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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9

    嘉维语气柔和得如哄幼儿,但杨惠娟还是呆若木鸡。

    “杨犯惠娟,你是不是想通过装疯逃避法律制裁?告诉你,这办不到!”安嘉维沉不住气了,他十分担心过于恐怖的凌迟画面吓疯了杨惠娟,语气已是色厉内荏。

    没想到经他这一刺激,颤颤巍巍的杨惠娟终于支持不住。只见她脑袋一歪,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第十七章越狱上

    四十八

    “杨犯惠娟,有什么话要对我讲?是不是想通了?”傍晚时分,安嘉维又出现在六号监区一号牢房。杨惠娟没有被吓疯,相反还要求和他单独谈话,使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不过,来之前他心里又有了第二块石头:会不会其中有诈,杨惠娟把自己骗进牢房,然后动武挟为人质。他开始回顾五小时前一审宣判时的每一个细节,最后乐观地判定杨惠娟真实用意为:以有限屈服换取对底线的回复。

    在安嘉维看来,杨惠娟的预想底线本是,按着影视作品里经典女英雄形象,她最终戴着手铐脚镣走上刑场,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发表一通告别演说,高呼几句革命口号,然后慷慨就义。只要预想底线不被突破,无论警方采取李哲原式的心战攻势,还是索正雄式的刑讯逼供,都不可能让她表示半点屈服。只有宣判她将受凌迟极刑,并将行刑过程的惨烈、行刑结果的恐怖,通过电脑动画形象地刻画出来,才有可能突破超过这个“革命女将”的预想底线。一旦底线被突破,精神濒于崩溃的她就不得不试图谋求妥协。

    安嘉维混迹官场数十年,业务能力有限,却练就了一手揣摩上级意图的“过硬本领”,简直就是一位自学成才的心理学家。他利用这套本领继续分析,杨惠娟不会为活命留给世人叛徒的形象,她能做的只是有限屈服,用不危及其组织的东西,换取重归底线。但身陷囹圄别无长物,家庭经济状况又十分一般,且与父母断绝联系多年,她除了贞cao又能拿出什么呢?而这不正是自己所想得到的东西吗?当然,由于担心交易被众人得悉却不能成交,结果像李秀成那样落个身败(受凌迟)名裂(被自己人定为叛徒)的下场,她要约我单独谈话,以保证谈不成也不泄密。公允地说,这番分析比较符合性格偏于软弱的小资产阶级革命者心理状态,并不适合革命意志坚定的杨惠娟。其他不符合他个人利益的分析当然也有,但在心底里他并不会认同,此种行为也许就是对“利令智昏”一词的极好诠释。

    “法官大人,小女子这几年杀人如麻,以命抵命乃是本份。但凌迟而死实在太疼太惨,恳求大人怜悯,将死刑执行方式改成枪决。”杨惠娟一反平日威武不屈的形象,楚楚可怜地说道。此时的她也确实够可怜的,为了消除安嘉维虎落平阳的戒心,自愿重新戴足“十大件”,一动不能动地坐在床上。

    “杨犯惠娟,到案后你一直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今天也会害怕。现在我问你,还敢蔑视法律权威吗?”安嘉维给鼻子上脸,厉声问道。

    “小女子不敢了,愿意认罪服法。”杨惠娟怯生生地答道,让安嘉维感觉她确实害怕了。

    “既然愿意遵从法律,就要按囚犯身份自称犯妇。”面对同行们从未碰到过的“大好形势”,安嘉维更是乘胜追击,在“自称”上先压杨惠娟一头。

    “是,犯妇请法官大人开恩。”素有表演天才的杨惠娟绘声绘色地说道,真宛如一名古代的艳丽女死囚,令安嘉维双眼放出觊觎的光芒。

    不过初步接触,安嘉维还不敢和盘托出,决定仍打官腔:“你既然不想受凌迟制裁,就应该洗心革面,向政府坦白你过去不愿坦白的罪行,在公开场合宣布与非法恐怖组织彻底决裂。有了这些实际行动,不要说凌迟之苦可免,就是死罪也有望赦免。如果对国家有重大立功表现,甚至还能恢复自由。”

    “免死罪的事不是大人所能做主的,犯妇也不奢望。犯妇只想死得舒服一些,这点是在大人的职权范围内。”杨惠娟继续低声下气地哀告着。

    “这么说你不想向政府忏悔喽。”

    “人有脸树有皮,犯妇既然求生无望,当然要保住这张脸。如果不是凌迟太吓人,犯妇也不会麻烦大人个人。”

    听杨惠娟说出“个人”二字,安嘉维知道事情有门,便不再打官腔:“既然是麻烦我个人,那你用什么相谢于我呢?”事先他已假借保密为由,命令吴正森暂时关闭监视、监听设备,此时说话并无外传之忧。

    “犯妇早已看出大人喜欢犯妇,如果大人同意以枪决处死犯妇,犯妇情愿以处女身相谢大人。”杨惠娟话说得露骨,动作更露骨。一双专门装出来诱惑贪官污吏的媚眼,不住地在安嘉维面前扫来扫去;身体也恰到好处地微微抖动,让身上死铆和活锁的镣铐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那现在就谢,回去后我就建议将你的死刑改回到枪决。”见事态发展与自己预计的完全一样,又经不住杨惠娟的不断挑逗,安嘉维变得急不可耐。

    不料杨惠娟却立刻改口:“今天不行。”她的理由很充分:第一,今天是一审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