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项圈不翼而飞

    Chapter　26　项圈不翼而飞

    大概又过了两周，罗宾才从刻意制造的忙碌中，抽出时间回想这一年发生的种种事情。他承认自己投入过多，无论在哪个方面，时间、金钱，精力以及那些不分昼夜为塞斯克牵动的心绪。倒也谈不上后悔，寻找合拍的sub并不比结交伴侣或寻觅事业合伙人轻松，甚至更难。圈内沉浸多年，虽然他一直没收sub，塞斯克是第一个，但身边朋友的故事他以旁观者视角见过太多，罗宾很清楚人与人之间并不存在牢不可破的关系，说白了，终止契约，跟恋爱又分手，结婚又离婚一样，都只是稀松平常的相聚分离。

    人们早就习惯了，这一个没缘分，就换一个重头再来。

    甚至，罗宾从一开始就知道，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矛盾，只是因为塞斯克公众人物的身份，分开是或早或迟的事。

    罗宾没有心生怨怼，他尊重塞斯克的决定，既不会死缠烂打，也不至于因为舍不得他就搅乱自己正常的生活。唯一不公平的地方在于塞斯克是球星，新科英超冠军的中场核心，罗宾无论打开电视，翻阅杂志，登录社媒，还是与心理咨询室的同事开会，和客户吃饭，给俱乐部的调教师上课，总是能看到、听到关于他的影像或消息。

    即使刻意回避，罗宾还是在某日午后刷到了塞斯克的恋爱绯闻，他一边眯着眼睛翻看狗仔拍的照片，一边在心里嘲弄自己一定是全伦敦最欠缺八卦精神的人。

    最早的一组照片拍摄于塞斯克生日当天，特里夫妇、塞斯克和名叫泰拉的美艳模特共同出现在画面中，四人谈笑、用餐，脸上都带着笑容，罗宾甚至能从塞斯克的表情分辨出他对泰拉是有好感的，男性对女性那种直接的无需掩饰的青睐。

    塞斯克戴着金色的生日帽，闭目许愿时，泰拉眼神浓稠满面爱慕微笑甜美地着看他，媒体标题写道——队长特里牵线，“蓝桥魔术师”事业爱情双双回春。

    罗宾按灭手机屏幕，他第一时间想起的是那天深夜，他从塞斯克家中走出来，分明已是初夏，他吹着风，周遭好像一下子冷成了冬天，连骨头缝里都透出寒意，从头凉到脚。类似的感觉，他现在又经历了一遍。

    他认为自己应该离开一年到头都是鬼天气的伦敦，随便找一个风和日丽的度假胜地，他连轴转忙了好几年，也是时候休息一阵子。罗宾重新打开手机，开始挑机票，做旅行攻略一向是伊索尔的专长，他对此一窍不通，翻看了十几分钟鬼使神差买了往返巴塞罗那的机票。这太幼稚了，全世界他有许多的地方可以去，不是非要选一个与塞斯克息息相关的，实在太蠢了，蠢到不像罗宾·范佩西会做的事。

    当晚伊索尔在Dust表演，罗宾坐在台下观看自己的女朋友穿着十多公分高跟鞋，把尖细鞋跟踩在男奴背上，性感十足地挥舞长鞭。罗宾突然想起，下个月就是Dust周年庆，他早就答应策划与伊索尔进行一场双人表演，俱乐部的编剧特地为他们量身定制了一出场景，他需要抽时间与伊索尔和sub们排练。

    舞台光影变幻，伊索尔牵住sub项圈上的锁链，拽着奴隶走到台边，她随手摘掉蝴蝶面具，风情万种地向台下微笑，并朝着罗宾的方向飞出一吻。

    罗宾回望着她，勾起一边嘴角，慢慢地抬手鼓掌。随后他没有犹豫地退订了机票。

    与塞斯克签立契约并放纵感情变质是罗宾做过的最不理性的事。

    他想过塞斯克是顶级球星，一旦被媒体捕捉到蛛丝马迹对塞斯克来说就是万劫不复。他想过自己有伊索尔，而塞斯克在未来也会交女友、生孩子。他察觉塞斯克对自己表现出超越主奴关系的占有欲，而他对塞斯克的情感更是千丝万缕无从追溯也无法定义。

