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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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凌雪阁就藏在这太白山里,想必山道上设了不少机关。”黑暗之中,脚步声停顿,有什么东西带着寒意搭在谢引肩上,“该如何破解,可否指点一二?” 话音还没落,肩头的冷硬触感就化为刺骨的痛,从谢引的半身辐射下去,他在椅子上打了个冷颤似的抽动一下,咬破了嘴唇把那声痛呼咽进嗓子里,只感觉左半边的肩膀连着手臂都痛得失去了知觉。 这样也好,先前指尖锐痛的伤口也一起感受不到了。 “……山道之上,并无机关。”他低声回答。 “倒是嘴硬。”问话的人悠哉走了两步,在他身后站定,“先前截下你们一卷画轴,经了凌雪阁的手,料想定有些玄机在里面。阁下是机枢府中人,这其中关窍当是知道的,不如我们合作一场,阁下为我解惑便可离开,也不必再消受种种手段,否则——” 冰凉的手掌自后覆上谢引的双眼,轻轻带得他仰起头靠在椅背上。 “你这双眼睛也不用留了。” 后仰的动作牵得浑身上下的伤处一齐作痛起来,谢引早就在这间屋子里被什么东西迷了视线,大睁双眼也只能看见一片空茫的黑暗,身上的伤在感官缺失时就更加的折磨,他甚至恍惚觉得听见了自己皮肤撕裂,血液流失的细微声响。 谢引喘了几口气缓过这阵疼,嘶声嘲道:“那左右也只是一卷山水,不如你再去钻研些时日,兴许倒能悟出什么禅机。” 身后的人冷笑一声,手掌在他眼睛上抹过,谢引登时叫了出来——血色一瞬间侵满了他所有的视线,四分五裂的疼痛从眼眶闪电一样窜进颅中肆虐,他梗直了脖子僵在那里不敢呼吸,因为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让更多的意识破碎在脑子里。 他开始有些昏沉,耳边无由地响起尖锐的鸣声,大约过了许久,那人拍了拍他的脸,耳鸣声才渐渐弱下去。 “倒也不知凌雪阁许了你什么好处,值当为他们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那人的声音里透着一点惋惜,“也罢,你是不惜命的,想必你兄弟的那条命也一齐卖给凌雪阁了罢。” 谢引还没有完全的从重刑中清醒过来,混沌间只听到“兄弟”二字,脑中激灵一下,喘息骤然加重,猛地在椅子上挣动起来。 那人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又追问道:“阁下也是识趣的人,这样可是想明白了?” 谢引浑身一震,缓缓停下了挣扎,沉默良久,他艰难地开口:“无可奉告。” 咬紧了牙关,他等着更酷烈的严刑再度袭来,可是过了片刻,只嗅到一股令人沉静的幽香,那香气侵入肺腑,就听得身侧传来一声轻叹——有人拿扇子敲了敲他的头。 “结束了。” 不过数息之间,他眼前的黑暗云开雾散一样褪去,从头到脚的伤痛如幻觉般就这样消失了,神智逐渐清明过来,他才想起自己仍在阁中。 昭明苑的小屋里,谢引还是端坐在椅子上,然而并没有什么束缚着他。 白衣的昭明苑先生负手立在他面前,一一细数他此次受训的表现:“小谢……比上次倒是能忍痛了,还需要练练能坚持得久些最好。回答尚需雕琢,要更周详些以假乱真,当好过意气用事的言语。”他抖开扇子向谢引那边送着熏香,又痛心疾首道:“这最后一问着实要命,拿你亲人做饵,你还真就往上咬啊!” 谢引有些赧然,他手微微发着抖,幻痛激出他一身的冷汗这会儿还没退下去。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指甲还完好,再看身上的皮rou也都齐全,他小小地松了口气。 “弟子明白了,”谢引恭敬地拱手,“自当谨记,不会再犯。” 说着他便起身,刚站起来,腿上一软,整个人就往前栽过去,险而又险叫那先生搀了一下,才晕晕乎乎地站实了。 先生拍拍他的肩膀:“哎,晓得小谢你是个上进的,也不需我再多言。你且回去好生休息罢!” 阁里对机枢府弟子的训练,向来与昭明苑联合进行。谢引来到归辰司四个月,昭明苑的刑讯模拟屈指可数,却次次刻骨铭心。香局炮制的香药能够使人沉入幻境,拟真诸般严刑却不伤及身体,最适合训练所用。 北府机密往来牵连无穷,便只有这样锻打而出的意志,才足以在其中立身。 天已经晚了,夕阳的斜光拉长山道上的树影,谢引顺路在精密坊取了东西,跟着暮色一路回了住处。 到了屋跟前,门却是半掩着的,想是谢据提早回来了——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只在日间有各部的训练课程,倒还算清闲。关好了门往里间走,光线昏暗,谢据坐在桌边摆弄着什么玩意,桌上还摊开厚厚的一卷书。 “在做什么?也不掌灯,当心坏了眼睛。”谢引放下那摞纸包,点燃一旁的油灯。 暖光摇曳了两下,照亮少年的侧脸,谢据丢下手里的木匣子不耐烦道:“我实在是搞不懂这玩意儿!” 那精巧的木匣每面各分九宫,此时正里出外进的滚在桌面上——这是分配给谢据的百罗格,他才学了不久,且不说七情配伍,单是依着药典记下每宫都藏了什么药,就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 他全然像是在跟百罗格较劲,谢引却觉得他声音闷闷的,俯身揽着肩膀去瞧他的脸:“你是伤风了?” 谢据别过头:“没有。” 灯光刚好在转头这一瞬映出他脸上半截干涸的泪痕。 谢引:“……” 谢引拖了椅子坐到他旁边,笑道:“是怎么哭了?就因为百罗格学不会?”谢据震惊的看着他,没等问出口,谢引在他脸侧点点,“这儿还有道印子呢。” 谢据洗脸似的拿袖子蹭了几下,把那痕迹抹干净了起身要走,谢引手还搭着,一用力又把他按回椅子上:“阿据,跟我说说。” 少年垂头坐着,沉默片刻才开了口:“……缩骨还是有一点痛。” 他说得轻飘飘的,从百相斋修习回来江斋主的话还言犹在耳——现在不练,体格定型了就再也练不出了。谢据跟着小队执行任务被捅个对穿也没掉过一滴泪,可是训练时筋骨错位、脱臼又复原的每次钝痛都让他生出一种恐惧,他怕自此就困在这个畸形的身体里,再没有办法回复如常了。 “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呢……”他望向谢引,声音却像在问自己。 这里既是安身处,也是他们的囚笼。 谢引牵上他的手,怕他冷一样合着握起来:“再等一等,等你练成了,等他们再也追不上我们。” 未来会如何呢?谢引并不比他更清楚,也不晓得阁里的朝不保夕跟乱世的流离哪个更有活路,只是对未知的一点渺茫希望在黑暗里看去,总归是显得闪闪发亮的。 他收敛心情,拍拍谢据膝上的手,说:“好啦,我得吃药去了。” “什么药?”谢据愣了一下。 灯火下解开细纸绳,展平的苇纸上堆着分装出的各色丸药,纸包上以娟秀墨字各自写着药的名字——这是离开昭明苑时先生嘱咐他去领的。精密坊精研毒理,为使他们耐住刑讯,广罗常见的毒方以极微小的剂量入药,药效分次递增,便是要令他们循序渐进的对寻常毒药生出抗性。 “这和直接给你下毒有什么区别?”谢据急道,“你还当真要吃?” 谢引依着次序捻起第一剂丸药:“经药坊调制中和过的,应当不碍事……归辰司的前辈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把药叼在舌尖,含含糊糊地支使谢据去倒水,谢据端了半杯冷茶来,脸色难看地盯着他把那枚朱红的丹丸顺了下去。 