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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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文&荣梓杉 2016-2019 下一篇12月发 本文送给杉杉小朋友) 赵玉德望着闷不吭声喝茶的张颂文,不抱希望地说道,你就不能为了我稍微放宽一下你的原则吗?我已经快要连房租都交不起了。这句话一出,张颂文脸颊上的肌rou微微抽动了一下,他终于抬头迎上赵玉德饱含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那我试试吧。 剧本开始如雪花般飞到工作室。张颂文一一看过,最后留下了三个剧本,片名分别叫《风中有朵雨做的云》、《西小河的夏天》和《夏天只是一天》。此时已是2015年末,新的一年很快来临,这一年的冬天他照例买不起煤,好在很快进了风雨云剧组,剧组管吃住,得以省下一大笔开支。 过年期间,他与西小河的导演周全见了面。其实他觉得没有什么见面的必要,顾建华这个角色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闪光点,更何况,在这部电影里他还要给一个十岁的小孩作配。后生可畏啊,他暗暗想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一部好电影的主角呢? 拍摄风雨云期间,他越钻研剧本,越感到一种难以诉之于口的苦闷。唐奕杰,一个可怜又可恨的人,他对林慧的求而不得致使他陷入疯狂,戏外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谁都想演伟光正角色,最不济也得是个好人,演了唐奕杰这种类型的角色会对自己的演艺事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能猜到几分,但他拒绝去深思,娄烨是一个有才华的导演,能得到他的赏识已是自己命中遇到贵人。 电影拍得还算顺利,杀青之后尾款也很快打到他银行账户上,他开始期待电影能尽快上映然后爆火,很可惜,没多久娄烨在电话里告诉他,审查方面遇到了一些问题,电影要压一段时间了。娄烨在骂中国的审查制度,而张颂文在心里想,对,我总是这样时运不济。 为了逃避这种苦闷的生活,也为了散心,他索性提前两个月去了绍兴,在西小河的取景地住了下来。比起北京,江南水乡别有一番韵味,生活节奏突然变得很慢,手里握着风雨云的片酬也暂时不需要为生计担心,他终于变得和正常人一样,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期待早饭吃什么。 遇到荣梓杉的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他在路边摊吃一块面饽饽,小男孩在母亲的带领下坐在了他身边,点了一份打面和咸豆浆。阳光照在男孩的脸上,张颂文觉得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忧无虑,还有一丝眼熟,可惜他见过的人太多,生活也被琐事填满,一时没有认出来,他们甚至没有对视一眼,吃完饭后各自离去。 初夏时分,张颂文进组,正式与剧组其他演员见面,他首先见到的就是荣梓杉。小孩站在他面前,乖巧地喊了一声张叔叔,他这才恍然大悟,笑着对身边的人说,这个小孩我曾经见过的。 《西小河的夏天》拍摄很顺利。顾建华这个角色没有太多发挥空间,剧本更不可能按张颂文设想的来写,开小差喜欢女教师这一段无论如何改不掉了,张颂文对此感到很不情愿。顾建华和顾晓阳有时候并不会出现在同一场戏中,小主演也并没有看过他那份剧本,即使看过,他也不确定这个小孩能否真正理解。 顾晓阳和荣梓杉一样,他们是稚嫩的,纯洁的,可以用一切美好词汇去形容的。张颂文不一样,他疲倦,苟且,风尘满面。 考虑到小孩还在长身体,睡觉睡得早,所以剧组每天下班也早。家长起初还来全程陪同,过了几天放下心来,竟然就把孩子托付给了张颂文,让他下班时一道带回剧组租的民宿就行。张颂文以为不过举手之劳,谁料第一天接送小孩,对方就说张叔叔你带我去逛夜市吧。 张颂文一问之下才知道当童模很辛苦,小小年纪就要开始维持身材,平时最馋所谓的垃圾食品。按理说张颂文应该拒绝他这个请求,但他当时不知怎么了,也许是鬼迷心窍,竟然答应了他。 两个小时足够他们走遍夜间的小镇所有热闹的地方。在他的要求下,张颂文给他买了臭豆腐、炸串和麦芽糖,小孩吃得满嘴流油,且兴高采烈,最后剩了一点实在吃不完的,都进了张颂文肚子。 在回民宿的路上,荣梓杉拉着他的手,郑重其事地告诉他,自己工作赚的钱暂时由家长保管,到了十八岁就会全部还给自己自由支配,到时候自己一定会把吃宵夜的钱转给他。