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我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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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22日 ﹝一﹞ 女人将流淌着鲜红血液的长剑从身下不再挣扎的人小腹中拔出。 纵使长剑rou眼可见的贯穿人体,直至没入冰冷尸体的身下土地,在女人拔出长剑时,脸上也不曾有过变化。 「框啷。」 将长剑随手丢在一旁的石板路上,女人脱力的坐在地上。 「真是的……」 坐下时才发现,自己正巧坐在另一具尸体上,女人的眼神微不可查的在那具尸体脸上停留了短短一瞬,随即又使力扔到一旁。 这一举动砸崩了不远处的一堆尸山,头颅、眼球、内脏、残肢四散而开,有些被砸到在石造平台上,或者四处立着的残损华美长柱上,有些则滚落山崖,和鲜血一同流淌入山谷中。 这里曾经是修仙界最为着名的宗门,金丹元婴弟子过万,迈入归一之境的强者也有近百,那至高无上的道途至尊更有四名之多,每当到了千年一次的祭典,无数宗门强者来访朝贡,俯首称臣。 更是收录着世界上几乎所有仙法,垄断着成仙的大道。 他们占据了世界上灵气最为浓郁纯粹的灵脉,拥有着最丰富珍贵的秘境,眷养着最凶猛稀少的仙兽,教导着最强悍霸道的仙法,辉煌宏伟的殿堂并列排在高山穹顶彷佛。 无论是谁,走上怎样的道途,都不得不承认这里是万古第一宗。 千秋万载,岁与天同。 但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再怎样的荣誉与伟力,都在一场可笑的内乱中尽归于无,和名字一同逝去。 血液在地面几乎汇聚成小溪,但女人蛮不在乎的席地而坐,因为无论是她洁白的衣裳亦或者那长至小腿的深黑长发,或多或少都有凝结的血块和滴落着的血液,从身上每一处不断滑落,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个血人一样。 纵然女人的外貌身材均可堪称千年一见,被浸湿的洁白外衣又显露出窈窕性感的身体曲线。 但配合着这样血腥暴力的场面,想必无论是再怎样好色的男人也无法对女人动起任何漪念。 一面朴素的镜子凭空出现在女人面前,镜子上并未沾染任何血液,洁白如新的镜面映照出女人麻木的面孔,原本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此刻显得黯淡无光。 「所以,可以放过我了吗。」 女人说。 这并非提问,也非警告。 仅仅是在描述一件事。 女人眼中,镜面上缓缓浮现一行文字。 「恭贺道友。这份传承永远是你的了。」 尔后,镜子漂浮而起,没入天际。 仰头望天,看着镜子离去的过程中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变化,直到镜子彻底消失在视野后,女人才慢慢爬起身子。 似是嫌弃着身上的血袍,她将外袍解开,然后是内衬,接着是亵衣。 直到身上已经一丝不挂,女子才停下动作,转头向破败的宫殿内走去。 时值太阳西下,女子的酮体被斜下的澄黄夕阳映照的完美无瑕,花容月貌的面庞生着自然的腮红,天鹅般的颈项下就是浑圆硕大彷如山峰的双乳。 盈盈一握的小腰与挺翘有至的桃型臀股衔接着洁白笔直的双腿。 小巧玲珑的双足更是让人想要拿着与她细长好看的手指在怀中狠狠把玩。 走入殿中,无视了与外面一样满地堆成小山的尸体,女子熟练的在复杂的宛如迷宫的宫殿中左弯右拐,直到走入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方才停下。 四具尸体陈落在大殿中,左横梁上两名老妪一同悬挂其上,死不瞑目的眼中满是憎恨与后悔,一名青年男子坐在殿中四张座椅上,低垂着头显是早已断气,腰中长剑依然在剑鞘中,显然对他来说,死亡过于突然,连保命的武器都来不及拔出。 最后是一个壮年男子,他的脸上流露出狂喜,倒在了大殿门口,额头上狭长的剑孔或是昭告了他的死因花了些许功夫,女子将四具尸体重新端坐在大厅的四张华贵长椅上。 四具尸体低垂着头,像是在瞪视全身一丝不挂的女子。 在他们不曾阖眼的眼眸下,女子开始颤抖起来,在目光中双膝下跪,额头扣地,连与四具不再动弹的尸体双目相对的勇气都没有。 「……师傅……对不起……」 「站起来。」 