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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4 这是你该管的吗

    33

    等兔子全部入笼,宁昭同在人群里搜寻了一遍,陈承平果然不见了。

    她叹了口气,心里有点数了,摸了摸宁琅的脑袋:“儿子,跪好。”

    招质满头雾水,而宁琅一声不吭地跪了个严严实实。

    司务长一过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劝道:“这位女同志,不至于,啊,不至于。也是我们管理不到位,赶紧让孩子起来,说清楚让孩子以后别这么干就行了……”

    陈碧渠很客气地道着歉把人劝走了,说这是家里的事,不劳他费心。司务长有点过意不去,但这话一出也不好说什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吴琴也觉得不好,劝宁昭同:“同同,这,孩子也有自尊心,这还有那么多人呢。”何况还不是亲生的,别给管出仇了。

    宁昭同对吴琴笑了笑,而韩非出声了:“宁璚。”

    宁璚蔫头耷脑地从人堆里挤出来,跪到了宁琅身边。

    其他人:?

    韩非看向亲儿子。

    宁瑱把宁瓅交给韩璟,很主动地跪在了弟弟meimei的边上:“阿娘息怒,是儿子没有看顾好弟弟meimei,都是儿子的错。”

    其他人:……

    王芝颜听得一愣一愣的:“儿、儿子?”

    刘静有点迷茫:“别说,还真有点像。”

    陈碧荔一声不吭,看着自己老哥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折叠板凳过来,扶着宁昭同坐下,心说这场景也太滑稽了。

    招质犹豫地走到三人旁边,结果让崔葳蕤一把抱住了:“招招!你不用跪!”

    招质不明白,小声认错:“是我和琅琅打开了笼子,我也错了……”

    “我错了,我认错,”宁琅跪得笔直,看着宁昭同,“妈,是我带着招质去开笼子的,你揍我吧。”

    这声妈出来,女队里惊起一摊鸥鹭。

    宁昭同都有点气笑了:“这馊主意是你自个儿想的?”

    宁琅一听就知道宁昭同明白他的用意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当然是自己想的啊。”

    “然后今晚跟他打电话邀功?”

    “……才没有,”宁琅脸都快红了,“你赶紧揍我!揍完就不准再说了!”

    “老娘懒得揍你,”她没什么好气,把屁股底下的折叠板凳塞给陈碧渠,“带他去给司务长道歉,要是人家同意,让他负责养船上的兔子。要是人家嫌麻烦,把他扔给玠光,让玠光随便折腾。”

    韩璟一听就笑,对着宁琅挑了一下眉毛:“臣领命!”

    宁琅大怒:“宁昭同!”

    宁昭同看他一眼:“你还有什么屁?”

    崔青松一噎。

    同同说话属实是粗俗了些。

    “……你怎么能这样!你明知道我跟他关系不好!”宁琅委屈死了,“他会每天让我晨练的!”

    宁璚就不明白了:“晨练怎么了,我从小就跟着阿爷晨练,每天挥刀一千次,不练完不让吃早饭。你这身板单薄得风一吹就倒,就该练练。”

    王芝颜:?

    刘静:?

    陈碧荔:……王姬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还苦啊。

    宁琅才不怕她:“你拿我跟你比?挥刀一千次那是你这种人该干的,我干了就没法弹钢琴了!”

    宁昭同:?

    韩璟:?

    要不是岁数太小,宁璚绝对直接拎拳头揍他:“不是,你他妈的在优越什么啊?谈个钢琴以为自己要上天了,不就他妈伶人乐工的贱人活计吗,你以为你是圣人在制礼作乐啊?!”

    ……韩非倒吸了一口冷气:“觅觅。”

    “你别光叫我啊,你也教教他!”宁璚脾气上来了韩非面子都不给,满脸暴躁地骂骂咧咧,“一天到晚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老娘真他妈受够了!不是,你凭什么成天觉得谁对不住你啊,我告诉你,你经历那点儿坎坷算个几把!瓅瓅都没你过得这么滋润过!”

