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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别废话了,快点干掉他吧!干掉这帮人后,还有更要紧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听到这话,我心里感到一阵不快,这帮人好像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一般,手腕一抖,一招冷月无声便朝一号划了过去。 一号错步滑开,回手剑尖连抖,几道冰冷刺骨的剑气立时便朝我急速飞来,飞到眼前的时候,剑气竟然凝聚成一个个尖锐无比的冰锥。 我刚想向一旁闪开,谁知那些冰锥突然又全都辟辟啪啪地炸裂开来,爆成一团团白色的冰粉,让我的眼前立刻被一片茫茫的白雾笼罩,什么都看不清了。 一片混沌之中,却感到飞羽流星猛的向前击出,只听一名黑衣人哎哟一声倒退了出去,一边退嘴里一边骂道:“他妈的这破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我刚想跃出冰雾,忽觉身后一股炽热猛的袭来,只得回剑格挡。 而左侧一道狂猛剑气带着啪啪的强大电劲也骤然攻至,飞羽流星应机而动,飞速回来拦截,硬是将左侧的剑势给阻在了我周身两尺之外。 随着持剑的手腕猛的一颤,一股几乎能将生铁瞬间蒸发的高热真气顺着我的剑便涌了进来,我刚想依着先前的法子靠真气将它反弹后转攻向左侧敌人,谁知才转化掉这股真气,突然又有一股真气从剑上猛然袭至,丝毫不给我喘息之机。 靠着寒星图化解掉第一波真气已经让我颇为吃力了,此刻又来了一道更为强猛的真气,便如一记重锤狠狠击打在我那已经到了收缩极限的护体真气上,我只觉浑身一震,胸口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股炽烈的灼热瞬间便席卷了我的全身。 忍不住“哇”地喷出一口血来,我头晕眼花地向后前冲了几步,借着冰雾的掩盖,勉强一个旋身,凝起一道真气举剑一挑,朝着那个令我受伤的家伙便想发出一道冰封剑。 他妈的,死到临头还不放手一博,除非我是个笨蛋啊! 可惜我的真气刚窜至手肘,那家伙又一剑击在了我举起的剑尖上,准得好像这片nongnong的冰雾根本无法影响他的视线。 一道无情的高热真气宛如一根烧红的铁棍猛的插入水中,瞬间便击溃了我那仓促间凝聚起来的真气,让我觉得似乎整条手臂都已经被烧焦一般灼痛到失去了知觉。 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我心中一阵惊惶无措,浑身却突然异常地兴奋起来,就像一个人在连续通宵了无数个昼夜后,疲惫不堪得怎么也睡不着一般。 心脏快速地搏动着,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数种天马行空的荒唐念头丝毫不顾忌我眼下处境是如何的危险,如数千万只饥饿的蝗虫一起蜂拥而至。 又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突然感到一股巨力从身侧传来,体内真气一阵sao动,情不自禁地便一个转身让了过去。 蓦然,一阵巨大的耳鸣声便将四周那纷乱的打斗声全都掩盖了下去。 我突然觉得自己此时就好像一个五识俱灭的废人,被一个疯子用无数根看不见的线牵住了所有能够活动的关节,在他那毫无理智的cao作下,如海上一叶孤舟般在令人窒息的狂风巨浪中疯狂地摇荡颠簸。 突然一个陌生而又不带有一丝人类感情的话语自耳畔响起:“落羽寒星步可不是这么用的啊……” 这声音仿佛穿越了遥远的时空,带着悠悠不绝的回音如潮般敲击在我那快要爆炸的鼓膜上。 我悚然一惊,不自禁的问道:“那该怎么用?” “万物都有其不可违背的运行规律,可人类却能够在无尽的被动中掌握到一丝主动。想要不被灭绝,在顺其自然的同时,也应该去主动改变自身能掌握的东西……这套落羽寒星步,是后发制人的攻击招数,你却想拿它来主动攻击,我看你是疯了……” “顺其自然,主动改变?” 我心中默念着这句话,脑中霎时一片明亮。 原来如此啊! “置身事外,方可把握先机……以你此刻的功力,想要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 “置身事外?把握先机?” 我喃喃自语着,将刚才在冥思时所领悟到的寒星图阵在脑中一一重放,才想了不到一秒钟,便忍不住大骂了句:“我真他妈的是个白痴啊!” 一旦想通所有关键,这才明白刚才我所用过的一切招式,竟全都违背了寒星图真正的意旨,什么借力打力、什么飞羽流星,这纯粹是在限制自己真气运行的愚行! 我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师父那个老家伙也没完全搞明白寒星图的真正用法,如此糊涂的师父,竟然还敢来教我,分明是想害死我啊! “他不是没搞明白,而是根本用不着明白。被动学习和主动学习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前者在潜移默化之下便能融会贯通,而后者受到了主观因素的制约,学起来就分外的困难。这就好像你学习语言一样,母语在不知不觉间就用得非常流畅,而别的语言学起来却感到非常困难了。被动学习的人是无法讲清楚其中的奥妙的,所以他无法教你如何灵活运用,只能让你自己去领悟了。” 我暗暗点头,知道自己错怪了师父,此时才想起来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咦?你是谁啊?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谁知我一问出这个问题,耳鸣声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那人的声音也再听不到。 仿佛突然从迷梦中惊醒一般,那片碍眼的冰雾不知何时已经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