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试探真心,打开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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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安,坐!” “等!” “Stop!坐!” …… 宋亚轩手上拿着狗粮,中气十足地喊训狗的口令。 但是面前那条柴犬不为所动,眼神追着宋亚轩拿着狗粮的手,四只脚把地板拍得噼里啪啦响,没有一刻安宁。 张真源已经训累了,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慢慢地喝,“算了,不会也没事,没饿着就行。” 宋亚轩不同意他的说法,“口令听不懂到时候把自己饿死了。” 张真源把空杯子放茶几上,“怎么会饿死,狗粮袋子都被它咬破三个了。” 宋亚轩妥协地把手上的狗粮递到了柴犬面前,“算了吃吧吃吧,你妈都这么说了。” 张真源纠正过这是严浩翔寄养在他们这的狗,但是宋亚轩看起来显然不是特别关心狗的归属权到底是谁的,他就是想跟张真源过家家,他是爸爸,张真源是mama,他们有一个小孩,不太听话。 说实在的这套办法是挺幼稚的,但是对张真源特别有效。 不知道是因为张真源喜欢小狗,还是因为张真源天生擅长当妈,反正那条精神状态激进的柴犬只有在张真源面前能勉强平静一会儿,其他时候只要不在睡觉,哪怕在笼子里原地旋转都能自顾自玩得天翻地覆。 为此张真源还特意送检机构怀疑狗粮里有兴奋剂,结果当然是没有,减少小狗的摄入,请人来帮忙遛狗,都没能消耗小狗的精力,还是在家忙个不停。虽然房子的产权是张真源的,但是他现在显然变成了柴犬的房客,想要安静一会儿只能关上房门戴上耳机。 和张真源的消极抵抗不一样,宋亚轩是积极迎战派,自述训练过家里的边牧,经验非常丰富。但是边牧是边牧,狗是狗,训练边牧只要和它把道理讲清楚就行,训练柴犬得嗓门很大让它先安静下来听指令。 可能是宋亚轩的狗语学得太熟练了,柴犬一听见他狗叫就会充满敬畏地坐直,但是只是坐直,根本不听宋亚轩指令的内容,只有看见宋亚轩打开狗粮袋子才会动一动,彻底反向控制了人类。 训狗课程没有进展,但是宋亚轩老给他拿吃的,柴犬和他的感情有了进展,有事没事走过来把自己的脑袋搁宋亚轩膝盖上,谄媚地磨蹭着宋亚轩的腿,把张真源都看嫉妒了。 “明明是我抱回来的。”张真源看着窝在门口睡觉的柴犬,狗嘴还插在宋亚轩鞋里。 宋亚轩赶紧把自己的鞋从狗嘴上拿下来,“你想跟狗搞好关系可以先和我搞好关系,我教你。” 张真源听见他又顺杆上爬,转身回屋,宋亚轩跟在他背后卡着房门摸了进去,“你不喜欢它了吗?” 张真源刚刚才回复了朱志鑫的消息,一时被宋亚轩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恍惚,“谁?” 宋亚轩捕捉到了这一点,以前他可能就大发雷霆了,但他现在知道以退为进了,只是小垮了一下脸,“呼安啊。” “怎么会不喜欢?” “但是你现在都不看我训练它了。” “你教会它什么了?” 宋亚轩薅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我什么都教了,但它什么都没会。” 张真源点点头,“它确实难教,你别太辛苦了。” 宋亚轩一看他要赶客,伸开胳膊撑着门,“没事我不怕辛苦我最喜欢驯狗了。” 张真源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确实,我不就别你当狗驯过。” 宋亚轩握住了他的肩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可能这个小狗脑子不太灵光,你需要多一点点耐心。” 宋亚轩观察着张真源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它会变乖的。” 张真源知道他话里有话,把宋亚轩的手从肩膀上拿了下来,“你不用突然变得这么殷勤,我当时也就是一时冲动,有点生气,越界了。” 宋亚轩知道张真源的火气根本没消,还被他越拱越旺了,但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今天既然气氛到这了,就得一次把话彻底说透。 “你可能觉得我从台前转幕后当经纪人是种牺牲,像债一样要你偿还。” 宋亚轩咽了一口口水,“以前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很多事情我拼尽全力去做,就是知道你会看到,记在心里,那样你就会觉得亏欠我,我就能一直在你身边了。” “不告而别对我伤害太大了,张真源,张爱,你能理解吗?” 往事的遮布被掀开,呛人的霉味如有实质,张真源觉得自己眼睛发酸。 “我不是因为和你闹变扭。”张真源沉默良久,才吐出了这句话。 宋亚轩握着他的手,“那是因为什么呢?” 宋亚轩听到了一个故事一样离奇的经历。 因为医院诊断他有小儿惊风,亲戚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医学知识,说得了这种病小孩就会变脑瘫,以后花再多钱也治不好,全家人还得伺候一辈子,年轻又缺乏主见的父母就连夜撤离医院,在摇篮里塞了五百块钱,意思是任医院处置。 但是警察很快就凭挂号的信息找到了父母,法律判定父母遗弃婴儿有罪,剥夺了抚养权,转到政府的下属保育院抚养,同时积极寻找合适的领养家庭。 朱志鑫的外婆是产科医生出身,退休后就负责保育院的相关事务,看见这个小男孩健康聪明,笑容讨喜,像被套住了似的,很想领回家。 和女儿商量过后,认为家庭条件也不算紧张,女婿家中又有部队背景,上学也不用愁,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外孙还能有个伴。家庭会议全票通过,五岁的张真源就有了新的家庭。 小孩被遗弃的时候名字都没有,只知道母亲的姓,外婆就给他起名叫张爱,希望他以后得到很多很多的爱,弥补小时候遭受的孤独苦难。 但是张真源考上了北京的艺术学院,这在十里八乡都算一件大事,就连连夜抛弃他的父母都听说了,想尽办法联系上了他。养父养母认为和亲生父母见一面的机会也很难得,虽然张真源不太愿意,但是还是坐了车去找生身父母了。 没想到一下车,就把他拉到了墓园去给列祖列宗磕头,磕完了之后又塞给他一个大红包,捏在手里怎么说也得有三五万的厚度。 “真源,我们不叫你张爱,你收拾东西准备回来吧。” 张真源觉得荒诞至极,他就像一车南瓜似的,到季了就被经销商低价收走。 父母好像很自信他会回来,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渴望和父母团聚,但是张真源回去之后就把他们电话和微信都拉黑了,红包里的钱拿了一部分给朱志鑫买了块手表,给家里买了一套新的洗衣机烘干机,剩下的自己存下,准备上大学的时候用。 养父母小心翼翼地问他见爸妈开心吗,张真源难得一摆手,“没什么,以后估计不会见了。” 后来签公司,经纪人说张爱这个名字不够玛丽苏,没有星味,另外帮他想了几个拗口的潇、霆、坤、泽之类的,他听得头疼,说就叫张真源吧,经纪人高兴地直拍大腿,说这个好,又顺耳又开阔。 后来他就叫张真源,小爱只有家里人会这么叫,老同学尽管知道这个名字,但也多半断了联系,有爱的名字留给有爱的家庭,在外面就只是冷酷的大明星。 “那你亲爹妈不得气死了。”宋亚轩听完这篇爽文,深感自己与有荣焉。 张真源躺在床上,伸手挡住天花板的灯光,“可能吧,我不在意。” 趁他躺下,宋亚轩胳膊撑在他身侧,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小爱小爱。” 张真源捂住了他的嘴巴。 宋亚轩不折不挠,“那我是不是除了你们家人以外唯一一个这么叫你的人啊?” 张真源若有所思,“嗯,小朱也是我的家人。” 宋亚轩气急败坏,却也说不出什么富有攻击性的话来,只能伸手挠他,等张真源躲他躲得微张着嘴喘气时,宋亚轩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你现在有新家2.0了,这里每个人和狗都很需要你。” 张真源有的时候觉得宋亚轩懂他就是在这么一些幽深之处,在这么一些难以说清道明的犄角旮旯里,宋亚轩能准确地判断污渍的位置和质地,轻松地扫除干净。 张真源伸出胳膊抱住了宋亚轩,脸埋在他锁骨窝里,“砰砰砰砰”的心跳震得他耳膜鼓胀。 张真源在他胸口蹭了蹭,“那对我好点吧。” 宋亚轩抱着他,觉得自己像拢着一片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