    面对与塞斯克有关的事情，他会变得不够聪明，不够干脆，太多的犹豫不决和自欺欺人，把显而易见的情形都搅得乱七八糟。

    伊索尔下台来，径直走向罗宾，低头与他交换亲吻。

    本已淡薄的理智逐渐复苏，罗宾心里叹气，他不得不承认，塞斯克在这时候为他们的关系画上句号，是明智之举。塞斯克总在做选择，他做选择时不会优先考虑感情，也不会明知危机四伏却得过且过地拖延时间。

    罗宾想，塞斯克比他聪明，比他清醒。

    他回忆着照片中塞斯克看向泰拉的神情，无所适从地感到愤怒，即便毫无缘由，就算他仍是塞斯克的dom，也没有资格阻止他恋爱。这股无望的愤怒几乎烧毁他的大脑，罗宾无法想象，如果塞斯克一边与泰拉恋爱一边做他的sub，刚从泰拉的床上下来，又上他的床，他会不会发疯，做出毁灭一切的事。

    伊索尔问：“罗宾，你一直走神，在想什么。”

    罗宾微微垂着脑袋，睫毛在眼睑投下重重一层阴影，过了会儿，他才抬头，笑了笑，说：“我在想，你曾经提过的那个建议——如果未来我遭遇困境，感到痛苦，你非常乐意帮我一把。”

    伊索尔双眼发亮，补充道：“用鞭子！”

    罗宾苦笑：“你也不必这样兴奋。”

    伊索尔狡黠眨眼：“哦亲爱的，你怎么会不明白，掌控和驾驭Dust的首席，这对像我这样的普通dom来说，是怎样一种诱惑。”

    罗宾被她跃跃欲试的神情逗笑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在伊索尔眼前摇动几下：“别激动太早，还不是现在。”

    在塞斯克视角，有另一个版本的故事。这段时间，他只与泰拉见了两面，不走运的是，两次都被狗仔逮到，但他确实不排斥和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性感模特交往。第二次约会，他送泰拉回家，被热情的女郎邀请进屋喝一杯，成年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刚关上门，泰拉就扑过来抱住了他，并攥着塞斯克的手塞进自己的胸衣。掌心下饱满的乳rou温热柔软，塞斯克双唇被堵住，浓郁的香水味熏得他头脑发晕。泰拉非常主动，一条大腿已经翘上来勾住塞斯克的腰。女郎一边吻他，一边双手在塞斯克身上抚摸，右手灵巧下移，就快要摸到塞斯克的裤裆。

    塞斯克在这时握住泰拉的手腕，轻轻推开了她。他清楚自己的yinjing安静疲软，没有起任何反应。泰拉不解地歪了歪头，她提议道：“塞斯克，要不要喝一杯？或者，我们去床上。”

    塞斯克保持着镇静，他挺直背，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自然，他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轻声说：“抱歉，泰拉，我想我们还需要再加深一些对彼此的了解。你知道，今天才是第二次见面。”

    泰拉嗔笑：“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不急色的男人。不过，我喜欢，你真是绅士，塞斯克。”

    开车回家的路上，塞斯克拐到路口最后一个弯的时候，走了神，险些开错车道，他驾驶技术一般，刚拿驾照时常出小事故，近几年开得多了才算熟能生巧，不至于动不动就剐漆蹭皮。

    和罗宾终止契约之后，塞斯克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如释重负，相反他状态很差，脾气也暴躁，训练时与队友时常冲撞，前天还和教练顶嘴争执。很难找到合理的解释，好在切尔西已经锁定冠军，全队上下沉浸在庆祝的氛围中，他平日里温和友善人缘好，没有人会因为偶尔的小小反常而记仇。

    塞斯克停好车，走进家门，疲惫地甩脱外套，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端进浴室，给浴缸放水，水温略高，他今天想要泡久一点。等全身沉进热水中，塞斯克三两口喝光红酒，思维不受控制地发散，他的左手在水面之下找到蛰伏的性器，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罗宾，转而以其他的画面替代，女性性感的裸体，或者男士精干的肌rou，但是收效甚微，他能够勃起　，却对快感迟钝，撸到手腕发酸，也无法在正常时间内射精。

