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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说,你还想听什么?”顾辞觉得一大早说太严肃的话题实在不助于消失,转了转眼睛,笑吟吟的,“那说说你和皇上的事情。”“我和皇上?”上官青潋不解,“什么事?”顾辞站起来,拉了章椅子到他的桌子面前,坐下,将手撑着放在桌面,笑笑的,“就是青梅竹马的事啊,你不是说你们认识二十几年了。”今年上官青潋和祁楚年纪只差一岁,那他们出生不久一定就认识了,该是同穿一条裤子的情谊,虽然后来上官青潋去了姑苏,可看他那样维护祁楚,两人交情必定不错。“青梅竹马是形容男女之间的。”上官青潋眉心皱了皱。顾辞想要听故事,赶忙改口,狡黠道,“那竹马竹马总可以了吧。”上官青潋打哪听打哪儿觉得不对劲,想了想也没有再去纠结,“当时李家正当势,李家和上官家又是百年世交,上官家自是拥护皇上的,因此我与皇上见面的机会便就多了,两岁时我们就有过一面之缘。”“等一下。”顾辞打断,“你两岁的事情也记得?”“我听父亲说的。”上官青潋接着道,“后来我被送入宫当皇上的陪读,我们俩年纪相仿,打小一同生活,一同学习,自是友谊深厚,后来,戚贵妃得宠,先皇后去世,李家没落,那段岁月,我亲眼见证一个原本集万千宠爱的皇子在转瞬间变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上官家担心我的安危,要我离开皇宫,我那时小,还不知道皇宫的险恶不愿意抛下皇上一人,直到先皇去世,戚后揽权。”上官青潋的语气渐渐凝重,“一日我同皇上在书斋研读,天气炎热,宫人端来解暑的凉汤,我和皇上并无在意,嬉闹着将凉汤饮下大半,不久我便中毒病发。”“中毒?”顾辞讶异。“是,”上官青潋颔首,“那时候我在皇宫虽有人日夜守护,却不料戚后会在膳食里下手,戚后不能动皇上,却以我来告诫上官家。”“后来你去姑苏?”顾辞隐隐知晓了什么。“我身中剧毒,虽毒性抑制,却难以将体内毒素消除完全,去姑苏,其一实则如外界传闻我厌恶了那尔虞我诈,其二也为寻求神医替我治疗。”上官青潋并不隐瞒,微笑着,“若拖着一副破败的身子,又如何相助皇上成就大业。”顾辞听他一五一十道来,着实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牵扯,不禁问道,“那你现在身子可大好?”上官青潋望着她,颔首,“我在姑苏前两年,寻求不同的大夫,用药物去抑制体内毒素,却依旧无法痊愈,直到十三岁,我上山不幸受伤,偶遇师傅,师傅替我把脉之时得知我体内毒素,而后拜在师傅门下,日复一日随着师傅练武将毒素逼出,如今自是康健之躯。”顾辞听得松了一口气,由衷笑道,“那便好,对了,又为何你年前回鹿都?”“姑苏一个石桥尚未完工,”上官青潋说到此,叹了声气,“原本我打算等石桥落成再赶回来,但上官家和皇上催得急,鹿都局势又实在紧张,我便求一个懂得门道的人替我看着那石桥,自己先回来了,想来年后我还得再去姑苏一趟。”顾辞在心中钦佩上官青潋,脸上就不由得挂了笑,想了想,说,“我早前听说姑苏水美人美,是名副其实的江南水乡,若你不嫌我麻烦,可否捎我一同前去?”上官青潋眼里一亮,看得出他很是愉悦,“有人同行一路才有滋有味,姑苏着实是个好地方。”一言拍定,顾辞听上官青潋说了那么多,想要了解的也基本清楚了,也就不再耽搁他处理事务,拉了椅子又乖乖回自己的位子坐下。不多时,有人进来附在耳边同上官青潋说了几句又出去,顾辞直觉是冯洪的事情,果不其然,一看上官青潋,他微微勾着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戚后有动静了。”顾辞一笑,果真之前所演的一场戏没有白费,至少她猜想,不过两日,她就又得进宫一趟了。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直给我评论的小可爱,感觉有动力,谢谢啦~☆、深夜顾府见戚后冯洪的事在鹿都闹得沸沸扬扬,就是最寻常的市井百姓都知晓冯洪在端午狩猎杀了一个舞姬被降罪,但没几天,戚后就以冯洪醉酒不省人事为其开脱,话是这样说,可谁都明白皇上是与戚后在暗中较劲,僵持没多久,就鹿都百姓看来,是皇上败下阵了,冯洪罪名一并被除去,依旧还是守城大将军。而其中掺和了顾辞这一无关痛痒的人,自然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但对于顾辞来说,这几日她过得有些煎熬,一方面要接受别人的审视,一方面要等待戚后的出手。到了第五日,顾辞收到一道密诏,戚后命她深夜觐见,她说不出是背上又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还是该松一口气,但决定的事情她也不会退缩了,横竖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她以纸传递给上官青潋这个消息,相信上官青潋自有和祁楚联系的方式,夜晚她只身一人就出了辞院,辞院无人知晓。门外果真有马车在等候,顾辞一直以来都以为戚后放任着她,但现在想来,戚后心思缜密,恐怕她的很多行动戚后都有所察觉,想到一会要面对戚后那双精明的眼,顾辞就已经有些心慌了。深夜街道黑漆漆的,夜风飕飕,街面空无一人好不萧条,顾辞挑开马车的帘子,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发了会呆,心神渐渐安宁下来。马车行了没多久,顾辞就发觉路不是往皇宫的,她暗自盯着幽深的街道,好一会才发现,这路,是通往顾府的,再一想,也是,入宫耳目太多,若戚后想要留着她这颗棋子,自是越少人知道对她越有利,选在顾府见面,合情合理,她就是与自家父亲关系再僵硬,回个家也是无可厚非。马车果真在顾府门前停下了,顾辞面无表情的进入那扇将近半年没有踏过的门,等待她的是什么她很清楚,但回到这里多多少少让她倍感压抑。她在顾术的书房门前站住了脚,书房点着灯,透过纱窗能看见里面有个人影站着,她提了一口气,轻扣响门,很快就入到了那亮堂堂的书房里。书房里不出意料是站着的顾术和一身暗红色端坐在书案的戚后,顾辞一进去,两个人不由分说的打量着她,她尽力以最平静的姿态去面对,规规矩矩行礼,“臣参见太后。”戚后并没有回答她,睨着一双被岁月打磨得十分锐利的眼看着她,从上到下,然后从鼻尖发出一声笑来,意味深长,“哀家初次见你,你可与现在大不相同。”顾辞大抵明白戚后是要兴师问罪,愈发谦卑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