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同人小说 - 沈夫主一夜御三妻在线阅读 - 镜花1

镜花1

    无情流年,匆匆逝水。这时距谢衣自流月城下界已过了百年,流月城中对破军祭司之名讳莫如深,偃师谢衣慈爱悲悯、技艺绝世的声名却于短短数年间响彻下界,又形迹不定渐渐销声匿迹,随岁月流逝成为传说。河洛、江陵、朗德、捐毒......原来,他已经走过这么多地方,走了这么多年。

    沈夜隐去身形,看那莽莽黄沙之上,明川丑陋可怖,乐无异一行惶然失措,而谢衣渊渟岳峙,出手迅捷轻灵,其时天色昏沉,他一袭白衣立于千年玄冰之侧,那几个年轻人吵嚷成一片,沈夜眼中似乎只能看得到谢衣,却又恍惚觉得他身影飘飘渺渺,怎样也看不真切。

    沈夜下界之前曾有许多思绪,这一霎却只有一个念头。他放任自己的杀机与恨意肆虐,将谢衣钳住举到空中,看他腰身摇曳无凭无支,冷淡的脸上终于出现又似惊惶又似悲哀难堪的表情时,才将他狠狠掼在地上。

    “师父!”沈夜听到那蓝衫年轻人惊惶大喊,心中似乎再也压抑不住那些愤怒阴暗的复杂情绪。

    可笑,如此可笑。时隔百年,他竟不知他的好徒弟还在下界做了一个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偃甲人,那眉眼、衣饰、气度,无论哪个旧人见到,只怕都会以为,这就是真正的谢衣,难怪连除他以外唯一知晓真正的谢衣早已经成为初七的瞳都说“应当是他”,而除此之外更加可笑的是,这偃甲人竟在下界还收了一个徒弟。

    并且是这样一个废物徒弟。

    差得太远了。

    那时谢衣也不过比这徒弟稍大的年纪而已,无论法术还是偃术上的天赋都已经足够惊人,一百二十二年前赤霄一行人叛乱,谢衣执起唐刀挡在自己身前,就像此时这年轻人试图挡在这偃甲人面前一般。沈夜心中清楚,同样是作徒弟,谢衣当初远比这身手马虎行止冒失的毛头小子令师父骄傲得多了。

    “............你,刚才叫他什么?”沈夜不愿承认心底那一丝嫉妒,从前谢衣执刀挡在自己身前,在这一刻仿佛是不知多久前的事了,这些少年男女对他的敌意戒备、对偃甲谢衣的回护,无一不在昭示提醒,他此来下界,更是可笑之举。

    “呵......委实荒唐。”其时月明星稀,寒意侵人,沈夜身后一道长长的影子映在沉沉黄沙之上,这里只有他一人清楚真正的谢衣此时身在何处,也仅有他一人知晓百年之前谢衣的鲜血是怎样染红一片黄沙,浸透了他的大祭司法袍,浓稠的血液浸上他的皮肤,让他经年被神血烧灼的身体第一次觉得如此冰寒刺骨。而今时移世易,那偃甲人却说出与百年前的谢衣一般无二的话语,

    “一别经年,你......别来无恙?”

    “......自是无恙。这么多年过去,本座都已快忘了你的模样。此生居然还能相见,本座亦是——三分意外,七分欣喜,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沈夜心头几乎气也透不出来,时隔百年,他未有一刻放下,念及往事时总恨极了谢衣这淡漠疏离的神情,可每每见初七乖巧顺从,中夜自思,又深觉己身罪孽深重,恨即便自己再想让初七做出这番形容,怕也是不能了。

    乐无异那头却又嚷起来,“你到底是谁?打算干什么?”

    “嘿,有眼无珠!流月城大祭司沈夜驾临,还要命的,就快快滚开!”

    沈夜只觉这碍眼的徒孙聒噪无比,风琊更是冒进无状,不堪大用,虽是自己有意制造的局面,却也觉得精神疲惫不堪,那边一唱一和的混乱纠结,仿佛只为了让他顺理成章地质问:

    “待本座想想,该如何称呼于你......前代生灭厅主事?现任破军祭司?还是......本座的——叛师弟子?”沈夜冷笑着看自己一手制造出的僵局,看偃甲人对那一行少年男女平静回应,“他所说种种,皆是事实”,又升起结界,“前事繁杂,稍后与你分说。”

    “呵......看来,昔日爱徒是想与本座好好叙叙旧?”