    宁琅脸都绿了:“你一个女人说话这么难听?”

    “女人就是要说话难听才不会惯着你们这种傻逼男的!跟他妈小脑结扎了一样,除了那点儿‘自己不是最受喜欢的’破事儿就装不下其他东西了,你到底哪儿来的底气这么上蹿下跳的,我要是阿娘早就把你踹回去了!”宁璚觉得自己好久没被这么气过了,气得最后只能喊妈,“阿娘!你管管他!”

    宁昭同忽视周围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捏了捏眉心:“压压脾气,晚上开个会。”

    宁璚冷哼一声,拎着行李往后面走,宁琅脸色不好看,也埋头钻了出去。

    “帮我多少看着点儿,”宁昭同跟女队示意了一下,也把行李拎起来,“晚上吃饭叫我,有事儿跟你们说。”

    王芝颜下意识答了句是,刘静扑哧一声:“忙的话不急!”

    “急,”宁昭同看了一眼旁边没见少的撤离队伍,叹了口气,“走了,碰到老陈通知我一句,我有事儿跟他说。”

    34

    舱室是六人间,上中下钢条焊的硬板床,负责的小同志给了三间,让他们自己分。

    吴琴带着招质跟着宁昭同进了其中一间,不多时宁璚和宁瓅也进来了,后面还有个拖着行李的成娇。吴琴也没多提刚才的事,左右看了看逼仄的小房间,跟宁昭同商量:“两个小丫头可以睡一张床,招招跟我睡也行。这样,同同你,你mama,明月和葳蕤,那就刚好。”

    话音刚落,东瑶探头进来:“宁姐,我和小姨能跟你们一间吗?”

    这确实有点为难,没人第一时间回她,东瑶愣了一下:“哦,不方便啊。”

    “你先把东西搬进来吧,晚上我问问她们,看看我能不能去跟阿荔一起挤,”宁昭同开腔,“他们男同志只占一间,要是地方宽的话,到时候让孩子们一人一床,再开一间也合适。不过我看他们收容压力也大,可能会让我们腾一间出来,到时候就得挤挤了。”

    那不是问题,东瑶笑着道了谢,把东西搬进来。同同做主,其他人也不好有意见,等同同出去,几个人开始商量着在窄得不像话的空间里腾挪着收拾东西。

    一出门正碰见韩璟,宁昭同问他:“找到琅琅了吗?”

    “申夫人说跑到船尾去生闷气了,”韩璟就没往心里去,语调还有点好笑的意思,“要去哄哄吗?”

    “哄锤子,这臭小子不打不行了!”话说这么说,宁昭同却笑出来了,摆了摆手,“走了。”

    撤离舰就大了,宁昭同小跑都跑了接近二十分钟才到船尾,周围人不太多,除了盘腿坐着吹风的宁琅就只有几个例行检查的小同志。宁昭同对几人做了个示意,小同志们愣愣地跟她打了招呼,心说这jiejie从容得跟领导视察似的。

    宁琅知道是宁昭同,没回头:“来揍我了?”

    “不揍你,我揍崔乔,”宁昭同坦然点破核心所在,撑在栏杆上,“他跟你怎么说的,让你看好我,别让我再拈花惹草了?”

    宁琅没绷住,笑得轻咳一声:“差不多。”

    “那你怎么想的?你是认识老陈的,潜月玠光来的时候你都没干什么,偏偏从他下手?”

    “……凭什么就不能从他下手?”宁琅还嘴硬,但明显有点心虚了,“他对你来说很特别?”