此后的几天里,按时服下的药丸确实没要了谢引的命,只是骤然的心悸、肌rou脱力还有被扼住喉咙一样的窒息感幽魂般缠着他不肯散去。 所幸他适应得也快,最开始还要静躺着才能慢慢缓下反应,后面几剂药量增大,却反倒逐渐让他捱过来了,坐卧行走——哪怕顶着杂陈的不适——也都一如往常。习惯了这种“匠心独具”的日课,平日当勤的那点劳累简直不值得他再多花一分心思去休息了。 这一日,太白又雪,他回到住所时谢据还未归。燃着了炭盆又把上回领的最后一丸药服下,谢引边合计着明天该抽空再去领新的药,边就着升腾起来的融融暖意,懒懒地去拾掇桌上零散的物件。 敛好了一摞昨晚习练不同笔迹的麻纸,同谢据的百罗药典规整在一处,他拿起桌角那个没合上的百罗格。相比起内藏玄机的精密机关,这东西看上去甚至更像鲁班锁一样的玩具些。 他看过谢据的手法,大约只要在背面对应的位置扭动一下,就能够将凸出的格子自动归位,他试着动作,只听见细小的机括声响,木格却毫无反应。 “嗯?”谢引把它翻过来,手里的木匣却在下一刻猛地爆出一团细密的药粉,他未及躲闪,正正好好被扑了一脸甘辛的药气。 谢引丢下百罗格,被呛得几乎咳出眼泪来,他挥了挥空气里飘扬的药粉,只觉得吸进去的粉末附在喉咙里又痒又烫。 这是……什么药? 谢据开门的时候正看到谢引低着头往外走,冷不丁撞了他满怀。 “干什么去?哥。” 外面天已经快要黑透了。 谢引迟缓地抬起头来,仿佛反应了一下才说:“……啊,你回来了。” 雪地反映着窗里透出的光,笼在两人身上,谢据看见他的脸上泛着一团醺然的红晕,完好的那边眼睛里,也透出些微的水色。 谢据抬手把他拢在怀里,用额头去贴他的,人一到臂弯里,他立马觉出了不对——靠近的脸颊散着比他高出许多的热度,怀中躯体好像失了筋骨,他稍一用力就软在自己身前。 “哥你这是……”他没等说完,就在谢引的颈侧嗅到一股暖香,他怔愣了一下。 谢引也环抱上他,宽袖垂下小臂露着,跟手一起去贴谢据被风吹寒的衣服:“屋里……有点热。”谢引把侧脸抵在他肩上,手却去追搭在谢据颈间又飘扬在风里的长巾,红缎细软冰凉,被他一圈圈绕在手上,攥着去抵消身上过度的异热。 谢据把红巾摘下来给他,把想出门纳凉的人又拥回屋中。 房间里确实是热——火盆烧的正旺,干炽的热力和哔剥声响一齐弄得人心也燥起来。 谢引脚下虚浮,跨过门槛时踉跄一下,谢据手臂一紧揽实了他的腰,两人就堪堪停在逼仄的墙角处。 “阿据……让我……”怀中人的尾音里咽着水汽,手抵在谢据胸前推他,“……凉一凉。” “好。”谢据却没有放开他,腰间的手解了腰封又去剥他的衣服,谢引被他脱得外袍中衣全挂在胯骨上,上身赤裸着靠在墙边,“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谢据的衣服还穿得齐整,冰凉的玉扣铁饰散着幽幽寒意,勾得谢引挺胸贴过去蹭着,想解了烧在脏腑里的热。 谢据凑在他耳边,用很低的声音告诉他:“哥,你下面顶到我了。” 层叠的衣裳之下,谢引的yinjing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硬了起来,两人挤着,那东西就guntang的贴在他们腹间。听到这话谢引几乎是本能的往后退着想与谢据拉开距离,却正好把臀rou送进了谢据掌中。 谢据拨开那一堆碍事的衣服,这阵不知来由的奇异情潮让谢引的下体跟布料之间牵出暧昧的银丝,外袍滑落堆在他脚边,那近乎透明的黏液也跟着扯断在空气中。 戴着手套的掌心裹上谢引,粗粝的皮革触感过于强烈,他猛地抖了一下去避开谢据的动作,早就被蹭散了的头发凌乱滑到脸侧挡着他的面孔。 谢据抬手把半指的手套放在他面前道:“你不喜欢就帮我摘一下。”另一只手提醒谢引一样的在他臀上拍拍,“我手空不出来呢。” 