    “往者已不可追。你我师徒之义早已断绝,旧日种种如川而逝,何必重提。”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这真的只是一尊偃甲人吗,沈夜愤怒悲哀之余,竟还有一丝自己也未察觉到的期待欣喜,那个百年之前与他兵刃相向,又决绝至斯甚至不惜以命相逼,最终被他亲手调教成初七的逆徒,真的已经再也不在了吗?缘何今日竟能重新走到他面前,重新对他说出那让二人都痛彻心扉的诛心之辞?

    我还能杀了它吗?我还要再一次杀了他吗?你留下这一尊偃甲人,难道是为了逼我,再一次亲手杀你吗?

    “这是本座......第二次听到这句话。”沈夜忽然就改变了主意,这尊偃甲人与原本的谢衣实在太像,不,又岂止是像,而是几乎这...就是谢衣。即便沈夜早就清楚,此来下界不过是自欺自慰,便如那句“旧日种种如川而逝何必重提”,早知重提也是无用,但每试探一句,又皆是重温那恨爱交加的跗骨滋味,既然重来也是无益,何不做尽难以重提之事?他已无心浪费余暇去逗弄谢衣那不成器的弟子,只让华月与风琊回无厌伽蓝待命,而自己再次面对那早就知晓答案的问题:

    “我来,是为亲口问你一句话——你,可曾后悔?”

    “不悔。”

    “好、好、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恰是如此才是应该。

    沈夜终于看向了乐无异,嘴角轻轻勾起,似是嘲讽他们的无知,缓缓开口,“内子年少,性子烈的厉害,同本座一闹别扭就闹了这许多年,本座下界,此番自然该来寻他回去。”

    乐无异瞪大眼睛,似乎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他不敢置信,在结界中四下挣扎,“你说什么?师父不是...你的徒弟吗?你们流月城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们要杀要剐,别来侮辱我师父!”说着唤出金刚力士,想要炸开结界。

    沈夜抬手,给乐无异的结界又加一层,又顺手制住余下三人,只看向谢衣,

    “...师徒之义早已断绝,那夫妻之情呢?本座今日,便在此同爱徒重温鸳梦如何?”

    谢衣此时更是不敢置信,百年的时间实在太久,他甚少回忆下界前与师尊的那几次激烈争执,每每忆到痛彻心扉之处,心底似总有个声音提醒他不要去想,长夜难捱时,他也会想起从前与师尊如何柔情蜜意,情欲像窥伺的野兽,每逢夜间便来撕咬他的神智,他甚至不敢幻想再回到流月城,只盼能与师尊于梦中得见。

    却没想到是在今日。

    从感应到沈夜灵力那一刻开始,谢衣就预料到今日大概难以善了,一场恶战已是避无可避,甚至做了舍身成仁的准备,但沈夜却任他封住明川,又支走风琊华月,局面早比他预想的更不受控制。他想干什么?若不是来捉我回去,他又能做得出什么?

    他如何也不会想到沈夜竟就在他人面前提起“夫妻之情”,更觉自己再也应付不来这样复杂的局面,一时之间竟本能想要逃避。

    一刻前沈夜冷眼看着明川将被困死在玄冰中时,谢衣曾问道,“这百余年来,大祭司究竟有何遭遇,竟会变成这般模样?”而今他仍想问,却只觉得心痛得再难出口,百年未见,沈夜的气息对他来说已是又陌生又怀念,连被侵进身前都忘了抵挡,待回过神时,他已再次被沈夜制住,这次是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大祭司...何必如此!”谢衣已由一开始的惶然无措,变得惊愕愤怒,他便是再思念沈夜,又怎能任他当着乐无异与阿阮的面做出这种事来!

    “呵,我何必如此?爱徒从前与我在神殿中做了何事,如今幕天席地,倒是做不得了吗?”

    沈夜的气息是如此近,近到让谢衣也不觉怀疑起来,神殿中......那明明该是自己经历过的,为何此时却如此不真实?明明沈夜如此荒唐,自己身下怎竟难耐起来?

    “下界礼教森严,大祭司如此行事,又让人如何看我烈山部!”谢衣偏过头去,不敢直视沈夜,无论沈夜今日想做什么,至少不能是在此处。

    谢衣这无可挣扎的姿态取悦了沈夜,他环上谢衣的腰将他压在地上,看他衣摆沾上簌簌黄沙,眼中满是悲哀,甚至连一丝恨意都找寻不到,沈夜只觉那腰肢温软如柳,明明是不怀好意想逗弄这偃甲人,此刻竟真有些难以自持,汹涌的情欲霎时涌上头来。

    而那边夏夷则挡在闻人羽和阿阮身前,一股惊人妖力已在酝酿,乐无异在结界中凄惶嘶吼:“沈夜!我杀了你————!”

