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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姑娘。我懂。”“那么你和你爱的姑娘在一起了吗?”“没有。”“那你还敢说你懂。”“我只要知道她好好生活着,就已经觉得幸福。”宝凝又怔住了。“出去找份工作吧。别老在家呆着。多和人群相处,你会少去许多孤单感觉。”宝凝发个微笑,“我考虑考虑。”她换个话题,“为什么叫‘南方以南’?”他答,“我的老家在南方。”“N市也是个南方城市。”“它距离N市足有一千公里。”“认识你真好。”“不高兴随时找我。”“好。”宝凝爬上床去。非常久才朦胧睡去。做了许多繁杂的梦。混沌的,杂乱无章的。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微上扬的唇角。冰冷的目光。她辗转反侧。“思存。思存。对不起……”她喃喃呓语。手机响了很久,宝凝清晰地听到铃声响,但浑身困乏,不愿意睁开眼睛。打电话的人很固执,一直打。宝凝只好微微起身拿过手机。是金栀。“喂!今天我们报纸娱乐版头条!知名富商被曝婚外情,泄密原是枕边亲密人!”金栀急切地说道。宝凝莫名其妙,“大清早地,你吵醒我,就为了向我报道八卦?”金栀加重语气,“此富商名为斯然,泄密人为其妻衣可仁!衣可仁向报社提供了斯仁偷吃的照片!我的天,这个女人,可是豁出去了啊!”宝凝这一惊非同小可,整个人顿时全都清醒了,“什么?”金栀还在感叹,“所以说,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她得不到,就毁掉他啰。”宝凝急道,“不跟你说了,我打给朵朵。”她掐断电话,转而打给江朵朵,江朵朵却关机了。她只好又打给金栀,“江朵朵会不会出事啊?她男朋友会不会因此与她分手啊?”金栀却很淡然,“宝凝,我知道你关心朵朵,但是自从那一晚,我看得出来,她并不需要你担心。她比你老道。”她提醒她,“别忘了我干的哪一行,最敏锐的可就是触觉。”许宝凝被塞得半晌无语,良久才轻声说,“我一直觉得我与她同病相怜,所以特别希望她得到幸福。”一样地举目无亲。一样地流落街头。一样地为生活苦捱。金栀说:“嘘,不说了。斯然到我们报社来了。有好戏。先这样。”电话挂断了。宝凝再睡不着,在床上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呆,最后干脆起床,乘坐公交车去向日葵餐厅吃午饭。叫了个最爱吃的香菇牛rou饭,肚子也确实饿了,吃得津津有味,突然有人在对面坐下来,语气轻狂地叫她,“哈啰,亲爱的。”宝凝抬起头来,竟然是丛书!丛书贪婪地看着她,“好久不见,宝凝。”宝凝挤出一丝笑容,“好久不见。”她从来不会跟他们在事后再有联系,哑巴亏他们吃得虽然心有不甘,但碍于自身有过错,总有顾忌,也不会再与她联系。这个丛书,她听说他事后被强制送至国外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在这间餐厅遇上了。丛书放肆地把手覆在她手背上,“听说你关了工作室?为什么?”宝凝不动声色地把手移开,轻描淡写地说:“腻了呗。”丛书嘻嘻笑起来,“不如,我带你去看海?散散心?”宝凝偷偷伸手至包里,摸索到手机,果断摁下,不一会,手机响,她赶紧接起来,“嗯?什么?好,我马上过来。”她笑着对丛书说,“不好意思,我朋友有点不舒服,我得赶过去看看。”丛书微笑点头,“没关系,你去吧。”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这城市这么小,我们还会再见的。”匆匆走出向日葵餐厅,金栀的电话再次打了来,“喂,刚才你干嘛啊,古里古怪的。”许宝凝道,“刚才碰到一个讨厌的人,所以……”金栀释然,转而兴致勃勃,“喂,你知道吗?斯然打上门来,意指衣可仁无事生非,婚外情完全子虚乌有,那些照片全都是PS的伪造品!”宝凝一惊,“啊?”金栀说:“据可靠消息,这次衣可仁闹得太过,斯然决定诉诸法律,一定要与她离婚。”宝凝撑住额头,“不说了。头疼。”金栀关切地道,“是不是感冒了?”宝凝摇摇头,“不知道……”“晚上煮点姜糖水。我有点忙,晚点去看你。”金栀挂了电话。宝凝独自在商场逛足一下午。夜幕降临她才往家赶,途中收到丁迟短信,“宝凝,出来喝一杯?”她置之不理。金栀深夜才来到,倒在沙发上就吆喝,“亲爱的,我要喝水。”宝凝倒杯水给她,问:“亲爱的,要不要捶捶肩?”金栀摸摸她面孔,假装爱怜地说:“亲爱的,你真好!”宝凝“笃”地弹一下金栀额头,“你还真想得美。”金栀嘻嘻笑,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光,这才说道:“我们报纸明天会发一个致歉声明,正式向斯然道歉。这厮,发完了脾气又说要在我们报纸做广告,乐坏我们主任,不仅不用对簿公堂,还有广告费收……”宝凝撩撩头发,“衣可仁哪是他对手。”“我听说她还给他公司的搭档以及合作伙伴全发了邮件……斯然高抬贵手呢,就只离婚就完了,要是再状告她诽谤毁坏名誉,她还有得受的。”宝凝道,“来,你也喝点姜糖水。”她从厨房里端出小碗来,递给金栀,“但是,即使是这照片是PS的,为什么对象偏偏是朵朵?其中必有奥秘。”金栀打个响指,“对头!不管怎么样,这事朵朵必定脱不了关系。最起码她与斯然认识,且有来往……”宝凝接口道,“这照片是有人发到衣可仁信箱的,看来这个人很了解衣可仁的性格啊,知道她单纯没心机,仅凭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就被击垮……”金栀打断她,“喂,你说,这一切是不是斯然布的局?”她沉思着说:“上次听江朵朵提起要买房,你想想啊,江朵朵凭白无故地,哪里来的钱买房?会不会是斯然给她的?”宝凝“咄”地一声,“你算了吧,你以为拍电视剧啊。”她打个吹欠,“我睡了。”她进房去。很快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江朵朵。她一直在哭。宝凝怎么叫她,她都置若罔闻,只是哭。宝凝一着急,便醒了过来。看看床前的小钟,发现自己只睡了一个多小时。金栀还没睡,隔着薄墙,宝凝听到她还在打电话,声音温柔,偶尔轻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