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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血迹洗净后,谢宝南洗了毛巾,递给他,“前面的,你自己擦吧。”陈邺问:“我手臂受伤了,怎么擦?”她脸颊发热,辨不出他是真的在询问还是在逗她,“不是还有左手吗?”男人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左手疼,抬不起来。”谢宝南:“……”她不吭声了,垂着眼眸,沉默地帮他擦去胸前和腰腹间的血迹。她动作认真,目不斜视,仿佛要极力证明自己是正人君子,绝对没有多想。血迹终于清理干净,谢宝南立刻想逃走。这洗手间太热了,让人喘不过气。陈邺忽然伸手,拉住她。他的掌那样热,覆在手腕上,似火炉。她欲挣脱,陈邺不理会,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拉锯着,互不相让。“你再跑,我的手臂要断了。”谢宝南这才注意到他受伤的右臂,有血渐渐渗出来,染红了绷带。她立刻放弃了反抗,蹲在他面前,细细地查看。“要不要换一个绷带?”陈邺笑,“没事。”谢宝南没动,盯着那抹红。陈邺替她挡刀的那一下,是有可能丢命的。谁能知道,那一刀会扎在哪里。她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眼泪落下来。“怎么了?”陈邺察觉到她的异样。她抬手擦擦眼泪,垂着头,不让他看见,“你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这次是幸运,只伤了手臂。”他不甚在意,“无论伤了哪里,总比伤了你好。”谢宝南闻言抬头,眼泪一时收不住。“宝南……”他喊她的名字,轻轻一拉,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捧着她的脸,用拇指的指腹抹去她眼中的泪,轻声哄她:“你别哭,真的不疼。”她望着他,渐渐止住了眼泪。两人对视着,在这密闭的空间,有异样的情愫在蔓延。她想逃,他却将她紧紧箍在怀中。男人眸色幽深,像是平静海面下的滔天巨浪。他看着她,气息落在她的人中,guntang地交错着。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像是随时要跳出心口。耳边一阵忙音,除了他的呼吸,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想,今晚,她就是他的笼中雀,无处可逃。陈邺渐渐靠近,然而在距她唇畔的咫尺距离,却忽然停了下来。兴许是还记得那次在电影院的教训,他礼貌地询问:“想接吻吗?”一瞬间,全身的血液涌上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哪有人这时候还要问的!谢宝南垂下眼眸,不说话。可她不说,陈邺就不动。好一会儿,她抬眼,陈邺竟然还在看她。气定神闲,游刃有余。就这么等着她,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今天等到她的回答。“在这里吗?”她没话找话,可问出口后,感觉更尴尬了。陈邺忍不住笑了,“那你想在哪里?”“没,没想在哪里……”她忙着否认。静,像末世,静得可怕。谢宝南看他的眼睛,墨色的瞳仁里,有光有影。平日里没什么情绪的一双眼,此时却染着欲,生生要将她吞没。她不敢看了,重新垂下眼眸,小幅度地点点头。一个“想”字含在嘴里,刚说了半声,唇已经被男人贴上来。霎时间的柔软,让谢宝南浑身战//栗,放在他胸口的手也跟着颤抖。陈邺的大手握住她的,她迷迷糊糊地,去感受他的气息。他吻得格外温柔,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地,像是品尝,又像是挑//逗。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唤醒了身体的记忆。她如落入海中,一圈又一圈的浪打在身上,让人不受控地,随着海浪浮沉。她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却依然觉得不够,恨不能与他融为一体。陈邺曾在她身上体会过无数次的热烈与销//魂,却没有哪一次如这个亲吻来得缠//绵。到最后,两人的唇都有些麻了,陈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他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亲了太久,她的唇微微有些肿,带着红色的水润。陈邺笑:“肿了。”谢宝南转过脸不去看他。他的笑意更深,抱着她站起来。她感觉身体一轻,就落在了他的怀里。她推着他的胸口,提醒道:“你的手臂还有伤呢!”陈邺道:“已经好了。”“……”刚才还说动不了呢!陈邺抱她去客厅,两人依偎在沙发上。他的胸膛很烫,侵入她的肌肤,沸腾她的血液。他用额头抵着她的,低声说:“宝南……”“嗯?”“我喜欢你。”她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低声说:“我也喜欢你。”是在这刻,终于下定决心,今生要和他在一起。陈邺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顾。如此深情,又何需纠结那一纸婚书。他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爱情的证据。这样,已经足够。他们在沙发上腻歪着,直到听到密码锁的动静,谢宝南立刻推开陈邺,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苏姨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回来,笑呵呵地说:“等急了吧?我现在就来做饭,很快就好。”谢宝南“嗯”了声,再去看陈邺。男人嘴角染着笑意,是在笑她小题大做。确实太尴尬了,刚在一起,总不能被人看见亲热。晚饭过后,陈邺打算开车送谢宝南回学校,她拒绝:“不用,你手臂还有伤,我自己回去。”陈邺自然不依,换了件衣服拉着谢宝南下楼。车里,谢宝南想起方才那个吻,依然觉得心悸,忍不住看他一眼,又匆匆别开视线,嘴角却不受控地上扬。陈邺转头看小姑娘,揶揄道:“还在偷笑呢!”她清清嗓子,镇定地说:“谁笑了?没人笑啊!”他没拆穿,顺从地点头,“是我在笑。”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同他视线交汇。虽然还很害羞,心里却总觉得甜蜜。车停在宿舍楼下,谢宝南柔声道:“你的伤好之前,就不要抽烟了。”“好。”“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要碰水。”“好。”“手臂也不要用力,不要提重物。”陈邺好笑地应:“好。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她摇摇头,“没了。那我先回去了,晚安。”谢宝南的手握上车门把手,又被人拉回去。他的吻再次袭来,铺天盖地。她晕晕乎乎地,像是醉酒。很轻易地沉溺,无法自拔。片刻后,陈邺抚摸着她的脸颊,淡笑,“回去吧。”她红着脸,逃也似地下车,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