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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说来,能帮的,我一定帮你办到。”光头蓝眼男人的热情安抚了任怜不安的心,微微一笑,道:“我需要换身份。”而就在任怜和光头蓝眼男人商议换身份离开兰城的事的时候,蔚雅的病房里来了一个人,那人告诉她任怜再度昏迷,情况危急,要她赶快去任怜所在的医院。蔚雅却没有动,定定的看着那人,道:“你在撒谎,你想骗我出院,可你的目的是什么?骗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孕妇,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得钱还是得利?”男人愣住了,不明白蔚雅是怎么看出来的,但蔚雅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便道:“你mama确实是出事了,不然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有联系你,你就不担心?”“我不会被你哄骗的,滚!”蔚雅却是态度强硬的坚持自己的看法,男人见蔚雅这般作态,也知挑拨不了了,冷哼一声后,转身就走。蔚雅却在男人走后,掏出光幕通讯器,想给任怜打个电话,却发现信号被屏蔽了,电话打不出去。蔚雅有些心慌,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人想要针对她和任怜孤女寡母。蔚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后,见天色不早了,离她和任怜上次通话时间也有三小时这么长了,便决定离开医院,去找任怜。但她不会草率行动,天知道外面有什么在等着她,想起古擎曾经教过她的“猫妖夜行”的策略,微微一笑,躺回了床上。夜色降临,蔚雅忽的掀开被子,左右看看,从窗口爬了出去。别看蔚雅怀着身子,又娇娇弱弱的样子,动作却很灵活,还很有技巧,三两下就从四楼爬到了一楼后院,左右看看,正是用餐时间,人员稀少,便快速的窜过了后院花园,从侧门离开。侧门本来有两个保安看着的,但正好到吃饭时间,又被有心人绊住了,便给蔚雅制造了便利,可怜蔚雅还不知自己被人算计了。“呼呼……”蔚雅在巷子里左拐右转的,总算是快要走到任怜所在的医院了,而这个时候,她发现光幕通讯器可以正常使用了,信号满格,不再被屏蔽,就想给任怜打个电话,却不等她动手,右侧方忽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奇怪,人怎么不见了?”蔚雅被那只手的主人拖到巷子深处的一个废弃了的收容所的时候,她原本所在的位置忽然跑过来几个男人,惊疑她的消失。这些人是陈家派来的,他们先是诈得蔚雅不安,再就是黑掉了蔚雅的通讯器,为的就是逼出蔚雅,蔚雅也果然如他们所料的逃出了医院,只要再添一把火,就能让任怜向古家求助,陈家再趁机把黑锅扣到顾家身上,让这两大家族争个不死不休。毕竟祸不及妻儿,古岚病死,古擎战死,剩下两个寡妇,按着规矩,是不能对她们动手的。若让古家知道顾家卑鄙至此,啧啧,以古家人的作风定会发飙。设想是设想得很好,但蔚雅不见了,找不到她,后续计划还如何进行?而被人惦念着的蔚雅此刻却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慌得拼命的拍打着他。黑暗中,蔚雅看不清男人的脸,男人也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她很香,香得让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尤其是在他中了情毒的情况下。他需要女人来解毒,只要是个女人,随便怎么样都行,但察觉到蔚雅的惊恐与无助,男人还是用仅剩的理智解释了一句,“我被人下了情毒,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请你帮帮我。”“不,不要……”蔚雅终于恢复了呼吸,拼命挣扎着,却叫男人越发的失控了。男人一只手扣住了蔚雅的双手,一边解开她的扣子,一边道:“我会负责的。”“不,不要,哥哥救我,哥哥救我……”蔚雅哭得眼睛都肿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但已然失了神志的男人却是生不出半点怜悯之心,只想着掠夺,索取。蔚雅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更未曾感受过似这样绝望的感觉,她只能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挣扎,渴望着发生奇迹,叫她逃出这人的魔爪。“哥哥……”当绝望变成麻木的时候,蔚雅的意识模糊了,彻底的晕了过去。------------第九章孽缘生兰城很少下雨,降雨量是各大城市最少的,也因此兰城的水资源监管十分严格,普通人家一个月也难得洗一次澡,像古岚一家的情况还好些,用水什么的都不会太紧巴。但最好的还是那些站在兰城塔尖上的权贵,毕竟资源的分配是由他们说了算的,也因此每逢下雨时分,街上都会出现很多拿着储存器接水的人。墨星的雨水是很干净的,完全可以直接使用,这要是储存够了,可以支撑几个月呢。但兰城这一年下雨次数却少得可怜,叫人煎熬得难受,却不料会在这一个晚上,毫无预兆的下了一场声势浩大来势汹汹的大雨,喜得兰城平民阶层都睡不着觉了。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洗干净了地上的痕迹,也掩盖住了某些声音。当大雨渐渐停息,当乌云慢慢散开,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地上,接了一晚上雨水的民众心满意足的收回了储存器,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生活。而有的人可以照常生活,有的人却已经堕入了深渊,再难爬出,蔚雅以为她已靠近了地狱,随时都会被怨鬼吞噬干净,却在感受到某种难言的生命力急速的离开她的身体的时候,彻底的崩溃了,她的孩子不要她了,她的孩子正化成血水远离她的身体。“不,不要……”蔚雅惊醒了过来,却发现这不是梦,双腿之间那不受控制的奔腾感告诉她,她即将失去古擎留给她的最后的礼物。蔚雅慌了,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竟一点力气都提不起了,而在她崩溃的时候,那个毁了她的男人也醒了过来,瞧着地上的鲜血,惊得都忘了呼吸,连连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蔚雅慌了,慌得向害她至此的人求助,只要能保住孩子,她就什么都不计较了,真的,她只要孩子啊。听得蔚雅的求救声,男人反应了过来,却是嘴唇都颤抖了,他,他干了什么,他竟然强了一个孕妇,还伤了她的孩子?男人慌了,慌得往后退了几步,却是不打电话叫急救车,也没有别的动作,没遇过挫折的他此刻只想逃避。蔚雅看到了男人的动作,却是不依不饶,因为现在能救她的,只有这个男人,她已经没有力气大声求救了,只要能救孩子,要她践踏自己的尊严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