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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那里,有些就是如陈照一般的刚刚开蒙的,都是进来读了就走,或者是接下去要去靠生员的。这些人,罗先生讲完课就算结束了,唯独他们几个人,是罗先生带在身边,陈熹是特例,还没有考中秀才,不过因为水平放在那里,够参加乡试了。所以与他们几个一起,算是罗先生的得意门生。罗先生还特地为他们邀请了自己的师兄师弟来讲讲学,作为老师,实在是尽心尽力。这里面陈熹年岁最小,又和罗先生的女儿年岁相仿。罗师母特别喜欢陈熹,学问好不说,人还俊俏。而阿兰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陈熹也是颇有些特别。只是陈熹从来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此刻被庄蕾问来莫名地恼了说:“嫂子胡说什么?我如今一心以学业为重。心无旁骛!”“果真如此?”庄蕾说道:“有个诗人说过,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你又来了!”不过两条街,车子已经停下,陈熹又羞又恼地下了车子。月娘过来开门:“怎么一起回来了?”陈熹一个劲儿地往里走,不搭理庄蕾,庄蕾在后边直笑,月娘莫名其妙地说:“这小子怎么了?”庄蕾还在后面说:“我们家少年有小姑娘看中了!”月娘听见陈熹有姑娘看中他,又见庄蕾还很兴奋的样子,自己也不知道改如此,只说:“是吗?哪个姑娘,好看不?”“我跟你说啊!”庄蕾要开口。却见陈熹转过头叫了一声:“嫂子!”庄蕾看他那表情,连忙捂住嘴,对着月娘说:“秘密!秘密!少年的烦恼!”“真是的!”庄蕾进了屋子,要去擦洗,月娘跟着她进去,坐到她房里问:“你知道什么了?跟我说说?”庄蕾与月娘两个脑袋碰在一起,只说今日听见他那两个同窗劝他要抓住机会,月娘听了半天,问庄蕾:“那二郎是什么个看法?”“二郎,只说自己年纪小,一直在推。什么也没说。”庄蕾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说:“兴许少年郎,不好意思说。我等下好好去问问他。”“若是他不喜欢,你也别逼着人家。我倒是觉得咱们二langxin里有成算。”月娘说道:“再说了二郎说得也没错,他还小,等几年也没事。”“若是有合适的,因着少年的别扭脾气,最后错过了也可惜,等下我好好问问他就是了。”庄蕾说道。月娘戳了戳她的脑袋说:“你也别一根筋,你觉得人家书香门第,小姑娘不错,这是你觉得。”“知道了!”庄蕾擦洗好,泡了一杯水,捧着茶杯跑去陈熹的屋子那边,敲门。月娘看着庄蕾跑出去,心里有点子愁,花儿这个性格,说她不懂,她比谁都懂,什么都明白地很。只是看下来,她对二郎关心有余,其他的好似就没什么了。陈熹拉开了门,见她站在门口,脸拉长着让她进去,自己坐在书桌边上,不想搭理她。“怎么,生气了?”庄蕾问。“嫂子,你能不能不要胡说?”陈熹很生气:“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还是分地清楚的。你不要给我胡乱攀扯。”庄蕾这才意识到陈熹真的不高兴了,讪讪道:“那我不说了!”见小家伙不高兴,庄蕾尬笑一声:“要不你早些休息?”“嫂子,等一下!”陈熹叫她。庄蕾转身过来看着他,他说:“我一直以为自己跟嫂子之间无话不谈。”陈熹走了过去,越过她,去把门关上,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替她放在了书桌边上。他方才在洗漱的时候,就想着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让庄蕾把心里的秘密跟他说一说。庄蕾跟了过去坐下,一手托着腮,一边问:“别兜圈子了,想要利用我那么点点的愧疚之心,就利用吧?”“我想知道嫂子的来历。”陈熹抬头看着她:“这么久了,嫂子都不愿跟我说清楚吗?嫂子是借尸还魂?”“借你个头,我都没有成尸借什么借?再说了,要是借尸还魂,没有我对这个家的情意,你那时候就跟个纸糊的灯笼似的,难道我还要管你死活?”庄蕾给了陈熹一个爆栗。陈熹捂住脑袋道:“那是怎么回事?”“我做了一场梦,回忆起自己的前世,前世我就是个医生。”庄蕾说道。陈熹拉着她的手道:“嫂子跟我说说,你梦里是什么样儿的?”“梦里啊?”庄蕾回忆了起来,跟陈熹说了个大概。陈熹听完,庄蕾拍了拍他的肩:“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莫要告诉别人,万一我被人当成妖魔鬼怪,被抓起来烧死,可怎么办?”“嫂子说什么呢?我省得。你说我的前世会是什么样的?”陈熹问道。庄蕾揪住他的耳朵左看右看说:“估计是只小猪!”陈熹再次恼了起来叫:“嫂子!”“真的!老一辈人说,耳朵边上有仓眼,前世就是人投胎。”庄蕾说得有板有眼。陈熹被她虎地一愣一愣地:“你有没有?”“我有啊!”庄蕾伸手撩开自己的头发,指了指自己的右耳:“这里!”陈熹过来看她的耳朵,一看还真有,他一口热气呼出来,庄蕾觉得好生异样,仰头避开,却见他皱着眉头道:“难道我没有吗?”“骗你的!这是传说而已。这个是先天性耳前瘘管,是一种遗传性的畸形。”庄蕾笑着对他说。“你又骗我!”“跟你说正事儿,既然,你确实对那个姑娘没感觉,而她对你可能有若有似无的想法,或者别人谣传也多,你就跟人保持距离,这个年岁的小姑娘最是心思敏感,你也不要太过于强硬,给人留点面子。”“我自然知道,罗先生是个好先生,比我京城的那些先生都不差的,对我们很是上心。我也知师母对我有想法,才让两位师兄来跟我探听。所以我打算,接下去跟先生说我要去淮州帮你看医院的事情了。还是离远一些的好。”庄蕾捏了捏他的脸:“二郎真的要成小伙子了!”陈熹别开了脸,又对她不满地瞪了一眼,庄蕾拿起杯子:“那我出去了!”“嫂子!”陈熹又叫住了她,庄蕾停下来看他,他说:“教我画画!”“你不是画得蛮好的?尤其是那些图纸。”“我在京城,就是家学和书院的先生上的课,诗书还好,琴技和画艺,未曾得名师指点。图纸与画画不同,我看嫂子的技法,出自名师?”庄蕾一想在京城,安南侯心中陈熹也就是个棋子,只要差不多就行了,哪里会给他真的延请名师?“好!”陈熹铺开纸张,示意庄蕾,庄蕾走过去说:“我擅长画人体构造之外,就是花鸟了……”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