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四~矛盾
早上6点半，我缓缓睁开了双眼，感觉身体很重，我看了下四周 这里是…我家吗？ 忽然一阵疼痛从右手传来，这才让我的意识有些恢復 「拔爸？」晓望一脸担心样的看着我，泛红的双眼证明了他刚刚哭过 「晓…望？」我缓缓撑起身子，疼痛感不断从右手传来，我愣愣的看着那隻被包扎好的右手 脑海里浮现出在学校的画面 我看了下柜子上的电子鐘，上面显示11月24日，星期二，6：30am 昨天是怎么过的…？我的记忆怎只停留在她抱住我…？ 谁带我回来的？ 「你醒了吗？」她双手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碗粥，而晓梦则是拉着她的裤子一起走了进来 「小…小婷？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愣了一下接着问道 「笨蛋吗你，昨天说的话你都忘了？」她脸有些红的说道，接着她走到我身旁坐了下来 「昨天…那不是梦吗？」 「…真的是笨蛋欸你！把这个吃掉。」她将托盘上的粥递给了我 「…餵我。」如果不是梦的话…我想再一次回到过去的记忆… 「蛤？都几岁了还要人家餵？」她明显傻眼了一下接着说道 「…没办法吃。」我举起被包成一包的右手一脸无辜样的看着她说道 「…唉，好吧，把嘴张开。」她用了一口到我的嘴巴道说道 我张开嘴吃下第一口后，我努力忍笑着，但到最后还是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 「笑…笑什么啦你！」她脸整个红了起来 「你的反应好好玩，哈哈哈！」 「吼！不理你了！自已吃！」她用力把碗放在地上生气的准备站起来，我拉住她并将她抱进怀里 「…干麻啦…」她愣了一下接着问道 「谢谢你回来。」 「我才不是为了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的双手还是抱着我 「至少你回来了。」 「笨蛋！」 「哦～～～～」晓望和晓梦瞪大了双眼在一旁看着 「哇啊啊啊啊！晓晓晓晓晓望！你你你你你们从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她瞬间退到墙壁那里满脸通红结巴的问道 「一开始就在了啊！晓梦，你看到了吧？拔爸笑了耶！」晓望露出天真的笑容看着坐在一旁的晓梦说道 晓梦也是露出笑容笑着点头 「什么意思？」听见这句话的她疑问的问道 「从麻妈离开后拔爸就没有这样笑过哦！麻妈回来后拔爸才笑的」 她看着我，我脸有些红的别开了头 「是…吗？」 「拔爸羞羞脸～～偷抱麻妈～～」晓望指着我说道 「晓望啊，拔爸跟你说，不是我偷抱麻妈，是麻妈偷吃我豆腐哦！」我抱起他接着很认真的说道 「吃豆腐是什么？」他歪着头看着我问道 「简单来说是麻妈太久没看到拔爸所以觉得拔爸很帅然后抱住拔爸的哦！」我一边忍着笑一边很认真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晓望一脸明白的样子回道 「你！这！混！蛋！！都教小孩子一些什么东西啊！！」她像是恶鬼化身一样拿起枕头朝我丢来 「哇！麻妈生气了！」 「哈哈哈！」我一边大笑着一边接下她的枕头还不忘要丢回去 「还笑啊你！！是要不要去上课了啦！」 「好啦好啦！不玩了。」 你回来了…这不是梦…对吧？ 你真的回到我身边了…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那我寧可永远都待在梦中… 门口传来敲门声，我嘴里塞着牙刷打开了门，一个穿着僕人装的女妇人很有礼貌的对我行了一个礼 她说那个人是她请来的女僕，我们去上课的这段时间她会照顾两个孩子的 我们走在通往学校的道路上，就跟以前一样 我总是闹着她，然后每次都被她揍，但我们很幸福 才刚来到大门口，几个穿着大学校服的壮大学长门站在大门口 明显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混黑道的，而且是谁叫人挡在大门口的，我也有一个底了 「喂！你就是李冬城吗？」脸上有一条十字疤的光头男子挡在我面前问道 「…你哪位？」我恢復平常的冷漠样抬起头来瞪着他问道 「乖乖跟我们走吧，我们老大要求和你单独聊聊！」他伸出手准备抓住我，我闪过了他的手 「我都还没回答就伸手抓人，你们这些傢伙没有黑道的风度？」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弹了一下手指，身后的男人都从身后拿出球棒 「…一大清早就在学校大门口闹事，不怕被退学？」我扫过了在场的人，接着将视线转回眼前的男人问道 「哈！学校的人早就全变成窝襄废了！怕被退学的是像你这种违反学校的白痴！」 「…」哼，果然如此吗？ 虽说要直接开打不是问题，反正路人甲乙自然会闪，但要是他们将她当作人质的话就麻烦了… 得先想个方法让她逃走才行，但直接叫她逃的话她一定会拒绝 「小婷，你听好，等下我会将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你趁这机会快去教官室找教官。」