戊家仙练场内,一群人正团团包围着什么,圆圈中央是两名少年,一人正踩着另一人的头颅,被踩在地上的少年微不可察的轻轻颤抖。 「戊恣我,我在叫你啊!你怎么不起来呢?」 盛气凌人的少年狠狠朝弄着被称为戊恣我的少年,虽然叫他起来,但脚上却一点不减力气的胡乱踩踏,直到戊恣我脸上沾满泥沙,少年才揪起戊恣我头发,看到他沾满泥沙的面孔,众人都是狠狠大笑起来。 「戊恣我,你看看你自己啊!也太难看了。」 少年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小镜子摆在戊恣我的面前。 排除掉淤黑的泥土,这张脸其实并不算差,端正清秀,黑眉浓密,但不知怎么的,少年就是不断躲闪着目光,只低下头眼睛不断闪烁。 「照照镜子怎么了?这么没自信?喔,我知道了!毕竟你是整个修仙界万年 2023年3月22日 ﹝一﹞ 女人将流淌着鲜红血液的长剑从身下不再挣扎的人小腹中拔出。 纵使长剑rou眼可见的贯穿人体,直至没入冰冷尸体的身下土地,在女人拔出长剑时,脸上也不曾有过变化。 「框啷。」 将长剑随手丢在一旁的石板路上,女人脱力的坐在地上。 「真是的……」 坐下时才发现,自己正巧坐在另一具尸体上,女人的眼神微不可查的在那具尸体脸上停留了短短一瞬,随即又使力扔到一旁。 这一举动砸崩了不远处的一堆尸山,头颅、眼球、内脏、残肢四散而开,有些被砸到在石造平台上,或者四处立着的残损华美长柱上,有些则滚落山崖,和鲜血一同流淌入山谷中。 这里曾经是修仙界最为着名的宗门,金丹元婴弟子过万,迈入归一之境的强者也有近百,那至高无上的道途至尊更有四名之多,每当到了千年一次的祭典,无数宗门强者来访朝贡,俯首称臣。 更是收录着世界上几乎所有仙法,垄断着成仙的大道。 他们占据了世界上灵气最为浓郁纯粹的灵脉,拥有着最丰富珍贵的秘境,眷养着最凶猛稀少的仙兽,教导着最强悍霸道的仙法,辉煌宏伟的殿堂并列排在高山穹顶彷佛。 无论是谁,走上怎样的道途,都不得不承认这里是万古第一宗。 千秋万载,岁与天同。 但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再怎样的荣誉与伟力,都在一场可笑的内乱中尽归于无,和名字一同逝去。 血液在地面几乎汇聚成小溪,但女人蛮不在乎的席地而坐,因为无论是她洁白的衣裳亦或者那长至小腿的深黑长发,或多或少都有凝结的血块和滴落着的血液,从身上每一处不断滑落,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个血人一样。 纵然女人的外貌身材均可堪称千年一见,被浸湿的洁白外衣又显露出窈窕性感的身体曲线。 但配合着这样血腥暴力的场面,想必无论是再怎样好色的男人也无法对女人动起任何漪念。 一面朴素的镜子凭空出现在女人面前,镜子上并未沾染任何血液,洁白如新的镜面映照出女人麻木的面孔,原本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此刻显得黯淡无光。 「所以,可以放过我了吗。」 女人说。 这并非提问,也非警告。 仅仅是在描述一件事。 女人眼中,镜面上缓缓浮现一行文字。 「恭贺道友。这份传承永远是你的了。」 尔后,镜子漂浮而起,没入天际。 仰头望天,看着镜子离去的过程中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变化,直到镜子彻底消失在视野后,女人才慢慢爬起身子。 似是嫌弃着身上的血袍,她将外袍解开,然后是内衬,接着是亵衣。 直到身上已经一丝不挂,女子才停下动作,转头向破败的宫殿内走去。 时值太阳西下,女子的酮体被斜下的澄黄夕阳映照的完美无瑕,花容月貌的面庞生着自然的腮红,天鹅般的颈项下就是浑圆硕大彷如山峰的双乳。 盈盈一握的小腰与挺翘有至的桃型臀股衔接着洁白笔直的双腿。 小巧玲珑的双足更是让人想要拿着与她细长好看的手指在怀中狠狠把玩。 走入殿中,无视了与外面一样满地堆成小山的尸体,女子熟练的在复杂的宛如迷宫的宫殿中左弯右拐,直到走入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方才停下。 四具尸体陈落在大殿中,左横梁上两名老妪一同悬挂其上,死不瞑目的眼中满是憎恨与后悔,一名青年男子坐在殿中四张座椅上,低垂着头显是早已断气,腰中长剑依然在剑鞘中,显然对他来说,死亡过于突然,连保命的武器都来不及拔出。 最后是一个壮年男子,他的脸上流露出狂喜,倒在了大殿门口,额头上狭长的剑孔或是昭告了他的死因花了些许功夫,女子将四具尸体重新端坐在大厅的四张华贵长椅上。 