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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何家二老答应他的提亲的时候,他又一脸为难的提起了自己祖母病重希望尽快完婚的意图,果然,阿秋刚长大就能属于他了,至于他那病重的祖母,他表示他替祖母这么快找了个孙媳妇,她老人家不会介意的。☆、所谓隐忍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现在就要八月了,还有五个月,虽然时间有点长,但对于已经等了快十年的宋维恒来说,这点时间他还是有的,何况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连最碍他眼的表哥都不在了,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就是等而已。不过自己家里的人还是要通知一下的,免得到时候因为他们的态度问题而产生什么不愉快就不好了,虽然他一点都不介意他们怎么想,但他一点都不想让阿秋不愉快。宁远侯府收到消息的时候,对于何锦秋过于低微的身份有些微词,但宋维恒信中态度之坚决让他们忽略了这点微词。对于宋维恒这个从小就担心养不大的孩子,他们的态度一向是纵容的,尤其是当他说着自己对何锦秋心意如何之重的时候。虽然在京中他们可以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但怎样都比不上他的开心重要,何况京中那些大家闺秀又有几人是真心愿意嫁给自己这个病秧子儿子的呢?阿恒是家中最小的儿子,家里并不需要他承担什么责任,所以媳妇身份低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宁远侯和妻子、母亲一商量便同意了这门亲事,只是要求他在丰城成婚可以,但成婚后必须把媳妇带回京里。原本就需要带何锦秋入宗祠上族谱,上京是必然的,所以对于父母的要求他答应的很爽快,至于以后会不会留在京中,那就完全看心情了。搞定了父母这边,很快就到了中秋。虽然是个隆重的节日,但宋府却显得很冷清,原因无他,不过是这里就住了他一人而已,明年就不会这样了,他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色,饮了一杯茶。至于何府,他送了一份节礼过去,即显心意,又不无礼,虽然实际上他是想去何府和阿秋一起过节的。毫无疑问,这段时间他过得非常隐忍,在重生以前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有隐忍这种美好品德。而未来何锦秋嫁给他后也会深深体会到这种美好品德所带来的强烈的副作用,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何锦秋再次见到宋维恒是在二jiejie的婚宴上,宋维恒因为是宾客中身份最高的就毫无疑问的坐在了主桌上,这里的风俗是主桌坐身份高贵之人以及新人家人,所以没有男女不同席的规矩,而她也因为是新娘meimei的身份同样坐在了主桌上,宋维恒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却不容忽视,她即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何锦秋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宋维恒却立刻移开了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夹了一块笋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因为身体原因,宋维恒从不饮酒,所以也没有人不识趣的过来敬他酒,他只是偶尔动一下筷子,所夹的菜皆是十分清淡,举箸动嘴都十分文雅,这样的举止再配上他那清朗的面容说不出的赏心悦目。说实话,除了两人不太熟之外,她目前为止对于这个刚上任的未婚夫是十分满意的。虽然她也不太懂他到底看上了她什么。也许从她那不太成熟的面孔下看到了她美丽的心灵?何锦秋从来都不是一个多想的人,她向来都是得过且过,当初和表哥的婚事以及现在和宋维恒的婚事她都没有表现出特别强的自主意愿,不过和表哥不同的是,宋维恒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完美了,长得好,家世好,脾气好,对她也是好的没话说,虽然她两不常见面,但他总是会送些东西过来,都是她喜欢的,这让她感觉被人捧在手心里。表哥虽然对她也不差,但大概是性格原因,他并没有从表哥身上体会到多少深情,只是觉得他似乎对每个人都这样好。可宋维恒不一样,他对别人的好,客气中透着疏离,唯独对她,就好像她可以让他做任何事一样,这一点从他们寥寥几次见面,他看她的眼神中毫无保留的表现了出来。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男人呢,如果不是他身体有些缺陷,何锦秋几乎都要以为他是神了,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所以这次看见宋维恒他就忍不住想:他到底喜欢我什么呀。她当然不会知道答案。新郎被酒灌得摇摇欲坠后,才被众人放过去了新房。而酒宴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从头到尾宋维恒除了会时不时的看她之外,也没有和她说话,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在众目睽睽下实在是不方便有任何交流。宋维恒是跟着何家人一起告辞的,他跟何父何母道别,又深深看了何锦秋一眼才上了马车。宋维恒一向表现的都是温柔有礼的,但不知为何,何锦秋却觉得这一眼让她有种被别人抓在手掌心的感觉,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还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但很快她便否决了这个想法,直到睡意袭来,她也不太确定那个眼神的意思,只是睡前模模糊糊的想,兴许就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根本就没什么意思呢。过了九月,天气就渐渐的冷了起来,衣服也在一件件变厚,往年这个时候,何锦秋基本上就处于冬眠状态,不出院门、没有交际,除了吃饭和睡觉就是窝在暖暖的房间里看看话本,练练字,今年也不例外,而且因为她过了年就要及笄而且没几天又要成亲的事,这个冬天她更是专心窝在自己房里绣嫁衣,还有老嬷嬷过来给她调养身体,生活简直堕落坏了。上元节原本是男女约会的好时候,但何锦秋和宋维恒不行,原因无他,还有几天就要成亲了,按规矩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所以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候就生生的被浪费了,何锦秋没什么感觉,往年她会和表哥一起出去,但因为人太多她一向不怎么喜欢,今年表哥会和别人一起,而她也马上就要嫁给另一个人了,总感觉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相比较何锦秋,宋维恒就暴躁多了,总感觉越接近他娶何锦秋的时候,他的脾气就越压抑不住,尤其是这种时候,他觉得自己想她,想要立刻见到她,如果不是自己不会武功,他现在立刻就想翻到她的院子里去。自从上次婚宴,他就在过年的时候去她家拜访见过她一次,虽然他知道她的一切事情,包括吃了几碗饭,和丫鬟说了几句话,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她,越想见她,可是不行,他不能把她吓跑,她喜欢的是温润如玉的男子。他在最热闹的酒楼定了一个包厢,外面灯火阑珊,他却是一个人,桌子上都是何锦秋平时最爱吃的菜,就连碗筷也摆了两副,宋维恒给旁边的碗里夹了菜,嘴角甚至还带着笑容,可他旁边实际上并没有人。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