    沈夜看也不看他一眼,只伸手扣住谢衣膝盖,将他双腿对折分开到极致,而后冷笑一声:“乐无异,你不妨好好看个清楚。他究竟是你的师父,还是本座的妻子。”

    谢衣心中已是羞臊万分,甚至动了寻隙自戕的心思,然而除却心底那股羞耻,却又在沈夜那粗暴的轻薄之下得了些不堪的趣味。他也开始怀疑,为什么这感觉会是如此陌生,从前在流月城中,与师尊即使并非夜夜笙歌,两人爱欲纠缠也是十分频繁,为何今日却像...从未经历一般?

    沈夜也渐渐失了理智,这偃甲人的身体触感竟同真人一般无二,偃甲的身体也会有情欲吗?也如当年的谢衣一般敏感吗?沈夜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心里想起那个模糊的影子,那人不该穿白衣,而是绿色的祭司服,他眼神不该这样平静淡漠,他喜欢摆弄各种奇巧的物件,又笑着撒娇用这些东西填满大祭司寝殿......可渐渐的他所怀念的那个影子又与身下人重合,仿佛自己手上再次沾满那人的鲜血,那人瞳孔渐渐涣散,却仍轻声“不悔”......沈夜想便如此吧,在今日再一次听到那句“何必重提”,那句“不悔”时,他便难以再下杀手,他早知此来一遭不过自欺自慰,他应该杀了他,成全这偃甲人自以为谢衣的身份,也成全破军祭司的身后名,但他冥冥之中有所预感,不能杀!你难道想再愧悔百年?!

    谢衣的眼睛睁着,余光看向乐无异一行的方向,已经近乎失神了,沈夜恨他这幅样子,“还指望我那徒孙?下界百余年,你忘了自己是烈山部人了?”沈夜掐住谢衣脖子,让他近乎透不过气来,带着恶意和嘲讽道,“当年你与为师不也曾当着侍从的面如此。”

    谢衣大口喘息着溢出几丝呻吟,他被沈夜制住,全身绵软无力,只伸出手指摇摇沈夜衣摆,神情已经近乎乞求了,沈夜也未真想让那些讨人厌的少年男女看一出活春宫,况且那夏夷则妖力即将解封,也是个麻烦,索性封闭了他们五感,让他们以为已然就擒。

    但谢衣并不知道这些,刚刚沈夜制住他手脚,在他下身任意施为,甚至将他yinjing也掐在手中把玩,他又羞又怕,即便衣服还好好穿着,裆下却已经湿了,他绝望地呜咽,师尊还想如何折磨自己呢?

    太yin乱了,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师尊说的不错,从前在流月城,他们确实曾在城内各处荒唐,乃至当着侍从们和低阶祭司的面翻云覆雨,但流月城礼教迥异中原,又人尽皆知大祭司将破军祭司视作伴侣......师尊怎能用这种手段惩罚我?快感与心痛交加,谢衣近乎失了反抗的心思,几乎想就放任自己沉浸在情欲之中。

    谢衣感到沈夜的手指已经探进自己身下那又热又痒的小洞,在他xue内碾转研磨,呻吟声更压制不住了,不能在这里......在完全将礼教大防抛之脑后的最后一刻,谢衣不再挣扎,只断断续续哀求起来“不要进去,师尊...不能进去...去静水湖...”

    在捐毒西南方七百余里,山石落错有致,明月光亮如镜,草木繁盛,水波不兴,正是谢衣在人间的居处之一静水湖。

    沈夜的roubang在谢衣xue内抽插,一刻不停,谢衣又觉得爽快,又觉得羞愧,终归没有在无异他们面前......只是不知之后师尊又会想什么新的法子惩戒他......

    谢衣下身是如此酸麻酥爽,他呻吟着想:我叛师出逃,这百年又倥偬漂泊,一无所得,怎还敢奢望师尊如从前那般待我...

    他于每个深夜梦魂之间,已不知百千次的遥望明月,怀忆旧人,而今眼前亲见,肌肤相亲,甚至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处,只求月光永如此夜。

    谢衣感到自己腹腔越来越满,想是沈夜已开始xiele精水进去,他脑子渐渐丧失神智,似乎只看得到白茫茫一片,连迎合的力气都没有,便被沈夜cao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