我小心的移动身子对着在我身后的她小声的说道 「…那你怎么办？」她贴在我背上小声的问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机会只有一次。」 「但是…」 「相信我吧。」 「…好吧，那你要小心哦！」 「你也是。」我握了握她的手温柔的说道 「喂！别在那亲亲我我的！还不快跟我们走！」光头学长指着我大吼道 「别这样嘛！我只是让她先进教室而已。」我上前走了一步说道 「那可不行，除非你跟我们走，否则她也不能离开！」学长将目光集中到她身上说道 「难道在我面前的这群猩猩不用人质就抓不住我这个女人吗？」我以挑衅的话语摊开双手对着他们说道 「你这傢伙…说谁是猩猩啊！蛤？」明显头上爆了根青筋的光头学长从另一个学长手上拿来球棒瞪着我问道 「哎呀！真是抱歉啊！我说错了，你不是猩猩，是秃头猩猩！」 「臭小鬼！我宰了你！」头上爆满青筋的他朝我衝来 「怎么？老大都衝上来了你们这些小弟还不敢上来揍我吗？还是说其实你们是听不懂人话的笨猴子呢？」我一边闪过光头学长的球棒一边对着仍站在原地不动的学长们挑衅着 接着他们当然也是头上爆满了青筋拿着球棒衝到我这边来 果然是单细胞生物啊… 但人数太多了，如果只是闪避没办法撑太久… 我才刚想完便被一个球棒打飞出去，我翻过身双脚在地上做缓衝 「喂喂喂！10个大男人这样围欧一个弱女子不太好吧？」我扶着被打疼的腹部瞪着他们说道 「少假了！曾经单枪匹马毁掉一个黑道团体的你算什么弱女子？」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一边瞪着他们，一边移动视线看着她有没有平安离开这里 看来作战成功了！ 「你这傢伙打算玩到什么时候？」明显处于极度不爽的光头学长问道 「哎呀，被发现啦？」 「少跟我废话！」 「好吧，那我就稍微…认真一下吧！」我缓缓站了起来，接着朝他们衝去 打斗持续了10分左右，我满身是伤的坐在地上喘气着，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原本包好绷带的右手也开始滴着血，10名学长都倒在地上，路过的学生们都是看了这个场景一眼接着快步离去。 每个人都是一脸恐惧样 这就是这个社会最真实的模样，没有人想惹上麻烦的。 接着，她带着班导朝我跑来 「冬城！怎么伤成这样！阳婷快叫救护车！」班导跑到我身边蹲了下来接着对着阳婷喊道 「不用…呼…呼！宝建室就好！」我阻止了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的她喘着气说道 「别开玩笑了！这么重的伤…」班导话说到一半便被我打断 「要是把事情闹大，这所学校的人都会有危险。」我冷静的看着她说道 不能再重蹈覆彻了…这一次，绝对不可以再把别人牵扯进来！ 「冬城…我知道了，阳婷，帮我扶另一边！」 两人一人扶一边就这么来到了宝健室 「贵美！」拉开门的班导朝着里头大喊道 「怎么了！冬城！！？怎一段时间没看见你你又给我带伤来了！」绑着长马尾带着眼镜身穿白色衣袍的女医生从里头跑了出来，看见我便愣了一下接着大吼道 「抱歉，又要麻烦你了。」 她也跟着帮忙将我扶到里头的床上坐了下来，接着我脱下沾满血的上衣，身上有着一块又一块的深色瘀青还有伤疡 「你吼！又打架了吧？跟你说过几次叫你不要一直去找麻烦！」她手插腰怒气冲冲的对着我大吼道 明明就是他们来找我麻烦的…我别过头不理会她 「咦？你是阳婷吗？你回来囉？」贵美将目光移到从刚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她身上，而她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贵美。」班导叫了她一声并带着她到一旁小声的在说些什么 我看着她，她双眼无神的看着我，又好像不是在看着我 正当我准备叫她的名字时，贵美走了回来 「阳婷，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她对她微笑问道 「咦…？好…」她瞬间回过神来说道 「你会包扎吧？可以麻烦你替这傢伙包扎一下吗？我有事要和你们班导出去一下。」 「…好…」 贵美将医疗用品和新的制服放好后，就和班导走出宝建室 气氛十分沉重，她静静的拿着棉花棒轻轻的在我的伤口上用抹上药，接着拿起绷带在我的腹部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全身的伤口处理好以后，我穿上了一件新的制服，她坐在地上低着头 「对不起…」她忽然这么说道，我愣着 接着我看见一滴滴泪水落在她那纤细白嫩的双手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的身体在颤抖着，不断的向我道歉，泪水不断落在双手上 我轻轻的抱住她，摸着她的长发 「傻瓜，你又没做错，道什么歉。」我温柔的在她耳边说着 「因为…因为我的关係…结果害你…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对不起…对不起…」她抓着我的衣服身体不断颤抖着说道 「笨蛋，这不是你的错。」 「为什么…为什么你有办法为了我而和那个人作对？