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每天都有人想害臣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妃meimei生前与臣妾情同姐妹,臣妾照顾隋儿理所当然,单就臣妾养隋儿这十来年,他已是臣妾最心疼的孩子,就连烨儿也比不过,您说,哪有娘亲瞧见自己孩子受伤不心疼的?”

一番话情真意切地说下来,顾隋眼中含泪,一头扎到她怀里,漱贵妃流着泪圈紧他,母子俩俨然是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模样。

煊惠帝坐在御案后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却很快又被抚平,他朝两人柔声道:“好了,好了,都别哭了。”

漱贵妃抬头望见他明显疼惜的模样,心头酥了大半,忙止住泪,顾隋扶着她坐回了椅子上。

煊惠帝这才望向太子,脸色发沉,“给朕跪下!”

震耳的声音响彻满殿,别人倒没什么,就是贺贺吓坏了,她缩着身子怯怯瞧向太子,声音在发颤,“殿,殿下……”

太子没什么表情地回头瞥了一眼,抬袖指了指殿门口,大将军得令,驮着贺贺就冲出了殿门,煊惠帝当没瞧见,只问他:“隋儿说的可是真的?”

“是五弟惊着了贺贺,大将军才上去咬了他屁股一下。”太子言简意赅地说了说。

其实事情本就这么简单,无奈漱贵妃及顾隋咬着不放,还搬出了故去的伽妃,太子心知多说无益,也不欲做什么辩解,哪料顾隋又蹿了起来,“父皇,皇兄就不该养老虎,多么危险啊,咬了儿臣不要紧,万一哪天伤了母妃,咬了哪个小皇妹怎么办啊?”

几句话的功夫,太子罪加一等,煊惠帝果然更生气了,顾隋心头窃喜,却听煊惠帝与漱贵妃道:“爱妃这会儿也该累了,让隋儿扶你去休息吧。”

什么?!他还没亲眼瞧见太子被训的丢人模样,怎么能走?!顾隋情急之下还想说话,却被漱贵妃暗自按了下来,两人走到殿门口,他不甘心地回头,恰好煊惠帝瞥了过来,“隋儿还有事?”满眼将要爆发的怒火。

顾隋不傻。他知道煊惠帝真的生气了。漱贵妃曾告诫过他,说煊惠帝脾气不好,要事事顺着他,万不能在他面前说不。

顾隋起初不信,毕竟众多皇子中,煊惠帝平时里最宠他,于是有一次煊惠帝让他去弘文馆读书,他不想去,抱着煊惠帝手臂撒娇,哪成想煊惠帝直接拧着眉抽了他一巴掌。

至今他还记得煊惠帝当时的怒气。就像今日一样。顾隋吓得赶紧摇头,腿软地跟着漱贵妃走了,就连窝在门口的一人一虎都没敢多瞧一眼。

...

☆、第十四章:受罚(4)

两人去了一会儿,太子仍低头跪着,煊惠帝却突然走到御案前一个甩袖将几摞子的奏折扫到了地上,一脚踹上了御案,“你没事养什么老虎,烦人!”

呼呼啦啦的声音传到了殿外,蹲在门口的贺贺偷偷往里瞄,瞧见太子跪着,泪唰唰流了下来,“殿,殿下……”

她在害怕,大将军嗷呜,用脑袋蹭她安抚她,动静太大,太子听见了,抬头望外瞧,贺贺露了张小脸,哭的忒惨。

而此刻煊惠帝靠着御案,脚踩奏折,怒气已消了大半,他疲倦地阖上双眼,“翰林院如何?”

“挺好。”太子面无表情禀告。煊惠帝点头,“记得多和李晟他们接触接触。”

说完又睁眼望了一眼殿外,贺贺满脸泪痕,他心里叹口气,想了想还是说:“那只老虎,要么弄死,要么放了。”

“不行。”太子淡淡拒绝。煊惠帝怀疑自己听错了,立即大步跨到他身边,“你再说一遍。”

“不行。”太子面无表情重复。煊惠帝抖起手指了指他,瞬间又怒气冲天,抬脚要去踹,却还是靠砸了御桌上的所有东西泄火,呯呯梆梆的声音躁乱不堪,说话声音却很低,“你就知道跟朕横,有本事别让刚才那俩人告状!”

他狂暴的动作终于惹得贺贺哇哇大哭,贺贺边哭边跑进来,“你,你谁?干嘛这么对殿下这么凶?”

她挡在太子面前怒目而视,煊惠帝抓着砚台满脸僵硬,太子忍不住嗤地一笑,抱住贺贺看了煊惠帝一眼,“莫说不告状,撕了他们儿臣都有本事,只要父皇同意。”

父子俩对视,过了一会儿,煊惠帝无所谓地甩出手中砚台,砚台砸到殿门上嘭得一声,他指了指太子,对贺贺笑,“我是他爹。”

贺贺眨眨眼,啊地一声,“爹?”又恍然大悟似的说,“你是殿下的爹,殿下又是我一个人的,那……你也是我一人的爹喽。”

太子:“……你怎么想出来的?嗯?”他去吻贺贺的发顶。

煊惠帝看不惯地冷哼,又蹲下来摸下巴,“贺贺,你真的傻了么?”

下一刻,贺贺一只小手就朝他龙脸啪得拍了过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太子:“……”

他这会真有点腿软,偏偏贺贺还在火上浇油,“殿下,咱爹的脸好大啊……”

脸好大啊………

脸……好……大……啊……

整个大殿似是无循环她这句话,煊惠帝整个人都僵住了。

太子又想笑又吓得没法,只能速度地将贺贺藏到身后,指着自己的脸,“父皇,要不,你扇儿臣解解气?”

下一刻,殿外侯着的一堆宫女太监及侍卫都听到一声愤怒的龙啸从殿里冲出来,劈开一切直上云霄:“跪着!都给朕跪着!!!”

众人心惊,屏气凝神,而此时在隋棠宫歇着的漱贵妃及顾隋也很快得了消息。

饶是罚跪,两人也解了气,漱贵妃浅浅笑着,她想,总有一天,这东宫要易主。

...

☆、第十六章:亲错地方了

煊惠帝也没说什么时候让他俩起身直接就拂袖而去了,齐公公小跑着跟上。一路无声地进了寝殿,煊惠帝挥退所有人,一巴掌拍上殿门,他冒死顶了进来,卡住了脑袋,一张脸憋得通红:“陛下,放奴才进来……”

手上动作一顿,煊惠帝还是松开手掌,转身疾步到了龙床边儿,一屁股坐下,“朕很生气!”

齐公公无语,他一溜儿跑过来跪在床边儿,“陛下,气大伤身,千万别和自己过不去,您这样要是让娘娘知道了,她该多伤心啊。”他嘴里的娘娘其实是先皇后,也就是太子已故去的生母。

这么多年过去了,煊惠帝面对先皇后,还是莫名紧张,心跳如雷,哪怕她已不在了,光听个名字,就能让他手忙脚乱地蹿上龙床,扯过被子盖身上,赧然一声:“朕不气了!”

“那太子太子妃还让他们跪么?”齐公公想要顺水推舟,可过了好一会儿,床上才传来声音:“跪!”

齐公公:“……”

“陛下这是何必呢?您别瞧太子反应这么平淡,其实太子妃病这么严重,他很伤心的吧?”他绝口不提太子及贺贺适才胆大包天的犯上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