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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李落不清楚,夏溶月心里却和明镜一般。她明白,若是自己不主动放出话来,白家,估摸着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若是白家提亲,剑影阁不应,外头的人怕是会嘲笑白家不自量力。所以白家不见得会来提这个亲。谁愿意自讨没趣呢?夏溶月只要稍稍松口,这件事就能成。她可不愿意为了所谓的面子,叫自己的女儿受委屈。果然,听见夏溶月的交代,白彦心里就有了主意,他拜,“多谢夏姨点醒,我这就回去,和家里人谈谈。”“嗯。”夏溶月笑得柔和。廷慧和他很谈得来,那他本人就是没有问题的了,至于白家......白家也是江南有名的书香,虽财力比不得富庶的商人,可也不会叫秀秀委屈。况且,有剑影阁照拂,夏溶月不怕秀秀过得不好。白彦告辞,很快离开。临走前看了秀秀一眼,眸中兴奋不减。秀秀只觉得脸上更烫了。待到白彦走远,秀秀才低喃:“娘亲,您...怎么如此草率...”李落也觉得草率得很。就这样说定,也没有说出任何重点和条件。不过既是夏溶月做出的决定,李落就不会去轻易反驳。“草率?”夏溶月笑,“既是如此,我将你许配给街边那个卖年糕的小子,就不草率了?”“娘!”秀秀喃,抱住夏溶月的胳膊,撒娇道。“你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夏溶月笑,伸手抱着她,“日后你可得好好的,也不许像在家中这样骄纵了。”“嗯。”说到离家,秀秀鼻子有些酸,“知道了,娘。”“该置办的东西也得置办下去。”李廷慧出声,“只是,爹,娘,姐出嫁是以安平郡主的身份,还是以剑影阁的身份?”李秀慧在外称是剑影阁的人,可她还有一层身份,就是尧国的安平郡主。皇帝保留了她的名号,将她安置在江南。她虽然不在郡主府上居住,可毕竟还是有着郡主的名号,若是她出嫁,那安平郡主又怎么办?“廷慧,这回你回去,得向皇帝请旨。”李落道。他想起,这件事,还不能仅仅他们说了算。可这一来一去......李廷慧皱眉,他们能等,可白家怕会有疑心。“消息可以比人先到。”李落笑。他在之前,就已经传书去问李衍的意见了。想来,消息应当不会太久传回来。李廷慧明白,这是李落要给他的传书找一个人选。毕竟,先太子已经缀了一个‘先’。“爹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好。”李落应。另一边,白彦在回程中,想起了一件事。李廷慧,李廷慧是当朝太子的名讳!他可不认为,民间有第二人还能叫这个名字!难道说,李廷慧,他是太子?第827章安平公主不,李廷慧他一定是太子。白彦想起李廷慧一身的气派,又想起他身旁侍从的作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样说来,秀秀是......安平郡主?白彦瞳仁一缩。是了,李秀慧,李廷慧,李泽慧。白彦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太笨了。他是知道李秀慧全名的,也知道李泽慧的名字。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当初并未公布,李秀慧在外头的名字,也仅仅是安平郡主。太子却不一样,所以他们姐弟两个人才会都没有提过太子的名字。这样一想,白彦将所有的事情都给理清楚。所以,方才自己瞧见的夏姨......就是先太子妃!而剑影阁的阁主,就是先太子!白彦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混乱。他定定神,觉得这件事还是得慢慢告诉白父白母。不然,他们两个不知又要怎样惊愕。白家第二日就去了剑影阁府上。其实白父白母见过秀秀,对她很是喜欢,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不大敢主动提起这件事。昨日听白彦说清来龙去脉,一早夫妻两个就亲自拜访,将这件事商定了下来。夏溶月的好说话,叫他二人惊诧。可,还不等白府为这件事忙碌,京城就来了圣旨,将安平郡主许配给白彦。圣旨中,将安平郡主封为安平公主,下嫁至白府,并未让白彦入赘。白府上下诚惶诚恐。尤其是白父白母二人,惊吓的不轻。倒是白彦淡然,解释了安平公主与李秀慧之间的联系,才叫他们彻底放心了下来。安平公主与白彦先定下亲,待到满十八结亲。一年的时间,给安平公主与白家准备这场婚宴。等待的时间,叫人忧伤又期待。而一年,也很快过去。安平公主的陪嫁,比一般的公主陪嫁,还要丰厚。一是因为皇帝隆恩,二是因为安平公主是太子的亲jiejie。一时间,江南竟没有人比她的婚事更加叫人瞩目。婚后,白彦中举,后又一路夺得探花,成为最年轻的侍郎,再一路朝上,成功拜相。十年,喜事办了不少,丧事也有几件,夏溶月两鬓头发已白,身体也越发差。众人看在眼中,各路珍贵药材也用了不少,可依旧没有多大的作用。夏溶月心里也清楚,她的时间不太多了。不过,有许多事情,她已经看淡。只是,依旧舍不下李落。李落也不再年轻,但比起夏溶月,他看上去要精神很多。倒在扶椅上,夏溶月微微笑着,歪头看着倒在她身侧的李落,“落落,外头的天气好不好?”“很好。”李落也笑,“想出去走走?”“嗯。”李落起身,将夏溶月拉起来,“外头的叶子开始发黄,这时候,山间的枫叶很漂亮。”似乎是说给夏溶月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我是爬不动山了。”夏溶月扶着李落,“咱们乘车去,叫车夫?”“好。”李落虽还能骑马,但夏溶月受不住马的颠簸。吩咐下去,李落让人仔细布置,如这几十年一样,没有变化。瞧着他忙碌,夏溶月眼底温柔。曾经李落说,他会呵护自己一辈子,如今,他也算是兑现了诺言吧。第828章牵绊“笑什么?”李落回头,瞧见了夏溶月挂在脸上的笑。“没什么。”夏溶月走到他身边,踮脚将他方才落到肩上的粉尘掸去,“只是觉得开心。”开心不需要理由,只有不高兴才有理由。“你开心就好。”李落稍稍弯腰,压在夏溶月肩头,“别踮脚。”“嗯。”夏溶月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秋季,山上大片大片的枫叶被渲染成血红色,铺在山峰之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