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同人小说 - 【暗杏】时间不可回溯在线阅读 - 第二十四章 冒险

第二十四章 冒险

    

    和煦的阳光透过薄纱照进屋内,温暖却不刺眼,晒的人暖洋洋的。

    亚图姆醒来时,头疼的厉害,他不知道时间,下意识想去探旁边的杏子,却只摸到了墙。

    布局的不同让他有些疑惑,他努力睁开眼。

    蓝色被子的窄床,原木色的书桌,熟悉的房间让他有些恍惚。

    这不是以前他和游戏的房间吗。

    他拧着眉起身,太阳xue传来一阵抽痛,让他被迫止住了动作。

    “亚图姆,你没事吧,慢一点。”

    游戏进门就看到法老王坐了起来,面露难受。他急忙把手里的水放好,想扶他躺下,被亚图姆拒绝。

    “这是怎么回事,游戏,我怎么在这。”

    武藤愣住了。“你不知道……吗?”

    亚图姆突然严肃的表情,让武藤也猜出了大概,他忙打圆场。

    “应该是杏子担心你,她出差有事,不放心你一个人。”

    法老王心底突然有什么爆发,混沌的思绪一下清晰了。

    原来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被她隐瞒,欺骗。

    失控的愤怒,让他眉间的竖纹又刻深了几分。

    “亚图姆,杏子过几天就会回来接你的,你别生气。”

    在游戏看来确实是微不足道的事,他不明白亚图姆怎么这么生气。

    在好友的劝解下,法老王终于收起了情绪,看着担忧的游戏,他忍耐着摇了摇头。

    “没那么简单,杏子执意这样,一定是一个人去做很危险的事了。”

    他了解杏子,如果是平常的出差她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她那么照顾亚图姆的情绪,除非有特殊的理由,否则不会一意孤行的。

    亚图姆不愿意承认,他的愤怒,其实是为了掩盖,更深的,来自失去杏子的恐惧。

    游戏微微发怔。“杏子,她……,去哪里了,她不会有事吧。”

    听了法老王的话,武藤才后知后觉,怪不得那晚杏子神色不对,他当时竟然没有深究。

    “你身体能行吗,我们去找她。”

    “我没事。”亚图姆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跟着游戏出发。

    楼下的爷爷看到两人急匆匆的,忙探出头。“你们这么着急去干嘛,我刚做好饭呢。”

    “爷爷,你吃吧,我们有事!”

    两人开着车,从白天到夜晚,任何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

    杏子的家,她常去的图书馆,咖啡厅,父母的墓地,都去过了,研究所是军方的,他们进不去,两人想尽办法打听,杏子也不在研究所。

    法老王突然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夜已深,游戏看亚图姆脸色太差,他答应过杏子,首先是要照顾好他。于是他不顾法老王的反对,把人先带回了家。

    杏子的手机还是打不通,游戏已经试了一天。

    他给自己的妻子打去了电话,报了平安。

    “游戏,你没事吧,杏子找到了吗?”轻柔的女声一下让游戏心定了些。

    “我不要紧,杏子还是没有消息。抱歉,我今晚不回去了。”

    他和妻子结婚生子后搬到了新房,爷爷这边平时就老人家一个人在,所以杏子才会让他帮忙安置在这里,可是眼下找不到杏子,按她所说亚图姆又很虚弱,游戏实在放心不下他一个人。

    手机那头的女人善解人意,温声道。“你放心,孩子睡了,我也准备休息了,你别担心我们。”

    “嗯,晚安,香奈。”

    “晚安,游戏。”妻子吻了吻他,挂断了电话。

    爱人的宽慰,让游戏的疲惫也松了些。

    他回过头时,看到了坐在床边,精神不济的亚图姆。

    他眼中一片灰败。

    旁边摆放着爷爷给亚图姆准备的定食,一口没动,已经凉透。

    武藤轻轻叹了口气。

    马利克突然打来了电话。

    “喂,游戏,法老王和你在一起吗?”

    “他在,怎么了。”

    “杏子出事了,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们在哪,我去找你们。”

    “出事了?……怎么会。”

    马利克挂断了电话。

    游戏拿着手机的手有些不稳,他看着一无所知而萎靡的亚图姆,久久不能回神。

    马利克到的很快,从他的讲述中,他们知道了冠冕和法老王神力的事。

    亚图姆立刻将这段时间杏子的反常联系在一起。

    他这才知道,杏子为了他在做这么危险的事。

    原来她每一次温声顺从自己的时候,内心是这么痛苦……。

    那天在林间,杏子guntang的热泪,终于在这一刻滴落,碎裂迸溅,无声无息。

    亚图姆的心像被狠狠撕扯,他怒不可遏抓起马利克的衣领。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马利克也很内疚。“我以为你……。”他哽着说不下去。

    游戏清楚,杏子想隐瞒的没人可以知道,他赶紧拉开暴怒的男人。“别这样,亚图姆!”