露着的指间分明还沾着自己精孔里冒出来的yin液,谢引叫他箍在墙角无法动作,就微微低了头用牙齿去咬手套的边缘,齿尖贴着谢据指节和皮革的缝隙啮合了,又抬头向上去,跟手的主人一起配合脱下了那只黑色的手套。 偏过头把手套丢在地上,谢引仿佛花了许多力气一样,仰头靠在墙上喘着气,半睁的视线从发丝间曲折地望向谢据。 这样的情态实在过于直白,谢据身体里像被他过了药气,也燃起无声的火焰来。他顺势将拇指贴着兄长的齿列深深探进湿热的口腔,压住那弯软滑的舌头,凑过去亲吻他的嘴角。 谢引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唇舌全在谢据的笼罩之下,只能半张着嘴,舌尖颤动着模糊发出一些单调的气声。身上早已不是简单的热了——他晓得脑中的欲望混沌成了一片,自己根本无法抗衡。 腰侧被什么东西碰了碰,谢据余光看过去,光裸的腿抬起来用膝盖蹭着他,他盯死了谢引,搅得谢引口中水光盈然的手指撤出来,看那来不及咽下的涎水在泛红嘴角牵出一线,他就听见自己的哥哥说—— “帮帮我,阿据。” 手掌重新裹上硬红的性器,谢据借着刚才的水泽润滑,不管不顾的放大了动作去侍弄谢引,他虎口环着高热的柱身,掌心和指缝一起来回摩挲那根脆弱又下流的东西,手指一一略过顶端,铃口里就回应似的流出透明的液体来。 “唔……嗯……!” 让身下骤来的酥麻贯穿身体,谢引眼里含了泪,甚至挺着腰去配合他的动作,谢据指掌间新生的薄茧让这样的手yin更加刻骨,上下taonong中带了点痛,可痛反而更好,足够令人全然浸在清醒无比的快感里。 谢据一路从他的耳朵吮咬到肩头,就在最后一枚嫣红的血印烙在谢引的皮rou上时,他小腹抽动着夹紧了腿,一股股白液就在挣扎的高潮中喷溅到两人胸腹之间。 “好多……” 黑衣衬得他的东西更加的显眼,谢引脱力的伏在谢据怀里,鼻息间都是自己释放的淡淡腥味儿,他身前一片黏腻,可是不知为什么,身体里的热仿佛并没有就此熄灭,反倒腾腾地欲燃愈烈。 浓白体液顺着谢据的骨节流了他满手,继续探下去,柔软的会阴腿根都还细细发着颤。谢引缓着呼吸,摩擦之下红色乳尖格外敏感,颤抖中一挨上身前人的衣料就要勾起丝丝缕缕的痒意。 谢据舔舔溅到谢引脸侧的精,舌尖掠过未退的红晕,留意到他一切细微的忍耐,道:“这样不成,我们还是去里面。”说罢揽着他往房中去。 谢引一身赤裸,手臂上却还缠着谢据的红巾,一端绕起一端垂坠着拖在地上,衬得他皮肤极白。靠在床边,谢据小心扶着他的腰跨到自己身上,又扯着那长巾将他双手背过去在手腕处缚住了。 “做什么……?”谢引想挣开他的手,可是实在没有力气——谢据没轻没重钳得他手腕生疼。 “免得你再推开我。”谢据倒像是怪他一样,伸长手臂在他身后握住红缎的布结,偏头瞧了瞧颇为满意道,“这样就很好。” 叫他捆住双手,谢引不得不直了腰身,不巧谢据刚松手他就失了平衡,肩膀一侧上半身直直地倒向半卧的人。 跨坐在谢据小腹上,谢引刚泄过腰还软着,单凭大张的两腿,是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合适的力量起身,只能难堪地说:“……放开我吧,这样……没有办法……” 谢据笑盈盈搂了他满怀,埋头在他胸前吃着奶尖,含含糊糊地拒绝:“什么没有办法?这样躺一躺也很舒服。” 谢引让他吃得整个上身都泛麻,体内的欲望燎原般的不止不休,再不愿与谢据分说,咬着唇压下了腰身,他蹙眉向后蹭上谢据的腿间。 那里早就蓬勃地撑起一包,全靠这个姿势跟谢引下身亲密无间地贴着,带着guntang的热度顶在他臀缝。两边的rou体都沁出些水液,洇得那一片布料很快湿了。 谢据把手探向谢引的后xue,许是情潮烧的,那处竟像已承了欢爱一样的柔软,汨汨淌出些yin水来,他辗转着插进两根手指去,抠着里面的软rou,看谢引跟着他的动作喘息骤重,妥协道:“那哥哥自己来吧。”