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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亮,却嘟囔一声,“谁想给他带。”但话是这么说了,姜尤还是对着老伯说,“我还想捏一个糖人,我大哥。”老伯正看着顾辞的脸忙活,将“顾辞”捏好后,才应,“你大哥长什么样子?”姜尤却被问倒了,结结巴巴了许久,看了看顾辞,欲言又止,顾辞给他一个尽管说的眼色,他才正色道,“我大哥长得好看极了。”那神色,尽是骄傲,顾辞勾了唇,果真坐实了两兄弟明明互相关心却又互相摆臭脸的事实,她也不拆穿,接着姜尤的话,“有多好看?”“我大哥身姿挺拔,浓眉星目,气宇轩昂,在鹿都,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与我大哥有一般气魄的男子。”姜尤微微仰着脸,说完还十分骄傲的吸了吸鼻子望着顾辞。顾辞实在憋不住笑了,哈的一声笑出来,连捏糖人的老汉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跑动了起来。“顾辞,你笑什么?”姜尤被他们一笑,气极了,怒视着她。顾辞好不容易才压下笑意,对着老伯说,“你听见了,他大哥是鹿都最有气魄的男子,那你可要捏好了。”老伯遍笑边应,继续捏糖人的动作,笑,“若说有气魄的男子,那当属姜余将军,依我看,不如就按照将军的面容捏如何。”正可正和姜尤的心意,他一听,笑得似朵花儿一样,一连说了五六个好才作罢。等顾辞和姜余的糖人都捏好上好色,也是两刻钟后的事了,姜尤开心得不得了,哪一只都不肯给顾辞,顾辞本来也不是什么小孩子心性的人,就都给了他拿着,随手抽了一个胖乎乎的男娃娃,付了钱,带着姜尤离开。夜市已经过了最热闹的时候了,顾辞看时候差不多了,于是拉着姜尤到人少之地,对他说,“夜了,该回去了。”姜尤一听就不依,“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躺,不要这么早回去。”越晚天越冷,已经有人耐不住寒气回家了,看这天怕是要下雪,幸而姜尤穿得暖,现在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常。顾辞早就听闻姜尤身子不好,可他除了脸色较之常人苍白一些,至今都没有发病的痕迹,有时候顾辞甚至在想,是不是姜尤的病根已经除了,只是姜家人太过于呵护他而大题小做。想是这样想,顾辞还是按照姜余的吩咐,从怀里拿出药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姜尤,语气是不能商量的强硬,“你要再玩一会也行,先把药吃了。”姜尤一见药面不改色,二话不说接过往嘴里丢,这下子倒是顾辞傻眼,她原以为要软硬兼施一番才能让他吃药,却没有想到他早已习惯,压根就不用人说。顾辞已有些倦意,姜尤却仍旧生龙活虎,拉着顾辞这跑跑那跳跳,说实在话,两个俊俏的男子在路上拉拉扯扯跑来跑去着实引人注目,也好在顾辞向来被人看得多了,也没有过多的不自在。姜尤对许多东西都稀奇得很,手上拿着的糖人不肯吃,这会子又想试试糖葫芦,糖葫芦吃完了,又看上了一盏花灯,顾辞被他折腾得实在累了,买了花灯后,就说,“该回去,太晚了你大哥要担心。”姜尤正拿着炫目的琉璃花打量,正想反驳顾辞的话,见顾辞带着一双疲倦的眼看他,他才勉强答应了下来,“走吧。”顾辞真的是给自己找罪受,活脱脱像带了一个小孩子出门来,此刻见姜尤终于肯回去,感激涕零,拉着姜尤往回路走。因着夜深了,人群也少了下来,走起来也就快了许多,顾辞拉着姜尤的袖口,小心翼翼避开来来往往的人,姜尤一心在糖人和花灯上面,只由着顾辞带领着,全然也不理会其他了。顾辞走到一半,手上的力突然全然被拉下去,她差一点就跌倒,立马回过头去看姜尤,这一看大惊失色。姜尤半弯着身,捂着胸口的位置,大口喘着气,口中呼出的气成白雾袅袅而起模糊了他一张紧紧揪在一起的脸,他的面色没有了一丝丝血色,眉头皱如山川,眸子睁得极大望着地面,不过一瞬,他轰然倒地。“姜尤。”顾辞喊了一声,手疾眼快的上去扶住他,却控制不住他往下倒的身体,“怎么了?”姜尤脸色痛苦极了,却还是有气无力,结结巴巴的回答,“好像又发病了。”已经有过往的人群聚集看着他们,顾辞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强制冷静下来,对过往人群大吼,“快些找大夫,这位公子是姜奕老将军的孙子,谁帮了他必定不会亏待了的。”这个时候,将姜尤的身份抛出去就是最好的救命药,陈国子民谁人不知保家卫国几十载的姜奕,如今他的孙子危在旦夕,陈国的子民不会见死不救。“姜尤,不要怕,很快没事。”顾辞快疾的从怀里掏出药瓶来,倒药丸的时候却抑制不住双手发抖,将药丸塞到姜尤嘴里后,她喘着气望着人群。“最近的医馆离这里也要小半个时辰,现下人群少些了,马车可能会快些,可是现在去哪里找马车呀。”人群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顾辞浑身掷于冰水中一般,姜尤已经半昏迷过去了,可她又想不出其他办法,只得用水去搓姜尤的脸,试图给他回温,“谁帮我一把,扶他进去屋里,他冻得可怕。”当下之计,只能先让姜尤保温,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办法了,她话一出,有几个人急急忙忙上来帮忙,她又说,“快快去请姜余将军,让他快点过来。”抬头一看,却见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行来,她不能犹豫,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将姜尤扶上马车直往医馆,虽说现在人群不少,但每马车还是行得通的,也由不得她多想,见人群还在搀扶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姜尤,她道,“你们好好看着公子,我去喊停马车。”说完也不管人回应,直接就往马车的方向跑去,冬天穿得多,跑起来也吃力,她干脆将外头的一件斗篷脱了,寒风凛冽刮得她的脸生疼,她也不管不顾,一心一意只往那马车去。待近了,发现马车虽看起来普普通通毫无惊艳之处,但所打造的香木与她所用的却是一样的,想必马车内不是王公贵族也是富贵人家,那么事情就好办了。她跑得急,停下来时候胸口和腹部都隐隐作痛,喉咙里灌入了许多寒风,可她也顾不得了,张开双手横在马车不远处,马车悠悠往前走了几步,停下了。顾辞平缓了气息,喉咙里隐隐有血腥味,开口,声音清丽而清晰,“在下鹿都顾辞,因友人旧疾突发,情势危急,不得已拦住阁下去路。”她咽下口中的血腥味,再恭恭敬敬作揖,“还望阁下能够出手相救,待他日顾辞必报今夜之恩。”她的声音掷地有声,清晰明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