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过渡

    第二天清晨，殿外刺眼的阳光斜斜射入，姜雪迷迷糊糊睁开眼，昨夜发生的事让她心跳加速，可今晨醒来床上明明只有她一人，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怎么看都不像是曾行云雨之事。难道只是个梦？她羞愤捂脸，一个吻便让她做了这样靡丽的春梦吗，自己真的对师父完全把持不住。想罢她认命般复躺回床，昨夜的触感是这么真实，两人都意乱情迷，似有无限情欲从师父那双深邃如湖海的眼睛里流出，解她衣衫又吻她胴体，还伸手一下一下把玩着她身下花蒂，从未有外人触碰过的私处全是他动情的吻痕……

    不知道今后要如何面对他了。

    姜雪外出，决定今日要去练武场练剑转移注意力，路过金洪峰忽然听到一阵喧哗，原来是姜灵儿一行人正在逐峰台决战，只见她单手持鞭，鞭如猛虎闪电，毫无留情直直抽向对手要害之处，出手狠辣是她一贯的作风。姜雪不以为意，逐峰台本就是各凭本事的角逐之地，能敢在逐峰台比试的弟子都不是等闲温顺之辈，只要不打死，打伤打残都十分常见。还未走出逐峰台，姜灵儿已经取胜收鞭。

    “站住！”姜灵儿跃下逐峰台拦在她面前，眼睛不屑地打量着姜雪，“庶姐，真是许久不见啊。”姜雪一听便知道她此番定然要来找茬，上次在宗门大殿让她吃亏，以姜灵儿这种心高气傲锱铢必较的人必然怀恨在心。“我本来是想去练武场，没想到这么巧路过逐峰台遇见了meimei，真是很巧。”姜雪不想激惹她，淡淡一笑。没想到这笑落在姜灵儿眼里宛如眼中钉：“庶姐真是清闲得很，小孤山上的妖兽竟然没把你给杀了算你福大命大，可是人可不会一直行运，姜家家主只能有一个，且永远不会是你。假如你敢觊觎我姜家家业，即便你是宗主亲传弟子也休怪我鞭下无情。”姜雪不怒反笑：“meimei多虑了，我对姜家家主之位毫无兴趣，若你觉得我全凭运气，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我姐妹同在墨玄峰修炼，当互相照应，而不是为了找我的茬给我扣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姜灵儿被她这番直言直语的话怼得哑口无言，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她走，姜灵儿愤愤地说：“哼，希望你在宗门秘境被杀死的时候也能这么虚伪！”

    练武场毕，姜雪不由自主又走到了小孤山，直直朝着落崖峰走去，那里先前不明烧焦的树似乎已经被谁复原，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绿意葱葱。姜雪思忖，总觉得这里和师父的过去息息相关，不由自主想起那天与墨珏路过谈起的仙魔大战，和他复杂的神情。“姜雪。”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一人缓缓向她走来，是杨忘川。“师兄，没想到能在这遇上你。”姜雪礼貌回应。“你独自一人在此处，是有什么事吗？”“……宗门秘境马上就要开启了，想再来历练几次。”姜雪还是没有说出师父的事，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忘川倒不以为意，“落崖峰可不是什么适合试炼之地，下面是上古魔族遗址，据说魔族近年来又有起势，师妹还是少来这边散步为好。”

    “师兄可知道仙魔大战？”

    “仙魔大战……上古灵渊真尊率领众天神大袭魔宗，据说老魔尊就是死在那场昏天黑地的战争之中，魔族死伤惨重，只可惜仍有余孽未清。我也知之甚少，此战一直是宗门大忌，宗主不愿提起也不愿声张。”

    “为何这般厌恶魔族？”

    “魔族中人，烧杀抢掠，图谋叛逆，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

    姜雪心里平添几分苦涩，想到师父那日脆弱的样子，心中紧了紧。

    “师兄如何也在落崖峰散步？”

    “今日是仙魔大战……忌日。”

    是夜，姜雪回到无极阁，发现师父不在，便持剑向九重天飞去。

    墨珏果然在九重天，他一人闷闷地坐着，桌上摆着几壶酒，姜雪近他三尺远便闻到一股nongnong的酒味。姜雪走上前，在他身旁坐下，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过几日便是宗门秘境试炼，我来看望师父，顺便和师父道别。”“呵……你倒是有心。”“师父是因为今天是至亲忌日而饮酒消愁吗？”他迷迷蒙蒙地看了她一眼，似有醉意，轻佻捏起她精致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姜雪被他捏得不适下意识想要退后，墨珏另一只手从背后扶住她头倾身靠近，二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你去落崖峰了？”“……嗯”“以后少去，莫要为过去伤心的事耽误了眼下的安逸日子。”墨珏忍不住吻她，嘴里净是浓郁的酒气，熏得姜雪快要窒息，可他双手霸道不容她拒绝。吻够了才把她松开，姜雪埋在他臂弯间大口呼吸，看着自己的娇娇徒儿红滟滟的嘴唇他心情似乎变好，隔着衣物轻轻摩挲着她纤细柔软的背。

    “师父，灵渊真尊为何一定要屠杀魔宗？难道将魔族赶尽杀绝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吗？”他苦笑一声，沉沉地说：“战争没有对错，只有输赢，后人趋炎附势，只看结果。言罢又问了她一句：“假如是你，你会放过所谓作恶多端图谋叛逆的魔族吗？”

    “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救助无辜之人，无论仙魔。”

    “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你三日后的宗门秘境，那里险象环生，鱼龙混杂，莫要给为师招惹是非。”

    “我哪有招惹是非，师父无中生有。”

    墨珏听罢捏了捏她的小脸，又指导了她一些法术直到深夜，姜雪困倦不已，回无极阁倒头就睡。忽地一人落在他二人身后。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尊上是否对昨夜的梦境满意？”乐羽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以后我和她的事你少管。”

    “我看尊上倒是十分受用。不过您真的不现在回宗与左使共谋大业吗？在这里束手束脚有什么好的，平白忍受真气嗜体之痛。”乐羽瞅了瞅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孩儿，“最重要的……还是不能真的吃进肚子里。”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