说着把自己的东西放出来,随手撸动两下,硬邦邦地打在那两团臀rou上。 瞧着谢引动得实在吃力,谢据好心握着他的腰扶他直起了身,谢引的肩膀因手被绑起向后扣着,颈间线条就绷紧了,清晰的锁骨轮廓一直延伸到肩头,牵动胸前薄肌。他居高临下盯着谢据的脸,抿起嘴唇把手向后探去。 双手牵连着捉住那根紫胀的rou具,那东西委实是大,只虚虚环在手里,谢引脑中就全是之前被插得满满当当的记忆。腰身起伏,他低头阖眼,手别扭地扶着,让guitou抵上已经被亵玩过的xue口。 “……呼。” 他缓缓坐下去,那火热的阳茎就从紧窄rou环中突破,由着谢引的节奏一点一点被吞吃进温柔的xuerou里去。 层叠的内壁无一处不敏感,他放慢了动作让谢据的性器逐渐拓开自己,却也还是每一寸都受到侵入涨满的刺激,无法自抑地在脑中刻画出那根东西的狰狞形状——吃进了大半,他却感觉腹中似是已经被填满了。 谢据手贴在他腹上摩挲,那处的肌rou紧绷着如临大敌。阳具被套得越发硬涨,软滑的roudong仔细裹紧了挤着他,直勾得他想往更深的地方捅干进去。 “哥,你快动一动。”哄着谢引动作,谢据自己先忍不住挺胯往里入了两下。谢引被骤然的深入顶得猝不及防,惊呼一声身形晃动,靠扶在腰上的手才撑住了,缓了一口气,夹紧了xue里的东西,上下起伏起来。 他硬着的yinjing随着动作拍在谢据腹间,还带着精的柱身从顶端又冒出清液全涂在谢据身上。性器摩擦在体内的爽利阻断他的思绪,只剩下本能驱使着,一次又一次坐下去来求更多的快感,皮rou撞击的声音跟后xue愈发浪荡的水声一起,甚至盖住了他刻意压抑的喘息。 想把从里到外的燥热用谢据的东西顶出躯体,谢引又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如此热切的渴望一场性事。他发了汗,脖颈到胸骨间蔓延出一片情欲的rou粉色,在被炭火炙得干燥的屋子里,只他周身泛着不可见的潮意。 这厢谢引迷了神智自顾自地寻欢,谢据叫他吃得爽了半身,可是目光看下去,谢引顾忌着自己的肚子,起伏间从不肯纳入整根。谢据咽了咽,指尖从他身上游移,撩拨琴弦一样错落掠过腿根绷紧的硬筋和软rou,这处太敏感,窸窣痒意附上快感激得谢引xue中一软,紧缠的内腔又贴着阳茎喷出股水儿来,没等他起身,谢据握着他腰的手掐紧了,使了力直往自己身上贯下去。 “呃——!” 阳具势如破竹,一路凶狠cao开绞紧的rou壁尽根埋进谢引身体里。严丝合缝地坐在谢据身上,谢引几乎失了声,他像是从下至上被捅开一条极乐的通道深入腹中,那通道浑然全是谢据性器的形状。 谢据喘着气眼睛发红,他插进去的xue里毫无规律地发着颤,便如吸吮着他的yinjing一样yin浪。手揉上谢引因为这一下缩紧的臀rou,重重的捏搓着去夹自己的东西。后xue里的水流到他身上,他恨恨地对谢引说:“早该这样了……你那样子,怎么舒服到!” 说罢也不管谢引用手推他的腿,环握了那节腰身不再由着谢引主动,手臂发力把那口xue从自己身上提起又按下,次次都穿进最深的腔内。 谢引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叫喊呻吟全卡在喉咙口,憋得他近乎窒息,激得两颗泪滴倏忽从眼角滚下。 下体的拍击声骤雨一样的脆响,又混着让yin液浸透了阴毛的粘稠动静。肠rou还缠绵地停在上一刻的销魂里,猝然被反复而强硬地cao开,太过分的满足冲过谢引四肢百骸,他指尖蜷缩抠上谢据大腿划出血痕,晃动不已的性器竟跟着每一下插干断断续续地射出小股jingye来。 “……阿据,阿据……我,不行了……停……”谢引破碎的词句从喉间一下一下颠出来,像制止的命令又像求饶,他脑中想无止休地延续高潮,身子却濒临极限,起落痛快一分也由不得自己,只能边射精边打着颤,口中的话也化成了不知含义的音节凌乱呜咽。 