    宁昭同低头看他,宁琅移开目光。

    “说说你的想法?”宁昭同开口,“咱娘俩心平气和地聊。”

    宁琅扭了两下屁股,还是不肯把脸转过来,不过到底出了声,虽然声音不高:“我觉得崔乔挺好的。”

    宁昭同应声:“是,我也觉得他挺好的,我很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不肯跟他在一起?我是说,就跟他一个人在一起,而不是——”宁琅犹豫了一下,除了“勾三搭四”没想出其他词,干脆不说了,“跟他一起生活很有意思的,你肯定不会觉得无聊。”

    宁昭同听完,心里暗叹一声。

    妈的,崔乔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复,宁琅小声补充:“我也不是想干涉你的生活,但……我就想你能跟他好好过一辈子,你现在又没有什么工作限制,你们可以一直在一起的。”

    他态度松动,宁昭同也缓和了语气:“你觉得不公平?”

    “……是,”他低下头,“我听父亲说过,您曾经二十岁就嫁给他,和他过了一辈子,从没闹过离婚。”

    他爸爸特别好。

    他觉得,他爸爸也应该有这样美好的一生,拥有宁昭同所有的爱。

    宁昭同大概明白了,坐到他旁边:“那沈平莛有没有告诉你,我只是跟他结婚了,崔乔和薛预泽一直待在我身边。”

    宁琅愣了一下。

    “琅琅,你mama我欠了很多情债,多到数也数不清的地步,所以也只能这一点那一点地乱还,”她笑,“我曾经想过从一而终,但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一点……对不起琅琅,mama不是个好女人。”

    宁琅一下子眼眶都湿了:“宁昭同!你怎么这么说自己!”

    宁昭同揽着他的肩膀,蹭了蹭他的脸:“琅琅”

    “我cao。”

    陈承平转身就走,结果宁昭同凭两个字就听出来了,冷冷道:“站住。”

    “……她们跟我开玩笑,说船头这边出事儿了,”陈承平到底驻了步,为了掩饰尴尬,扒拉了一下头发,“你们说,你们说,我这就走。”

    “站住,”宁昭同一字一句重复,转过身来,“我让她们帮我找你,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话说,不是有事说。

    陈承平心率都快了,瞅瞅宁琅又瞅瞅海,死活不敢看她:“行,说吧。”

    宁琅跟着站起来,还算乖巧地叫了一声:“陈叔叔。”

    陈承平抬手打了个招呼,笑容怪干的:“你好,你好,你认识我啊?”

    “听mama提过你。我叫宁琅,是mama的养子,”宁琅拍了拍屁股,“你跟mama聊吧,我先回去了。”

    养子?

    “找得到路吗?”宁昭同问宁琅。

    “没问题,”宁琅绕过陈承平,看他跟着转过来,干脆认真迎上他的眼睛,小声道,“别跟她讲道理,她能绕死你。”

    “说什么呢?”宁昭同慢慢走过来,“快回去。”

    宁琅脸上露出一点孩童的鲜活,道了句别,转身小跑着走了。

    等孩子消失在视野里,陈承平才收回目光,感受到她走到旁边,有点不敢转头:“有啥话说?”

    “在这儿说?”宁昭同熟门熟路从他胸前顺了烟盒,再从他兜里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忙吗?”

    余光里一点明灭的火,他顿了顿:“不忙。”

    她一听就笑了:“不忙就好,我跟你说说女队训练的事儿,阿荔”

    “你就想说这个?”陈承平打断她,终于转过身来了,“这是你该管的吗?”

    迎上他的眼睛,宁昭同怔了一下,而后沉默下来。

    是,她已经离开了,就此没有资格再对这些事置喙半句。

    “不好意思,”许久,她先开了口,将燃到尽头的烟头在掌心摁熄,“只是阿荔提起,有点放心不下,到底……没事了。抱歉,还耽误你这么一会儿,那我先走了。”

    陈承平看着她真就迈腿准备走,简直要气笑了,上前两步追上,拎着她的腰一把把她扛起来:“我真是cao了,宁昭同,你他妈能不能改改你那狗德行?老子都站你面前了,不该聊的一直说,该问的一句都不问?”