为什么有办法为了我和那些人打架？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 「…因为我是你的影子。」 「就因为这个理由…」 「这个理由就够了。」 她沉默，我继续说道 「我没有办法像一些情侣一样对你说出给你一辈子的幸福，但是我会像个影子一样守护着你，努力让你有笑容。」 「你到底为什么爱我啊…」 「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放弃一个人却需要一百个理由。」 「你这个大白痴！」她紧紧抱着我大哭着 我露出微笑，抱着她静静的让她在怀里大哭着 等她哭完以后，我们回到了班上，老师上课上到一半愣着，班上的人也同时看着我们 怎么搞得？这什么眼神？ 我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位子上以后，接着回到我的位子上 隐隐约约听到一些细微的谈话声 内容多半是这些话 "那两个人真的和传闻一样又再交往了？" "她们是白痴吗？居然和富少爷成为敌人？" "就是因为两个都是白痴所以才会变成一对的吧？" "以后还是别和她们扯上关係吧！要是被当成白痴就不好了！" 正当我打算站起来开骂的时候，坐在我前面的傢伙已经站起来开骂了 「你们这些混蛋！是说够了没有啊！」 所有人都愣着，站在檯上的老师也是愣着，他转头瞪着全班大吼道 「不要只会像个窝襄废一样在底下嘰嘰歪歪的！有种你们这些傢伙就站起来反抗啊！难道你们觉得被当成败家犬一样被踩在脚下会比较好吗？被那种人渣占领我们的学校你们就不会不甘心吗！」 「严二！快住口！别这样！」我坐在位子上对他说道 「李冬城！你也是！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这些？为什么不向我寻求帮助！」 「…」 「各位！就像以前一样！站起来和她一起赶走那些不讲理的傢伙啊！难道你们觉得这样服从就好了吗？」 「严二…没办法啊，这次的敌人可是排名第三的富少爷啊…」其中一个男的说道 接着一半以上的人也都是一脸不想扯进这件事的眼神 这就是人类。 「严二，知道为什么我要一个人承担这些吗？」 在这个有钱就可以当老大的世界里，为了保住自已的饭碗，没有人会想去惹事的。 「什么？」 「就是因为你们也是那种对着有钱人摇尾巴的傢伙，我才不屑和你们一同承担。」 你们和我不一样，你们还有家人要守护，所以这种白痴在做的事情就交给白痴来做吧。 「李冬城…你在说什么？」他一脸不可至信的看着我说道 「意思就是我不需要你们这些傢伙多管间事，乖乖的坐在这里上你们的课就好。」我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去。 但他却将我的身体转回来，朝我脸上狠狠揍了一拳 我只是退了一步接着冷冷的看着他，而他一脸愤怒样的瞪着我。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李冬城！」 严二…抱歉，我不能把你们牵扯进来 要是把你们也牵扯进来的话，你们会死的… 「没错，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也不需要你们做些什么，我一个人可以搞定的。」我冷冷的说道，接着转过身走出教室。 她站了起来准备跟上我的脚步，但被我的怒吼声给吓着站在原地。 「别过来！」 「…」 「我们没有任何关係，所以你别再缠着我了！我跟你没任何关係！」 对不起…但为了保护你我只能这么做了… 她愣着，接着泪水落下。 我愣了一下，接着咬着牙走出教室用力将门甩上 「李冬城你这个混蛋！！」走出教室的我听见他这么大吼着 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又要…回到那孤单的黑暗里了… 严二，小婷，抱歉… 我独自朝着屋顶的方向走去 来到屋顶上，我双手靠在栏杆上，看着远方的风景，让风轻轻吹着 我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里不会有人来 只有我一个，很安静。 从这里往下看才可以了解到，自已在这个世界有多渺小 我不过只是一个渺小的人类，没有办法轻易改变命运的 但我却一再的挑战神的极限，如今是遭到报应的时候了吧… 我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 后方忽然传来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我转过头看着打开门的那个人 「…现在是上课吧？」 「…我很担心你…」 「担心我又自杀？放心吧，你看，我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回去上课吧。」我冷冷的回道 「但是…」 「…真是烦人的傢伙，听好，从现在起在学校我们就是陌生人，你就像之前一样讨厌我就好，回到家以后我们才是情人，懂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的泪水再次落下 「…没有理由。」