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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受排挤,应该是因为你父亲的病好,出力的是你大皇兄,而不是你?你这个最受宠的皇子的今日地位,有点摇摇欲坠了。”赫连平:“……”赫连平慢慢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站在山洞中侃侃而谈分析他的貌美女郎。山洞中只有三人,火焰筚拨,映着郁明平静的面孔。赫连平看眼郁明,再看眼李皎。他心想:既已如此貌美,何必还有才华?李皎扬眉:“我猜对了吧?”赫连平沉默地绷着下巴。李皎客气问:“那现在,还要跟我谈一谈合作的事么,赫连平王子?”赫连平长长地吐口浊气:“谈。”凉国和大魏在河西的开战,夏国肯定会插一脚,但这一脚如何插,端看李皎与赫连平谈到什么程度。时不我待,此时的河西战场,比之前的关中战场情势更为危急。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凉国若是放弃河西,此次征伐便是全败局面,自是不甘心。而大魏这边,水患问题没有得到解决时,河西注定不会再派遣兵马。河西现在状况很乱,凉**队尽数驻扎在此,雁莳想要寻找机会,手下人手不够,到底无力回天。况且,时机不对,她还有另一个危机迫在眼睫,无人可与之分享……雁莳带着小股兵深入敌营查探情况,回来时与敌正面扛上。幸运的是林白这一行北冥弟子入了战场,缓解了雁莳所受到的强力打击。兵马不足,只能匆匆后退,敌人在后奋勇直追。一干人躲到了沙漠中的绿洲一片地,风沙阻挡了敌人,众人稍得喘息之机。雁莳靠石而坐,一把掀开了头盔,汗湿长发散落,贴颊摸颈。她面色惨败,无一丝血色,蹙眉而坐,手掌搭膝,叩得烦躁。林白安排完弟子和将士们,到了雁莳身边。他蹲下来,打量这个战场上英武可比男郎的女子,皱眉问:“雁将军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么?我看将军你体力不支,与我早年听到的事迹中独当一面的女将军,不太一样啊。”雁莳好像很弱的样子,领兵也领得辛苦,就是扛,能扛多久呢?林白低声:“我等前来就是相助将军你的,我们江湖人行得快,先行赶来,关中军队随后就到。军队编制杂乱,到时还需要雁将军从中出力。所以将军若有困难,当可与我直说。”雁莳睁了眼,低头看向林白。良久的沉默,让林白几欲失望。他垮下肩,无力地笑一声,想因为自己身份特殊,雁莳不信任他吧。他将要动作,听到身后女郎平静而冷漠的声音:“告诉你也无妨,我怀孕了。”同时间,有将士领着一年轻女子和村民们过来。将士指了路后,杨婴过来拜见女将军,她才走近,思索如何跟女将军求助,听到雁莳跟林白说:“我怀孕了。”林白:“……”杨婴:“……”已经转了半个肩的林白,和娉娉袅袅走过来的杨婴面面相觑。林白先是惊喜愕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杨婴。下一刻,在杨婴探寻的目光下,他立刻跳起,结结巴巴地摆手否定:“不不不不是我让她怀孕的!不关我的事你别误会啊——”☆、第123章1.1.1雁莳怀孕的消息,闹了一出乌龙后,杨婴才明白雁莳的怀孕和林白无关。而林白惊喜在这里能遇到杨婴,杨婴则跟雁莳说了自己在此的原因——“因波及战争,凉国人打到月沙河。月沙河边有个小村,我带一部分村民逃了出来,却还有很多村民被困在月沙河。我想着若能遇到大魏将军,求助大魏将军去月沙河救了那些遗留的村民。”雁莳摸着下巴,喃喃:“恐怕很难啊……”林白看着雁莳苍白面孔,心中微沉。他大脑中思绪重重,几次大变,去猜雁莳肚里孩儿的父亲是谁。林白很难猜出来,他与雁莳只有几面之缘,他不知道雁小将军的感情史。但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怀孕,对雁莳自己,对战事,都不是什么好机缘。接下来数日,这队疲惫将士和北冥弟子拖着那些逃出来的村民一路逃命。凉军已到最为关键时期,又与雁莳碰过面,深知这个女将军的难缠。眼下大魏军马尚未集合完毕,大魏国内的水患还急于解决,雁莳再落了单……这么好的机会,凉军怎么可能不追?当夜逃至一地,风沙浑浊。沙漠夜里不适赶路,这队人马正好能在晚上休整。杨婴问了番村民情况,安慰他们一番。期间,她总能感觉到有强烈的目光注视着她,欲言又止。是林白。杨婴知道。自重逢,她已经被林白看了一路。林白分明有话跟她说,却一直没找到机会。盖因杨婴有心躲他。“将仲子兮,无逾我墙。”这话杨婴始终谨记。杨家已经这样了,她已经这样了,林白却不一样。他身份这么特殊,流言蜚语对他的伤害该有多大。自小到大,杨婴受够了被大兄利用,被大兄舍弃。她自己经历过什么,就不想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别人。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始终是杨婴心中最重要的执念。晚上流沙guntang,天上圆月如盘。众人皆眠,杨婴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沙丘背阴处。她靠着沙丘坐下,提起自己地裙裾,手摸上了脚踝。她蹙着眉去脱鞋,绣鞋却和羊袜粘在了一起,可以想到为了逃命一直没有休整,鞋子里的脚必然鲜血淋淋。杨婴手指颤抖,轻微抽气。每抽次气,女郎面色便雪白一分。忽然,一只手掌捧住了她的鞋。那人力气又稳又狠,杨婴自己痛煞,不敢下手。那捧着她鞋袜的人用力,直接将鞋袜从她脚上剥了开来。刹那间撕裂般的痛苦袭来,杨婴面前发黑,口猛地被一只手捂住,掩住了她脱口而出的尖叫。杨婴抬头,对上林白的目光。他面容俊俏秀美,眉目一弯,跟她做口型:“包扎下。”他指的是她的脚。女郎脚背如弓,脚心下布满血迹,脚上方却如雪玉般清滢滢一片。她的脚被迫踩在郎君的膝盖上,细白柔和,被青年骨指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拖着。杨婴往回缩了下,她的裙裾散落,林白握着她的脚不放。林白抬头:“不会有人发现的。有人过来我就放开,你的名节不会跟我牵扯不清的。”杨婴客气道:“那也不必劳你费心。”两人一坐一蹲,女郎后背僵硬地挺着,郎君握着她裸透的脚不肯放。两人对峙片刻,林白责怪她道:“我以为杨三娘子和别的名门闺秀不一样,又有胆识,又不拘泥于俗礼。一两月未见而已,你怎变得如此不识抬举?”杨婴:“……”不识抬举……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