手轻脚地撤去保护极境的被子,然后呼吸一紧—— 极境只穿着白色的短袖,下身裸露着,因为被仔细擦拭过而没有残留体液,但指印和瘀痕也因此更明显了。他的双腿自然地分开舒展着,流明偷偷朝腿间最深处伸手摸了摸,果然是湿软的,只稍一用力就挤进去两指。 “唔……” 极境喉结滚动着,发出一声黏腻的喘息。性爱的余韵让他无意识地再度兴奋起来,但这让流明立刻手忙脚乱地抽回手指,试图重新把被子盖上。 “……别……” 不知梦到了什么,极境的呼吸变重了,五官也微微扭曲,他突然翻了个身,还爬在他腿间的流明措手不及地后退,一个磕绊,居然就这么倒在极境的臂弯里,而翻过身的极境也就顺势将手搭在流明的腰上,像是很习惯有人躺在他怀里似的轻轻抱住流明的腰肢。 前所未有的亲密姿势让流明颤抖起来,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腿间在发痒,他已经不是小孩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且他也知道,可能这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 极境应该不爱他,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极境,他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的心动只是压抑环境下错乱的吊桥效应,但至少此时此刻,他知道了自己对极境是有性欲的。 「爱和性是两回事。」 大概三个小时前,博士这么和他说过。头一次见面就说这种话未免有sao扰之嫌,但流明却是想听到这句话的,因为他不想在身体检查的过程中产生对其他人的身体反应,可他未经人事的处女地已经因为博士的搅动变得湿漉漉了,人的意志力在刻意的刺激下不堪一击。 他坐在检查椅上,竭力表现得像个不懂性为何物的乖孩子,等博士确认他的xue道已经足够放松,就用一个夹子状的器具顺着手指慢慢塞进去,然后撑开——撕裂般的疼痛,博士解释说是他的yindao发育得尤其窄小的缘故,并保证不会再弄痛他,换用一根细长的棉签刮取深处的组织样本。 如果是为了做阴部检查,为什么要解开他的衬衣,揉捏他的胸部和rutou呢?如果是要获取样本,为什么用窥阴器和棉签还不够,还要用roubang继续抽插呢? 为什么明明允诺了不会痛,却还是从xiaoxue到心脏都痛得让人流泪呢? 博士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用纸巾按住被撑坏的xue口,避免jingye逆流出来,同时熟练地按摩双腿帮助放松。流明默默地扣上衬衣和马甲的扣子,等博士点头同意他离开,他才费力地把膝盖从检查椅的固定支架上挪下来,重新穿上裤子。 他被告知今天的欢迎会被推迟了,博士会亲自写一份在培训自己的证明以防凯尔希问起。而博士快速填完盖上章的文件抬头赫然写着干员精英晋升申请,这让流明产生了自己在被权色交易的怀疑,但一个在闭塞的小城里长大的乖小孩不应该懂这个,所以他还是乖乖接过文件,说,谢谢您的指导。 指导吗?博士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流明想听到的话: 「性可以是爱的证明。」 这句话刻在了流明的耳膜上。如果阿玛雅女士听到,大概只会点起一支烟,露出惯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对于一个没有机会发育爱情观的孩子来说,修辞华丽、逻辑严密的雄文华章远不如这么一句自欺欺人的短语来得受用。 他抱着极境磨蹭了一会双腿,终于鼓起勇气,小心地摸索到极境腿间,握住极境的性器,揉搓撸动起来。抱着他的躯体很快就变得燥热,性器涨成了很可观的尺寸,有些难耐地在他手心里耸动着。 流明同样喘息着,明明他的身体没有被刺激,xiaoxue里却仍然残留着强烈的被撑开的疼痛,他忍不住想象夺走了他初夜的是手心里这根roubang,而不是…… 流明用力地摇摇头,想起来极境也是被进入的一方,不禁担心只是抚慰性器不能让极境满足,于是小心地把极境重新推翻在床上,试着分开极境的双腿,探入红肿的后xue。那地方还湿软着,不太费力就吞进了两指,流明学着博士的手法慢慢来回旋转着深入,尝试了几次后感觉到火热的xue径开始微微收缩。 “……极境先生……”流明喃喃,“……您觉得舒服吗?……我不知道您喜不喜欢……我……” “……极境……先生……” 流明觉得极境应该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被玩弄到高潮,可是极境醒来后的眼神却满是惊愕和怀疑,甚至还忘记了欢迎会的事,这无疑深深打击了流明。他终于确信了,那些晨曦和夕阳里流溢着金色阳光的相遇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是他太想要一个人来拥抱他,给他勇气去抓住追求未来的机会,他才会对一个只是与他友善交流的人无数次的心动。 “……极境先生……” 流明又低声喃喃了,只是这一次他捻紧了自己的指尖,眼泪突然就冒了出来,他也不去擦一擦,就坐在那任泪水一直流一直流,流到极境都心酸了。极境也不是对流明的心意一无所知,只是他很清楚,这种懵懂的悸动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溶解在越来越广阔的未来里,当一个人的生活足够精彩,这种微小的喜欢是会新陈代谢掉的。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空间潜移默化的消解这份感情,极境终于伸出手,替流明仔细地擦了擦泪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流明躺到自己怀里来。 