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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兰问她。“我家跟那个小寡妇是什么个情形你不知道,春生的病还是你过给他的,你还不拿出来。”“我没有那个方子!”“怎么可能没有?”李家婆子问道。“庄娘子就跟我说去找割人藤洗澡,真正起到效果的,是寿安堂独门秘制的青橘饮,没有这个药,这个病不会好。”“青橘饮?”李家婆子想了会儿,回去找老头子商量,李春生叫着:“我真的快疼死了,你们想想办法啊!”“还是叫吴郎中来看看吧!”吴郎中是之前给李春生看骨折的郎中,就是过来了,对着李家婆子说:“不知我不想治疗,实在是没这个本事。”“吴郎中,张玉兰说她这个病是寿安堂的青橘饮看好的。今天咱们去看的时候,也听说是青橘饮治这个病,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人家的秘方,你怎么知道?”吴郎中说道:“你们就别想了,要是他们能治好,你就找他们治。我真没本事。”吴郎中的回绝让李春生暴躁地想要摔东西,李家婆子抱着他道:“六郎啊!不是不给你治,是那个小贱人不肯给你看啊!”这吴郎中是个小郎中,在遂县名气也不大,唯一的好处是再远也愿意出诊,所以请他看的人也有。今天听李家说起青橘饮,就想要去打听打听这个到底是什么?第二日吃过饭他来城里,到寿安堂,发现寿安堂关门了,上面写着有急事,可以敲门白日有伙计当班。一下子心里有些失落,看来白跑一趟了,他看了下面一行,说是若是有紧急病患可以隔壁的庄娘子或者找去闻家找闻先生。这庄娘子,几个月里就冒出来了,吴郎中想要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刚好在隔壁,他看隔壁的铺子也关门了,就走进小巷子里,到陈家正门口。这里不像是庄蕾的前世,哪怕逢年过节,大部分的店铺都开着,大家都已经关门打烊,休息了。庄蕾也落得清闲,只要偶尔去隔壁暖房看看青霉菌的生长。一直说要给月娘做口脂,却天天忙得跟狗似的,材料准备好了,没有动手。所以今日就开始做这个玩意儿,剥了十来斤的橘子皮,用温水清洗之后,晾去水分,再放在石臼中捣碎。那吴郎中刚刚从门口探头,看见院子里两个姑娘正在捣弄橘子皮,橘子皮特有的芳香飘出来,他脑子里蹿出三个字“青橘饮”。他装作闲逛的路人站在门口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庄蕾抬头说道:“用橘子皮榨油啊!”吴郎中走上她们家院子的台阶问:“橘子皮怎么榨油?”“当然可以,只是十几斤的橘子皮弄不到多少。”庄蕾说道。“怎么个榨法?”吴郎中窃喜,这个看来就是别人嘴里的庄娘子了,看上去很年轻,果然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庄蕾抬头说:“不就是这么捣成汁水,把汁水挤压出来,再经过沉淀之后就会水油分离,取上面的油出来。就是橘子油了!”月娘看着那个吴郎中面露喜色离开,很是不解。问:“这人莫不是疯了听见这个有什么好开心的。”“快过年了,兴许是因为过年而高兴吧?”庄蕾等水油分离之后,取了上层的油分,这就是冷萃的柑橘精油了,下层进行沉淀,用木炭进行吸附过滤之后,成了纯露。庄蕾开始融化蜂蜡,在蜂蜡里加上牡丹籽油,等到温度降下来,再添入柑橘精油。然后倒入一个一个小瓷器盒里,等着它冷凝。一下子做了二十多个。月娘涂了一点在唇上,等了一会儿,原本翘皮的唇已经软和了起来,大叫真是好东西,比铺子里的口脂好用多了。庄蕾打发陈照给闻先生家送几个过去。☆、手术淮州有过年吃糕的习俗,不是明州那种可以炒菜的年糕,而是软软糯糯的糯米糕。年三十了,张氏早早准备好了糯米粉,带着庄蕾和月娘一起做香甜的年糕,一层糯米粉,一层瓜子仁红枣混合的夹心,再一层糯米粉,蒸上一刻钟,再来嵌上猪油,核桃,再盖上糯米粉,上面压上红绿丝,蒸熟了倒扣在案板上。趁热的时候切还粘着刀,月娘叫:“二郎,三郎,来吃糕了!”陈照进来被月娘塞了一块糕在嘴里,直呼:“好烫!好烫!”陈熹乖觉拿了小碗过来,月娘给他切了几块放碗里,陈熹拿了一快塞在正在灶膛边添柴的张氏嘴里,张氏看见自家儿子与自己这般亲昵,顿觉心里安慰,哪怕这些年不在身边,也是没有两样。陈熹又到庄蕾身边,对着庄蕾说:“嫂子!”庄蕾挥手:“我没空,你先吃!”“我喂你!”陈熹拿了一块糕,塞进她的嘴里,庄蕾吃进去,看着陈熹带着笑看着她,她点头,含着糕:“你自己吃!”陈熹这才捻了塞自己嘴里,等他吃下去,陈照已经吃了三四块,直说:“真好吃,比京城的点心好吃多了!”“骗我呢!京城那么多好吃的。”庄蕾看着陈照说道。“京城的东西是多。反正吃多了也就那样。倒是没有家里这些好吃。”陈熹笑着。“那时候你是侯府公子,肯定能是吃腻了。现在在这穷乡僻壤,也没什么好吃的,就觉得一块糕都好吃。”月娘说他。“真不一样,大姐!你别以为侯府的菜好吃。到咱们院子里,那菜起码烧了半个时辰。哪有咱们现在吃的炒青菘,那就是大火炒出来,那一股子烟火气还在。在侯府,我们吃的可能是有点发黄的了。”陈照说道。“啊!那阿焘吃得惯吗?”庄蕾忙说:“你听他胡说,不过是为了让您开心,所以说家里的菜好吃。”张氏一听是孩子们哄她开心,故意说这里的饭好吃,她心里高兴,脸上禁不住地笑着,陈照想要反驳庄蕾,被陈熹一块糕塞进去。陈熹说:“阿娘,我就是觉得咱家的饭最好吃。最主要是今年我身体好了,去年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到今年的年夜饭呢!”“是!是!这才是最让人高兴的。”张氏听陈熹这么说更加高兴了。“还不去写春联,跟三郎一起把春联给贴了!”庄蕾对陈熹说,陈熹忙说:“我早写好了!”兄弟两人出去贴春联,陈熹在那里叫:“嫂子过来看看,歪了没有?”“你烦不烦,你们俩个自己看!”庄蕾嫌弃地说着,她手里还有一堆事儿,小沟村拿来的大青鱼还没处理,她要做鱼丸,还有一钵头桨好的酥rou等着炸。年三十晚上,一桌子的菜,桌上缺了两个人,张氏难免泪迷了眼睛,庄蕾却感慨,至少还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