张颂文说好啊,以后我就是你的债主了,我很穷的,你一定要记得还给我。 回去以后荣梓杉mama有些疑惑,问张颂文,今天剧组下班这么晚的吗?张颂文感觉自己握着的小手在冒汗,他笑了笑说,我给小演员讲了会戏,您不介意吧?荣梓杉mama说当然不会了,麻烦张老师有空多指点一下我们家梓杉。 于是他就这样逐渐和荣梓杉熟悉了起来。小孩过去的人生一眼就能看透,未来却不好说。张颂文问他,你将来的理想是什么?荣梓杉说当演员。张颂文庆幸他说的是演员而不是明星,否则多少会有些失望。不过张颂文还是认真告诉他,你现在喜欢演戏,只是单纯从演戏里享受到了乐趣,就好像玩游戏一样,但是把兴趣爱好当成事业来做就会经历很多辛苦的事,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这些苦的,你要等长大以后再慎重决定。荣梓杉点点头。张颂文又怕自己说得太严肃劝退小朋友,于是补充一句,你现在玩得开心就好。 为了演好顾晓阳,荣梓杉学会了踢足球。有时候闲来无事,张颂文会带他找一片空地练习,就像电影里的一个桥段一样,荣梓杉当前锋,张颂文当守门员。场外不时有退休的大爷大妈围观,他们会问,这是你儿子呀?张颂文一开始说不是,后来被问多了,懒得向他们详细解释,干脆承认下来,说是呀,这是我儿子,球踢得不错吧。 周全是个信奉慢工出细活的导演,电影在他手下有条不紊地推进,但再慢,前后不到两个月也就进入了尾声。临近分别的日子,张颂文有些感伤,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在这个江南水乡过一辈子也不错,北京的天总是雾蒙蒙的,还有沙尘暴,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和睁开眼的第一件事都在盘算钱,着实算不上什么好日子。 拍完最后一场戏,周全给全剧组员工都发了杀青红包。荣梓杉跑过来,把他的那份红包悄悄塞给张颂文。张颂文打开一看,一百元整,确实也不算多,也就安心收下了,荣梓杉吃掉的宵夜可不止这个数呢,拍完这个电影他俩都长胖了一些。 张颂文和荣梓杉在客运站分别。张颂文为了省钱决定坐客车转高铁,荣梓杉家长则包了私人专车。车窗摇下来,荣梓杉对他伸出一只小手用力地挥舞,他便也举起手挥挥,在心里暗暗说道,再见。这个时候他没有想到他们真的会再见,也没有想到后面还会发生那么多事。 拍完《西小河的夏天》后,他无缝进组《夏天只是一天》,演戏的功底一直都在,多年来不曾落下,何况这些电影还远没有到需要演员去拼天赋的地步,所以这一部电影的拍摄也很顺利。 拍完《夏天只是一天》后时间已经是夏天的尾巴,张颂文回到北京的当天,赵玉德来看望他,还带了一兜子新鲜蔬菜和水果。赵玉德问起几部戏,他都回答拍得很顺利。赵玉德安下心来,张颂文准备亲自下厨,说要和他一起好好吃顿饭。 事情就发生在他炒菜的时候。他在厨房忍不住哼起歌来,客厅却发出一声巨响,他丢下锅铲跑出去看,就看到赵玉德脸色煞白地躺在地上。 晚高峰的北京很堵,加上他住在郊区,救护车来的比他期待中慢很多。张颂文随救护车一同赶往医院,一番抢救过后,医生走出急救室来告诉他,请节哀。 后面的事一下子就变得很快。赵玉德的家人赶来北京为他处理后事,张颂文仅仅被邀请在葬礼上出席,其它程序一律拒绝他的参与,张颂文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他希望没有,否则他会更加内疚。 死亡不是一场葬礼,死亡是活着的人生命中骤然出现一段空白,是向山谷呼喊却没有收到任何回音。葬礼结束的那天,张颂文把一串风铃挂在了院子里,那是赵玉德生前最喜欢坐的位置,然后他弯下腰,蹲在地上痛哭。 荣梓杉借用家长手机给他发的短信静静躺在收件箱里,他很久以后才想起来去看。 - 小孩心里藏不住事,拍完《西小河的夏天》回到家里,马上就跟爸妈说自己以后要考北影或者上戏,当职业演员。 这下家里热闹起来了。父母培养孩子当童模,多半都是出于功利的目的,但再功利的父母,也都觉得读书才是头等大事。起先,他们漠视荣梓杉的话,后来,他们开始制止与反对,到最后,家里的亲戚轮番上场来劝说。 荣梓杉躲在被拆掉了门锁的卧室里,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他个子不高,看起来约莫是小学低年级的学生模样,实际上年龄已经十岁了,对很多事并非一无所知。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他的爸爸mama不爱听,也许有个人会听的进去。 他拿出自己藏在书架上图书缝隙里的日记本,仔细打了一篇草稿,修修改改删减掉一些废话,然后在午夜十二点趁父母熟睡之时跑去他们的卧室,熟练地从mama的衣服口袋里找到手机,蹑手蹑脚回到自己房间,输入张颂文的手机号,然后把日记上的话转移到短信中。 