四具尸体低垂着头,像是在瞪视全身一丝不挂的女子。 在他们不曾阖眼的眼眸下,女子开始颤抖起来,在目光中双膝下跪,额头扣地,连与四具不再动弹的尸体双目相对的勇气都没有。 「……师傅……对不起……」 「站起来。」 戊家仙练场内,一群人正团团包围着什么,圆圈中央是两名少年,一人正踩着另一人的头颅,被踩在地上的少年微不可察的轻轻颤抖。 「戊恣我,我在叫你啊!你怎么不起来呢?」 盛气凌人的少年狠狠朝弄着被称为戊恣我的少年,虽然叫他起来,但脚上却一点不减力气的胡乱踩踏,直到戊恣我脸上沾满泥沙,少年才揪起戊恣我头发,看到他沾满泥沙的面孔,众人都是狠狠大笑起来。 「戊恣我,你看看你自己啊!也太难看了。」 少年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小镜子摆在戊恣我的面前。 排除掉淤黑的泥土,这张脸其实并不算差,端正清秀,黑眉浓密,但不知怎么的,少年就是不断躲闪着目光,只低下头眼睛不断闪烁。 「照照镜子怎么了?这么没自信?喔,我知道了!毕竟你是整个修仙界万年难得一遇的大废物嘛!」 「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少年男女中此起彼落,但戊恣我非但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还不断低下头颅,好像想要重新将脸埋回泥沙之中。 就在这时,框框两声巨响传来,仙练场内的男女们都停下自己手边的事,往戊家大院内走去。 「戊恣我,该走啦!不去好好听听法术课程的话,后天的比武大会可怎么办?到时会有盖云宗的仙使前来,那可是拜入他们门下的好机会喔。」 少年像是善意提醒,但眼中却是满满的嘲讽「喔!我又忘啦!筑基才能学法术,你却连练气都没有啊!太可怜啦!」 放开手中的头发,戊恣我又重新将脸埋回满是黑泥的土中,盛气凌人的少年随手将镜子塞进戊恣我的袖袋中「这个镜子就送你啦!多照照,打扮打扮,过两年我让我父亲把你送去龙阳院做龟公,不然你也没啥本钱喽!」 说完头也不回的招呼跟班离去,嘲弄的笑声不时响起,而戊恣我更是在听不到众人的声音后才颤颤谓谓的抬起头探头探脑,确认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后,低着头一瘸一拐的朝另一方向离去。 打开发出奇怪声音的破旧木门,戊恣我坐在四边床脚岌岌可危的床上,两眼无神看向灰暗的天花板,四周的环境也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吞,从袖中掏出小镜,戊恣我顿时感到一阵无名火起,发狠想将镜子摔碎,但高高举起手后随即又长叹一声,默默放下镜子到膝上,低垂着头看向镜面,这面镜子属于戊家六少爷戊寒星,戊寒星生得俊俏帅气,自恋的他很喜欢用这面镜子照看自己面貌,若是摔碎遭到问责,孤身一人的他并没有什么办法能逃过问责。 戊家是盘罗城唯一的修仙家族,先祖掌握着一门相当好喝的豆奶研磨冲泡手艺,路过的仙人喝过后大感欢喜,赐下一道法门帮助戊家延年益寿,以望这份手艺能不被失传。 而戊家仙祖资质也不差,竟在繁衍几代后慢慢起了些许气候。 一直传了也有千余年,也算是不负当年那名仙人所托了。 而现年仅十二岁的戊恣我就出生在这里。 戊家分为外家与内家,外家继承了自古传下的豆浆生意,也做各式豆制品以维持生计。 而内家则专注寻道修仙,为家族提供保护力量,盘罗城作为一个凡人占多数的城镇,却也是相当依赖戊家的力量,因此纵使戊家仍需向凡人王朝纳税上贡,却也隐隐成为盘罗城附近一带的土霸主,家族也越发重视这份得来不易的仙缘,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派遣一些优秀的族人外出访仙,盼望能壮大势力,戊恣我的父母就是其中的一员。 父母二人在外访仙时幸运结识盖云宗的峰主之一,帮上了些小忙,因此为了表达感谢,自一百五十年前起,每过五十年盖云宗收徒,都会派遣一名主事前来向戊恣我父母问好,并收走家族一人作为弟子。 和二人交好,就有机会加入高高在上的盖云宗,一时之间,戊恣我父母在家族声望可说是如日中天。 但好景不常,八年前父母在护送一批向外寻仙,重伤归来的族人时,却突遭袭击,二人拚死护送族人,最后却只有一名年轻族人勉力支撑重伤的身体回到盘罗城,四岁的戊恣我一夕之间成了孤儿。 