    塞斯克起身，挂着一身水珠走到床前，翻箱倒柜从床头柜中摸出一根功能齐全的按摩棒。这根不是罗宾之前送他的，罗宾带来的那些SM道具他前几天就全部打包，联系客服莫莉运回了Dust。塞斯克握着那只很高级的按摩棒回到浴缸里，他架起两条腿，手伸到身后给自己做扩张，能进入三根手指之后，他把玩具的头部塞进roudong，xue口愉快地咬紧。塞斯克把每个功能都试了一遍，总算享受到rou体欢愉，喘息着大汗淋漓地射出。

    几缕白浊自水底缓缓升起，塞斯克失神地拔出按摩棒，松开手让柱状玩具漂浮着荡远。他一瞬间心里特别憋屈，徒劳地拍了两下水面，除了溅出一地水，没起到任何发泄的作用。

    冲澡后塞斯克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明天要随队到客场比赛，他闭上眼睛逼自己入睡，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沉进梦田。

    塞斯克躺在大床中央，手中的假阳具嗡嗡震动，这根不像他自己买得那样造型常规，不仅尺寸过于粗大，表面还布满了狰狞可怖的软刺，是之前罗宾惩罚他用的硅胶款。塞斯克没说过，他其实特别怕带刺的玩具，每次用xiaoxue吞吃都觉得敏感的软rou被反复碾压，恶心的触感里夹杂着快意，让他全身发痒，头皮发麻。

    梦中他身体却感觉不到异样，塞斯克握着玩具不断戳刺，他躲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地玩弄自己，后xue达到了数次干性高潮，他刻意控制节奏延长快感，想射精时便放慢速度，yinjing兴致盎然地挺立流水，同时他口中发出高高低低的呻吟。

    “你在做什么？”

    “真是胆大的奴隶。”

    塞斯克吓得一激灵，缩着脖子躲，却被一只大手揪住后脖颈，像拎猫似的从被子里揪了出来。塞斯克手忙脚乱地扑腾，想拔出按摩棒，却怎么也拔不动，玩具像长实进了身体里，他害怕地颤抖，不敢看dom生气的眼睛，带着哭腔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玩自己，主人，救救我，帮帮我，我还要踢球，我不能塞着这东西去比赛！”

    罗宾俯身，不发一言地捏住他膝弯，向上推高，让他自己抱着大腿，露出可怜兮兮的洞口，按摩棒还深深地插在rouxue里拧动，把xue口的嫩rou搅成柔媚的深红色。

    罗宾愤怒地掌掴他，巴掌一记比一记更重更沉地落下来，覆盖两片臀面和腿根，塞斯克被揍得发颤，yinjing却笔直地翘高，几乎平行于小腹，无声诉说着这具身体的yin荡。

    罗宾斥他是个“sao货”，大掌用力揉捏塞斯克被揍肿的伤处，不断问责——“浪得没边了”“谁允许你自慰”“sao兔子”“主人不在家也敢发情”……

    塞斯克哭得几乎要断气，罗宾怎么罚他不要紧，他真的好怕长满了刺的按摩棒就这样凿进身体里，再也拔不出来。

    罗宾不肯救他，又用教鞭把他屁股和大腿抽得没有一块好rou，塞斯克一低头就看见臀腿交接处一片肿紫，而按摩棒还深埋在体内。塞斯克抽噎着干咳，咳到作呕，快把胃里的酸水都呕出来时，罗宾见他可怜，才大发慈悲地伸手去拔按摩棒。

    塞斯克配合着放松括约肌，感到粗硕的假性器一点点地抽离，他的心脏也一寸寸落回胸腔。

    直到听见“啵”的一声，通体湿滑的玩具脱离xue口，被罗宾随手扔在床上。

    塞斯克胸口起伏着喘气，心有余悸道：“呜主人，吓坏我了，我再也不自慰了！”

    罗宾轻笑一声，捞起他大腿架上肩，进入的过程分外顺畅，塞斯克丝毫不觉痛苦，很轻松地将dom硬挺火热的性器吃到根。罗宾顶着他cao弄，手指按在xue口抚触每一次抽送间隙被带出来的软rou。塞斯克爽到灵魂出窍，不知道被压着cao了多久，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和罗宾解除关系了！