张颂文这个时候刚好没有睡,很快短信回复了过来,劝他先以学习为主,徐徐图之。荣梓杉一下就被安抚好了,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热不热爱演员这个职业,他更希望有人能支持他,鼓励他,并且认真听他说话。用短信你来我往聊了一会儿天后,他开始感觉困了,对张颂文说了晚安,谨慎地把短信删除,将手机放回原处,在被窝里沉沉睡去。 梦里他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捧着一座小金人,台下数以千计的观众热烈欢呼,大屏幕上播放他的照片与名字,那三个字是——荣梓杉! 闹了两天后,荣梓杉乖乖回学校上课,生活好像回到了正轨。和张颂文的短信来往多了起来,并且永远只能发生在深夜里。十岁的荣梓杉开始迫切渴望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手机,至于当演员的事?以后再说啦。 几个月后,张颂文突然失联了。荣梓杉久久收不到他的回信,上微博看也没有新动态发布,他想了很久,开始翻看张颂文关注列表的每一个人,终于,他看到了张颂文在经纪人微博下的留言。噢,原来这个经纪人死了。 荣梓杉还太年轻,还不能理解生与死的概念,但他知道张颂文应该会很伤心,所以他模仿大人的口气发了一条短信,说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我很想念你。 他始终都没能收到回信,他与张颂文的联络就此中断,直到第二年的秋天。 2017年10月,周全带着剧组主创人员前往釜山国际电影节。饰演了主角的荣梓杉必然不能缺席,家长向学校请了假,千里迢迢带他出国。 绵阳是一座安宁的小城,都说近处没有风景,荣梓杉自然也向往更广阔的世界。他知道韩国在亚洲范围内,离中国并不算太远,但足以让他兴奋不已,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终于可以再次见到张颂文了。他要当面好好问一问张颂文,你为什么不回复我的短信?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很担心你! 他们最终在釜山的一座酒店里重逢。荣梓杉刚走进自助餐厅,就有一种预感,感觉张颂文会在这里,在拍西小河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张老师也是个馋鬼,只不过张老师掩饰得很好,但是每次他把自己吃不完的东西给张老师吃,张老师都没有拒绝。 他故意端着空餐盘在自助区绕了一整圈,终于在角落发现了独自吃饭的张颂文。他把餐盘往mama手里一塞,飞奔过去在张颂文对面坐下。 张老师,好久不见。他假惺惺来了句开场白,随后直入正题。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他自然不会让张颂文知道自己很担心,他还想找个机会让张老师也这样担心自己一次才扯平。 但是他没想到,张颂文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 荣梓杉这辈子都没这么生气过。他把牙咬得咯吱响,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是荣梓杉。谁料张颂文又问,荣梓杉是谁? 他不得不继续提醒张颂文,我们去年一起拍过电影,就是让你受邀来参加这个电影节的电影。 这下张颂文终于想起来了,他笑得很和蔼,他说你长高了,我有点认不出来了,你吃饭了没有?你家长呢? 全是客套的话,他根本没有回答短信的事。荣梓杉暗暗想道。这个时候他mama走了过来,和张颂文寒暄起来,气氛又变得其乐融融了。 电影节的行程安排得很紧凑,几乎没有单独出去游玩的时间,荣梓杉感到很不满,他好不容易来韩国一趟,结果两个愿望都没有实现。电影倒是获了奖,但是他此时并不在意这个。 领完奖,周全的心情很好。走之前他带众人去了广安里海水浴场,天气已经微微有了些凉意,但那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一行人在沙滩上晒太阳倒也觉得舒适。 荣梓杉闷头玩沙子。他对这种游戏已经失去了兴趣,但他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忙,以此来表达对张颂文的毫不在意。 他用沙子堆起一座座尖塔然后又推倒。突然,张颂文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在他的尖塔旁边画了一个海星,又给海星安上了一个笑脸。 他听到张颂文轻声说,我这一年来很不好过,我的生活已经自顾不暇了,没有余力去顾你,我不是故意不回复你短信的,梓杉,对不起。 只要轻轻一下,我就可以把这座沙塔推倒,可以轻易毁掉那个海星,荣梓杉想。