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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太子不愿见她如此,遂妥协,起身抱起她一跃而起,贺贺本能地闭上了眼。不过眨眼间,她再睁眼,人已直接落在了崖上,她惊疑,语气带了点质疑,“你还会武?”“我文武双全。”太子罕见地自恋了一把,“你真幸运,能寻我放夫君。”真不要脸!贺贺白他一眼,迈开腿就走,“你是谁的夫君?少胡说了!”“我岂会胡说,咱俩可是名正言顺拜过天地的,你可别不承认。”太子去扯她的手。马儿老实,还规规矩矩卧在崖上,见主人回来,鼻子眼里像是不满地哼了一声,慢吞吞起来了。“回去吧。”贺贺不理会他,被他硬抱上了马背,“天地为证,日月明鉴,你可是我顾旸千挑万选明媒正娶的妻子。”两人上马,往山下赶。过了良久,贺贺才靠在他胸膛上,哑了嗓子,“知道了。”太子腾出手摸摸她的眼睛,低低的笑声掩饰了语气里的心疼,“永远都是啊。”贺贺甩开他的手,不耐烦,“都说知道了。”太子沉默。两人一路无声。…………而此时,皇宫内,未央宫一片安静,鸦雀无声。煊惠帝及顾钺受了惊吓,齐齐走不动路了,中午直接在这用了午膳。当时,顾榕面无表情坐在一边一个劲儿吃菜。容荔,哦,不,容泽利索地换了一身蓝袍,越发显得他气质出众,容颜绝色。于是直接导致顾钺吃一口饭,看一眼他,吃一口饭看一眼,心里老是想,新皇嫂变成了一个男人,一个男人,男人……看得太出神,其余三人都察觉了出来,煊惠帝直接气得踢了他一脚,扔下碗筷说,“朕要睡觉!”齐公公及一群宫女赶紧伺候他睡下,顾榕顾钺容泽在门口守着。顾钺心里有太多想问的,站了一会儿就受不了顾榕与容泽的一言不发,道:“你们没有又没给我解释的么?”容泽:“没有。”顾钺憋气。你不说,皇姐说。顾榕:“没有,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听到此话的一瞬间,气鼓鼓的顾钺瞬间瘪了,弱弱反抗,“皇姐,别再打击我了。”顾榕嗯哼,“你这样想不对,多经受些风雨,你这朵娇花菜能成长。”顾钺及容泽:“……”还是都闭嘴吧。周围默了下来,三人直愣愣站着等煊惠帝醒来。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三个时辰又过去了。三人腿麻,正想蹲会儿,终于殿里传来了声音,“齐茂!”齐公公沐浴着他们三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颤颤巍巍走了进去。可进去了不到一会儿,他又出来了,笑道:“陛下喊你们进去。”终于啊终于,关键的时候到了。此时此刻,顾榕与容泽均已打起精神,希冀等会能让煊惠帝多开点恩。进去前,容泽与顾钺道:“还望三皇子能替草民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几句,毕竟能活着,草民也不想死。”顾榕不置可否先一步进去,顾钺急急点点头,也进去了。容泽迟疑一下,也破釜沉舟似的进去了。煊惠帝坐在榻上,肩上披着明黄的袍子,毫无温度的目光掠过三人,久久不语。“你真是男的?”过了许久,煊惠帝依然不能置信,他沉着脸色问出了这句话。容泽与顾榕飞快地对视一眼。说实话,这么大的事,殿下不在,容泽还真拿不准注意!老实招了?这可是欺君之罪!说不定下一刻煊惠帝就能喊,“来人,把这个男人拉出去斩了!”太危险了!可不说实话也是难办,煊惠帝已亲眼所见,何况他又不能真变成个女的给他看看!容泽要为难死了,不住地用眼神问顾榕:认不认?你说认不认?顾榕一脸我也实在没办法了的表情:你就自求多福吧。见状,容泽内心禁不住长叹一声。他对这个世界分外留恋,特别是对顾榕,只觉自己还没表白留就要与世长辞,真心悲哀!于是,接下来他看顾榕的眼神就缠绵起来:你真的舍得我去死?多么的露骨又清晰的感情,顾榕心知肚明,受不了地撇过了头,心里却对容泽多了份好感。也许,说了实话,他会真的没了命。可惜煊惠帝洞若观火,却不明白着提,只不悦地催促,“再不说,朕砍了你!”看吧!自己就等着被砍吧!容泽转瞬想明白了。人固有一死,老死也是死,砍死也是死,他不能歧视第二种是不是?做好心理准备,他就麻溜儿就跪了,“回陛下,我确然是个男人。”可他没想到,紧接着顾榕也跪了,“父皇,我同您一样,也实在不清楚皇兄何时对男人来了兴趣?”“……”煊惠帝与顾钺懵了。容泽却目光一低,不由在内心暗叹,这锅甩得漂亮啊!!他是被太子强取豪夺的啊!他不愿意啊!煊惠帝却在此时勃然大怒:“所以他娶了个男人当太子妃?!岂有此理!”上回是个傻子,这回是个男人,他儿子这品位太脱俗了!顾榕火上浇油:“父皇,事实就是这样。”煊惠帝气得胡子直缠,他抬起袖子一指容泽,“来人,把他拉出去……”容泽认命地闭上了眼。顾榕却阻挡住煊惠帝的意图,“父皇,还请三思!”“你闭嘴!”煊惠帝吭叱一声。顾榕不吃他这一套,“父皇,此人是容大人之子。”煊惠帝凛冽的语气一滞,齐公公眼里一亮,瞅住时机就凑上去,“陛下,前阵子不还说,想同容大人说说话么,不如这会宣他进宫,你们好好聊一聊。”“好啊。”煊惠帝冷笑。好好聊一聊他养的儿子!“那老奴去宣他。”齐公公临走前给顾钺使了个眼色,顾钺会意,上前给煊惠帝添了杯茶,“陛下歇会吧?”“都给朕滚!”煊惠帝一声爆喝,紧接着扔了茶杯。...☆、第一百零六章:我走了1天边暗色弥漫,夜色即将到来,太子与贺贺到了城门口。贺贺要下马,“你自个儿回去吧。”还是小心谨慎的好,万一被人撞见,那就不妙了。“贺贺。”太子扯住她的衣角,虽欲言又止,但眼神里表达的意思一目了然洽。他不舍得与她分离。贺贺由此踌躇。实则两人心境是一样的,然而都斗不过如此残酷的现实钤。“殿下,你该走了。”贺贺回头微笑,接着毫不犹豫的翻身下马,安稳落地。于此同时,“刺啦”一声,衣角被撕开,太子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