    宁昭同懵了一下,而后抬膝踹他,踩着他的屁股翻下来:“老娘走的时候你看都不来看一眼,现在知道说这话了?”

    这确实是他理亏,他抬手过来拉她:“你听我跟你解释,我当时”

    “啪!”

    宁昭同打掉他的手,冷笑一声:“当我是傻子?解释什么啊,你当时不就为了避嫌,怕你出面让上头有意见,影响到旅里。怎么,现在知道自己撇得太干净不好看,搞得阿荔她们怨声载道,来修复形象了?”

    这话有点太难听了,陈承平忍了忍,伸手过来:“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宁昭同又给他拍了,陈承平再伸手,来回几次,陈承平也来火了:“你再打一个试试?!”

    他还敢威胁她!

    宁昭同顿时大怒,一脚就跺过去了,陈承平退后半步探手来抓,宁昭同由着力道跃起缠到他身上,毫不客气地送出一肘。

    他倒是躲开了,但是被撩了一下,下巴顿时就一阵火辣辣的疼,看来她是真没留力。这样陈承平也不客气了,心说那小子说得没错,跟这丫头讲什么道理,先捆起来再说。

    不过宁队长毕竟是参谋长手把手教出来的关门大弟子,俩人对彼此的身手都太熟了,在甲板上缠了三四分钟,陈承平才总算把她控制住。

    “还横是吧?”陈承平骂了一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疼得哧了一声,“妈的,回回对我下手都这么重,真就自个儿老公打着不心疼?”

    “你是个几把,你他妈要不要脸!”宁昭同用力踹他,“放手!不然老子上嘴了!”

    陈承平气乐了,把脖子伸过来:“来来来,你往这儿咬!”

    他凑过来,就像要用气息把她笼罩住,宁昭同脸都气红了:“陈承平!”

    “这不还没忘吗,三个字记得清清楚楚的,让你咬还舍不得,”他笑得无赖,飞快地亲了她一口,“大半年没见了,想不想我?”

    “想你妈!”宁昭同一时恨不得抓花他这张脸,结果身体一轻被他抱起来,忙道,“你干什么?!”

    “除了干你还能干什么?”陈承平搂住她的腰,打开一个小门钻进去,“洞窄,别乱动,待会儿受伤了。”

    舰里行走空间确实逼仄,他速度飞快地从楼梯滑下,她搂着他的脖子调整好动作幅度,但手上半点没留力地掐在他背上。

    他疼得直抽气,跟她商量:“媳妇儿,待会儿再掐行不?床上一边痛一边爽还能忍忍,现在忍不了,真疼。”

    她动作一顿,而后含怒挠了他好几下。

    她倒是想骂人,但通道里偶尔能听见一点其他人行动的动静,只能按捺下来,用力拧了一下他的耳朵。

    陈承平到底扛着两杠四星,有单间可以住,空间还不算小。她进门粗粗打量了一边,正想评价一句他过得滋润,就让他结结实实地扔在床上,压了上来。

    宁昭同看他伸手解裤子,人都傻了:“我cao,你来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他觉得莫名其妙,摸进她的衣服里,凑到她胸前蹭了蹭,“想死我了宝贝儿,让我亲两口,妈的,这裤子怎么那么难脱……”

    她让他摸得都喘起来了,连忙按住他的手:“不行!”

    “为啥不行?”

    他那一脸理直气壮的不解都给她看无语了,片刻后把他往外推了推:“你难闻死了,不许碰我。”

    他今天出去跑了一天,汗味儿确实有点重,但出任务的时候身上什么味道都有,也没见她提过嫌弃。他脑子里飞快做了一个判断,觉得她肯定是被退役后的日子惯坏了,所以决定忽略。

    他扒拉下她的T恤和内衣,含住她的rutou,模模糊糊地应声:“你香,我多蹭蹭你就香了……”

    她被吸得腰都发软,抱着他的脑袋澄清了一秒钟思绪,还是觉得这情况太荒唐了,用力推他:“滚开!”