对此情景戊家第一时间不是安顿重伤归来的族人,也不是为戊恣我父母筹备葬礼,更不是抚慰孤身一人的戊恣我,反而是针对该如何向六年后到此的盖云仙使交代,家主更是急急向盖云宗送去信件,说明情况。 得到一切照旧的回复后,家中又订立了比试的规矩,决定由十二岁以下的年轻族人比试,比试第一则获得进入盖云宗的规矩。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没有人去寻找当年袭击戊恣我父母的人。 是谁?来自何处?这些都好像都不重要一样,像是投入小河中的泥块,只掀起一道小小水花后就被冲散而开,连个影子都没有了,只偶尔能见到当年重伤归来之人送些什么到戊恣我家门口。 第二年戊恣我五岁,内家开始传授修仙法门,但过了整整七年,戊恣我却愣是连练气境都未跨入,同龄孩子都已经开始冲击筑基,稍有天赋的更早早结就道基,开始学习与人斗法。 戊恣我仍是原地踏步,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年重伤归来的族人也悄悄的消失在族中。 「废物。」 看着镜中人,戊恣我轻轻咒骂,在这个世上,连一面普通的小镜子都得罪不起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我才不是废物」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屋中。 「哇啊!」 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戊恣我手忙脚乱的将镜子摔落在地「什么东西!是人是鬼?」 神秘声音长叹一声「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一面镜子。」 「镜子?」 戊恣我疑惑的看向摔落在地的镜子「我……我不信!如果你真是面镜子,那肯定是件法宝,是法宝的话,寒星少爷又怎么可能随手给了我?」 戊恣我虽然天分差劲,但并非傻瓜,自然是大起疑心。 「我真是那面镜子,只是戊家人从来没发现我是个法宝而已,他们都没有满足让我现身认主的条件。」 镜子说「连戊家都 没有人达成的条件,怎么偏偏我这个七年都进不了练气期的人就达的了?你……你快离开,不然我要叫我们家主过来了!」 戊恣我大声喝斥,站到床上离的镜子远远的。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你很讨厌现在的自己对吧,像你这种人,我就算怀着什么心思,也没什么能获得的吧?」 镜子以一种温柔的语气询问。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戊恣我停下戒备询问。 「关系可大了。」 镜子讶然失笑「因为我就是专门为了你这种人而存在的。」 听了这番话,戊恣我不禁疑惑「我这种人?」 「你这种人!道友,你应该接受我的帮助。」 镜子继续说:「我是第一任主人打造出来的神器,甚至在造化玉器之上,专门为了帮助你们这类人而生。」 「我曾经的主人和你一样,都有着被人称为废物的时期,后来经历了种种机缘巧合,主人不但到了道途至尊之境,更是进了一步度劫飞升,羽化成仙。」 「飞升之前,主人想到世上也许还有许多像他一样,心怀大道却受限于自身资质,只得抱憾死去的人存在,为了帮助他们,主人留下了我,让他们也有机会一窥大道,甚至飞升成仙。」 镜子滔滔不绝的讲着,但戊恣我依然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 看见戊恣我怀疑的眼神,镜子长叹一口气「好吧,好吧。按你想的来。我是随便一个魔道大能的手段,目的就是勾引各地的仙士入魔,为祸一方……你满意了吧?」 「说真的,我是什么真的很重要吗?你又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正道人士。整整七年都被仙家道途拒之门外,现在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管他成仙入魔,不都比你现在在这里装死好?难道你想过几年就被分到外家去磨豆浆吗?」 「世间万物,想要什么,都有代价。」 戊恣我死死盯着镜子,显是有些被他说动了。 「代价?你除了一条狗命以外还能有什么东西能付出?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看见戊恣我被说动了,镜子加大力度劝说。 「你很清楚吧?你父母的死因。」 