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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务长,“通知所有地服人员,维持好乘客秩序,做好延误准备。”然后他跑向最近的一处登机口,冲进雨里,奔向事故飞机。可是,他选择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看向驾驶舱,也只隐约看见一个男性的身影正低头在cao作着什么。他拿出手机拔程潇的号码,被提示关机,林一成的也一样。顾南亭并不知道时明的号码,又上不去飞机,他就那样站在雨里,给乔其诺打电话,吼道:“马上派客桥车到117停机位,我要上飞机。马上!”乔其诺人在总部,尚不知道机场的情况,但听顾南亭的语气也知道是那边出事了,而能让他如此失态的,只能是和程潇有关。乔其诺倏地起身,他应了声好,立即联系机场方面,派客桥车到117停机位。雨势陡然变大,火苗渐渐被浇熄了。顾南亭冒雨站在飞机下不是很远的地方,注意着右发的情况。消防车先到。顾南亭以手势让他们停下。消防指挥并不认识他,探出头来问,“干什么?不是右发喷火吗?”顾南亭站在地面上,高分贝地喊:“火已经被雨浇停了!”消防指挥明显不太相信他,“我们接到报警,117停机位中南3369右发尾喷火,你确定不用喷?你是谁啊?能负责吗?”“我是中南航空负责人,有问题我承担。没有我的指令不许喷。”顾南亭指着旁边的消防升降车,“把我送上飞机!”消防指挥看见飞机舱门与廊桥接口处的破损,瞬间明白了顾南亭的意图,他看着被雨浇得浑身湿透的男人喊:“行,上来吧。不过要是有危险,我可不负责啊。”“少废话!”顾南亭说着,人已经跑向消防升降车。客桥车到位时,顾南亭刚刚被消防升降车送至舱门高度。表面看来比预想的好,唯有舱门处的地面有些变形,而驾驶舱还传来林一成正用无线电和地面联系的声音。但是,程潇跌坐在驾驶航舱门口,像是起不来的样子。顾南亭的脸色很沉,他急切地喊:“程潇!”时明当时身在驾驶舱里侧,正蹲在程潇身边,似乎是在和她说话,闻言抬头:“顾总?”顾南亭已行至近前,他蹲在驾驶舱外侧,程潇身边,“是我,告诉我哪里不舒服。”闭着眼睛的程潇没有立即回应,唯有皱紧的眉头昭示她受了伤,而且很疼。时明急得眼泪都快下来:“程潇因机身摇晃摔倒了,头部撞到了舱门棱角上。刚才有几分钟像是昏迷了,才醒过来,但一直没说话,我们也不敢动她。”林一成在无线电中已经确认医疗救护车马上到位,他转身对顾南亭说:“除了头部,腰应该也磕碰到了,才会起不来,顾总,你先别动她。”程潇没有明显的外伤,也没有流血,但正因为这样,顾南亭更担心。他手上根本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把程潇的手握住,甚至没敢抬起来,溢满心疼的目光落在她沁出细汗的额头,嗓音微哑地说:“是我,你能听见吗?要是听见了,给我点回应,程程?”一秒,两秒,五秒——程潇才有了反应,她在略有些急的呼吸下,轻轻皱了下眉,与此同时,被他握住的手也轻轻地动了一下。顾南亭在这个瞬间感觉到眼眶发热,他压抑着,单膝跪在程潇面前,以指腹帮她拭额头的汗,语气坚定地命令:“医生马上上机,你再坚持一下,告诉我好!”程潇依然闭着眼睛,但她手上轻轻地回应了他。顾南亭稳住声音说:“我看看头上的伤。”说着他松开手,一手贴在她脸颊托住她的头,一手温柔无比地抚上她后脑,摸到一个肿起来的包。程潇的意识慢慢恢复,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细弱蚊声地安慰他:“没事。”如果不是他竭力控制,眼泪一定会落下来。顾南亭倾身在她额际吻了一下,哑着嗓子说:“当然会没事,我的程程是最勇敢的姑娘。”也不知道是急得出汗了,还是被感动哭了,时明起身抹了把脸,他说:“我去舱门协助医生登机。”医护人员登机后,在顾南亭和林一成的协助下,把程潇移到担架床上。可程潇跌坐的位置过于狭窄,没办法平移,所以在移动的过程中难免加剧了她的疼痛,但她始终一言不发。顾南亭心疼得不行,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去往医院的路上,他只是握着程潇的手,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程潇像是感应到他无力的心情,她手上微微用力,回握住他。那个瞬间,顾南亭几乎热泪盈眶。他猛地想起来,在正常的时间轨迹里,公司的飞机确实遭遇过一次雷击。但是,他无力地想:那明明是一架受天气影响备降在a市机场的飞机,当时,机上的一百三十九位乘客和七名机组人员全部安全撤离,损坏的仅仅是飞机机翼而已。今时今日,怎么就成了这样?***********到医院时,程潇还处于清醒状态,没有出现昏迷、呕吐等症状,医生虽初步排除有颅内出血,硬膜下血肿的可能,还是及时安排她先做了脑ct,腰上做了x线,ct检查,确定受伤腰椎位置,受伤程度,压迫神经位置程度。顾南亭全程陪在程潇身边。她已经开口说话,医生问什么,她能听懂,也能清楚回答出来,但因腰、背、头都很疼,声音较小。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尽管之前程潇出现了短暂的意识不清的情况,头部ct却没发现异常,而腰部肌rou、韧带、筋膜则因重创发生了撕裂,造成了急性腰扭伤,需要住院治疗。程潇刚被推进病房,乔其诺和夏至就来了。夏至的眼睛是红的,显然来的路上已经哭过,但见到程潇时,她却以玩笑的口吻责备:“是不是背着我干坏事了,居然被雷劈。”程潇眨了下眼睛,有气无力地缓慢地答:“太多记不清,你说哪件?”夏至习惯性抬手要打她。“你干什么?”顾南亭的目光陡然转厉,一把扣住她手腕,以透着责备和警告意味的语气说:“她身上全是磕伤,你竟然要打她?!”夏至被他吓了一跳,但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她赶紧收手,嘴上却对程潇说:“赶紧给我好起来,否则等着被我欺负吧。”程潇瞪了顾南亭一眼,朝夏至伸手。夏至把手递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是让我别告诉老爹和干妈吗?”程潇“嗯”一声。夏至想戳她脑门,又舍不得,“干妈瞒着你做手术,你都气成什么样了,现在又来学她?你怎么不学点好呢?”程潇微微地笑,她轻声说:“谁让她是我妈呢。”乔其诺对顾南亭说:“机务部已经连夜对飞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