但是最后他伸出沾着沙子的手拍了拍张颂文肩膀,他说,我原谅你了。 他们最后在沙滩上一起建造了一个城堡,很多年后荣梓杉依然记得那天的海水很蓝。 他还记得他对张颂文说,不要难过了,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 2017年,张颂文几乎一整年没有工作,这是他有意为之的,他沉浸在悲痛与回忆中难以自拔。但历史无数次地证明,时间可以消弭一切,所以2018年他开始尝试走出来,娄烨适时地发来邀请,他应邀在《兰心大剧院》中饰演一个戏份不多的配角。 新年过后,荣梓杉满十二周岁,家长给他买了新手机,虽然有上网时间限制,但两人终于恢复了正常联系。张颂文有时候会跟妻子说,我有了一个忘年交。妻子不以为然,说跟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聊的,张颂文说,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年轻的我自己。 夏天不知不觉来临,《西小河的夏天》在全国院线上映,张颂文配合参与路演,于是又和荣梓杉见了几次面。小朋友比去年又长高了一些,看起来和同龄人差不多高了,饭桌上小朋友想尝尝红酒是什么味道,被他拦下,递过去一杯纯牛奶。 荣梓杉的家长似乎有意锻炼他的独立能力,竟然不再陪同参与活动,将他完全托付给导演和张颂文。这下小朋友成了全剧组的团宠,张颂文有时候会开玩笑用广东话对他说,我好羡慕你啊。 这个时候两人都还未成名,走在路上不需要戴口罩和帽子掩盖身份,也不会有粉丝围追堵截,就像一对普通父子。在荣梓杉的请求下,张颂文带他玩了不少地方,吃了不少美食。张颂文记得荣梓杉喜欢杭州楼外楼的龙井虾仁,不喜欢传统名菜西湖醋鱼,说太酸,到了南京荣梓杉又爱上了鸭血粉丝和盐水鸭,小朋友的口味他实在有点猜不准,但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路演的最后一站在绍兴,对他们来说是“故地重游”。他们一起去了第一次去的那片夜市,在夏日晚风中一起吃臭豆腐,看桥下的流水。张颂文罕见地让荣梓杉帮他做了一件事——拍下了一张他独自站在栏杆边抬手虚抱一片空气的照片。荣梓杉什么都没有问,张颂文庆幸自己不用回答。 会少离多,浮生若此。路演结束后两人分别,荣梓杉要继续回学校按部就班地上课,小升初是很关键的一个人生节点。张颂文勉励了他几句,带着用作纪念的照片回了北京。 不久后,张颂文从微信消息里得知荣梓杉顺利考上市一中,随后暑假生活来临,荣梓杉继续如往年一般拍摄广告和出演影视剧,小朋友忙得团团转,张颂文则耐心在家侍弄花草,等待收获的日子。 九月开始,他的工作多了起来。先是参加湖南电视台的综艺,后又出席活动。他耐心地等到冬天,凭顾建华这个角色得到了第五届北京青年影展年度男演员奖提名。 他望着院子里的风铃想,这样还不够,还配不上你的期望。 新年一到,他的工作变得更多了,与小朋友的联系又开始减少。新年期间他去参与了网剧《唐人街探案》的拍摄,整个新年都在剧组度过,忙完这段时间才有空去看微信,并认认真真逐条回复小朋友发来的消息。 荣梓杉让他好好工作,不用cao心自己的事,说自己学习成绩很好,还交到了新朋友。他猜测了一番新朋友会是什么样的人,但他没有过问具体情况,他说我在剧组再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乖巧可爱还聪明的小孩,如果我们有机会再次合作就好了。 他没有想到再次合作的机会来得这么快。三月初,一个叫辛爽的导演联系上他,说自己看过了他演的《西小河的夏天》,很欣赏他,希望他参演自己正在筹备的电视剧,剧名暂定为《坏小孩》。辛爽还说,已经通知了荣梓杉来试镜主角。 很难说是这个剧本打动了他,还是荣梓杉要来试镜的消息打动了他,总之他答应了。他补了辛爽的过往作品,看了《坏小孩》原著,他觉得这部电视剧班底看起来很靠谱。 这一年的丰收季来得格外早,四月初辛爽通知他主角已经定了是荣梓杉,五月进组开机拍摄。紧接着《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历经千难万险得以上映,2016年同期参演的电视剧《密查》播出,开始有更多的人通过这些作品认识了他。 张颂文没空想这些戏外的事,他把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投入了《坏小孩》的剧本。他相信世界上有一种吸引力法则,他觉得只要自己的信念和努力足够,他就最终能获得他想要的东西。 五月初,他正式进组。 在湛江市的老城区,矗立着一栋栋老旧的居民楼。居民楼前,已经长得和他差不多高的荣梓杉站在他面前,微笑着喊他,张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