谢据早已起了身把他环在怀里,攥紧身后束着的双手,胸口跟他紧紧贴着。谢引越是临潮,他插在里面越是舒爽,汁液迸溅的xiaoxue咬紧了,一刻都舍不得他——再没有人能这样热烈柔软地容纳承受自己了,谢据想,只有他了。 谢引的喉结在他肩头滚动,长巾的绑缚颠松了让谢引挣出来一只手,手指痉挛地攀上谢据的后脑。他肚子里的yinjing抽动着顶在xue心喷出jingye,浇透被cao熟了的rou道,还没等灌满一腔精水,他五指就不受控制地插进谢据的发间收紧——黑发里氲着热气,几乎外化了少年的心思。 交颈喘息着,屋中又只有火苗燎动的声音了。下巴搭在谢引肩上,闻着那丝陌生的暖香,谢据尝到自己鬓角滑下的微咸汗滴。 被束缚了太久,谢引的另一只手还是垂在身后,手腕上布满叠压的红痕。他扶着谢据的肩膀艰难直起些身子,把自己从那根性器上拔下来。那东西骤然离体,奇怪的空虚感弄得他一个激灵,xue口抽搐几下,他重重地靠上墙壁,跌坐在床尾。 性事太过激烈,后xue还扩开成红热的小洞,翕张着从里面挤出白腻的精来。谢据盯着那处看,艳色的对比实在过于强烈,他着了魔一样,捞起淌出的浆液又往里面填回去,像是生怕漏了一滴出来。 谢引把腿往里并着去挡他的动作:“别弄!里面还……”他没有讲完就惊喘了一声——谢据三指顺滑地带着jingye插回去,里面软成了水几乎烫手,依然敏感不经碰,这一下又让他挤出来了许多。 谢据膝行过去格开他的双腿,小动物亲昵主人那样在他眉眼鼻尖上一阵乱吻,最后舌头又滑进他的嘴里,吃着他的口水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哥哥的药解了?可是我的好像……还没有。” 时至此刻谢引才如梦初醒,他的视线越过谢据肩头,没合上的百罗格还静静躺在桌上。 谢据的额发戳着他的眼睛,右眼朦胧见光,只映出模糊的影子,那影子又在左眼清晰聚成少年热切的面孔,谢引拨开黑发也去吻他,贴得近了,两人的呼吸和身体又都交缠在一起。 yinjing重新顶进去,谢据一手箍上谢引性器的根部,另一手跟他十指紧扣着抵在在墙壁之间cao他。 上一回的情热还没消散,谢引让这个姿势挤得蜷缩着,腿卡在谢据的腰间,他低头就看见那根东西撑满了溢精的xue口往里入,青筋脉络被熟红的薄rou一点点吃进去。这样的视觉刺激实在是令人羞耻,谢引扭过头去,甬道内却违心延续着高潮的尾韵,每一寸都抽缩着迎上插干。 谢据痴迷地在耳边一遍遍叫他,低声喃喃呓语似的,身下却狠厉抽出贯入。谢引被限在这一方窄小的空间内,腰身都离了床,越发透骨的快感无处可逃,茫然用本能应着他。 “阿、阿据,不行了……我想……”他喉头发紧,呻吟细得全变成气声。 谢据喘着,咬他的耳朵:“我知道……我知道。” 再次被唤起的高潮令谢引几乎崩溃,他在谢据怀里痉挛着,可是精囊被谢据箍牢了,他的性器涨得连小腹中都牵出抽痛。他辗转求一个释放,反累得后面越插越深,xue心被磨得愈发凸起麻痒,他承受不住,腰身抽搐着终于晃开谢据的手,yinjing抖起来。 ——射出的却不是精,淅沥的热流淋在腿上,他是尿了出来。 脱力软在谢据身下,谢引手臂发着颤挡在脸上,性器顶端还随着cao弄失控地冒着水流。谢据吻尽他下巴上的泪水,阳具从xue里抽出来捋了两下,将白浊尽数交在他的小腹上。 良久之后谢引才慢慢松开手里早攥成一团的红巾,谢据扣着手亲他的指节,垂眸很突兀地笑出声来。 荒唐一场,他俩嗓子都是哑的。谢引精疲力尽地问:“……笑什么。” 谢据却摇摇头,摸着他发过汗的皮肤泛凉,笑着问:“你冷不冷。”也不等他答话,下床拾了火钳去拨火盆。 铜盆里炭大半都燃成了灰,霜雪一样覆着。屋外风又起来——已经月上三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