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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却是走南闯北的,儿童骨折却是常见病。庄蕾决定保险起见,让闻老爷子来。准备好夹板和麻醉药,庄蕾看贵儿,不见了半个来月,小脸瘦了很多。她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啊?身上rourou都少了。”贵儿瘪着嘴:“饿饿!婆婆……婆婆打!”庄蕾侧头看杨秀才,杨秀才一脸心疼:“阿爹再也不离开贵儿了!”看来里面也是有故事,要不然也不会摔了两天都没有来给孩子看病了。闻先生匆匆过来,庄蕾看他脸色不好,想来也就是今天白天的事情。实在想不通,那对婆媳要闹腾什么?看看都知道如今寿安堂是如火上浇油旺的很。“怎么回事?”“孩子腿骨骨折,两天,错位。”庄蕾回答他。庄蕾手里拿起麻醉药,要喂给孩子吃。闻先生摇手:“不必!”“孩子还小,等下耐受不住。”庄蕾说道。“正骨要求,手摸心会。医宗金鉴上说:知其体相,识其部位,一旦临症。机触于外,巧生与内,手随着心转,法从手出,患者不知其苦也。”老爷子一边摸着孩子的腿,一转一拉之间,孩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放下了手。从庄蕾手上接过夹板,给孩子绑上,看她呆在那里,老爷子笑了说:“总算也有你不擅长的病了。”“包治百病的那都是骗子,我是医生,我哪里能样样都会啊!”就是前世医学那么发达,不治之症也是有很多,不过接骨这块,真的要好好学学,前世毕竟有影像资料辅助,和老爷子这种靠经验的真的差了很多。就算自己学的那些正骨手段,没有给患者麻醉的情况下,她还真不敢动手。老爷子给杨秀才嘱咐:“孩子小,顽皮,这个夹板容易松动,你回去一定要当心他再错位了,再错位就要吃苦头了,而且孩子的骨头长得快,以后会一只脚高低的。”上一次一个孩子骨折,庄蕾就想要用石膏,事情一忙就忘记了,这次她要试试。对着杨秀才说:“你过两天过来,我给他换个办法固定,这两天先让我试试。”送父子俩出门,庄蕾想要开口问闻先生,怎么回事。毕竟从今天早上见他就觉得不对劲,晚上怎么又这样了?才要问出来,只见闻家老太太踏进门来,后边闻海宇追着进来,闻老太太红着眼看着闻老爷子,又看了看她。庄蕾真想问问这是个什么情况?老爷子走下台阶,拉着闻老太太的胳膊说:“走走!咱们回去说。”老太太甩开了胳膊,:“不用,就在这里。你在家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我不贪什么名声,也不贪什么钱财,就一句话。让这只狐狸精给滚出寿安堂。成不成?”“越说越不像话了,给我回去!你要再闹,我不客气了。”闻老爷子火气很大地对着老太太说。“闻锐翰,我活够了,反正这个年岁了,大不了就一了百了吊死算了。”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用在闻老爷子这种老实人身上,闻老爷子这是有多倒霉才能碰上这种蠢娘们。这种女人是要败家的啊!老爷子把手头用作绑夹板的白布扔在地上:“去吧,你要去死!立刻就去,千万不要等了,不就是三天功夫吗?吹吹打打也就过了。我看着你死!”“闻锐翰,你没良心!”闻老爷子走过去:“我没良心,那年大旱。我穿过凤阳,你身患恶疾,被你姑母要赶出家门。我见你可怜,治了你的病。你说你无路可去,愿意给我做个丫鬟。我怜你年纪小,原本那就是想等你大两岁,送你一副嫁妆也没什么。后来怎么成了夫妻?你自己不知道?”闻老太太退后一步脸色苍白,看着闻老爷子,闻老爷子再问:“我也没想要什么妾室,既然木已成舟,那就成婚了。女儿家,总归名声要紧。成婚后,你想去姑母家摆架子,我也就随你去了。去你姑母家住了一晚,你头上的首饰,包袱里的银两全部被她拿了去。你蹲在地上哭,我劝你,只要以后不要再犯,不要跟这种人来往就行了。那时候我知道你愚蒙,愚蒙就愚蒙了。你问我这些年为什么不进你的房?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事?我一而二再而三地忍你!如今你却想要毁了阿宇,我不同意!你不是一直想去姑子庙吗?明天城门一开我就送你去!”闻老太太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血色:“要我去姑子庙可以,但是她不能进闻家门!”闻海宇叫了一声:“奶奶!我已经对你发过誓了,我不会娶庄娘子的。”庄蕾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老太太对她会如此执着,近乎于执念?“等等,我闹不明白了?我什么时候死乞白赖的要进你家的门?”庄蕾走过去到老太太面前:“我是陈家的儿媳,我男人温柔细致,我公公爽朗大方,我婆婆更是从不无理取闹,与人和善。我想要进你家门,就凭你闻家有你这种一点道理都不讲的人,随随便便一口一个狐狸精污蔑在被人头上。我就压根不会想。”庄蕾说道。那老太太鼻孔里哼笑出声:“不肖想就滚啊!寿安堂是闻家的。你赖在这里做什么?”闻先生走上去,伸手一巴掌掴在老太太的脸上。“你情愿拆了这个家,也要维护小狐狸精?”闻老太太已经魔障了,她其实是在把自己和闻先生之间的矛盾转到了庄蕾身上。“闻先生,多谢您的照顾和信任。既然如今是这个样子,我离开寿安堂。”庄蕾看向闻先生。闻海宇叫了一声:“花儿,你不能离开!”“丫头,这个事情是我的不是,你别往心里去。你不能离开寿安堂,虽然你早晚要走,但是寿安堂现在才刚刚开始,往医堂那里转,你不可能看着寿安堂半途而废吧?”闻先生说道:“家里的这个事情,连累了你,是我的不是。”“先生,你我之间本是拜过药王的师徒,您是我的长辈,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从寿安堂开始行医,我也希望寿安堂能好。不过您迟早要将家业交给海宇的。原本我和海宇以兄妹相称,是觉得年纪上差不多,让他叫长辈太过于别扭。现在看来,不如这样,海宇拜我为师,师徒名分,如父子!希望这个结果,能表我之心,也能让老太□□心,如何?只是从今日起,我离开寿安堂。”老太太看向闻海宇,闻海宇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所有的希望一点点地破灭。他红了眼睛,对着庄蕾跪下:“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庄蕾笑了笑说:“择日再祭拜药王。你就算是我的大徒弟了。”庄蕾看着闻老太太说:“走偏门捷径的人,总会以为别人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