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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小五朝她挤眼,“师父,你好厉害。”“少说话!”贺贺沉着脸唬他一句,贺小五立马闭嘴了。路旁的酒楼,柳鸳抻着脑袋往外看,瞧见贺贺时,眸子里难掩吃惊。她实则早已听过贺贺大名,却不想如此年轻,也就和她一般大吧。她眼中顿时起了钦佩之情。不知能不能找她切磋一场?如此想着,她又瞥见了温书严,眼中顿时一亮。对了!可以找表哥帮忙啊!嘻嘻一笑,翻窗而下,惹得路人惊呼,将将落在温书严的马前。“表哥。”她笑颜灿烂,扬声大喊。“你这是做什么?”温书严吓了一跳。柳鸳却一跃而起,跳上了他的马背,“带我去见公主。”“胡闹!”温书严低声斥责,却也未赶她下马,就这样到了皇城。入了泉凖门,进祥和街,各国使臣来回蹿,柳鸳惊叹。贺小五也惊叹,贺二与魏源却快马奔至贺贺身边,“将军。”“无碍。”贺贺淡声挥开两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北越的使臣。南照与北越那场仗,北越理亏,是他们先挑事,南照忍无可忍,为了保卫自己,才开的战。这些各国都晓得,但他们并不在意。他们笑话的是,北越挑事也就算了,竟然还打输了。这足足够他们笑一年的了。北越由此对南照怨怼更深了,今番两国使臣见面,必定会发生点什么,一时间引来众多人的围观。温书严压力山大,柳鸳也老实了,两人静观其变,若真起了争执,两人必须出来阻止。贺贺自己倒是颇为淡定,“梁大人,好久不见。”这人,贺贺见过几次。签停战协议那会儿,她与这人交手了数回。唤梁大人的男人四十出头,已不年轻了,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南照莫不是一个中用的男人也没了,竟派一个女人来,小孩子到底不知道什么……”先贬南照,后贬邬苏,可惜话未完,只听“呼”得一声,马鞭霎时挥过他的脸颊,伴随着啊的一声,血滴洒了出来。“你!”梁大人疼得呲牙,捂脸怒吼。贺小五昂着头,神情不屑又轻蔑,“一个手下败将而已,就这么乱咬人,你们皇上可真放心啊。”这话太毒了!有出息!贺二心中暗叹。“臭小子!你!”被骂的梁大人气得浑身发抖。与他一起的北越使臣也嚷嚷了起来,还喊了温书严主持公道,“温大人,你看,他们不仅动手伤人,还出言辱骂我们……”柳鸳被温书严推到了一边儿,她只能傻傻看着,心道原来北越是这样的啊,能讲点理不?“各位大人,听我说一句,既然大家都聚在了这里,都是缘分……”“谁会和无耻之徒有缘分?”贺小五禁不住撇嘴冷哼,快得连贺贺都阻止不及。惹得梁大人又愤怒起来,“手下败将又怎么了?你们当年不也是大陵的手下败将?!无非是赢了我们一次,有什么了不起的!”“对!”又一北越官员揪住机会,高声讥讽,恨不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说到无耻,谁能比过你们南照?!”语到此,贺贺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好,“这位大人……”却是阻止不及,男人一张嘴就跟喇叭似的,“当年,你们与大陵明明签了休战协议,却暗地里搞偷袭,当真卑鄙无比!”“啊!”众人哗然,料不到还有此种事情。贺贺快速在心里思考如何收场,毕竟当年他们确实这么做过,否认只会更加难堪。贺二及魏源亦是,唯有贺小五张牙舞爪怒喊,“你胡说!”这怪不得他,他年纪小,这些以往的事情并未有人同他说过,咋一听自然接受不了。“我们胡说不胡说,你问问贺大将军不就晓得了?”梁大人得意洋洋起来,他望向贺贺,“当初可就是她爹搞的偷袭,还害死了大陵的皇……”“梁大人!”蓦地,一道淡淡的声音临空而至,直接截断了他的话。众人回头,一见来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梁大人更是缩起了脖子。贺贺却未动。再次听到熟悉又渴望的声音,她一颗心立马揪了起来。...☆、第九十九章:两情相悦2自回了南照,她便一直在想,若无顾旸,自己可会在大陵耽搁一年之久?苦思无果,而直到今日她才晓得答案。她不会的洽。她是南照的大将军,一切当以南照为重,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应早早回国。钤?然而,有了顾旸,便什么都不一样了。她开始后悔,她不该来大陵,不该进宫,不该与顾旸相识。可惜,时光不能倒流到一年前,她只能为一年前自己所做的决定懊恼。一年前,南照新帝邬苏已登基三年,将处理了先帝的烂摊子,想要励精图治,强兵富国。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个传闻,说大陵皇帝花了二十年的时间训练了一支秘密军队,为的就是以后对付南照。他虽不知真假,心中却有了顾忌,因着大陵与南照积怨甚久,大陵皇帝也许真会如此做。他不得不防。然而,如何防是个问题。他就迫切需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恰好,南照与北越战事刚平,国内开始安定,贺贺因平定北越有功,封大将军,统领军营。她大多时候在军营练兵,闲暇时间也到街上溜一溜,却无别的什么事,不由觉着无聊起来,便常常去宫里瞧邬苏。邬苏在忙,她就搁一边呆着。邬苏若想歇会,两人便出去骑骑马,赏赏景,说说话。?终于有一天,邬苏酒后失言,道出了传闻,贺贺听见后忧愁万分。南照与大陵休战后,南照虽也休养生息了多年,却都被迫使在了与北越一战中。而南照与大陵的过节,贺贺更是一清二楚,她实则瞧的比邬苏更明白,他们与大陵必有一战。可若在此时大陵就攻来,只怕抵挡不易,更别说进攻他人了,到时候南照怕会陷入难堪之境。翌日,邬苏醒酒,贺贺同他实话实话。邬苏头次露出了示弱的表情,“朕不知如何是好。”贺贺难受。当时,邬苏才十六,解决内忧外患已费了他所有的心神,他不知所措。“贺贺,朕要怎么做?”大抵上,贺贺是他在朝中唯一亲近且相信之人。先帝驾崩之时,曾任贺贺的父亲贺老将军辅佐邬苏。贺老将军同先帝情意深重,不愿辜负他的嘱托,直接住进了宫里,日日陪在邬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