    不对，这样不对！

    塞斯克拼命挣扎：“不！罗宾！不是这样，我们不应该……”

    罗宾不耐烦地抽他屁股，响亮又清脆的巴掌声像惊雷一般，炸出了塞斯克的痛呼。

    “不可以……”他被折磨得够呛，轻易就沉浸在快感中的yin乱身体让塞斯克没底气再坚定地说出拒绝。

    罗宾揪住他下巴，强硬地盯住他，眼神像某种野兽迸射凶光。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奴隶。”

    “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欲望归我管。”

    如同遭受诅咒，塞斯克惊醒时，浑身被汗浸透，他清晰感到内裤里一片湿黏。塞斯克慢慢坐起来，看着窗外被日光染白的天际发呆，身体比真正经历了数小时性虐折磨更加疲累。空气中细小的尘埃浅浅漂浮，他安静坐着，能听见依然蓬勃的心跳，一时间塞斯克沮丧到无以复加。

    以18个助攻数领跑五大联赛助攻榜，再添两个，塞斯克将打破由亨利保持的英超记录。联赛还剩几轮，以塞斯克的效率，破记录似乎不算难事。教练调整阵型，将塞斯克放到前腰位置，几个前锋轮番晃悠过来拍塞斯克的脑袋，嘻嘻哈哈地对他开玩笑，承诺绝不“吐饼”。

    比赛开始，塞斯克异常积极地跑动，用传球撕开防线，制造了数次威胁进攻。18分钟，科斯塔在禁区外与对方后卫发生冲突，塞斯克站在人群外围，听见无数细碎的声音冲进他的耳膜，主场球迷愤怒的咆哮声，刺耳的嘘声，科斯塔大声的申诉，对手后卫狡猾的争辩……

    塞斯克双手叉腰来回踱了几步，心里蒸腾起强烈的不耐烦，不知被哪里来的怒气驱使，塞斯克助跑两步，一脚将比赛用球踢飞，皮球在空中划出弧线，直直砸向主队后卫的脸。

    一时间周围噪声四起，塞斯克大脑一片空白，裁判吹着哨跑向他，直接对塞斯克出示了红牌。

    塞斯克伸着胳膊申辩了两句，但裁判的决定无从更改。他彻底毁掉了教练精心的部署安排，在这个赛季，他不可能再打破已近在眼前的记录。塞斯克由球员通道返回更衣室，头顶是漫天的嘘声，他将面临禁赛，不仅将缺席接下来的联赛，恐怕连下赛季的前几场也会受到影响。

    塞斯克不理解，刚才那个瞬间，他像突然被谁抽走了理智，他为无关自身的判罚愤怒，他丢失冷静，他失控，他干了件愚蠢无比的事。

    只有塞斯克自己知道，造成这一切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莫莉来敲罗宾房间的门。罗宾在Dust没有办公室，但有一间卧室，他偶尔留宿，以前还会在这里调教奴隶。

    客服礼貌地询问罗宾：“首席先生，几个月前您订做的那些道具，被您的客人送回之后，现在还堆在库房，请问我们该如何处理？”

    罗宾握着手机，看到新闻照片里塞斯克被拍到出现在西班牙马德里机场，距离他在客场比赛中被红牌罚下，仅仅过了十几个小时。

    罗宾抬头：“运到我的房间。谢谢你，莫莉。”

    片刻后，几位工人便扛着箱子、鞭架、刑架，刑椅、炮机等道具来到罗宾的房间。

    东西凌乱地堆了满地，罗宾挥手示意工人们把东西放下就可以出去，稍后他自己会整理。

    罗宾接着低头刷社媒，直到刷出一张卡西与塞斯克并肩走进餐厅的背影，他才觉得手机背板已经烫到惊人。罗宾按黑屏幕，丢开手机，背手走到一大堆道具之前。这些东西是他费尽心思，掏出近一年收入才置办齐全的。

    罗宾从地上捡起一只精致的小木盒，里面是签约之前他送给塞斯克的那只项圈。

    心神不稳，他竟没发现盒子的重量过轻，罗宾掀开盒盖，却见深蓝色天鹅绒内衬上单独躺着一枚心形彩钻。

    项圈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