    他不退反进,一下子就把她裤子全扒下来了,远远地扔到门口处:“不许挣扎得太厉害,一会儿伤到自己了。”

    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她一巴掌扇过去,被他眼疾手快地按在枕头上,警告道:“配合点儿,不然我把你拷着从后面来了。”

    “配合你妈!”她大怒,一记窝心脚用上了十足十的力气,“人话听不懂是、啊!”

    这招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使了,他朝旁边一撤躲得轻轻松松,而后就着力道把她掀翻,从后面压了上去:“真生气了?”

    她眼眶都快红了,忍了忍,跟他讲道理:“我们现在没有关系,你没有获取我的性同意,你这是强jian。”

    “少哄我,什么没关系,我跟你说分手了吗?”他一口含住她的肩头,“那我得伺候好点儿,要是爽了能不能不告我?行了,我跟你认错,我错了宝贝儿,你不自己说你喜欢我对你粗鲁点儿吗?”

    她还没能骂出声,他扶着自己的东西从后面一下子顶到了底,撞得她惊叫一声,浑身都软了。

    “cao,怎么那么紧,”他低低骂了一声,膝盖介入进来,逼着她把腿打得更开,“没找男朋友?老子刚看你那身边一堆男人,气得话都不想跟你说,你倒是懂事儿,还送上门来了。”

    他一进来就往她敏感点上撞,她气都喘不上来,捏着床单抖得不像样子。

    “开句腔,”他嫌这么动着不舒服,把她送上高潮,将她翻过来再插进去,“嚯,又哭了,爽的还是委屈的?”

    她哭出一个长音,红着眼眶和鼻尖,看着可怜得要命。可是她整个人都被他顶得乱晃,堆玉上两点尖红yingying地磨着他的胸肌,他实在动不了怜香惜玉的心情,只想把自己更深地埋在她体内,以抚慰他这半载相思。

    他好想她。

    想紧紧地抱住她,想每天都扒光她的衣服,把她干得扭着腰发浪,叫着老公向他求饶。

    嗯,不求饶哭也行,她哭起来特别招人,每次见了他都忍不住把她弄得再不堪入目些。

    他插的角度太刁钻,很快她就一点意识也找不回来了,攀着他的臂膀哭得不成样子,视野里全是他肌rou上晃动的薄汗:“不要、呜不要……好重、不要呜、呜……太快、了啊、啊、啊不要、啊、哈啊、啊啊……”

    还是这么没出息,又到了。

    他低头咬住她的嘴唇,把她所有声音都吞进去,怕心里的施虐欲压不住。把身下动作的频率放慢了点,等察觉到她缓下来了,他小声开口:“还没回我呢,到底想不想我?”

    她只是哭,有气无力地往他肩头隆起的肌rou上掐了一把。

    “不说?”

    他又开始往里抵,她吓得连忙抱住他,抽抽噎噎的:“想!我很、想你,特别想、你……”

    他笑,胸腔震动:“真的假的?”

    “真的,”她有点委屈,“还不敢跟其、其他人说,怕她们笑话我。”

    笑话?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里顿时有点不是滋味:“那你恨不恨我?”

    “我恨你干什么?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心把我,往外赶,我留在队里,她们永远都学不会、自己做主,”她轻轻抽泣了一下,很快压住,“但我还是很委屈。你都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才终于走到你面前。”

    他当然知道她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

    她的汗水,鲜血,哀恸,他都一一尝过。

    心里酸得不像话,他低头蹭着她的嘴唇,低声道:“是我对不起你。”

    她摇了摇头,仰起脸,努力忍了忍眼泪。

    他是个合格的长官,所以不是个合格的伴侣,这种滋味她早就尝过,也已经学会说服自己了。

    他看她这个态度,有点慌了:“宝贝儿,我当时想找个时间跟你解释的,当时是老大怕我过不去,直接把我踹出去了,我才没来送你走!”