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她一脸绝望样的看着我 「…傻瓜，就是因为爱你才更不能让你和我一起承受这些…所以，就这样吧。」看着她的泪，我果然还是做不到冷漠，我走到她身边将手放在她头上温柔的说道，接着离开屋顶 对不起…原谅我… 放学后 我跟平常一样到咖啡厅里工作，而她也跟以前一样坐在那个角落等我下班 晚上8点，本来在看书的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摸着她的脸，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蠢蛋，回家吧。」我温柔的对她说道 「…嗯！」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点头道 我牵着她的手，走在人行道上 我们沉默着，就这样走着 「伯父伯母过得还好吗？」我率先开了口打破寂静 「嗯…还算不错吧」 「是吗？」 「…吶…你白天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我说过，会守护你的对吧？对不起，让你落泪了，在学校我们就当陌生人吧。」 「嗯…我回一趟新家…」 「怎了吗？」 「回家收拾行李搬回旧家啊！」 「嗯，那我就不陪你了哦。」 「不要！你要陪我一起回去！」 「…你没关係？」 她只是搂着我的手，抬起头来鼓起脸颊看着我 「…好吧。」 反正很久没有看到伯父伯母了… 不过…伯父还是一样很讨厌我的吧？ 来到一栋大别墅前，老实说我不怎么惊讶了 她是千金小姐，有一、两栋别墅不算什么吧 「小姐，欢迎回来。」站在门口扫地的女妇人向她行了一个礼说道，接着帮她打开了门 「我回来了。」她微笑，接着对里面大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小婷，欢迎…咦…？小冬？」伯母从里头跑了出来，看到我便是愣着 「伯母…好久不见。」 「你怎么满身是伤？又打架了？」 「嗯…」我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不敢看着她 「真是的，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打架的吗？小婷啊！你要管好她啊！」伯母拍了一下我的头斥责道 「她管不住啦…」她嘟着嘴说道 「吃过饭了吗？」她看着我问道 「还没。」 「快进来吃吧，还好今天晚餐煮多了。」伯母转身走了进去 「哦…好…」我脱掉鞋子走进屋子里，脚才刚踏进一步便看见伯父站在面前 「…」我看着他那严肃的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听说了你的事，这次惹到富家少爷了是吧？」伯父那低沉的声音，让我不经打了个冷颤 「…」我仍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爸！她是为了…」看情况不对劲，她赶紧插话但却被打断 「没你的事，进去吃饭。」 「…」她一脸担心样的看着我 「没事的，你先进去吧。」我对她微笑道 「好吧…」她仍有些犹豫，但还是走进的客厅 「你要怎样惹事我随便你，别把我女儿扯进麻烦里。」 「请放心，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如果扯进去的话，你要怎么做？」 「拼上性命保护好她。」 「…你跟以前一样没变。」 「伯父您也是。」 「这一次谢谢你保护我女儿，她就交给你照顾了。」 「咦？」我愣了一下 「怀疑？」 「不…您不是一直反对我和她在一起吗…？」 「孩子长大了，总该让她自已去做选择的，做父母的只能在一旁给予支持。」 「嗯…谢谢伯父。」 伯父转进客厅里，我才刚要跟着走进去时，门忽然被打了开 我转过身，愣着，是一个男人 那男人身穿西装，长得算帅气，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个想法就是 他是她的未婚夫… 「打扰了！」男人先是看了我一下，接着对着里头喊道 「谁啊？天…天健？你怎么来了？」她从里头跑了出来，看见他愣了一下问道 「谁叫我不论我怎么发信息给你或打给你你都不回，我很担心你啊！」他脱掉鞋子接着走到她面前抱住了她 「干…干麻啦！家人都在，这样很难为情耶！」她试图推开他，但他将她抱的更紧了 「有什么关係嘛，我很想你耶，反正我们都已经订婚了不是吗？」他眼珠子飘向我笑了一下 这混蛋…是故意的！ 「别…别这样啦！」她用力推开了他，而他反倒是让自已的唇堵住了她的唇 她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愣着，我睁大了双眼愣着 心就像被好几把剑刺中一样，不断疼痛着 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她愣愣的看着我 「咦？原来有客人哦，抱歉抱歉，刚满脑都是你没有注意到有人在这里，这位是…？」 她低下头沉默着 「这位该不会就是你的旧情人吧？你好，我是她的未婚夫我叫杨天健，请多指教。」他对我伸出手微笑道 「…你什么意思？」