流明犹豫了半晌,最终吸着鼻子,怯怯地挪过去,被极境一把抱住揽在怀里。 “……抱歉,乔迪,”极境努力组织着语言,“一直以来,我都有看到你的心意,但我简单的以为,只要带你离开格兰法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总有一天可以找到真正热爱的事和人,我们都可以从……故乡走出来。” “……但是我错了,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理所当然了。我不应该这样看轻你的心意……” 极境轻轻拨开流明的头发,带着歉意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对不起。” “……极境先生……” 流明失神了一瞬,接着抱紧了极境的后背,埋在颈窝里无法自持地哭出声。极境轻拍怀里抽泣的阿戈尔人,心里无数次的后悔没有早早把话说明,以至于拖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总是这样,面对棘刺也是,面对流明也是,总是优柔寡断,幻想着某一天可以自然而然结束关系,就是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才让他们抱有不真实的希望,又一次次失望继而绝望。 该狠下心拒绝了,可是流明抽噎着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都哭得发红了,极境看着这样的眼神,拒绝的回答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以吗?……”流明的语气几乎是有些卑微了,“……像棘刺先生那样……和您做一次……我就走……好吗?……” “……好,就一次。” 极境的分身还疲软着,要zuoai自然只能用后xue,他特意先给流明撸了几下,看流明因为快感渐渐停止了哭泣,如释重负地张开腿,引着流明找准位置进入。 流明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火热的xue径一寸寸吸入他的性器,他都来不及喘口气就完全cao进了极境的身体。光是和极境rou体相连这个事实就让他晕乎乎的,而极境还扶着他,很认真地夹弄身体里的性器,服务累了喘口气的时候还诚恳地问:“怎么样?还好吗?”等看到流明忙不迭的点头,极境就松口气,然后又露出迷人的微笑,抬高屁股煽惑人地摆动。 意识到极境是用在棘刺那练出来的本事取悦自己,流明的兴奋达到了最高点,即将高潮的瞬间却又反应过来,以后棘刺还可以无数次地欣赏这样的风景,自己却再也没有机会与极境相合,他就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来之不易的性爱。流明努力咬紧牙关,遏制着自己爆发的冲动,硬生生多抽插了十几下,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可极境却要坚持不住了,他今天承受了太多次性爱,前面已经硬不起来,后xue也快要吸不住roubang了,于是他英俊的脸庞流露出苦恼的神色,有些不堪地请求道: “乔迪……好乔迪,我们,我们就做到这好不好?我快要不行了……我们、我们到此为止吧……” “……极境先生,我们本来就没有开始呀。” 流明苦笑着,深吸一口气顶进最深处,攥紧极境的双手射了。伴随着热潮离开身体,流明感觉到自己一厢情愿的初恋也喷薄出去,变成一滩没机会继续活动,只会逐渐干涸、变质的蛋白质。趁着它还没那么快被清理掉,流明将软下来的性器抽离了极境的身体,用最后的力气朝前攀住心上人的脖颈,哆哆嗦嗦地吻住极境已然失神的脸庞,然后幸福地闭上双眼,依偎在极境的胸膛上。 该结束了。回大海去吧。 再次回到罗德岛已经是两三个月后,流明竭尽所能通过审判庭初级文员的选拔考试,就匆匆赶上即将离开伊比利亚与维多利亚边境的罗德岛本舰,向凯尔希医生和博士报道。 流明站在办公室门口,有些紧张不安。里头博士不知怎么知道他已经来了,热情地喊:“流明吗?先进来吧,别在外面杵着。我这还得忙一会儿,你先进来坐着吧!” “啊,好的……”他局促地答应着,推开门却看到棘刺也在,正蹲坐在一大堆图纸中间拼装着什么,对博士的吆喝充耳不闻。 棘刺的动作很熟练,很快就把椅子状的器具组装出了雏形,等到两个固定架也装上,流明就没法骗自己这只是张普通的椅子了。 “博、博士……这……” “博士给你买的。”棘刺装完东西,一点也不耽搁地直接套上外套,信手把图纸往流明手里一塞,“这种杂务文件夹起来放大书柜下面的橱柜里,工具收好放办公桌第三层,别的有什么让博士告诉你吧。” “啊,好,好的……” 流明知道自己是被找来当博士的助理的,赶紧应承着去理手上的纸张。棘刺把助理工牌也塞到流明手里,突然凑近了低声道: “还有,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和博士提,他都可以满足你。” 流明的耳朵悄悄的红了,他低头答应着,在胸前别上表明特殊身份的小工牌。棘刺交代完这句话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办公室,博士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朝流明招招手。 于是他腼腆地微笑着,挨着博士慢慢坐下,向博士乖巧地问好。 “晚上好,博士……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