    “没事,你来了也没机会跟我搭话。”

    “不是……我错了宝贝儿,我不是东西,当时——当时我是真觉得你走了才好,本来以为旅里清净,结果这么乌烟瘴气的。我就是没想到你会直接退役,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都急死了我。”

    “我知道,我没怪你。”

    “……后来我可能也有点儿生气,觉得你不信任我,都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难得有点赧然,“也有可能聂郁说你过得好,我就想着是不是我太混蛋了,你都不想跟我处了。我想着想着觉得也行,你不在我手底下混也缺不了前程,我缠着你本来就是我不对,越想就越不敢跟你打电话……”

    她吸了一下鼻子:“我没等着你。”

    他愣了一下:“啊?”

    “我有男朋友,”她别开脸,“比你年轻比你好看,还比你听话比你懂事。”

    他一下子都气笑了,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看过来:“这种屁话在床上说?你就不怕待会儿走不回去。”

    “谁跟你说屁话了,你以为我在骗你?”她瞪他,“咱俩现在出门,我带你去见见?”

    带他去见见——她真有对象了,甚至就在船上?

    他笑不出来了:“宁昭同,你别说你是认真的。”

    “不是,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啊?”她推开他的肩膀,怒道,“大半年没联系了,再过一年多咱俩就算结了婚我也可以再嫁了!”

    当他不懂法是吧,那是失踪的情况!

    本来底下都软了,又让她这么一句给气硬了,他按住她的腰,逼近她的脸:“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是开玩笑的。”

    “谁跟你开玩笑啊,你以为你是谁,我得一直等、啊!陈承平你混蛋!”

    他掀翻她从后面顶进去,一下子插到了底,她整个人猛地颤了一下:“你、神经病、啊、啊你、太重了、不要……”

    他一口咬在她肩头,用了一点力,用牙磨了一会儿又改咬她的耳朵:“你真有种,老子天天累死累活在旅里给你擦屁股,还要被你的jiejiemeimei们挤兑,你一声不吭单方面分手,背着我跑去睡野男人?”

    她咬着牙:“你、少来这套!大半年、都没联系了,你说你、啊、啊啊好重、不要、啊、啊、我疼、你轻点……”

    她都叫疼了,他到底放轻了一点力道,可胸胁里的火越烧越烈,灼得他喉咙口都发干:“叫我。”

    “滚你妈的!你、呜、好深、太深了啊、呜……”

    “让你叫我!”他含着一点怒咬她的脸,“你这女人什么时候能学会识个好歹,样样都跟老子对着干,真以为老子不敢教训你?赶紧的,叫我一声!”

    “你做梦、你、呜……你、你有种就、教训我、哈、呜不行了……”

    下头被死死绞着,一声声挑衅入了耳,血直往脑门上窜。他感受着甬道的强烈痉挛,嘴唇从肩头掠过她的下颌,最后到达脆弱的脖颈。

    他听见血流的声音,闻到汗水和体香蒸腾缠绕的气息,用牙在颈动脉处威胁一般磨了磨,低声道:“老子不教训你。”

    她被快感冲得眼前都发黑:“你”

    “老子干死你,”尾音沉沉落下,发音干得像牙齿里挤出来的,“射你一肚子,把你光着扔到门口,看你男朋友还要不要你。”

    “哈、啊、你又来啊、啊不要、啊……”

    她费力地含住枕头,恍惚间意识到她触及了他此前从未示于她的一面,一个控制欲强得莫名其妙的恶劣男人。他失去伴侣的痛苦仿佛瞬间就能化成对另一个男人的嫉妒,于是肆无忌惮地折磨她,要在她的身体和灵魂上都烙下磨灭不去的印迹。