    法老王闭了闭眼,松开了马利克。“你们不知道,亚特兰蒂斯的神力体系非常强大。”

    上一次看过纪录片以后,他也去了解过古埃及对亚特兰蒂斯的记录,结合他前世的记忆,几乎都可以推断出古国灭亡的原因——它被自己强大的神力反噬。

    “所以神殿非常危险,它保护神器不被外人觊觎,没有被神选中的人,进去只有一种结局。”

    马利克和游戏震惊的看着他。

    “那就是死。”

    一时间,窒息的安静在屋内蔓延。

    角落里杏子的小行李箱,孤零零的站着。

    里面放着的都是法老王的物品,除此之外,还有那装满银饰的木盒。

    承载着那么多年一点一滴沉重的思念。

    亚图姆撇开目光,一种难言的酸楚,让他又暴躁起来。

    “我要去找她。”

    马利克拉住他,让他冷静下来。“我有地图,但是准备船只,向军方申请,都需要时间。”

    “你们好好休息,我去准备,明早动身。”

    ……

    漆黑的海上,一艘老旧的木制船在海上摇曳,看着像落后国家的货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半梦半醒间,杏子觉得自己像在水上沉浮,随着波浪摇晃着。

    她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地上,还闻到了木头腐朽的味道,只是怎么也醒不过来,像梦魇住了。

    就在她的潜意识还在游离着逃不出去时,身上猛地传来重压,一阵钝痛让她清醒过来。

    她试着动了动,发现她被反手绑住,嘴上贴着胶布,肚子上的人形重物压得她喘不过气。

    黑暗的空间缓缓摇晃,她环顾四周,只有高处有一轮小舷窗,窗外是缀满星星的夜空。

    风声涛声,裹挟着海水咸湿的味道,吹了进来。

    借着漏进的星光,她勉强看清,四周堆放着杂物,应该是船的货舱里。她身上压着的应该确实是个人,同样手被反绑,嘴被胶布贴着,只能朝着她呜呜出声。

    杏子调整着姿势,用被反绑的手,摸索着撕掉了他脸上的胶带。

    “我是李之。”他压着声音自报家门。

    是李?

    男人如法炮制,转过身想帮杏子撕掉胶布,同时简短的阐明他们目前的状况。

    “外面有人看着,声音轻一点。”

    他手受伤了,颤抖着撕了几次也使不上劲。杏子舔湿胶布,尽量降低粘性。

    “我听到他们要把我们在公海杀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自救!”

    杏子想着果然如此,日本现在军事管制的特别严,雇佣兵也不会轻易动手,要到公海上行凶,逃脱法律。

    胶带被撕开的一瞬,杏子忙问。“黑泽老师呢。”

    “他没事,就在那边,你放心。”

    杏子顺着他声音的反方向看去,果然角落里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倒在地上。

    她挪了过去,忙乱间手被尖锐的玻璃罩子划了一下,杏子也顾不上,她探了探黑泽的鼻息,没什么问题。

    “他们不知道给黑泽所长注射了什么,一直在昏迷,我又怎么都叫不醒你,只能撞你身上……抱歉。”

    心下稍松的杏子想,李现在这种情况还道歉,真是礼貌的过头。

    为了自救,她脑筋迅速转动起来。

    看外面漆黑带着深蓝的天色,应该是凌晨,杂乱的货舱里可能有帮助他们脱困的东西,但是太黑了完全看不清,但再拖一会天亮恐怕就要被喂鱼了。

    杏子想到刚才的玻璃罩子,又探过去,小心的摸了起来。

    是一个破了的煤油灯,勉强还能用。

    她本来想用玻璃罩的碎片把绳子割开,但是绳子太粗,他和李相互试过,手都解不开,别说那么小的玻璃片。

    杏子又仔细感觉了下,身上的手机眼镜,大腿上的匕首打火机,都被收走,他们检查的很仔细,袖子缝里的钢针也没了,只有袜子里的两根火柴还在。

    她和李配合着把火柴拿了出来,又立好煤油灯,她选的是易燃的白磷火柴,很容易就可以在鞋底上划燃,由李指挥左右,他们小心的把煤油灯点燃。

    屋里亮堂的一刻,都稍稍松了口气。

    杏子看到李身上的血污,脸上也有伤,看来那些人为了问出有用的,把他打的不轻。

    她看了一眼黑泽老师,老人家身上干净没什么,只是脸色苍白,状况也不是很好。

    看李手脚都不怎么方便,杏子边环顾四周边说。“抓紧时间,你快用煤油灯把绳子烧断。”

    这艘船很破旧了,木板有的已经腐烂,一部分铁质的结构戳了出来。她加速挪过去,站起身,在还算锋利的地方磨了起来。

    快啊,快。

    李忍着被灼烧的剧痛,终于把绳子烧断。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想起了那些歹徒说天亮之前把他们解决掉。

    “他们快来了。”

    与此同时杏子割断麻绳挣脱出来。“别怕,一会按我说的做。”

    她在剩下杂乱的物品中,找到了两根生锈的铁管,她递给李一根,虽然男人手抖得厉害,不一定能用,但是聊胜于无。

    拿到棍子的李看上去冷静了很多,手紧紧握着。

    这时走廊上远远的传来谈话声。

    “老板已经换船走了,差不多可以解决他们了。”

    络腮胡的雇佣兵拿出随身的烈酒,懒散的走着,向旁边另一个高瘦的雇佣兵说。

    “那个小妞,真是可惜了。”

    另一个人比他严肃正经的多。“别乱来,干完这一票回去,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了。”

    “我当然知道!说说而已。”

    靠的近了,两人看到黑暗中出现在门缝的暖黄,突然察觉出不对。

    “喂,你看房间里怎么有光!”

    “糟了,快去看看。”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