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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溶月的脸上有些红,可能是烛火映在红纱上又映在了脸上。喜娘轻咳两声,命人端来了饺子。生饺子,是民间嫁娶的习俗。夏溶月和李落各咬了一口,就有丫鬟服侍着他们吐掉。不过是图个吉利罢了。喝过合卺酒,丫鬟和喜娘纷纷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宫里来的嬷嬷守着。立在那里,叫夏溶月心里有些不安。“将帘子拉起来。”李落吩咐道。嬷嬷没有动手。她是宫里的人,专门负责接喜帕。若是不拿着东西,她便会一直立在这里。李落皱眉:“皇上可叮嘱过你什么?”嬷嬷一听,脸色微变,拉起帘子退了出去。只不过没有退出门外,而是站在了门口。不过这段距离,已经足够远了。皇帝在她出宫的时候,曾经特意召见过她,让她听从晋王的吩咐。如今晋王一点,她就明白,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至于是什么。嬷嬷没有任何知晓的心思。宫中知道的越多,可是要死得越快的。李落掀开夏溶月面上的那块红纱,又愣了一愣。他总觉得,今日夏溶月与平时是不同的,可他又偏偏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她怎么那么听话?”夏溶月觉得有些尴尬,遂开口打破了沉默。李落回神,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支玉笔。“这是什么?”夏溶月低声问道。李落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他俯身过去,低声道:“皇帝以为我不能人道”所以这玉笔是用来夏溶月哑口无言。那嬷嬷突然变得听话,没准也是皇帝的主意。“咳咳。”夏溶月面上有些僵硬,“所以,你打算”李落将那支玉笔放到枕下:“你觉得,我需要用到这东西?”夏溶月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捏紧,她垂头看着李落,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她不动,李落也有些手足无措,他见夏溶月首次露出娇羞的小女儿情态,不自觉又有些出神。夏溶月紧张的捏了一手的汗,却看见李落在发呆。气得她踹了李落一脚:“想什么呢?这样出神?”李落干笑,垂眸看着已经换过的床单被褥,低声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吧。”夏溶月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后,就又没了言语。虽然吧,平时吧,夏溶月看上去挺厉害的样子,可是到了这关键的时候,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并且,还有一点点小怂大约停了一会,李落看了一眼她头上的凤冠:“头累不累?”“啊?”夏溶月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上。“我帮你将头上的东西拆下,如何?”不待夏溶月回答,李落伸手去解夏溶月头上的首饰。拆了半天,才取了下来。放到一旁,李落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皮肤都绷紧了起来。他觉得嗓子有些干。第375章帕子“我去倒些水。”李落起身就要掀开帘子。“等等。”夏溶月拉住了他的胳膊,脸稍稍有些红,“不如,我们灭几盏灯太亮了”李落点头。他熄了几盏灯,唯独留了案桌上的一盏:“那灯不能灭,龙飞对烛要亮到天亮。”夏溶月点头,这个亮度虽然依旧看得清,却比方才亮堂堂的要好得多。“那个”李落欲言又止,他不知该怎么开口。夏溶月脱鞋,挪到了床里,打开了被子:“上来。”李落眼神有些飘忽,动作却不输于夏溶月,不仅钻进了被子里,还除去了自己的外袍。似乎是觉得自己太唐突,李落补充了一句:“我有些热。”说完,他就觉得自己的表现特别傻。还好,外头的嬷嬷及时的‘救场’:“晋王殿下,奴婢可要进去拿帕子?”里头的声音,她听不大真切。只能凭着时间感觉。“催帕子。”夏溶月点点李落的腰,“这个好像也是有时辰的。”之前,夏溶月觉得连这种时间都有时辰,简直是对人性的挑战。可是现在,夏溶月觉得,是对她和李落尴尬的解救。“等着。”李落的声音有些哑,他盯着夏溶月的脸,咬咬唇,去解她的腰带。夏溶月捏着拳,忙闭紧了眼。这一举动,无异于给李落添了一把火。他的动作终于大胆了起来,游蛇一般滑进衣里,将里衣也尽数剥去。入目是洁白的香馨,李落只觉得有火在烧,叫他忘记自己是谁,也忘记此刻该做些什么。仅剩下的,只有本能。红绸被下,两人坦诚相待,李落轻轻在夏溶月耳边问道:“夏溶月,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有一天后悔,陪着自己入皇家,永堕深渊。会不会有一天后悔,与自己想要的生活失之交臂。“不。”夏溶月几乎是颤栗的说出这个字。李落的手,此刻正从她平坦的腹部游过,撩起一圈圈的波纹,叫她根本没有办法抵抗。咬住她的耳垂,激起一层淡淡的粉晕,李落执笔,点横撇捺,或深或浅,在白绢上落下一朵朵艳丽的梅花嬷嬷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退了出去,外头爆竹声响起,另外半本金册也入府,夏溶月正式成为晋王妃。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李落叫水,稍作洗漱,命人换去了床褥,两人才相拥而眠。夏溶月的命运,终于紧紧扣在了这里,再也不能分离。第二日,依旧是寅时,夏溶月和李落就起身洗漱,预备进宫。“晋王妃。”白莲端着铜盆迎了进来,脸上喜气洋洋。一同跟进来的,还有原本伺候在李落身旁的一等丫鬟石榴。“聒噪。”夏溶月笑着,汲着鞋走了出去。李落坐在床沿边看着她,不自觉问了一句:“为何你还能下地?”夏溶月:“”一大早的,咱们能正经些么?“咳咳。”夏溶月掩面,“我为何不能下地?”“可是我听小衍说”接下来的话,李落憋回了肚子里。罢了,不如自己再努力些,或许李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瞧见他的脸色,夏溶月就知道他心里有些什么小九九:“石榴,给王爷打盆冷水。”第376章活着的感觉石榴不解。“叫他清醒清醒,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夏溶月坐在梳妆台边上,捏着桃木梳,回头笑道。“莫要听她的话。”李落起身,鞠起一捧水,在石榴的伺候下洗漱好,挨着夏溶月坐下,“凡是诋毁本王的话,都不许听。”夏溶月笑:“那岂不是我的话都可以不听?”李落瞪视她。难道她除了诋毁自己,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么?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