镜子说,戊恣我猛地抬头,眼神闪烁。 「你知道?」 戊恣我问。 「不清楚,没特别关注这件事。」 镜子回答「但这应该很明显吧?盖云宗名额由你父母决定,你又恰好和戊家六少爷同岁,家主又从不过问凶手,答案不就乎之欲出?这种程度的推理连三岁小儿都能想到,只是没必要为了一个连练气境都进不去的凡人出气而招惹家主。」 「我可以帮助你在后天的比武大赛上拿到第一,那个名额本就是你的东西,你只是把他拿回来而已,是吧?」 镜子说完,戊恣我沉默着思考,两手紧握成拳抓揉着破烂的床单。 「你要怎么帮我?后天就要比试了,如果要胜过寒星少爷,我最少也要进入筑基期才行,可我现在别说筑基了,连练气都没有,还有那些法术什么的我也都不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戊恣我这么说,镜子开始狂笑起来,笑声从兴奋到癫狂,再到狂乱邪气。 这时戊恣我忍不住好奇,近身一窥镜面,想看看镜子究竟如何与他说话。 「啊!」 戊恣我惊叫一声镜中的景象与普通的镜子一样,映照出破旧的房间,唯一不同的是镜中人。 戊恣我脸色阴沉懦弱,但镜中的他却是仰头狂放大笑,右眼更像是被盖上了什么一样,瞳孔被复上一片nongnong灰雾。 「区区筑基。」 镜中的戊恣我说。 二日后,戊家比试大会如期展开,仙练场早已被戊家族人装饰的华美漂亮,希望给到来的仙师一个好印象,还在一旁架上一座高台,上面放置舒适柔软的鹅绒长椅一座。 「寒星少爷,这边请。」 「嗯。」 戊寒星在一帮狗腿子的簇拥下来到现场,这里早已挤满了戊家子弟,但在戊家六少爷的名头下,轻轻松松就来到了最靠前的位置,这时,戊寒星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个废物也来了?」 远远看到戊恣我鬼鬼祟祟的靠近人群外围,戊寒星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身边跟班也看见了「是呀!还以为这个废物不会过来呢。他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怕不是刚上台就被人打了下来。」 说完,一众跟班都是轰笑起来。 「反正你们都要下来。」 戊寒星懒懒的摆手,他并不在意戊恣我,作为戊家六少爷,他有更重要的事——前天的事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 「仙使驾到——」 这时,站在戊家瞭望台上的一名资深筑基修士大声呼喊。 「奏乐!」 一声令下,早已安排妥当的乐团开始奏出优美的乐章,众人死死盯着天上的白云,像是希望能从上看出什么一样。 「来了!」 天上一朵云彩突兀的变色,一道五色霞光照下,人影乘着云朵落下,戊家家主戊宗哲快步上前,双膝下跪「恭迎盖云仙使远道而来!」 见家主如此,戊家众人也连忙下跪。 直到五色光芒渐隐,众人方才抬头望去,想一窥仙家风貌,但却只能是失望而归。 来者全身上下掩盖浓雾,连是男是女都瞧不出,戊家众人不免有些失望,而戊宗哲快步上前迎接「恭迎仙使,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接风洗尘,仙使不远千里到此,可以先休息一下,之后……」 戊宗哲谄媚的说,但仙使摆了摆手「不必了,奴家不累,直接开始比武吧,奴家还赶着时间。」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并不是因为仙使所说,而是因为那柔美优雅的好听成熟女声,在场者都是如沐春风,男修士们更是一阵气血下涌,开始对于云雾中的美人遐想连篇。 「也好……也好……敢问仙使大名?」 戊宗哲连连点头同意。 「奴家姓奴,名池泱。」 仙使懒洋洋的回复,像是跟本懒得与戊宗哲交流一样。 「原来是奴仙使!快这边请。」 戊宗哲连忙招呼奴池泱上早已安排好的高台入座。 片刻,奴池泱已安稳入座,戊宗哲连忙开始招呼开始比试,仙练场上,两名戊家少年匆匆忙忙入场「奴仙使,这两人分别是戊铁林和戊垄芒,分别擅长……」 戊宗哲站在一旁舒适坐着的奴池泱,一边为他介绍上场的少年,但不想却被奴池泱伸手打断。 「等一等,你们是要一一上台比试,这要花费多久时间?」 奴池泱不耐烦的问道。 「这……戊家十二岁以下少年男女公有四十三人,排除一些不会前来参赛的,应该十余场后就能结束。」 戊宗哲说。 「十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