    阴蒂被拈住,花样百出地被玩弄着,痛苦和快慰都满得不知道怎么排遣,只有越来越尖锐的哭吟为太漫长的情事计时。她觉得自己好像潮吹了,却没听到他的声音,于是不敢确定,大约灵魂和身体都有些麻木……

    她被他翻了过来,抬着屁股,用毫不避忌的眼光打量一片狼藉的腿间。

    黏在一起的毛发,磨到湿红的黏膜,蔫头耷脑的阴蒂藏在肿起来的yinchun里,入口处还沾着一点jingye,不知道被冲出来多少。

    “体能下降了,”他说,“一点儿出息都没有,动两下就这样了。”

    她轻微地颤抖着,知道他的意思,语调轻而挑衅:“昨晚被cao到半夜,来之前去酒店洗了个澡,又被按住干了一会儿,腿软也正常。他全都射进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清理,你插进来的时候发现了吗?”

    他呼吸发紧,盯着她,目光阴沉沉的。

    她的离去,或者她的自轻,他不知道什么更让他无法接受。

    她没有迎上他的目光,稍稍别开脸,散着脸上湿润的热气。他看见她起伏的睫毛,看见她似乎柔软了许多的侧脸线条,突然心头一动,压上来吻住她。

    她的嘴唇早就让他咬得又红又肿,这个吻却出乎意料的温柔缠绵。她一下子脚背都绷紧了,想把他推开,却被压进柔软的枕头里,越陷越深。

    气息尽头,他喘息着退开,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你能不能别这么跟我说话,我听了心里难受。”

    她眼里已经失焦了,指尖扣进他肩头紧实的肌理里:“我也、不喜欢你,这么对我。”

    “那我跟你道歉,”他尽力调整了语调,收敛住自己所有的侵略感,“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不行。”

    他拧起了眉毛。

    “cao我。”她搂着他的脖子,跟他说。

    他怔了一下。

    “我让你cao我,”她重复了一遍,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掰开我的腿,把你那玩意儿插进来,cao得我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哭着叫受不了了不要了。你不要管我的死活,接着干我,再快一点也没关系。干得我跟你求饶,干得我喷出来,你让我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唔……”

    他扶着她的腰插了进去,填得严严实实的:“这样?”

    她觉得自己的黏膜应该是被磨破了,里面有点疼。可是疼痛被压在不常规满足之下,她按着他的肩,在他怀里长长地喟叹:“好涨、啊……”

    他吻住她的唇,底下又动作起来。

    等她再次尖叫着抱紧他的脖子,在潮吹里剧烈颤抖,他也觉得到极限了。抱在一起度过最后的余韵,两人稍稍分开,肌肤贴着,都烫得不像话。

    她倦怠地掀了掀睫毛,一脚把他踹开:“热,别挨着。”

    他也懒得吭声,但抬手在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力道不轻,留下一个淡淡的印子。

    她又抬脚,踹在他下巴上,把他踢得偏过头去。他也不生气,握住她的脚揉了两下,把自己的背展示给她看:“你挠的。”

    她在他床上是从来不留力的,那一背血痕看着着实有几分触目惊心,她掀开眼皮看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

    指甲里全是血,还有他的皮rou。

    “是吧,你不能这么挠你对象吧,”他抬了下下巴,“赶紧麻溜的分手,少祸害人家。”

    她一下子笑出声,朝他竖了一个中指,还是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滚你妈的!”

    “我妈滚多远都行,你不能让我滚吧,”他凑过来,“媳妇儿,咱说好的,过一辈子,这才哪儿到哪儿。”

    她懒得理他,忍着腿间的不适勉强坐起来:“看你这样子,聂郁还有件事没跟你说。”

    “啥?”

    “我有四个亲生孩子,”她等他把那个一头雾水的表情展开完,咳嗽了一声,有点乐,“不出所料的话,都不是一个爹。”