我瞪着他问道 老实说，我现在真的很想一拳给他下去，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因为我没有资格。 「没有什么意思，这是基本礼仪，还是说，你不懂这懂礼仪呢？也是啦！毕竟你不是有钱人嘛。」 「…李冬城。」我也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很难得的，我居然没反驳他的话，也不知道哪根经烧坏了 「那么，冬城小姐，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呢？该不会是想来捥回她的吧？」 「…」 「被我说中了？怪了，宝贝你不是最讨厌同性恋的吗？怎么没有一脚把这个人踹出去呢？」他走到她身后抱住了她问道 她没有任何反应，任凭那男人不断的抚摸着她 我咬着牙，握紧双拳，如果是平常的我应该就直接揍上去了 但我却没这么做。 她…爱的人果然是他吧？ 不管他对她怎么做，她都没有扺抗… 呵，也是，影子和太阳怎可能有办法站在同一个地方呢？ 「我，不是来捥回她的。」我恢復冷漠样冷冷的说道 她惊了一下，愣愣的看着我 「不过是在路上碰到，顺便送她回来罢了。」 「哦，既然送回来了就快回去吧，别打扰我们恩爱了」 「我拒绝，你，离她远一点。」 「你凭什么这样说？」 「她，是我的。」 「哦？你哪来的自信？我问你，你可以给她她要的幸福吗？你有那个钱可以让她好好过日子吗？不过是在社会底层的废物，不要来这里污染这间屋子！」 「我没办法给她买车买房买许多衣服给她穿，但她曾说过，她要的不是用钱换来的爱情，而是真心的，我问你，你对她是真心的，还是对她家的财產有心？」 「你说这是废话吗？我当然是因为爱她才要把她娶回家的！」 「越是爱的女人，越是不能碰对方的身体，难道你这个有钱人连这种基本道理都不知道？」 「你…如果你是真心爱她的话，就放开她的手吧！你没办法给她幸福的！」 「就如你说的，我没办法给她幸福，所以我要拜託你一件事。」 「看在你曾是她情人的份上，就帮你一次吧，是要跟我要钱吧？」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我要你给她幸福。」 「…」他沉默，等待我的下言 「明天我会把她的孩子带来这里，请你好好照顾她和她的孩子，请你不要轻易放开她的手，请你不要跟她吵架，她每天都要吃一次甜食，别阻止她，请你给她只属于她的温柔，只属于她的幸福，就这样。」我转过身打开门走出她的家 我一个人独自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天空飘着微微细雨，泪就这么落下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他和她接吻，他抱住她的画面 她叫他的名字是那么的温柔，和她再次相遇的我，她却一次也没叫过…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对她来说，这样才是最好的… 呵…觉得自已很可笑，明明在当下就是想将她拉回我的身边，但却还是将她的幸福给了别人…就这么亲手将她给了别人… 我咬着牙，为自已的无能为力感到痛苦 我就这么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巷子里头 快到家了…该怎么对那两个孩子说…？ 「李冬城！」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叫声 我愣在原地，但我却没有回头，因为脸上都是泪 「李冬城你这个大笨蛋！」她大吼着，声音听起来是在发抖 「…」我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着 「为什么要等到我爱上你以后才要离开我！」 我愣着，这次愣了很大一下 她…爱我？ 「为什么不从他手中抢回我！你不是爱我吗！」她的声音完全就是用吼的 她的一字一句，都刺进我心里 我是爱你的啊…但我要拿什么来捥回你？ 他比我有钱，比我帅气，比我更能够给你幸福 如此完美的他，要我怎么去将你的幸福毁掉… 其实…我也是个很矛盾的傢伙… 明明爱她爱的跟什么一样，却又坚持放开她的手 连我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在想什么了… 「不要沉默！说话啊！」 「…我们之间，终究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就该离开了。」我缓缓转过半个身体，接着对她露出微笑「谢谢你，当时为了阻止我而再一次说爱我，你要幸福。」我继续往前走着，她再也没有叫住我 回到家的我，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 「帮我把两个孩子的物品收一收明天送到阳婷她家」我对站在一旁的妇人说道 「小姐以前常和我说有关你和这两个孩子的事，这样好吗？」 「嗯…这样就好了…」 是啊，梦醒了，就该走了… 再矛盾的我，也该做出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